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精，神

  一起用餐的封靈、陸酒等人自然是要一塊過去的。

  不過正當他們準備走的時候，牧風臨飄然而至，“友情提示，不要紮堆，往對自己吸引力最強的能量柱去。”

  陸陽剛想道謝，封靈很不客氣的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早就說過了。”

  牧風臨：“那可惜了，還有別的情報，需要不？”

  封靈：“沒藥了。”

  牧風臨：“哦，那師妹師弟們加油，不打擾了，告辭。”

  然後就看到牧風臨去“忽悠”其他人。

  實在搞不懂，好歹也是一個副院長的首徒，說起來也算是真傳弟子了，不知道為啥就這麽窮得慌？

  考核會場其實是一座宮殿模樣的威嚴建築物，還有自己的名字，叫做立身殿，隻有需要測試精神力的時候，才會偶爾被當做考核會場。

  遠遠的就能看到立身殿有五根由能量形成的光柱，散發著奇異卻柔和的光輝。

  宮殿前的廣場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至少高達五米的沉重石門才終於不緊不慢的打開。

  學生們看著洞開的大門，隻見裏麵透著幽深威嚴的氣息，沒有一個敢擅自行動。

  “進。”

  直到一個洪亮的聲音想起，學生們才急切又有序的湧入了大殿。

  這一屆新生，四門總共招收了三千多名，將近四千名，但全部聚集在此處也絲毫不顯得擁擠。

  反而更加襯托出大殿的宏偉。

  待所有學生都進門之後，便看到大殿的白玉高台上有兩位老者，他們都穿著白底金紋的長袍，比平時常見的先生們少了幾分生氣，多了幾分沉寂。

  這兩人就旁若無人的坐在高台上，慢悠悠的，又一板一眼的對飲。

  一絲不苟和隨意灑脫兩種矛盾的狀態詭異的同時呈現在大家麵前。

  正當大家不解，或猜疑兩人身份的時候，其中一人站起來，走到了台前。

  “學生們好，我和老阮是立身殿的守門人，也偶爾兼職一下新生考核的考官，你們稱呼我清塵先生便好。”

  清塵先生還算態度和親，給所有新生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清塵先生好，阮先生好。”

  所有人都禮貌的問好，畢竟是麵對主考官，連封靈也裝作乖寶寶模樣問好。

  不過同時也在悄悄觀察這兩位先生。

  清塵先生是個和藹的老頭，阮先生則是看起來有點瘦瘦小小，一下子這麽多學生問好，似乎還有些不適應。

  板著臉，但也不刻薄，隻是簡單的回了一句，“學生們好。”

  清塵先生自是了解這位同僚的，也不會讓他為難，看著底下的學生，進入了正題。

  “何為精神力，相信經過一個月的學習，你們都應該已經知道了。”

  “那麽有沒有人具體說一下，這玄之又玄的精神力有何作用呢？”

  清塵先生說罷，臉上帶著淡淡的鼓勵的微笑。

  似乎沒有想到，測試之前，還有小測驗，人群中有了小小的議論聲，怎麽還要先答題的嗎？

  “看樣子書院真的是在各方麵都盡量引導學生們學習思考啊。”

  陸陽也低聲和封靈等人交談，當然主要是封靈。

  什麽是精神力？精神力有什麽作用？

  封靈其實也一直在思考，聽了陸陽的話，點頭稱是。

  萬年書院不是白開的。

  在她看來，精神力即是靈魂強度，書院的先生們對精神力的定義其實有很多分歧，給新生講課的時候，也並不深入，更傾向於理解為記憶力，注意力，精神集中這類能力。

  至於作用，封靈的直觀感受就是在煉製丹藥時精準的控製力。

  “可以讓我們的學習速度變快，記得更多，更清楚。”

  “精神力能讓我們更好的感知環境。”

  “我覺得能讓我們提高注意力，理解能力。”

  “我父親說可以提高靈符製作成功率……”

  “那我聽說對煉丹，煉器也似乎有好處！”

  “……”

  經過最初的迷茫，現在大家都已經開始搶答了。

  畢竟回答的好說不定能入先生的眼，而且更多的人認為考核從踏入大殿就已經開始了。

  回答好了問題說不定能加分。

  聽著學生們的回答，清塵先生不置可否，隻不過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似乎始終對大家的答案有些欠缺。

  果然，他開口引導大家了，“學生們的想法都沒錯，煉丹，煉器，學習速度，各方麵都有提到，但似乎並沒有認為精神力對提升修為境界，自身實力有幫助。”

  “先生，您要說精神力提升有好處的話，大家其實都知道，但大家也同樣知道，精神力強的人其實並不比別人聰明。”

  “修煉一道無非就是天賦和悟性，說白了九分天生，還有一分嘛，”那個聽不出任何敬意的聲音頓了頓，帶著些微的譏諷，“靠機緣。”

  這些學生大多都是天賦很高，背靠大樹的天之驕子，聽了那個學生的話，不以為忤，還有大膽低笑的。

  或許是因為清塵先生表現的過於和煦，學生們又都是青年人，被帶了氣氛之後就繃不住了。

  “當然，不是說精神力強了沒用，剛剛大家也說了，對煉丹煉器之類的外道多少可能有點作用，但要是扯自身修為，就真的虛了。”

  “精神力和登天一道，根本就是兩碼事，沒用什麽關係，神門洞府就是用靈力來填充的，三歲孩童都知道，裏邊不存在精神力，所以啊，學生認為沒必要誇大精神力的作用，還是快點進行測試吧。”

  什麽是語出驚人，這大概就是了吧。

  以出言的人為中心，人群中很快傳出兩條消息，迅速的在這千人團體中蔓延。

  1，說話的是白家的人。

  2，精神力或許有用，但沒那麽重要。

  封靈距離說話的人有一定的距離，無法看清那人的麵孔，但聽聲音，也不難聽出其中的傲慢與無禮。

  精神力不重要，會在新生群體中說出這樣的話，誤導這麽多人的人，不是蠢，就是壞。

  新生們大多都根基尚且，就算隱約感覺到精神力的作用，也無法真正體會，而如果現在就放棄，恐怕之後也不會有機會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