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0章 亂了亂了!
作者:一枝軒      更新:2021-05-01 01:46      字數:7668
  果真,蔣天縱臉色再也繃不住了,變得些許猙獰,肌肉橫跳清晰可見,“我本想客氣待你,而你,如此囂張跋扈,是不是太將自己當個東西了?”

  “還是說,我蔣家太弱了,弱到沒資格讓你,尊重尊重?”

  “哦?”曹英挑眉,反問了一句,“區區地方上的小家族,都敢堂而皇之的以王族自稱了?我很好奇,是誰將自己,太當回事了?”

  “你知道,王族,代表著什麽嗎?”

  “要不,回去問問你家老父親蔣門神,讓他捫心自問一下,究竟敢不敢,肆無忌憚的以王族自立?!”

  這番質問,曹英明顯氣勢充足,以致於蔣天縱都無端的一陣心虛。

  其實,剛才在場的達官顯貴,都猜測錯了。

  這件事蔣生並不知情,自稱王族這個提議,完全是蔣天縱臨時起意,擅自決斷的,蔣生完全被蒙在鼓裏。

  也正因為如此,蔣天縱現在被人公開質疑,還沒來得及應對,就有點心虛和不自信了。

  但,轉念想想,他蔣氏豪門貴為東泰本土的第一家族,在自家的地盤,他憑什麽畏懼其他人?又何必,因為外人的質疑,而不自信起來?

  下一秒,蔣天縱冷笑道,“老子樂意,你管得著嗎?別說自稱為王族,老子就是自稱為皇族,在東泰這地方,誰敢有異議?誰敢廢話一句?嗬嗬。”

  “挺熱鬧的啊。”又是一道年輕的,略帶磁性的聲音,傳入現場。

  曹英心領神會,主動避讓數步,身後,一位坐在輪椅的男子,姍姍來遲,嘴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很治愈,很燦爛的笑容。

  楊玉兒蹙眉打量,首當其衝印入眼簾的沈卓,並未引起她的激烈反應,倒是跟在後麵推動輪椅的阿刁,讓徹底怒了,“是你這個賤|人!”

  “你竟然,還敢來參加蔣少的生日晚會!”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楊玉兒再見著阿刁,內心依舊抓狂無比。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女人,竟然跑來蔣天縱的生日宴會場,而且看狀況,百分之百來者不善,鬧事的?

  這幫人的膽子究竟有多大,招惹了自己也就算了,現在還將目標,盯上了蔣天縱,蔣大少?

  真當東泰市是自家地盤,可以為所欲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嗎?

  “你們認識?”蔣天縱蹙眉,轉頭詢問楊玉兒。

  楊玉兒咬著自己的牙齒,語氣憤憤不平道,“我前兩天,就是被這個賤|人,刁難了一番。”

  “你不是好奇我的臉怎麽了嗎?就是被這個賤人,扇的!!!”

  蔣天縱雙手負後,冷冷的盯著坐在輪椅上的沈卓,以及阿刁,包括最先到場的曹英。

  敢打傷自己傾心的女人,還跑來自己的生日宴會上挑事?

  蔣天縱已經沒什麽心思,搞清楚這幫人究竟有何用意,既然是挑釁,鬧事,那先打服了再說。

  也幸好這幫人自投羅網,否則,等楊玉兒再事後跟自己提及,她的遭遇,他蔣大少還要花費一番心思找人!!!

  “哪來的跳梁小醜,敢在這裏鬧事,還不跪下,給蔣大少道歉。”

  “再不聽命,我就要親自動手了。”

  蔣天縱還沒來得及表態,現在跳出來,急著給蔣天縱排憂解難的年輕客人,又嚷嚷了起來。

  聽口氣,如果惹怒了他,導致他這位蔣天縱的摯交好友親自出手,沈卓一夥,注定吃不了兜著走?

  “去,讓他們冷靜冷靜。”沈卓吩咐。

  唰!

  阿刁瞬息而動,速度太快了,幾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這位大言不慚的年輕客人身邊。

  這位年輕客人嚇了一大跳,還沒來得及吱聲,阿刁五指彎曲,當場將他的喉骨擊穿,一擊必殺!!!

  轟!

  這位年輕客人,就這麽張牙舞爪的捂著喉嚨,毫無征兆栽倒下去,筆挺的倒在了蔣天縱的腳邊。

  前前後後,不過用了一秒鍾,這……

  “這他媽什麽人啊?”

  “他們,究竟要做什麽?嘶嘶!”

  眾人東張西望,神情一度茫然,若不是親眼所見,完全不敢相信,此時此刻所經曆的這一幕。

  哪怕是蔣天縱,都瞪大眸子,倒吸涼氣,這他媽……死了?!

  “可以冷靜下來了嗎?”

  沈卓抬起細長五指,從袖口慢慢悠悠抽出一枚方巾,一邊緩緩擦拭十指,一邊問道,“如果冷靜了的話,我們開始談正事。”

  言外之意,無關人等最好別廢話,可以選擇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別口無遮攔,別冒頭為蔣天縱抱不平,容易闖大禍的!!!

  現場冷靜一秒。

  似乎,達成了共識?

  沈卓眉眼揚起一個好看的角度,正要娓娓道來……

  “草,你,你殺了我兒子,我要你們血債血還。”一位領導身份的中年男人,聲嘶力竭的呼喚著,嘴裏嚷嚷要血債血還。

  “你們死定了,草,老子,老子……”

  原來,這位因為嘴巴太欠,從而倒了大黴的年輕客人,是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參加蔣天縱的生日宴席。

  兒子死了,做父親的可不得瘋癲嗎?

  沈卓無可奈何,他非常討厭被人打斷說話的節奏,長出一口氣,顯而易見,有點不高興了。

  阿刁漫不經心的踱步走過去,兩指鬆開,一份證件,就這麽突兀的呈現在這位死了兒子的中年男人眼前,“可以閉嘴了?”

  “草,老子才不管你們……”

  這句話,剛剛過半,這位中年男人,整個身體無端的劇烈顫抖,他幾乎將眸子瞪到最大,死死盯緊阿刁手中的證件。

  許久,透心涼,心飛揚。

  “高,高級,將,將領……”這位中年男人,戰戰兢兢抹去額頭迅速滲出的冷汗,他是官方領域的人,自然清楚這份證件所代表的意義。

  嘶嘶。

  由勃然大怒,漸漸迫使自己,努力鎮定下來的中年男人,被阿刁這番小小舉措,嚇得戰戰兢兢一步一退。

  同時,臉色變幻無窮,青一陣白一陣,像變戲法一般。

  這種肉眼看得見的麵部變化,讓偌大的現場,幾百號參與到場的嘉賓,均是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這位中年男人,大家都熟悉,哪怕是蔣天縱都對其無比尊重,他叫徐烈,東泰本土的實職人物。

  位高權重,社會地位和手頭權勢都擺在那兒,可,這一刻的他,竟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退縮了。

  並且,自家兒子都被宰了,這種血海深仇換做普通人都難以放下,徐烈何至於如此?

  除非,除非他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壓力,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下認慫,這叫委曲求全!!!

  “抱,抱歉。”徐烈果真強忍著心頭的怒意,直接選擇退一步。

  沒辦法,於徐烈而言,這個年輕貌美不輸楊玉兒的女兒,身份太驚世駭俗,倘若硬碰硬下去,自己不見得能占到什麽便宜。

  不過,這種牽連到人命的事情,不可能就這麽不了了之,何況,這死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還親眼目睹自己的兒子被宰了。

  “抱歉,剛才是我過於衝動了,但是,我兒子隻是多嘴了幾句,終歸是罪不至死,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徐烈咬著牙關,一字一句,然後看了沈卓兩眼。

  沈卓的餘光瞥向徐烈,語氣淡淡道,“該不該死,我說了算,至於你現在最該麵對的問題,是什麽時候冷靜。”

  徐烈,“……”

  非但徐烈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又是憤怒,又是憋屈,又是無奈,現場,誰不是一陣心驚肉跳?

  這口氣,這態度,這氣場……,形同一層厚重的陰雲,黑壓壓籠罩在眾人頭頂,仿佛,呼吸都快凝滯了。

  “在東泰市鬧事,你怕是不知道,我蔣家在東泰的影響力和地位。”良久,蔣天縱惱羞成怒的,審視著沈卓的眼,麵部猙獰。

  縱觀全場,也就這麽個本土第一富家子弟,能保持最基本的鎮定和從容了,畢竟身份和地位擺在那兒。

  他蔣天縱若是慫了,今天非但自己顏麵丟盡,連帶著,蔣家的尊嚴,都要跟著受損。

  大家族,向來最講究尊威和顏麵,這個節骨眼,他蔣天縱但凡退縮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你放心,今天絕不會讓你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走出這家酒店……,哦,你本來就不能走路,那抬著出去吧。”蔣天縱瞧見沈卓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於是主動警告。

  餘光還特意打量了一眼沈卓的膝蓋,隨之,嘴角掠起弧度,他的笑,陰惻惻的,充滿邪性。

  “不錯,在別的地方,或許你還能為所欲為翻騰點浪花,在東泰,你敢挑釁,那就是自取死路。”

  “無論是蔣大少,還是他的父親蔣生,都不會放過你的。”

  “小子,你今天招惹到,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了。”

  蔣天縱前嘴說完,後嘴立馬有人跟著附和,義正言辭,非常堅決的口吻。

  若非,懼怕阿刁堪比神出鬼沒般的身手,此刻恨不得,跳起來指著沈卓的鼻子一陣斥責和譏笑,畢竟一個殘廢,最好對付。

  蔣天縱此時,反倒越來越鎮定了,越來越不緊張了,他輕描淡寫,故作鎮定地品下一口酒。

  隨著蔣天縱逐漸的掌控全場,酒店的氛圍也呈現,微妙的變化,至少,大家都反應了過來。

  他們己方人多勢眾,坐鎮大本營,何至於害怕,對麵區區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隻能坐輪椅的廢物?

  一定是先前,這小子動手傷人太果斷太幹脆,以致於,大家被新鮮場麵刺激到了,故此,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你如果現在跪下來,向我磕頭道歉,興許還會有活命的機會。”

  完全占據主場優勢的蔣天縱,再次主動開口,他露出一抹相當邪性的笑容,以命令的口吻和沈卓交流著。

  “得罪了大少您,隨隨便便道個歉就能完事?大少,以我之意,將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的廢|物玩意剁了,然後喂狗。”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德行,敢跑來蔣大少的生日宴上鬧事,活膩味了嗎?”

  一位留著光頭的壯碩男子,兩手環抱抽空撫摸嘴角胡須,對著沈卓,連番嗬斥道。

  沈卓撇嘴,手指頭彈動,刹那間,虛空仿佛拉起一條細微的白線,鏗鏘一聲,斬向這位男子。

  “鐺鐺鐺!”

  幾乎相同時間,一隻酒杯蕩入半空,在與這條,虛幻到忽略不計的白線接觸的一瞬間,徹底化為了湮粉。

  雙方合力一處,借此抵消了彼此的攻勢。

  “這……”

  蹬蹬蹬!

  光頭男子明顯嚇了一大跳,他腦門子冷汗狂流,忙不迭躲得遠遠,張張嘴還是覺得,自己看熱鬧為妙,廢話太多容易被盯上。

  “有高手呀?”沈卓坐在原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語氣還是和先前那樣,淡漠到似乎沒有任何感情。

  下一秒,在這處酒店大廳的無人角落,走出一位死氣沉沉的老者。

  仿佛每落下一步,都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而且始終佝僂身子,披頭散發,古怪又讓人過目難忘。

  “咳咳。”

  老者幹嘔兩聲,隨後,眾目睽睽之下站在了蔣天縱的前方,將蔣天縱這位名門大少,護在了後麵

  “小夥子,天地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以為掌握點殺人技,就自認天下無敵獨步無雙了。”

  “至少,老夫若是生氣了,會教你做人的!!!”老者依舊披頭散發垂落腦袋,淡淡言語道。

  蔣天縱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可謂得意至極,“魯爺爺,這小子怕是不好教,打死算了,省事兒。”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均是臉色微微變,魯爺爺?他姓魯?

  而且能讓蔣天縱這位名門大少以爺爺稱呼,難道是蔣生拜在府上的絕頂強者之一,魯嘯雲?

  傳言,蔣家高手如雲,數量多到如過江之卿。

  但是,真正算得上高人的,同時得到蔣家無比尊重的,有且僅有幾位,其中之一便是名為魯嘯雲的存在。

  不過,因為年紀大了,加上蔣家一脈在東泰市的基業非常穩定,這些年,倒是很少見到這位老家夥的蹤跡。

  “能驚動我魯爺爺親自現身,你就算死,也了然無憾了。”蔣天縱露出一縷陰沉沉的笑容,勝券在握。

  魯姓老家夥與蔣天縱一唱一和道,“此話不假,老夫都快十來年,沒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這年輕人,不錯。”

  “勉勉強強,能讓老夫,盡四五分之力,一較高下。”

  這句話,讓在場一眾嘉賓,忍不住目瞪口呆,如此年輕人,究竟什麽來路?

  居然,居然能讓魯嘯雲,出五分之力降服,難怪一進來就這麽囂張跋扈,肆無忌憚,原本真的有本事。

  可惜遇到了魯嘯雲,也在酒會現場,這下子,真的在劫難逃了!!!

  “原來是魯嘯雲前輩,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有魯前輩坐鎮現場,誰敢放肆?哼!!!”

  由此可見,這位在蔣家地位,相當高的外姓老者,非但德高望重,震懾力也不容小覷,堪堪現身,當即有人站出來請禮。

  “魯爺爺,天縱今天真的被氣壞了,這好好籌備的生日宴席,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哎,魯爺爺,你可要替我做主。”蔣天縱歎氣道。

  魯嘯雲嗯了聲,鄭重道,“放心吧,小少爺,我既為蔣家做事,但凡遇見挑釁蔣家門威的人,殺無赦!!!”

  阿刁雙手環抱,聳動肩膀,“殺無赦?嚇死寶寶了。”

  沈卓坐在原地,神態鎮定自若,“老人家,要不過兩手?我就不站起來了,免得欺負你一把老骨頭?”

  魯嘯雲,“……”

  眾人,“……”

  我擦!!!

  這小子,說話竟然比魯嘯雲還要狀況,還要目中無人,什麽叫我就不起來了,免得落的個欺負老家夥的罵名?

  “你站的起來嗎?”蔣天縱冷笑連連。

  “哼,不知死活的小東西。”魯嘯雲冷哼,刹那間,軀幹猛然繃直,下一秒,周身瘋狂散發淩厲氣勢,宛若戰刀鏗鏘出鞘。

  無數人,都感受到了一陣撲麵而來的寒意,距離最近的蔣天縱,更是伸手護在眼前,擋住這股寒意。

  “年輕人,與我過招,實在是自取死路了,也罷,你自己選擇的,成全了你便是。”魯嘯雲眯起那雙渾濁不堪得眸子,完全沒將沈卓當一回事。

  本質上,到了他這種地位和境界的不世強者,往日裏最大的愛好,是遠離塵世,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輕易不出手。

  類似於沈卓這種臭魚爛蝦,如果不是蔣天縱實在無法對付,他才懶得出手,畢竟有辱身段。

  “廢話實在是太多了。”沈卓搖頭,漫不經心點動的食指和拇指,然後,動作優雅得輕輕一拉,竟然強行在虛空裏,扯出了一條白線。

  “雕蟲小技,你就這點本事?”

  魯嘯雲不屑一笑,隨之五指攤開,形同蒲扇般大小的掌心,就這麽朝著虛空,粗暴一拍!!!

  “魯爺爺,別太快弄死這小子,得留著慢慢折磨。”蔣天縱眯起眼,靜靜等待沈卓跪在地上吐血的畫麵。

  轟!

  倏然間,魯嘯雲像是被什麽東西禁錮住,然後,整個枯瘦的身子,於數百雙眼睛的關注下,倒飛出去數丈。

  一抹殷紅的血跡,宛若水墨撒在了半空,一路綿延。

  “這,魯老前輩飛了,他飛了,飛了……”

  “不可能,魯爺爺他?”

  一群等著看戲的達官顯貴們,望著這一幕表情比吞下一隻隻死老鼠還難堪,哪怕是蔣天縱,也是目瞪口呆,背後的汗毛跟根立起。

  這麽不經打?

  “咳咳。”

  一陣死寂之後,傳來魯嘯雲劇烈的幹嘔聲,以及驚慌失措起身後,摩擦出的些微腳步聲音。

  眾人一眼,心裏涼了半截,這可是蔣生最為依仗的力量,蔣氏門客中的至強者,沒有之一。

  此刻,竟然膚色蒼白,滿嘴血跡。

  “小雜|種,你無恥。”

  魯嘯雲拍拍身上的塵埃,咬著沾滿血汙的牙,突然怒不可遏道,“難怪如此托大,敢與我過招,原來是刻意隱藏實力,從而讓老夫掉以輕心。”

  “太無恥了,你個小雜|種,算什麽好漢?”

  眾人,“……”

  蔣天縱,“……”

  沈卓頓時被逗樂了,他啞然失笑道,“你這樣的三腳貓功夫,我有必要多此一舉,引你上鉤?”

  “嗬嗬,倘若不是老夫念你年紀尚幼,不忍痛下殺手,現在躺下的就是你這個小雜種了。”魯嘯雲雙手負後,擺出一副高人風範,然後連連冷笑。

  這句話,終歸是無法服眾,一群人心有戚戚的看了他兩眼,沒有吱聲。

  您都被打的吐血了,還這麽自信?即便輕敵了,誤判了對方的虛實,可這些東西,在絕對的實力跟前,應該不起作用啊?

  別說在場的人各持己見,各有想法,哪怕蔣天縱的心裏,都在直打鼓,這魯爺爺究竟怎麽回事……

  “屁話太多。”沈卓反手一抽,動作瀟灑,就像是揚手掃落一片落在肩膀上的塵埃。

  轉瞬間。

  魯嘯雲骨骼爆裂,五髒遭遇劇烈創傷。

  隨後,這位在蔣家,在東泰市,都頗受尊重的老輩強者,瞪大眼睛身子往後一仰,徹底斷絕了生機

  蔣天縱,“……”

  非但近前的蔣大少為之色變,一群人更是如作鳥獸散,嘩啦啦退到了極遠的位置,生怕遭受到無妄之災。

  “還有叫得出手的人物沒?”

  沈卓繼續漫不經心的擦拭雙手,笑眯眯問向蔣天縱,然後點了點躺平的魯嘯雲,“這個已經涼了。”

  蔣天縱蹬蹬蹬後撤幾大步,一張臉,逐漸變得蒼白。

  沈卓環顧一圈,自言自語道,“看樣子是沒了?”

  一秒。

  兩秒。

  數十秒。

  現在安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沈卓非常滿意現在的氛圍,總算沒有討人厭的東西,像個蒼蠅一樣,斷斷續續的跟著跳出來,隨意打斷自己的節奏。

  “難得清淨呀。”沈卓雙手推推自己的太陽穴。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蔣天縱耽擱了這麽久,終於聰明了一把,問到重點了。

  沈卓抬起頭,笑了笑,“當然是為你而來。”

  蔣天縱心裏腹誹,這不是屁話嗎?不是為我而來,會肆意破壞他的生日宴會?!

  “帶走。”沈卓打了道響指。

  曹英二話不說,欺身而至,五指按住蔣天縱的腦袋,笑眯眯道,“蔣少爺,跟我們走吧。”

  蔣天縱,“……”

  他這是被綁架了?

  他堂堂蔣氏大少爺,在自家門口,自家的地盤,竟然被人綁架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然後,隻能眼睜睜的目睹著,蔣天縱被帶離了現場。

  隨之……

  一片嘩然聲,如浪潮般,瘋狂卷動。

  哪怕是楊玉兒,都愣在原地,右手貼著自己的喉嚨口下方,半天沒緩過神來。

  “快,快去通知蔣先生。”

  “出事了,出大事了,這下子,一整個東泰市,都要亂了。”

  刹那間,現場雞飛狗跳,哀嚎聲不斷響起,每個人臉上都布滿了陰雲,像是預感到了大禍臨頭一般。

  蔣天縱準備了這麽久的生日宴席,本想著開開心心,風風光光渡過自己的第二十五個生日。

  豈料,竟然來了一夥兒,二話不說,打傷了一眾隨從結束,將蔣天縱給綁走了……

  這件事,若不是大家親眼目睹了全過程,傳出去誰敢相信?誰敢相信,堂堂蔣氏集團的繼承人,被綁走了?

  蔣氏集團大廈。

  一位穿著正統西裝的中年男人,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手中的合同,確定細節都沒太大差異之後,便簽署自己的名字。

  正是蔣生。

  他喜歡工作,喜歡將自己的生意,一步步擴大的滿足感,更喜歡在每一份重要的合同上,簽署自己的名字。

  東泰市誰人不知,他蔣生是個工作狂?是個願意將畢生經曆,都投入到工作之中的成熟男人?

  哪怕,今天是自家兒子蔣天縱的生日,因為手頭的事情還沒弄完,都拒絕出席了。

  隻可惜,今天的心情,多多少少受到了點影響,早晨老爺子蔣流雲的一番話,讓他又氣又想笑。

  砰!

  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蔣生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嚇了一大跳,以致於茶蓋狠狠的扣住茶杯。

  “先生,出事了。”助理鐵青著臉,呼吸急促,然後張嘴就是一句,出事了。

  蔣生蹙眉,耐心的詢問道,“怎麽了?”

  “小,小少爺,被人給綁走了。”

  蔣生,“……”

  蹭!

  蔣生蹭的筆直站起身,臉上青筋暴跳,誰這麽大膽,敢在他的地盤,綁他唯一的兒子,這……

  唰!

  倏然間,蔣生想起今早,和老爺子蔣流雲的一番交流,像是被踩中了命門,這位在本土向來穩重,成熟的男人。

  不知不覺,後背起了一層粘稠的冷汗。

  莫非,他蔣氏真的要倒黴了?否則,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綁架自己的兒子?這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幹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