第712章:原來是他偷的
作者:薑小牙      更新:2020-06-13 09:56      字數:3836
  “我們現在就回去嗎?不找器人了嗎?”蘇瑤瑤一頭霧水地問道,他們真是來伯格島一日遊的麽?

  宮歐坐在那裏,伸按了按眉心,沒有話。

  時念看著他,想了想便笑著對蘇瑤瑤道,“嗯,不找了,回去了。”

  宮歐已經把話和她成那樣,她相信宮歐自有打算,也就不再問了。

  “……”

  蘇瑤瑤錯愕地看著他們。

  時念將頭上的假發拿下來,轉身離開去倒水,蘇瑤瑤立刻跟上來,有些緊張地問道,“宮太太,你們真的不找器人了?”

  時念點點頭,把水倒進杯子裏。

  “為什麽?那就放任器人在島上,萬一島民不懂的會把器人損壞的!你們怎麽找都不找就要走呢?”

  蘇瑤瑤黏著時念道。

  “……”時念轉眸,有些奇怪看向她,“蘇姐,你好像很希望我們留下。”

  是她指引著他們過來?

  不對,對宮歐來,蘇瑤瑤絕不是什麽親近的人。

  聞言,蘇瑤瑤的目光散了散,眼角微微抽搐了下,隨即笑著道,“不是,我隻是覺得很奇怪,你們不是特意來找器人的嗎?為什麽就要走了?”

  時念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我老公在想什麽,但他總歸有他的理由。”

  完,時念端著杯子朝宮歐走過去,將水杯遞給他,轉頭看了看,“義父呢?我們上遊艇這麽久了,怎麽不見義父。”

  義父不是守著遊艇麽?

  “……”

  宮歐坐在那裏,聽著時念的話,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修長的指轉著水杯。

  “少爺,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封德從外麵走進來,肩上背著一個包,見到他們一愣,連忙將背包放到一旁。

  “義父?你去哪了?”時念走上前,“怎麽背著一個包?”

  “哦,我也去幫忙找找r宮。”

  封德道。

  “不是讓你在遊艇上等著,有個萬一好通知家裏麽?”宮歐抬眸,黑眸淩厲地看向封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你現在是自認為宮家的老人,什麽命令都不聽了?”

  “……”

  封德站在那裏動了動唇,想什麽卻在宮歐淩厲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

  “行了,不用找,去開船,我們回家!”

  宮歐將水杯重重地放到一旁。

  封德站在那裏沒有動,臉色凝重下來。

  空氣像是被凝結了一般。

  “沒聽到我的話?去開船!”宮歐的語氣瞬間冷下來,一字一字道,“是不是要我反過來伺候你?”

  “……”

  封德還是一動不動。

  “怎麽,你是真不想在宮家幹了?”宮歐冷哼一聲。

  “……”

  封德還是沒有動,他看向宮歐,然後慢慢低下頭,就這麽站在那裏,沒有話,也沒有離開。

  時念第一次在封德身上見到了固執。

  就算她在來之前再迷糊,到這一刻,時念也漸漸明白了,她一步步退後,一直退到宮歐身旁,看向封德,臉色有些蒼白,“義父,是你?”

  是義父。

  他是那個引導他們上島的人。

  封德明白自己的計劃已經被揭開,不由得閉上了眼,他低著頭,“對不起,少爺。”

  “砰!”

  宮歐坐在那裏,猛地伸一個橫掃,將水杯狠狠地甩到地上,杯子裏的水潑到封德的身上。

  封德連躲都沒有躲,就那麽站著,頭更低了。

  “有意思麽?”宮歐黑眸冷冽地瞪著他,語氣陰沉到極點,“把我當猴耍是麽?誰給你的膽子!”

  “……”

  “封德,你已經離一個管家的原則越來越遠了!你認為你還有什麽資格留在我身邊?”宮歐冷聲道,字字如刀尖劃過血脈般冷厲。

  封德自知自己做得有多過份,腿一彎就要跪下來,見狀,時念連忙衝上去扶住他,擔憂地看著封德,“義父,你別這樣。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告訴我。”

  封德的臉色有些差,頭發仿佛又白了好多根,他低著頭,眼睛裏沒有一點光亮,“是我偷的r宮。”

  “……”

  真的是他。

  時念蹙眉,封德繼續道,“我登錄了少爺的電腦,調了r宮的程序,讓它為我所用,來一切都好好的,沒想到會有人發現r宮的存在。我知道一登島,你們肯定會發現的。”

  他知道少爺遲早會發現的。

  原來是這樣。

  他們還誤以為r宮有了自我思維,想想真是腦洞大開,她看著封德道,“還以為你是故意引導我們上島,原來是個意外。”

  封德並不希望他們找到r宮。

  “少爺,回去以後我就會自行離開。”

  封德知道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他,身為一個管家,有太多自私自利的行為,甚至犯了偷盜,不用像古時候被殺死已經很好了。

  宮歐坐在那裏看著他冷哼一聲,不屑一顧。

  “義父,你偷r宮做什麽?”時念扶著封德走到一旁,想讓他坐下,封德卻固執得不肯坐。

  “沒什麽,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封德道。

  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義父你別這樣。”時念用了點勁,硬是扶著封德坐下來,她低眸看著他頭上的白發道,“義父,我相信不是遇到什麽大事,你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

  封德不話。

  宮歐冷冽地看著他。

  時念在封德麵前蹲下來,纖細的指握住封德的,“義父,宮歐和我都不會怪你,我們隻是想幫你。”

  “把你的拿開!他再老也是個男人!”

  宮歐坐在那裏道,語氣透著濃濃的妒意,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

  “……”

  時念轉眸瞪了宮歐一眼,沒看到義父心事重重的樣子麽,能不能好聽點。

  宮歐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時念在那裏勸封德,怎麽勸封德都不肯開口,隻一個勁地自己錯得太離譜,願遞辭呈離去。

  封德越是這麽,時念越是擔憂,恨不得抱上去。

  見狀,宮歐咬了咬牙,冷厲地道,“真當我宮歐的身邊是來去自如的了?就是走你今天也得把話給我清楚講明白!否則我現在就把你丟下去喂魚!”

  聞言,封德抬起頭看向宮歐,眼中黯淡極了。

  “義父……”

  時念蹲在封德麵前,封德看著她,長長地歎息一聲,“好,我。我偷r宮,是想讓它來島上幫我找一個人。”

  “找你女人?”

  宮歐很快地道。

  “……”

  封德震驚地看向宮歐,布著皺紋的臉上寫滿難以置信,時念見他這個表情頓時明了,轉眸看向宮歐,“你怎麽知道?”

  他們一同遇上的事,怎麽她什麽都沒弄明白,宮歐卻什麽都知道,從哪裏看出來的。

  “你自己看他的懷表。”

  宮歐冷冷地道。

  時念看向封德,封德穿著一身屬於管家的製服,胸前佩戴著一塊複古的懷表,長長的鏈子扣在上麵。

  封德的臉色白了白,顯然沒想到宮歐竟知道那麽多。

  很久,封德將懷表拿下來,連同鏈子一齊放到時念的裏,時念站了起來,看著中的懷表。

  這個懷表壞過、修過,她也經常看到,不知道有什麽特別的。

  忽然,她腦中閃過一個激靈。

  是那個。

  時念慢慢彈開懷表的表蓋,上麵的時間正嘀嗒嘀嗒地走著,發出聲音,混合著外麵的海浪聲。

  她的視線落在表蓋上。

  裏側的表蓋上有一些淺淺的刻紋,很淺,淺得幾乎看不到,時念定定地看著那些刻紋。

  是一棵樹。

  一棵長在水上的樹。

  水和樹,不是水,是海。

  樹與海。

  樹與海。

  時念抬眸看向封德,問道,“旅館樓梯上的字是義父刻的,是嗎?”

  樹與海,就是義父與那個陪他刻字的人。

  “那字還在?”封德有些意外地問道,隨即苦澀地笑了起來,“不管時間過得再久,有些印跡是永遠都抹不掉的,它永遠都在。”

  “……”

  時念站在那裏靜靜地聽著,低頭看向中的懷表,以前她就覺得這塊懷表有它獨特的故事,沒想到是在這個時候揭開了。

  伯格島,旅館,大海與樹,封德與……誰?

  “念,你曾經問過我是哪裏人,籍貫是哪裏。”封德看著時念道,“我能出來的是假的,是偽造的。事實上,我是出生於伯格島。”

  “……”

  時念驚呆地看向他。

  “按以前的法,我的祖輩是伯格家族的奴隸,我是奴隸之後,伯格家族遷到島上來以後,我就是在這裏出生的。”封德緩緩道。

  義父是伯格島人?

  時念無法相信地看著他,腦海中劃過一些片段,她想起房東太太的話,“難道,幾十年前在海邊天天漫步的東方人也是義父你?”

  那是背叛了情人離開,讓情人獨自在海邊哭泣的男人是義父?

  封德看著時念,沒有回答,他獨自一人走到窗邊,望著外麵黑漆漆的大海,徑自道,“伯格家族是守舊派,你們無法想象生活在這裏有多肮髒、混亂、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