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東西往哪扔呢
作者:隱遊      更新:2021-04-16 18:23      字數:4599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浪蕩女人!”

  周文被眼前的這副場景,被“擅自”與陽君做出親昵舉動的秦雪怡,給徹底激怒,怨氣衝天,醋意濤濤,衝昏了他的理智和頭腦。

  表情扭曲的麵容上,周文被稱為“心靈之窗”的雙眼睛,已經徹底被怨毒和怒火填滿。

  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怎麽辦,他隻想發泄心中的情緒。將那股憤怒和怨氣,以武力宣泄出來,施加在秦雪怡身上。然後看著她哀嚎著,看著她在那裏痛苦著,看著她被自己親手變成另一個落魄的模樣。

  暴怒地周文已經將手臂高高揚起,手臂上麵的手掌也已經做好了扇耳光的準備。

  “賤人!你怎麽對得起我!”沒有絲毫猶豫,周文抬手便向秦雪怡那漂亮的臉頰抽了過去。

  他往日的禮貌與溫和徹底消失不見,這副盛怒的模樣,就是站在他身旁,沒有直麵他怒火的幾位同班同學,也是被嚇了一跳。

  周文的動作太快了,帶著一腔怒火,絲毫沒有給人留下反應的時間來。

  秦雪怡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依舊是那麽直愣愣地坐在陽君的腿上,兩隻漂亮的大眼睛雖然看著對方,卻壓根沒有做出半點防禦或是躲閃的動作。

  周文剛才的怒吼聲,將公交車上原本就留意著他們的絕大多數乘客都給嚇了一跳,如今見他直接出手扇向女方,一時間紛紛把眼睛睜得巨大的,不知道是被嚇了一跳,還是想要看個清楚明白。

  “周文是吧,你是秦雪怡的男朋友?”

  比起周文的狂躁暴怒的聲音,被秦雪怡當做是人肉坐墊的陽君,在說話時就顯得平和沉穩了許多。

  周文原本被扇向秦雪怡臉蛋的手掌,也被陽君單手捏住手腕,緊緊地攥在手掌心裏。

  陽君沒有下黑手,更加沒有用力攻擊對方的身體關節,隻是單純的抓著,限製住對方的行動能力。

  “放手!”周文被人抓住手腕後,就想要努力後撤手臂。甚至因為太過於用力,整個人的臉甚至都被憋得通紅起來。

  “我讓你放手啊!”

  與周文無論如何奮力掙紮,整個人卻怎麽也掙脫不開的畫麵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陽君隻是坐在椅子上,單手鉗製住對麵的手腕。以一條手臂的力量,完全壓製住了周文整個人的掙紮。

  整個過程中秦雪怡就這麽坐在陽君的大腿上,甚至連一絲一毫搖晃都不曾產生。

  可能很多公交車上的吃瓜群眾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這其中的細節,但不可否認的一點是,陽君單憑一條手臂就壓製了周文的畫麵,的確是給人一種鮮明的對比,還有滿滿的安全感。

  陽君開始慎重地在指尖施加壓力。他還是比較擔心的,萬一自己一時不小心,給這個小渣男弄出了什麽比較嚴重的傷勢,到時候說不得還得被對麵的家長給訛詐一大筆醫療費用,還有什麽所謂的“精神損失費”。

  哪怕先動手的人,是對麵這個周文本人。

  一哭二鬧三上吊,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弱者就是“正義”。隻要是打架鬥毆,兩邊就都有責任,等等等等一係列的論調,都是讓陽君頭疼不已的東西。

  陽君是個摳門精小氣鬼,如果還要讓他因為這樣的破事兒賠錢。

  那除了交罰款帶來的心塞感以外,更多的還是“惡心”。

  通過指尖施加壓力,原本還在奮力掙紮的周文,慢慢被疼痛感壓製了怒火,開始往地上蜷縮起來。

  充滿怒氣的怒吼聲,也漸漸被哀嚎叫嚷所取代了。

  “啊!cao!放手!”周文死鴨子嘴硬,即便因為疼痛感蜷縮下身體,也依舊在叫嚷著,“我i……”

  “國罵,我不怎麽喜歡這一句。”一抬腳,陽君直接用鞋麵抵住周文的下巴頦,腳尖直至對方的咽喉,讓他將最後一個落在了喉嚨裏。

  居高臨下俯視著周文,陽君的神情淡漠無比,繼續問道:“我問你,你是周文的男朋友嗎?”

  因為姿勢和角度的問題,陽君、秦雪怡還有周文他們三人所組成的畫麵,在多數人眼中看上去,就仿佛是陽君懷抱著秦雪怡,一手抓著周文的手臂,然後再用腳尖挑起蹲在地上的周文的頭顱。

  陽君的漠然,秦雪怡臉上淡淡的笑容,還有周文作為“弱勢者”臉上的不甘與掙紮。

  單從現在的一副畫麵看過去,不得不說,陽君身為“反派”角色的既視感實在是太強了。

  再加上他顏值僅僅隻是平均水平以上,實在稱不上是“霸道總裁”的顏值人設。

  所以嘍,隻能勉強算是一個氣場比較強大的“反派”,普通之中帶著強勢的壓迫力,讓人難以將他代入所謂的正麵角色中。

  反倒是周文那張“渣男帥哥臉”,這會在陽君氣場的襯托下,顯得越發的蒼白無力。

  不知道內情的人看過去,第一印象估計就是被“迫害”的淒慘男主角人設。

  “我真是服了,這算什麽,三觀跟著五官走?”陽君注意到周遭吃瓜群眾們微妙的表情變化,再加上偵查之眼略微一掃,分分鍾就能明白怎麽回事?

  吃瓜群眾們除了在一旁吃瓜看戲以外,還有不少人早早就拿起手機,開始以各種角度,來對現場進行拍攝和記錄。

  所幸陽君手上有超級電腦,分分鍾黑進他們的電子設備裏,率先屏蔽了車上的信號,將他們連接外界的手段,直接全部清理了個幹淨。

  順帶著還將他們各自的手機內存,一股腦兒塞滿了垃圾文件,將內存全部占完,避免他們留下視頻資料。

  其實陽君覺得,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黑進他們的係統以後,直接自動關機最簡單粗暴。

  不過轉念一想,一車人的手機全部自動關機,果斷有點太引人注目了。

  沒信號的話,可以推給地區位置還有周遭建築所帶來的信號覆蓋問題。

  手機內部滿了,也可以說是中毒了,或者說是他們自己在瞎搞亂搞,也可以甩鍋給機主自己。

  而且沒有信號了,大家可能還會說一句“這附近怎麽沒有信號”的台詞,然後引起一片人的共鳴,接著各自調試手機就是了。

  至於說沒內存了……誰會顯得無聊,在那裏大吼“我的手機怎麽沒有內存了”,這種類型的台詞?

  手機內存不足,那就把沒用的東西刪了唄。咋滴,你喊兩聲,內存就能喊出來了嗎?

  除卻這些手段以外,陽君也還預留了其他後手,在那些電子設備裏當中,擔心會出現漏網之魚,給他增添無謂的麻煩。

  也算是謹慎到了一定的程度。

  “回答呢?”陽君指尖加力,同時收回腳掌。

  “嘶~~”周文疼得直吸冷氣,額頭冒出虛汗,說道,“我是不是她男朋友,關你屁事,給勞zi……”

  不等周文說完話,陽君手腕一擺,將這小子甩了出去。在略顯空曠的公交車上,就地翻成了滾地葫蘆。

  隨即對跟在周文身旁的幾個年輕人問答:“幾位同學,我跟你們打聽一下,這個周文是秦雪怡的男朋友嗎?”

  陽君的聲音很平和,表情也不猙獰。搭配上他那張並不算醜的麵容,給人的第一印象其實並不差。

  當然,這是在陽君把周文摔成滾地葫蘆之前的事情。如今陽君再以這種姿態來問話,除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壓迫力以外,一眾小年輕們並不能從陽君身上感到半點親和力。

  有那麽一兩個,心理素質並不是特別好的小女生,甚至在陽君的注視下,一雙大腿還打起來了擺子。

  這倒不是陽君惡趣味,在故意嚇唬這些少男少女們。

  這口鍋的實際主人,是帝兵祖龍度給陽君的帝王龍氣,還有應哥的真龍氣息在作妖。

  之前也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帝王龍氣和真龍氣息的規格太高,完全不受陽君自己本身的控製。

  陽君就是想要收斂,也完全對這兩個“祖宗”,是沒有半點法子。

  哪怕在日常生活之中,陽君已經在盡力掩飾這些東西了。但是帝王龍氣和真龍氣息,還是會自然而然的對外界產生某些影響。

  一舉一動,氣韻流轉,舉手投足之間,帝王龍氣和真龍氣息更是緊緊相隨。

  尤其是在不久之前,陽君才被赤血雷天劫劈了足足100次,身上的好處還沒有消化幹淨,帝王龍氣和真龍氣息還被天劫赤血雷給活性化了。

  平日裏不動手還好說,一旦動起手來,哪怕是像現在這樣,也會在不經意之間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力。

  怎麽說呢,這不是陽君的主動技能,隻能算是時效性的被動型技能。

  他現在完全沒法控製,觸發不觸發全都是看“人品”這方麵的問題。

  對於見識不夠,沒有相關知識的普通人類或者是超自然能力者來說,隻會覺得陽君從骨子,裏麵有著一種莫名的強勢與威壓。

  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氣場強大。

  在陽君的主動提問下,秦雪怡的那些同班同學們說道:“周文……周文在追求秦雪怡,不過秦雪怡一直都沒有同意。”

  “嗯,單方麵宣布的戀愛。”陽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隨即看向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抱著手腕齜牙咧嘴的周文說道,“說的好聽一些,你是秦雪怡的追求者,單相思的癡情人。

  用攜帶著惡意的詞語來形容,那就是一個被別人拒絕很多次,卻還一直死皮賴臉糾纏不清的……額……煩人精……厚臉皮……還是其他什麽都好吧。”

  陽君抬手指了指秦雪怡,說道:“一個沒有答應你追求的女生,無論是從法律法規上來講,還是從道德層麵上來說,應該都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浪蕩女人’這是你剛剛說的,嗯……個人三觀不同,道德標準不同,對於你的說法我保留意見。

  不過‘賤人!你怎麽對得起我!’,這句話從你嘴裏麵說出來,為什麽我覺得有一種好像你是秦雪怡正牌男友,然後被人家小姑娘戴了綠帽子的感覺?

  是我的錯覺嗎?”

  陽君和秦雪怡同班同學,相互之間的問答,整個公交車上的吃瓜群眾們自然是聽得請清楚楚。

  單方麵追求女生不成,還惱羞成怒地要動手打人,還是打女人。

  別人先不管,最起碼在相當一部分女性吃瓜群眾們眼中,周文的形象已經開始變得惡劣起來了。

  “還以他是被戴綠帽子了呢,沒想到隻是追求者啊。”

  “還沒有追到女孩子,就是這副德性了。要是真的追到了,還不知道得變成什麽樣子呢?”

  “要不得,要不得,太暴力了,這種人不行。”

  ……

  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讓周文的臉色在一陣青一陣紅之間,快速變換著色彩。

  摻雜著不好意思,更多的卻是氣憤和惱怒,他嫌周遭的吃瓜群眾們嘴太碎了。

  坐在陽君大腿上的秦雪怡,扭頭橫了陽君一樣,說道:“怎麽,你覺得他罵我‘不知廉恥的浪蕩女人’,還沒有罵錯是嗎?”

  陽君苦笑一聲舉手投降道:“我說了,我是保留意見。你這麽光明正大的坐在我的腿上,有些人按照他們的三觀和道德標準,也許還真是那樣也說不一定啊。”

  秦雪怡:“那你是怎麽看我的?”

  陽君沉吟了一會,說道:“我對此沒有什麽意見,既不支持,也不怎麽厭惡。”

  “還真是跟沒有答案一樣,你就不會哄一下嗎?”秦雪怡依舊沒有挪動地方,有些撒嬌似的對陽君說道,“怎麽這麽傻啊你,就跟個傻子一樣。”

  “你們這對狗男女!”原本就被氣得火冒三丈,已經有些上頭的周文,剛剛聽著公交車上吃瓜群眾們的言論,對陽君和秦雪怡的怨恨越發凝實深邃起來。

  他不敢再跑到陽君麵前去自取其辱,四處張望了一下,隨手將公交車上的破窗錘給掰了下來。壓根就沒有經過瞄準,朝著陽君和秦雪怡的方向就砸了過去。

  然而他的想法是美好的,實際上的操作水平卻是爛要死。

  明明周文想打的人陽君和秦雪怡,可是他扔出去的破窗錘,卻是奔著陽君的前麵,一個上了年紀的乘客臉上飛了過去。

  在沒有瞄準鏡這一類外部設備輔助的情況下,更加沒有專業的擊發裝置的時候,單靠人的臂力投擲,還是在公交車上這種紮堆的狹小空間裏,讓一個普通人扔破窗錘這種不規則形狀的物件。

  會傷及無辜路人,陽君表示他一點都不會以外。

  就在破窗錘即將把前排座椅上的乘客錘個滿臉桃花開的時候,秦雪怡一把將還在旋轉的破窗錘,給抓在了手裏。

  秦雪怡皺眉道:“周文,你這次有些過分了。”

  “你大爺的!小兔崽子,東西往哪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