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8章 龍興之地!
作者:
一枝軒 更新:2022-03-29 01:48 字數:6218
這……
葉不凡的身體,宛若觸電了一般,蹭得站起,然後臉色蒼白的盯著神情認真,不似撒謊的夏搖。
下一秒。
這位所謂的出身於名門大戶的葉家少主,差點腳跟子發軟,栽倒在地上,額頭更是滲出大麵積的冷汗。
這怎麽可能?
他不相信,廚房那位還在忙活的年輕男人,竟然會是時至今日,還存有一定統治力和震懾力的北瞾天王沈卓?
這可不是什麽凡夫俗子,實質上,普通人窮極一生,都沒辦法接觸到。
既然如此,他葉不凡又何德何能,見到這等風姿絕世的存在?而夏搖更為離譜,她憑什麽,和沈卓關係如此親昵?
並且,不是那種普通朋友之間的親密!!!
明眼人都能看出,夏搖和這位年輕男人相較甚深,認識年限不在短期。
這……
如果真的是那位,葉不凡想到自己,剛才的一舉一動,和自我陶醉的跳梁小醜有什麽區別?
在那樣的人跟前,吹噓自己的家世?
這,沈卓一巴掌下去,他所謂的葉家,灰飛煙滅都用不著一秒,這簡直是,米粒之光敢和皓月之輝較量?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再者,葉不凡更難受的是,自己一直仰仗的家庭和條件,在對方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這種來自於心理層次的打擊,讓葉不凡極度難受。
當然,現在更害怕的是,先前的一係列嘲諷乃至打壓舉措,會不會讓對方記恨於葉家?
雖說沈卓現在忙於和沈雕寺分庭抗禮,可針對針對葉家,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和精力,這……
葉家難不成大禍臨頭了?
葉不凡的父母,此時此刻,也預料到事情鬧大了,其實,更讓他們覺得扯淡的是,這個人,會是北天王?運氣不至於這麽差吧?
“開什麽玩笑,那種存在,是我等能輕易碰上的?萬中無一的概率,不可能。”
葉不凡的父母還是不願意相信,一來,這概率成分太低太低,再者,怎麽越思索越不現實?
夏舜也沒辦法保持先前的鎮定。
他蹭的挺直腰杆,目光死死盯著夏搖,他希望夏搖是在忽悠他們,畢竟,這太難讓人接受了!!!
可不管如此,沈卓這個名字,過於震撼了。
哪怕是他們這群人偶然提及,大家也無法保持鎮定,個個臉色驚變,神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我和他初識於少年時光,所以,在他成為大雪域之王前,我們就是朋友了。”
“所以,你們理解的,為什麽我這樣的普通女孩子,可以認識北瞾天王,就解釋的通了。”
夏搖揉了揉自己的臉蛋,認真道,“世事難料,造化弄人,其實,我也是很久很久之後,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這段陳年過往,是夏搖人生中最寶貴的一段記憶。
如果可能,她寧願不要沈卓成為什麽大雪域之主,看似霸業登頂,站在人間世的最頂端,為凡俗眾生膜拜,可這背後的身不由己,又有幾個人知道?
她寧願沈卓普普通通,為萬千大眾之中的一員,這樣,他們之間的距離,也不至於,如現在這般,猶如天塹!!!
愛一個人很難,可若是這個人光芒萬丈,璀璨當世,那隻會難上加難,甚至堪比登青天。
夏搖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自私,可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守一個人,成為自己的專屬,然後過完這匆匆忙忙的一生,並沒有什麽錯!!!
哧!
廚房的玻璃門,突然傳開一道聲音。
眾人緊張的神經,宛若拉起的大弓,再次繃直,這一刻,大家看向沈卓的目光,就多了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尤其是夏舜,滿眼複雜,他在思索,事情的真假,也在考慮,後續會給自己造成的影響。
畢竟剛才,自己得罪沈卓的程度,遠超現場任何一個人,已經到了現在跋扈,不知死活的地步!!!
難怪剛才老爺子,催促自己趕緊道歉,否則後果難料……
這,莫非自家老爺子也知道這家夥的真實身份,一切都是在這個基礎上,讓他迅速做出反應。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是不是佐證了,這個人真的就是北瞾天王沈卓?
“做好啦?”夏搖強顏歡笑,站起身,和沈卓打招呼道。
沈卓輕輕嗯了聲,先是簡單擦拭桌子,然後上菜,再之後,細心擺上碗筷,示意夏搖坐過來。
這一刻的夏搖,內心比任何人都難受,可即便如此,她還要迫使自己鎮定,迫使自己堅強,並保證笑容。
“可真香啊。”夏搖湊過去,用鼻子嗅了嗅,誇讚道。
沈卓坐到了夏搖的對麵,後者高高興興拿起筷子,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心中五味雜陳。
她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小小願望,這一刻,終於達成了,可這個願望背後,所付出的代價……
“下一次,再吃到你做的菜,會是多久之後?”夏搖故作鎮定,笑著詢問沈卓。
沈卓靜靜的坐在那兒,以無聲,代替自己的回答。
夏搖嘿嘿笑著,“沒關係,我可以一直等。”
沈卓還是無話可說,這一趟,生死難料,不可以給夏搖太多的期待,否則,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就注定了也越大。
沉默,是沈卓此時能找到的,最為合理的答複。
彼一端,夏舜,夏禹,葉不凡父母,包括那位不學無術,妄想以身份打壓沈卓的葉不凡,均是陷入無聲。
客廳的氣氛,早已從先前的嗆滿火藥味,變成此刻的沉寂無聲。
沈卓目光委婉,看著夏搖依稀還在的臉部淩亂,心頭生起一絲絲的憐愛,怎麽就幾天不見,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夏舜善於察言觀色,他清楚,這個節骨眼,若是不主動站出來,解釋個清清楚楚,等沈卓主動問起來,麻煩就更大了。
“北……”夏舜堪堪開口,忽然不清楚自己該用什麽尊稱,去稱呼沈卓。
不過,步伐已經邁了出去。
“我家夏搖年紀也不小了,無論是父母還是我這些長輩都很著急,故此,想給她尋個好人家。”
“這不,葉家這位賢侄,方方麵麵都很合適,所以,我就安排他們今天見麵。”
這一刻的夏舜,總算明白了,夏搖是自己的親生侄女,看待夏搖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不少,儼然沒有先前,自己動完了手,還覺得理所當然的姿態。
“對對對,就是讓兩家娃娃見個麵,沒別的意思,成於不成,完全在孩子個人。”葉不凡的父親也跟著附和。
沈卓認真端詳著夏搖臉部的異常,關心道,“還疼不疼?”
夏搖為之一愣,忽然覺得嗓子眼有點泛酸,可還是靠著食物,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隨之答複沈卓,“不疼的。”
“沒事就好。”沈卓點頭。
夏舜跟著解釋,“剛才起了點小紛爭,中途碰到了夏搖,您別多想,我們是自家人,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常言道,越掩蓋什麽,越顯得漏洞百出。
夏舜的臉色,已經明顯變得不正常了。
“他為什麽打你?”沈卓直言不諱,詢問夏搖。
夏搖還想避而不談,可看著沈卓的灼灼目光,知道搪塞不過去的,以沈卓的一貫性格,真要問個清清楚楚,他必然能了解到個中所有細節。
“他想我嫁給那位。”夏搖聳動肩膀,那位,自然是指葉不凡。
“還說對方條件很好,在帝京城這臥虎藏龍的地段,也稱得上名門大戶,我嫁過去完全是高攀,不要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夏搖索性一五一十,全盤脫出。
沈卓故作好奇,“這麽有來頭?”
“跟你比,連爬蟲都算不上吧?”夏搖撅嘴,實話最傷人心,另一邊的葉家三人,縱然心裏不舒坦,這個節骨眼,也不敢反駁。
爬蟲?
在沈卓眼裏,怕是連螞蟻都算不上!!!
“你過來。”沈卓揮手,吩咐距離自己不遠的夏舜。
夏舜冷不丁打了道激靈,不過還是很乖的邁動步伐,靠了過去。
“既然是親叔叔,不應該綜合考慮下侄女的個人感受?”沈卓表示不解。
夏舜點頭,表示認可,“是是是,確實需要,剛才是我太著急了,忘記了這茬。”
“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沈卓質問。
這下子,夏舜的臉色開始繃不住了,目光呈現一定程度的渙散,顯而易見,這是被嚇到了。
“再過來點。”沈卓第二次揮手。
夏舜茫然,他和沈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再過去一點的話,他不得不躬下身子,盡量前傾。
沈卓望著近在咫尺的夏舜的臉蛋,不言不語,似在端詳一副畫作。
“長得挺道貌岸然的,難怪行為如此冷漠,連親生侄女都不放過……,想讓她成為,你晉升路上的墊腳石?”沈卓一針見血,戳破了夏舜內心的小九九。
夏舜自然不跟承認,他使勁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我這都是為搖兒好,畢竟,她是我的親侄女,打小看著長大的,我怎麽會,如此做作?踐踏她的終身大事?”
沈卓依然沒吱聲,他攤開左手五指,托住夏舜的下巴,緩緩移動,然後,對準自己的眼神。
雙方不得不正麵相視。
啪!
陡然間,沈卓甩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巨大的聲音,宛若瓷器炸裂,讓在場的人,倒吸涼氣。
與此同時,眾人的心態也變得詭異,暗自感慨,這沈卓可真是個講究人,扶正了打!!!
“疼嗎?”沈卓好奇。
夏舜屏住呼吸,咬牙道,“不疼。”
實質上他也不敢說疼,若是幾道巴掌,就能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於夏舜而言,是賺的!!!
啪!
又是一巴掌,重重扇在夏舜的臉上,五指痕跡,眨眼間就浮現了出來,夏舜強顏歡笑,盡量保持鎮定。
“記著,別自作多情,打著為誰誰誰好的理由,滿足自己的私人目的。”沈卓警告,“我最討厭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謹遵教誨,謹遵教誨。”夏舜將腦袋點的跟撥浪鼓一般,表示一定銘記於心,這輩子都不敢忘記。
沈卓這才滿意。
示意夏舜滾蛋之後,他又將目光看向了葉不凡。
葉不凡頓時笑的比哭還難看。
“我,我,我……”葉不凡其實覺得自己蠻冤的,若不是夏舜主動解釋,他也不會出現在夏家。
當然,也不會知道,自己相親的對象,和沈卓這等絕世狠人,竟有著如此親密的關係!!!
“你覺得,你配得上她嗎?”沈卓詢問走過來的葉不凡。
這句話,讓原本安安靜靜的夏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葉不凡啊了聲,迅速搖頭,“配不上,配不上。”
“臉伸過來。”沈卓提醒葉不凡。
葉不凡立馬乖乖的探出臉蛋,沒有絲毫意外,沈卓同樣給了葉不凡兩個大耳瓜子,五指痕跡,再次出現。
葉不凡嘿嘿著傻笑,相比得罪了這號人,從而被連帶一整個家族斬草除根,挨幾個耳光又算得了什麽?
這樣的懲罰,於葉不凡而言,不痛不癢,反正他臉皮厚,何況,大丈夫能屈能伸,一點小小屈辱又算得了什麽?
“皮挺糙的。”沈卓打趣道。
葉不凡忙著附和,“確實,確實。”
沈卓揮手,葉不凡連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夏搖還在吃沈卓做的菜,此時,電視新聞裏,越來越多的陌生麵孔,湧入沈家那邊,其中不乏大人物。
這場注定要掀起軒然大波的紛爭,規模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其中,又以龍太子眾星捧月,被各方人士擁簇在中間,他很光彩,也很矚目,頗有沈雕寺年輕時的氣場。
“你真的要去嗎?”夏搖愣神許久,方才問出,這個堵在心頭的問題。
沈卓笑了笑,探出五指揉動著夏搖的小腦袋,語氣還是那麽溫暖,令人如沐春風,“肯定要去呀。”
那顆仇恨的種子,在內心深處埋藏了數十年,早已長成參天大樹,今日不去,又待何時?
沈卓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
這次沈雕寺廣發邀請函,號召各路權勢之輩,參與其中。
凡是想在這場鬥爭中,分到一兩杯羹的達官顯貴,自然毫無例外的集體蜂擁而至。
至於,曾經和沈家齊頭並進的幾宗超級家族,則有著不同的反應以及大不相同的應對。
李家毫無顧忌,幾乎傾巢而動,將家族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這等於是,要隨著沈雕寺,孤注一擲。
一個大家族,毫無保留,全力配合另外一個超級門戶,這在帝京城的曆史上很罕見,當屬頭一次。
以這幫子比鬼都精明的家夥一貫的行事風格,向來喜歡分頭押注,爭取左右博弈,盡量平衡。
李家傾巢而動,確實讓常人無法理解。
至於寧家,老爺子寧翠山以身體抱恙為借口,拒絕了到訪,不過也沒有徹底隱匿,而是派出了現如今,家族的第三代中流砥柱,大貝勒爺寧洋出陣。
這位在帝京城,同樣名頭不小的少公子,雄赳赳氣昂昂,帶著一眾寧家高層,奔赴沈家。
不過,明眼人都清楚,這些並非核心層,而是處於邊緣化的寧家族人,有權無勢,相當於空手掌櫃!!!
另外的一宗超級家族,蘇家,則出人預料的選擇了,原地不動?
前任老相國去世之後,蘇家遵守了幾十年的規矩,也徹底的不告而終,家族正在極力尋找轉型的可能性。
名義是轉型,實際上,就是走大家族的老路,利字為先,並爭取和一兩個大勢力抱團,深紮帝京城,成為世族。
現如今的機會,於蘇家而言千載難逢,何況,蘇家當初之所以和沈家不太對付,完全是老爺子蘇儀在。
現如今蘇儀早已離世,上頭失了強有力的主心骨坐鎮,照理說,蘇家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和沈家合作的……
可是?
蘇家竟然公開拒絕了沈雕寺的邀請?
其實,蘇家在沈雕寺的邀請函進入府上之後,已經開始了一輪鬥爭,在大部分高層,都願意和沈家合作,事態突然出了反轉。
一位頭發花白,連眉毛,睫毛都雪白泛光的老人,毫無征兆的拄著拐杖,出現在蘇家的議事廳。
老人五官褶皺像是風幹的橘子皮,還有明顯的色斑,一看就是年事已高,可老家夥,非但擁有著駭人的話語權,甚至一些家族高層,看到這張臉,險些掉了魂。
而蘇知鳶,作為蘇儀生前最喜歡的孫女,照理說,蘇家一些秘辛,不至於毫不知情,但這位老人,她竟然從未見過。
“這是咱蘇家的老祖,輩分極高。”
若非有上了年紀的家族長輩在旁邊提點了句,蘇知鳶還蒙在鼓裏,一句老祖,足以概括全部。
“既然蘇儀明確反對家族對外擴張,並和那些世族合作,為什麽規矩,不一直延續下去?”
老人的眼睛微微眯著,可越是如此,越給人一股似能攝人心魄的感覺。
在場的蘇家高層,集體寂靜無聲,他們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們,輪流聽著長輩的訓斥。
“蘇儀走還沒一年,你們就想著瓦解咱蘇家了?”老人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說話的語調很輕很緩慢,甚至顯得有氣無力,可每個字眼,都令人如雷貫耳,振聾發聵!!!
蘇知鳶站在邊緣位置,這樣的場合,她這種小字輩的沒資格靠前站,能在現場旁聽,已經算恩賜了。
隻不過。
老人家在說完這些話之後,眼神竟然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蘇知鳶。
這讓蘇知鳶渾身都變得不自在起來,如坐針氈。
“蘇儀不在了,可還有我這個老家夥啊。”老人呢喃自語,此時,一位客人邁著步伐,來到了議事廳。
顯然事先有約,老人對這位客人的到來,並無意外,而是指了指站在邊緣位置的蘇知鳶,“是找她吧?”
本尊正是李文淵的男人,默默點頭。
“找我?”蘇知鳶茫然,她認得李文淵,隻不過不知因何找上了她,“李叔叔,你這是有什麽事嗎?”
“老相國生前將東西,交給你保管了,現在,我來代取。”李文淵開誠布公。
蘇知鳶還是有點懵,不過很快就反應出,李文淵要娶什麽東西。
那是一個錦盒。
是爺爺蘇儀,生前親自交代給自己的,並明確表示,等到時機合適,會有人親自上門來取。
同時,蘇知鳶隻是作為保管方,中途從未打開過錦盒,也不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我,我去拿?”蘇知鳶看了眼,坐在議事廳正中心的老人,不知因何,這會兒看著老人,竟然覺得有點慈眉善目。
“去吧。”老人揮手,示意蘇知鳶速去速回。
蘇知鳶哦了聲,轉身沒了蹤影。
李文淵站在議事廳,雙手攏進袖子,眉眼很重,想來這幾天,也沒怎麽休息好,整個人暮氣沉沉。
“老祖,我還想請您一件事?”許久,李文淵還是吱了聲。
並娓娓道來,“帝京城明麵上最強的一張牌,必然是陸蛟龍沈雕寺,可你我都清楚,帝京城乃龍脈之地,豈有表麵那麽簡單?”
老人齜牙,“你想讓我出手?”
李文淵搖頭,“我的意思,老祖必要的時候,可以嚐試著震懾一下,讓那些藏在暗處的老古董們,別越殂代皰,介入這場紛爭。”
老人歪了歪腦袋,目光探向外麵,今天的太陽很舒服,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天空了。
蘇知鳶已經拿了錦盒回來。
李文淵畢恭畢敬,雙手接過,神情更是鄭重以待。
“對了,你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嗎?”李文淵詢問蘇知鳶。
蘇知鳶默默搖頭,“不知。”
“蟒袍。”李文淵留下三個字,匆匆離開,許久,身後方才傳來蘇家老祖,慢悠悠像是斷了氣的聲音,“放心吧,在帝京城這塊地方,沒人敢壞了規矩,胡亂出手。”
“如果有,老夫送他歸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