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荒野詭事【上】求推薦票
作者:文治武功      更新:2020-03-05 11:00      字數:2911
  西流湖!

  聽說湖中經常有個沒有影子的紅衣女子在水中走來走去,

  然後就會有溫厚男子被吸引過去,

  第二天的湖麵上就會出現溺水而亡的屍體。

  不知道為什麽好端端的一個人就會溺水而亡。

  整個鎮子的人都對此避之不及。

  不過,

  聽聞那紅衣女子當真是角色美人。

  今夜,歸家心切的王默一點都沒有想起來,

  已經子時了,月光暗下了很多,

  竹林深處隱隱約約有些模糊不清的聲響!

  陣陣陰風吹來,呼呼地刮過王默的鬢頰,王默覺得頭皮大麻,隻想趕緊回家。

  突然,一陣陣刺耳的女子尖叫聲響起來,

  由遠及近,尖銳刺耳,

  那聲音就像一把尖刀一樣紮入腦袋,鑽心的疼痛。

  他沒有影子,

  紅衣女子身影纖細,頭發飄逸,

  王默羸弱的身體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突然紅衣女子的臉上閃出一抹駭人的綠色

  書生此刻才反應過來恐是鬧鬼……

  ……

  “怎麽樣,可怕嗎?”講完故事的陸猴兒一臉興奮的望著大家。

  “陸猴兒,你的創意真的很令人感動啊,可沒有點情情愛愛,這樣的故事誰會看啊!”百合搖著頭笑道。

  “報告神醫,我還有更爽的想法,”黑牛舉手道。

  “你就別講少兒不宜的那些葷段子了,不就是情愛麽,安排。”趙匡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道。

  “先講講故事的背景設定,百合斜街上剛剛幻化出人形的九尾貓妖,名叫小娥。

  陸猴兒和八鬥是本神醫的小書童,在本故事中沒有名字。

  當然了,我還是我,不許抗議,抗議也無效。”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我帶上兩個書童與斜街上遇到的陌生女子小娥,正在荒野求……趕路!

  對,趕路。

  可一路走來,小娥腳步輕盈,深情淡定,分明就不像是個隻身趕路的女人。

  書童甲看著像是遊山玩水、還閑庭信步的小娥,揉了揉鼻子,憂心忡忡道,“小娥姐姐,小姐姐,姐姐,姐,照咱們這個速度走下去,恐怕今夜是要露宿荒野了……”

  “今晚月黑風高,特別適合通宵,我們連夜出發,星夜漫步,以天為蓋、地為廬,難道不是很愜意嗎?”小額反問道。

  聽到這,我便即興賦詩一首,“星空不問趕路人,歲月不負有心人。”

  “對對對,還說了,少爺您還說過,月黑風高,適合抓貓……”書童乙道。

  小娥突然轉過頭來衝書生乙翻起了白眼,“難不成你們見過貓妖嗎?”

  我隻是笑笑了一笑,又看了書童乙一眼,頓了頓道,“未曾見過。”

  書童乙這時候說話了,“少爺,你不是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現在機會終於來了,怎麽反倒打起了退堂鼓,您不是還說不定這一路上咱還能遇到幾個有意思的妖怪。”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小額厲聲再問。

  “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我明顯動怒了,書童乙裹了裹漏風的鬥篷,不好再說什麽。

  ……

  ……

  約莫著又走了小半個時辰,許是累了的緣故,我停下腳步對著後麵的人說道,“天色已晚,大家也需要休養,不如我們找家客棧休息,明天一早再啟程。”

  書童甲聽了我的話,嘀咕道,“這荒郊野外的,哪裏有什麽客棧,就算是有客棧肯定也是家殺人越貨的黑店……”

  小娥拔起一株貓尾草,攤手道,“你們隨便找家農戶就行,大不了多給點銀子,我想一個人出去隨便走走。”

  書童甲瞪大了眼珠子,驚恐道,“農戶就更不行了,難道前兩天的故事,你們都給忘了?”

  趙匡扶著書童甲的肩膀,順手把他轉了過去,在書童甲身上的包袱裏麵抽出來一張烙餅,邊嚼邊敷衍問,“什麽故事?”

  “難道少爺給忘了?就是,一天晚上,一個書生和一個樵夫結伴,走到一戶農家想要投宿,主人說自己姓槐名武穆,書生聽了臉色微變,起身便要告辭,樵夫不肯,書生似有話難說,第二天,人們發現樵夫死在了路邊……這槐字無木不就是鬼麽?”

  書童甲說著說著,見二人都沒有反應,突然反應了過來,露出一臉茫然的神色“少爺,你怎麽把餅都給吃光了,那我可怎麽辦啊?”

  我故意皺起了眉頭,“我們在幫你分擔心行李,我都是替你好。”

  “咦小娥姐姐去哪了?”書童甲。

  “她不住客棧。”書童乙。

  “那她晚上睡在哪裏?”書童甲。

  我咳嗽一聲,“我不是說了麽,天為蓋地為廬,荒野才是她的主場,明天一早,她會找到我們的。再說了,我們兩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女人投宿,農戶也未免肯收留我們,呃,再往前走上一裏地,應該就有人家了。”

  書童甲驚訝道,“難不成小娥姐姐是個鵝精?還有少爺怎麽知道前麵就有人家?”

  “因為少爺聽見了一串好聽的樂器聲。”書童乙淡淡道。

  書童甲,“……”

  ……

  繼續前行,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後,書童甲突然驚訝的叫了起來,並非是我料事如神,而是那一串好聽的樂器聲,原是給死人出殯吹的嗩呐聲。

  “少爺,前麵莊子裏好像是死人了。”書童甲。

  我喝了一口自釀的雪花酒,“我又不瞎,看的見。”

  書童甲驚訝的看著我,“可是那消魂的嗩呐聲,少爺你當真覺得好聽?”

  “百般樂器,嗩呐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剛才那曲吹的真好,聽著聽著,我都想走了,我想葬在此山中。”

  書童甲,“活埋?”

  我朝著遠處的大樹瞥了眼,自嘲道,“這種死法,我還真就沒有嚐試過,改天試試看……”

  ……

  “你這般看著我作甚?”就在此時,原本還悵然垂首的失意書生,突然詫異的問道。

  我並沒有理會這個靠在樹上的書生,反倒是看著書童甲,,“千年琵琶萬年箏,唯有二胡拉一生,嗩呐響起全劇終。初聞不知嗩呐意,再聽已是棺中人,一曲嗩呐吹出魂,身邊已有不歸人。”

  失意書生許是受到了輕視,緩緩起身,拍了拍屁股,抱拳施禮,“閣下,可留姓名?”

  “名字太多了,不知道你問的是我哪一個?”

  男子望著我,“那閣下都有什麽稱呼?”

  “佛山黃飛鴻,常山趙子龍,尖沙咀段坤,混元霹靂手成昆,永春張天誌,西廠雨化田……”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頹廢的男子像是看見希望一樣看著我,“閣下可是這深山裏修行的神仙?神仙,我最近遇見了一件奇怪的事,還望神仙能指點迷津!”

  “眼前人,你是一個行者嗎?”我突然問道。

  “不,我是要上京考取狀元,為了一個姑娘。”

  “哦,為女死,為女亡,為女上京考狀元郎,何家女子?”

  “金牌清官人如霜姑娘。”

  我笑了一笑,“那閣下既然要上京考取武狀元,為何要在這荒野之中頹唐?”

  “我想不起來了,三日前,我來到了一座荒廟裏借宿,不知為何,那天夜裏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然後做了一個噩夢,後來發生了什麽,想不起來了,醒來後我就很擔心如霜姑娘的安危,想再見一麵如霜姑娘。

  於是我便踏上了歸程。

  可是就在我回家的時候,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已經是人去樓空,可是姑娘們的衣服依舊掛在架子上,廚房裏還有新鮮的食物,我送給如霜的首飾都還在,可是人都不見了。

  我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是寂靜,死亡一樣的寂靜,我的心裏很不安,可是我怎麽也找不到人,整條大街一個人都沒有,城變成了空城,人全都不見了,後來走著走著我就迷路了,就來到了這片荒野……你們二位是我唯一見到的兩個活人。”

  書生乙心虛的站在我身後,還拽了拽我的衣擺,“這個人難道不知道他已經死了嗎?”

  “什麽?你說我死了?”男子震驚。

  “對,其實並不是城裏沒有人,隻是你看不見而已。你剛剛說你回家時候,看不見如霜姑娘,其實如霜姑娘應該一直都在,你看不見她,她也看不見你,因為你已經是個死人,陰陽兩隔,你肯定看不見他……”

  “為什麽,為什麽,我怎麽可能死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麵鏡子,鏡子裏沒有你,因為鏡子裏隻能反射出活人來,鏡子看不見你,同樣你也看不見這所鮮活的城市。”

  “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已經死了,你現在是個鬼魂,還是想想自己是怎麽死的。”

  “我是怎麽死的?想不起來。”

  “想…”

  “想不到,我沒有死……”

  “那你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