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1章 蔣門神!
作者:
一枝軒 更新:2021-05-01 01:46 字數:6626
呼呼呼。
蔣生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迫使自己迅速鎮定,然而,止不住顫抖的手指,還是出賣了此時此刻的他。
助理哪裏見到這一幕?
他哪裏想的到,往日裏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看起來什麽大風大浪,什麽挫折打擊,都拍不倒,擊不垮的蔣生蔣先生,也會有如此緊張的一幕?
他瞳孔渙散,神不守舍。
似乎,下一秒就要直麵死亡一樣。
呼呼呼。
蔣生第二次長聲出氣,臉色總算微微好轉了,至少沒有先前那麽驚慌失措,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精氣神。
“那邊現在怎麽樣了?”蔣生目光一寒,詢問問道。
這段時間,蔣氏確實大有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趨勢,而且在東泰市的地位,幾乎固若金湯。
凡是賺錢的行當和項目,基本要過問他蔣門神,並且,需要得到了他的親自認可,方能介入。
指不定,就是因為這些舉措,動了某些人的蛋糕。
從而導致了,某些隻敢躲在黑暗裏,玩些陰謀詭計的人,開始鋌而走險,拿自己的兒子開刀!!!
換言之,這可能是一件,生意上的傾軋和較量,故此,讓自己的兒子蔣天縱,成為了籌碼之一。
與,那件事並無關係。
何況,那個人消失一年半載,音訊全無,斷的幹幹淨淨,大概率死了,這個階段,怎麽可能出現在東泰?
“呼呼呼。”蔣生緩緩坐回椅子上,臉色越來越平靜,終於恢複了以往的鎮定,和穩重。
他蔣氏一脈,在東泰市地位超然,手中能動用的影響力和權利,可這地方,向來魚龍混雜。
明麵上不敢和你對著幹,私下裏,不見得不會選擇鋌而走險。
“敢動我兒子,別讓我查出來,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蔣生咧嘴,臉上布滿陰沉沉的氣息。
助理從未見過如此,麵目猙獰的蔣生,大眾印象裏,這位男人向來溫文爾雅,有禮有節。
“現場,除開我蔣家的人,正在收拾爛攤子,餘下參加生日宴的貴人們,都回去了。”
“這次的目標,是衝著小少爺來的,故此,沒鬧成什麽太大的風波,可……”
在蔣天縱悉心準備的生日宴席上,大肆鬧事,並且,是當著那麽多達官顯貴的麵,這叫哪門子,沒有鬧成太大的風波?
這就差,當眾掌摑蔣生的臉了!!!
助理果斷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吞吞口水,很識趣的站在了一邊,靜等蔣生下一步的吩咐。
蔣生這個節骨眼,沒必要也沒心思,在這方麵不悅。
通過和助理的短暫交流,越來越多的細節,逐漸披露出來。
魯嘯雲也在場?
蔣生深吸一口氣,臉色又恍恍惚惚了起來,這可是他蔣生通過無數的報酬,三顧茅廬,方才請到自家養老的頂尖高手之一。
這位老人家,究竟有多強,蔣生是最為了解的人之一。
如此存在,陪伴著蔣天縱,怎麽著,也算得上高枕無憂了嗎?
豈料,魯嘯雲非但沒能護住自己的小少爺,也就是自己的兒子蔣天縱,反倒是連命也丟了。
這……
一個武力值,在偌大的東泰市,都能排上號的不世高人,居然,居然被宰了?
並且,更令蔣生匪夷所思,甚至覺得不可能的是,來者不費吹灰之力,就結果了魯嘯雲魯老前輩。
中途,站都沒站起來,嫌浪費時間?
這太離譜了!!!
至少在蔣生的認知裏,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如果,魯嘯雲這麽不堪一擊,這麽不經用的話,蔣生不可能留在蔣家,好吃好喝的供著!!!
那……,究竟哪裏出現了問題?
是不是來者,動用了什麽不光彩的手段,讓魯嘯雲誤判了局勢,從而大意失荊州,徹底栽了?
“從我了解的情況看,魯老前輩臨死前,好像說過這方麵的可能?”助理也不清楚具體狀況,隻能半猜測著。
蔣生沒吱聲了,魯老前輩的死亡,於蔣家而言,是一筆巨大的損失。
如果,如果這次真的是,生意上的較量和死磕,隻怕,對方躲在暗處,謀劃了許久,許久!!!
“誰會忍不住,暗中朝我出手?”
蔣生呢喃自語,一個頭兩個大,因為條件有限,他無法判斷,究竟是誰,暗中和他蔣門神過不去,雖然猜測,大概率是生意人士。
與自己死磕,也不過是為了利益!!!
“對了,徐大員的兒子徐小傑,也死在了現場,就因為多嘴了幾句,直接被……”助理小心翼翼說完,攤開五指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嘶嘶。
蔣生冷不丁倒吸了一口氣,神色恍惚。
徐烈徐大員,地方上的實權人物之一,與他關係莫逆,而且在東泰本土,手頭能動用的權力,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這可是背靠官字頭的,顯赫存在。
竟然因為自己兒子,在場維護了蔣天縱幾句,就被幹淨利落的抹了脖子?並且,在場的徐烈,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換言之,徐烈眼睜睜目的著自己兒子沒了,會連個屁都不放?
“他放了……”
助理堪堪開口,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大不敬,連忙停頓,然後改口,繼續道,“隻是,不知為何,徐大員在看到,來者遞上的證件之後,瞬間啞火了。”
“全程小心謹慎,沒有過度的反應了,應該在懼怕著什麽,在場很多人都看著呢,做不得假。”
一張證件,竟然讓身負殺子之仇的徐烈,如此老老實實的安靜下來,這懼怕的東西……
蔣生獨自回味著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隨後伸手吩咐助理,“去,你現在就去,將徐烈請過來。”
“我有事商量。”
助理點點頭,背著身子退了出去。
約莫二十分鍾之後,滿臉陰冷沉默寡言,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的徐烈,終於出現在蔣生的眼前。
蔣生命令助理請了一杯茶,給這位徐大員之後,又默默的看了他兩眼。
這姓徐的老家夥,以往階段春風得意,精神抖擻,一兩天沒見,這會兒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砰!
這是杯子摩擦的聲音。
蔣生故作鎮定,慢慢悠悠抿了一口茶,原本打算著主動開口。
不成想,徐烈竟然先人一步主動吱聲了。
“蔣先生,你究竟得罪了什麽人?”徐烈臉色還是那麽陰氣沉沉的,語調也和尋常不一樣。
尤其是神態,既有著驚恐不安,也有著怨氣難平。
蔣生能理解徐烈為什麽怨氣難平,畢竟自己兒子,高高興興來參加蔣天縱的生日宴會,誰成想,這開心的日子,竟然讓徐小傑丟了性命。
最為關鍵的是,徐烈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跟前的全部過程。
一手養育了二十幾年的孩子,如凋零的花朵般,毫無懸念的死了,這種變故,徐烈能承受得住,答應過來和自己交流,已經算非常堅強了。
換做心理承受能力一般的人,這個節骨眼,應該躺在床上,怨聲載道了。
隻是,蔣生很難理解,徐烈的另一番表情,驚恐不安,這是為何?
再者徐烈還問了一句,你蔣生究竟得罪了什麽人?
這就讓蔣生滿頭霧水了,他現階段,能猜測的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暗中使絆子,讓他自亂陣腳。
然而,從徐烈的口吻中判斷,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簡單。
“我最近沒有得罪什麽人。”蔣生一口否決,興許是覺得自己的話不嚴謹,又補充道,“至少明麵上沒有!!!”
“不可能。”徐烈搖頭,態度竟然比蔣生還要堅決,“你肯定,得罪了什麽了不得的存在!!!”
“於這點,毋庸置疑。”
蔣生,“……”
蔣生有點惱火,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這徐烈,怎麽著?認為自己,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某些事,比自己還明顯?
終歸是朋友,蔣生也不好,撕破臉麵,隻能耐著性子,和徐烈好言好語。
“哎。”徐烈搖搖頭,使勁的歎著氣,一刹那,這位在東泰本土春風得意的老家夥,像是蒼老了數十歲般,連端茶都端不穩了。
“蔣先生,歸根結底,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站在朋友的立場,奉勸你一句。”
“不管基於什麽矛盾,盡快解決,這件事拖的越久,於你越不好!!!”
徐烈閉上眼,腦海裏再次泛起,自己兒子身死一刹,捂著喉嚨口渾身搖擺,努力掙紮的場景。
殘忍!
可……,不活該嗎?
這個不成器的混|賬東西,尋常階段就喜歡高調,而且嘴上沒個把門的,隻懂口無遮攔,覺得自己在東泰,天下無敵了。
以前,自家這孩子,完全不是這樣的。
都是……,徐烈偷偷撇了眼蔣生,都是跟著這位的兒子學壞了,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徐先生有話直說。”蔣生最討厭有人跟自己交流,話說一半,藏一半,後麵的完全讓自己猜測。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敢,和那幫人算賬嗎?”徐烈反問蔣生。
蔣生身子骨一挺,總算聊到重點了,這也是他迫切希望,搞清楚的核心問題之一。
徐烈歎氣,然後義正言辭道,“那幫人身份不簡單,非常不簡單。”
臨了,徐烈基於朋友的立場以及交情,不忘語重心長提醒道,“蔣先生,你做好心理準備,來者不善,來者不善呀。”
蔣生蹙眉,心裏有點不悅,這個姓徐的老家夥,又開始神神叨叨的了?跟自家老爺子蔣流雲,簡直一個德行!!!
“是,軍部的人。”徐烈不再賣關子,直言不諱道。
哢哧!
蔣生猛地按住茶杯,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
這位臉上掛著淺淺笑意的男人,終於將眉頭擰成了一條線,軍,軍部的人?這怎麽可能?!
蔣生隻是生意人,尋常階段,都是和生意界的人士打交道。
他的圈子,和軍部八竿子打不著,怎麽好端端的,有軍部人士,找自己的麻煩?並且上來就對準了矛頭。
“具體因為什麽,我不是很清楚,蔣先生自己好好想想便是。”徐烈搖頭,這種事已經不是他這種存在可以介入的。
“你知道,那個叫我閉嘴的丫頭,什麽路子嗎?”徐烈再次反問。
蔣生提神,開口追問,“什麽路子?”
“那他媽,他媽是個……”徐烈刻意頓了頓,然後點到了一個詞,高級,最終補充後續,“將,領!!!”
蔣生,“……”
高級。
將領。
這……,刹那間,通過喝茶不斷讓自己鎮定,讓自己穩重的蔣生,在這一刻,滿腦門子的冷汗。
“就那麽大的一個女娃娃,竟然,竟然是個高級將,領。”徐烈齜牙咧嘴,若非親眼目睹,他真不敢相信。
換言之,一個女娃娃都是那般驚世駭俗的身份,那她跟著的那位年輕男子,究竟是什麽級別的存在?
徐烈除非腦子進了水,否則,見著這個級別的超級存在,繞道走都恨拍馬不及,何至於硬碰硬?
他還想多活兩年!!!
“你確定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蔣生提到了自己的疑惑,並迫切的希望,徐烈給出自己確鑿答複。
徐烈噗嗤一笑,抿了口茶,反問道,“這年頭,誰敢偽造軍部的,文件?何況,牽連‘將’這個級別的身份?”
“蔣先生,你一輩子精明老道,不至於,有這方麵的懷疑吧?”
蔣生,“……”
蔣生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和人格保證,在東泰市發展這麽多年,從未和軍部的存在,打過交道。
既然如此,怎麽好端端的得罪了來自軍部的人士?
除非……
難道?!
刹那間,蔣生的心情,跌落到了穀底,千萬,千萬別是那個人,尋仇了了!!!
“不對。”蔣生咬牙切齒,帝京國都很早之前就表示,北瞾天王黯然隕落了,此事,絕不能有反轉的概率!
再者,自己當初隻是作為一個小人物,參與其中。
嚴格來說,自己既不是什麽主要的謀劃人,在一眾參與者裏麵,也不那麽突出,存在感低到忽略不計。
換言之,哪怕那個家夥真的沒死,真的卷土重來,開始著手複仇。
也沒必要,更沒道理,第一個就拿自己開刀?!
“不對?不對什麽?”徐烈表示訝異,於是好奇的看向蔣生,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了大跳。
好家夥,此時此刻的蔣生,滿頭冷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剛剛洗完澡出來?
與此同時,上下唇色蒼白如紙,眼神閃爍不定,這比他徐烈死了兒子那一刹的表情,還要難堪十倍,百倍。
“徐先生,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了,沒什麽事的話,你去休息。”蔣生果斷站起身,和徐烈告別。
徐烈沒做逗留,“告辭。”
這邊送別徐烈,蔣生立在原地,十指緊緊攥成的拳頭,足以證明,他此時此刻的情緒,和緊張心情。
“備車,去找老爺子。”
不多時,一輛香檳色豪華轎跑,駛離蔣氏集團大廈,一頭撞入濃濃的夜色之中。
此刻。
東泰本土,早就炸開了鍋。
各種議論各種猜測,甚囂塵上,像是一場突如其來勢不可擋的,滔天浪潮,將這座城市,徹底的淹沒。
“聽說了嗎?蔣大少被人綁走了。”
“蔣大少?哪位?”
“廢話,肯定是蔣門神的兒子,蔣天縱!!!”
“蔣天縱大少爺,在自己的生日宴會現場,被人綁走了。”
因為消息來的突然,來的驚愕不已,加上大家都不敢置信,現如今,還有人會在東泰本土觸蔣門神的黴頭。
故此,在第一時間傳出蔣大少被綁架的一刹,都沒想到會是蔣天縱,還以為,是其他蔣姓後人。
最為離譜的是,蔣天縱是在自己的生日宴席上,當著一眾達官顯貴的麵,被硬生生的帶走的。
中途,沒一個人敢攔,也沒人能攔。
這……
“究竟是何方神聖,如此大膽,這是和蔣門神杠上了?”
“哼,蔣門神在本土稱王稱霸,常言道,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倒是很想瞧瞧,究竟是誰這麽想死?”
各方議論此起彼伏,讓今夜的東泰市,和以往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而,另外一邊的蔣生,終於來到了老爺子的後院,起始腳步匆匆,然後越走越慢,越走越慢,顯而易見是在猶豫,這個節骨眼,見老爺子,是不是自取其辱?
老爺子前麵就提醒了,最好讓蔣天縱叫停生日宴會,免得樹大招風。
可惜,蔣生非但沒將老爺子的話放在心上,反而腹誹這老家夥,人老糊塗,越來越喜歡神神叨叨。
哎……
這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嗯?”猶猶豫豫,完全沒了以往風采的蔣生,腦海裏蹦出一個念頭,再慢慢咀嚼,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會不會,會不會是自家老爺子,請人綁架了孫子蔣天縱?
至於具體目的,自然是希望,通過此舉敲山震虎,讓蔣生老老實實的聽話,懂得低調,比什麽都好。
“這怎麽可能?!”蔣生傻眼,自己都被自己這可笑的想法,逗樂了。
老爺子如果真的想提醒自己,沒必要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再者,哪有親爺爺綁架親孫子的戲碼?這要是水落石出,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豈不是會被外界罵的祖墳冒青煙?
“老爺子在不在?”蔣生最終還是進了後院,中途便遇到了,負責老爺子二十四小時起居和飲食的管家。
管家答複道,“先生,老爺子在喝茶呐。”
“帶我過去。”蔣生吩咐。
三分鍾之後。
蔣生見到了,此時此刻靠在搖椅上,仰頭看著滿天星辰的老爺子蔣流雲。
蔣流雲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蔣生來了。
不過,前兩天兩人又爭辯了一場,故此,氣還沒消。
“哼。”蔣流雲冷哼一聲,餘光瞥了眼蔣雲,這才不緊不慢,語氣生硬道,“這麽晚,找你老頭子,有什麽事?”
蔣生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這幅古怪姿態,讓躺在搖椅上的蔣流雲神色恍惚,自家兒子自己清楚,非必要狀況,不至於這樣。
“說,到底什麽事?”蔣流雲坐直身體,語氣提高八度。
轟!
蔣生二話不說,當場跪在了蔣流雲的跟前,然後沉沉的喊了聲,“父親!”
這一幕,讓站在旁邊的管家,嚇了一大跳。
若是讓外界看著,威風八麵,聲名遐邇的蔣門神,此時此刻,這般無助的跪在自家老爺子跟前,隻怕會大跌眼鏡。
“天縱,天縱被人綁架了。”蔣生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管家,“……”
蔣流雲,“……”
“天縱是被一夥陌生人,親自在他的生日宴上,抓走的,中途還殺了幾個人。”蔣生將現場細節告知了蔣流雲。
蔣流雲沉默的聽著,然後,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鐵青。
唰!
老爺子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茶杯,轟的一聲砸在了蔣生的腳前,蔣生跪在原地,紋絲不動。
茶杯碎裂,無數茶水以及茶葉,就這麽肆無忌憚的,落在蔣生身上,一時間,這位中年男人,洋相盡出。
然而,蔣生全程跪在那兒,默不作聲。
“咳咳。”
老爺子蔣流雲氣急傷身,一句話還沒出口,身子骨開始難受,他捂著胸口,點指跪在地上的蔣生,無法可說。
蔣生自知理虧。
畢竟,老爺子在此之前,已經特意提醒了自己,可惜那時候,完全沒將老爺子的話當做一回事。
“起來吧,跪在那兒像什麽話?我還沒死呐。”蔣流雲無奈的擺擺手,蔣生這才站起身,畢恭畢敬站到跟前。
蔣流雲歎氣,這個兒子,有一點好,最起碼知道孝順,和尊重自己這個老骨頭。
哪怕,雙方時不時有爭吵和不愉快,但父親永遠是父親,在父親跟前,做兒子的始終要懂得,低一等。
於這點,蔣流雲表示很欣慰。
“父親,現在該如何是好?”蔣生頓了頓,開口詢問自家老爺子。
蔣流雲沒有吱聲,反倒是陷入了沉思。
如此反常的沉默,讓蔣生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以致於呼吸都急促,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