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獸語山林7
作者:不正經的褲衩      更新:2020-06-25 21:29      字數:2229
  第144章:獸語山林7

  來人有六人,其中以齊家的齊越泰為首,此外就是章書、章豫兄弟,末了,還有一直以齊家馬首是瞻的丁家兄弟。

  隻不過誰都知道,齊家四子有四個人,既然齊越泰在這裏,另外幾人應該不會離得太遠。

  “京師姐,你們這樣不太厚道啊。”

  章書比章豫要瘦上不少,但是五官也並不算好看,主要是因為一雙豆豆眼特別的小,總透出幾絲猥瑣的精光。

  “所有呢?”

  京東珠站在那裏,就淡淡的看著他。

  有章書說話,本就不善言辭的齊越泰也就不說話了,而是像一座小山一樣站在旁邊撐麵子,好在身形和境界在那裏,也能給給章書不少底氣,兩人算是相互成就。

  “所以,請京師姐把核心還我們一個,咱們一隊一個,也算公平,京師姐說是也不是?”

  “還”這個說法,真的是很靈氣了。

  章書大概是覺得齊家的分量夠重,京東珠又帶著八個新人,還是好商量呢。

  “不行。”

  京東珠的語氣波瀾不驚,平淡如水,拒絕的比章書更理所當然,簡單的兩個字,力量足以比擬章書的千言萬語。

  “這麽說,是沒商量了?”

  章書眼神中帶著一絲狠意,但說話的同時,往齊越泰側後方稍稍讓了讓。

  沒有回話,白皙清秀,不似平常女子柔若無骨,而是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握住了一柄靈劍,冰涼涼的,沒人懷疑,下一刻靈劍出鞘,就會直取他人性命。

  “且慢,京師姐難道想以大欺小?”

  原本站在京東珠身後的陸酒,已經第一個配合的舉起了霸王隕日斧。

  齊越泰也握拳蓄力,準備拉開戰鬥架勢。

  但是被章書打斷,這可不是他們原本計劃的進程,真這樣打起來,他們六個人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好在隨即丁瀚也開口了,“對了,那個小丫頭是叫陸酒吧?我記得好像和章書師弟有過一場排名戰吧?”

  這個話題一下子拉得有點遠,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一下子有些莫名起來。

  章書是敗了的,但似乎並不以為恥,豆豆眼閃過一絲寒光,哈哈大笑起來,“是啊,不過陸酒師妹最出名的事可不是和我對戰,而是和宴濯師弟的一場賭約。”

  “哦,是嗎?聽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有些印象,一個月之前,招生考核之時……”

  想不到兩人一唱一和,就談起了之前陸酒和宴濯的賭約,關於生死的賭約。

  說到這裏,封靈也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哪一出戲。

  先借故出來一番交流,眼看要打起來,就強行轉移話題,如此看來,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應該是挑起小隊的內部矛盾,隻不過沒想到京東珠這麽剛吧。

  說起這個賭約,封靈其實也有些奇怪,京東珠自不必說,這貨就是湊個熱鬧,完了忘了不當一回事很正常。

  但宴濯,雖然為數不多的接觸看起來還算正常,但封靈不認為他隻是隨便說說或者開玩笑而已。

  她還暗中觀察過宴濯,隻不過對方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陸酒,連偶爾的看一眼都沒有,仿佛也是完全忘了這回事。

  “當時宴濯師弟可是和陸酒師妹相約,賭對方活不過考核的,這怎麽就都混到一個隊裏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打不相識?當時人盡皆知,如今就無事發生了?恩?哈哈哈。”

  章書的嘲諷之前溢於言表。

  “哈哈哈!”

  齊越泰跟著粗糲的哈哈大笑幾聲。

  至於丁瀚、丁晗、章豫這些人,更是陰陽怪氣,看著很是有些欠錘。

  “陸酒師妹?宴濯師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啊?我沒記錯吧?”

  章書直接點了兩人,一副不求甚解好奇模樣。

  丁瀚接話道:“你記錯了,難道我們所有人都記錯了不成,宴家還真是……”

  “你們確實記錯了。”

  宴濯手裏一直把玩著剛剛從赤蹄樹懶身上扣下來的爪子,臉上也沒有被眾人嘲諷的不堪,而是直視章書等人,一字一句,指責他們全部記錯了,說錯了。

  章書和丁瀚對視一眼,眼珠子轉了轉,像是在思考,鄙夷之情更甚:“哈哈哈,我們記錯了?這麽說,還真是無事發生了?不存在的賭約啊?”

  “是有賭約,但不是賭她不能活著結束考核。”

  十幾歲的少年,笑盈盈的看著他,眸光內斂,有頑童的狡黠,卻又有洞察人心的剔透。

  “這麽說,還真是我記錯了,可我們都分明記得……”

  “你們記得?你們難道比我這個當事人記得還清楚不成?”

  宴濯反問,語調沉穩而從容,但微微上挑的尾音,不知為何聽得眾人一怔。

  別說章書等人出乎意料了,連封靈也開始思考他此話的含義,回憶當時的情形了。

  所幸她的記憶力還行,又算是半個當事人,還是能想起大概。

  宴濯當時確實說的不是賭陸酒活不過考核結束,而是賭她不能活著離開清風書院吧。

  當時因為當時考核在即,所有人自然的就理解為宴濯是要在招生考核中對陸酒下手,或者說他也確實打算這麽做了,但事實上,賭約的時間是持續到陸酒在清風書院之內的整個時期的。

  這……

  封靈有些汗顏,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都比她套路多,從現在的情形看,宴濯恐怕不止是將賭約期限延長,還有意引導其他人認為賭約結束了吧?

  這麽說來,這段時間裏他也很可能一直在準備著動手?

  如果不是碰上了找茬的,那陸酒這個隻知道舉著斧頭剁剁剁的暴躁蘿莉還不知道吧?

  看向陸酒,卻發現對方一點不都意外,或者說,是沒有在意?

  封靈在心裏輕歎一口氣,處心積慮的心思怎麽不放在正道上?

  熊孩子這麽算計人有什麽意義?

  她當然不知道,人家不要什麽意義,人家就是快樂啊。

  不夠現在最憂愁的顯然並不是封靈,而是又出現計劃外狀況的齊越泰小隊。

  宴濯的反應,再次讓對方有點不知如何繼續計劃,他們的本意從來都不是和京東珠或者宴濯對上,一開始就是奔著陸酒來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