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中秋詩會(求收藏,求推薦)
作者:落羽萌      更新:2020-05-26 09:03      字數:3532
  閣樓當中傳出渺渺靡靡的歌聲,匯集在了這沸騰的街市聲中。

  隨著靖王等人的到來,中秋詩會也正式開始了。肯定的,開始這也隻是個形式。其實已經有眾多文人學子在底下暗暗比較。

  靖王和諸多文人大家登上了閣樓的三樓,而此時三樓之上正有一老者凜威正坐。靖王眾人剛一上樓,便已經看到了此人。

  “陳師”靖王看到此人,便立馬加快了腳步跑了過去。站定之後,行禮問好。

  “靖王殿下”老者回了一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學院院長,陳老夫子儒學大家。當然,這些隻是他明麵的身份。如靖王等人自是知道此人相對大夏國的地位。三朝帝師,在大夏文壇是站在金字塔頂的人。甚至有好事之人,評價為文壇聖人也不為過。

  當任何事做到了極點,都是了不起的存在,陳師亦是如此。

  眾人一一見禮,一一坐定。陳師居上位,靖王也隻是居陳師之下。可靖王卻無絲豪不滿,詩會之上本就以文才高低而論,自是不提地位官職高低。寧,梁兩帝師夫子不也居其下,何人敢言,何人敢語。

  自是無人敢言,這就是文壇聖人該有的威嚴。居其下者,皆是弟子,見其都要行那弟子之禮。

  三樓的氣氛自是不論,此時閣樓的二樓一樓卻是格外的喧囂。

  “淩雲書院,張正瑜張公子新詞詠月……”不一會兒一張宣紙,便從眾多人手中傳閱。每傳到一處,便已是人頭湧動。

  “張公子大才呀,讀完此詩宛如一輪孤月,直照心間。”

  “看來今日,端是這一輪詠月便已然能博得頭籌。”人群之中此時已經有才子挽著紙扇,對這首詠月稱讚了起來。

  在場的眾多文人才子,也是在暗暗點頭。更有人甚至已經默默的,拿出自己的得意之作與這首詠月開始比較。隻是沒一會就搖頭搖頭,顯然是後者是更勝一籌。

  葉軒此時也是在二樓大廳之中,之前他自是沒有隨自家父王去三樓。其實以他靖王府世子身份,就算去了三樓也是無人說他的。他更多的是對那些文壇前輩持學生之禮,更是懂得規矩,就在二樓待著。

  至於此時的葉靈兒,自從到了這閣樓,就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

  在葉軒的一桌之上,總共有四人。除葉軒以外,其餘三人皆是身著學子各色衣袍,端座其上。居左手者,一衫青衣,腰間有不知名材質的玉佩。居右手者是灰袍長衫,是學子打扮沒錯,頭發卻是隨意披在了肩上。居葉軒對麵之人,麵目英俊,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輕衫白袍的俊郎青年。

  三人言談舉止之間自然大方,談吐非凡。一言一行,更是顯得富貴逼人。

  “葉軒堂弟,你覺得這首詠月怎麽樣?可否說說你的見解。”說話之人正是葉軒右邊長發披肩男子。

  葉軒聞言,略微思索。便輕點笑信道“二皇兄過譽了,我哪來什麽見解?隻是覺得這首詞寫景有餘意境不足。其實我更想聽聽雲廷兄的見解。”

  葉軒說完,便直視著坐在對麵的那個白衣清秀男子,此人正是太師李家李雲廷。

  李雲廷起身一禮,言笑道“雲廷的見解倒是與世子殿下不謀而合。”

  “雲廷自認,詩詞之道,以景育人,以人育意。實為上上之作。次一等的則是寫意不寫景,如人無靈魂一般。最次一等的便是如這詠月一般,無景也無意。”李雲廷微坐下,緩緩道來。

  “雲廷兄覺得此首詠月無景?”說話之人卻是那青衣男子。

  “太子所言極是,此首詞雖全文寫景,卻又無月色,詞不達意,意不足,又那來有景。”

  太子聞言,細細思索一番,也是笑出聲來“雲廷兄所言倒是非虛,隻是細細品來倒是有些繆論。”

  太子說完又笑道“隻是雲廷兄倒不愧這鬼才之名”

  “皇兄不知你那府中可有與雲廷兄能出其左右的才子。”此時說話之人卻是那二皇子,語過其言又是針鋒相對。

  太子略微皺眉,剛準備說話,卻有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二位皇子又要神仙打架,我與世子就不便參與了。”李雲廷起身,行了一禮,似有離開的趨勢。

  “雲廷兄見涼,倒是我倆唐突,說了隻談詩文,不議其他。”首先說話的是二皇子,太子也在旁邊連聲附和。

  “還是請兩位皇子見涼”李雲廷深深地行了一禮,舉止無比尊敬。

  葉軒見此景,在心裏喃喃道“能與太子奪嫡僵持如此之久,這二皇子倒也是非凡。還能處處壓製太子一籌,著實了得。”

  幾人還未多言,二樓大廳之中就開始喧鬧了起來。

  似乎是某位年輕學子做出了上佳的詞作,引得身旁眾人一陣讚歎,一謝姓青年推脫了幾句之後,臉上也難免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此次這中秋詩會,乃是京城大事。作品若能拔得頭籌,待到他日,恐怕就會成為自己晉升的契機。

  哪一個讀書人心裏想的不是封侯拜相,哪一個不是想的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而且此時此刻,對於身邊之人的稱讚,謝姓青年心裏麵還是極為受用的,待會兒若是有歌姬拿去傳唱,虛榮心更是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甚至有一種與眾多才子登上三樓的衝動,其實在場的每個才子都知道,此時三樓代表著什麽。

  此時三頭代表大夏帝都文壇接近最高的水平,就算相對整個大夏國代表著也是十之八九。

  每個在二樓的才子,都是想靠著自己的才學,走上三樓。此時的那個謝姓才子笑容溢於言表。

  “現在就開始得意了,是不是有點早?”

  一片讚譽聲之中,一聲嘲諷來的倒是格外刺耳。

  “是淩雲書院的張正瑜。”

  走過來的才子,眾多學子倒也是認識。瞧見那幾人的模樣,也有人眉頭微微蹙起,明顯不怎麽待見對方的樣子。

  當然了,這也並不奇怪。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相輕,誰也不服誰?

  一方看對麵出言不遜,自然不給好臉色。而另一方的張正瑜見有人的詩詞搶了自己的風頭,寫的也是更勝自己一籌,也是不服。

  一番爭吵之下,兩方就已經較起了勁來。一方譴責另一方賣弄詞藻,另一方又憤慨詠月詞不達意。

  兩方人馬有來有回,二樓著實顯得好不熱鬧。

  能參加詩會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文化底蘊,此時已有人默默的拿起謝姓青年寫的詞,和之前張正瑜那首對比,無論是遣詞還是立意,都是前者要高上一籌。

  ……

  這時,一小撕拿著一張薄紙,走向了葉軒他們一桌。

  二皇子把那詩詞放在手裏看了一會“皇兄,可要鑒賞一番。”

  並未等太子回答,詩詞便已放在了太子的麵前,正是此前那謝姓才子所寫的詩詞。

  太子也並未多說,而是看了一眼葉軒和李雲廷二人緩緩道“皇弟,雲廷兄要不和我一同品鑒一番?我倒是好想看看這首詩詞能勝那詠月幾籌。”

  李雲廷遙了遙頭,露出了清秀的麵容。笑了笑道“不看也罷,遣詞雖異,卻始終落了俗套。今日的詩詞看了許久,卻也多是一些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之類的詩詞。毫無新意,耳朵都要起繭子。詩詞雖好,這些人卻忘了中秋雖是離別,卻更是團圓。所作詩詞更是下下之選。”

  “倒也是如此”葉軒道

  “哦,世子也是如此認為。”說話的是李雲廷。

  “是,也不是,在此之前看了一首青玉案。不是我過分誇他,那首青玉案應該也能力壓這裏所有的才子所作之詞。至於這些詞,雲泥之別罷了。”葉軒麵帶笑容緩緩道來。

  太子剛想說什麽,葉軒又是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一旁的二皇子苦笑著說道“若這些才子知道雲廷兄和葉軒堂弟如此這般形容他們,倒不知是該怒還是該喜。”

  “自然是歡喜,畢竟雲廷兄是京都第一才子。”傳來的是太子的聲音。

  “太子廖讚了,葉軒兄在此哪能稱得上第一才子。”

  太子也是自知說錯了話,又是對兩人一陣稱讚,言語之間也是多了一些求才若渴。

  而此時。二樓的閣樓之中。眾多才子舞文弄墨,渺渺靡靡的各色歌聲也是不絕於耳。各位才女,清倌人也是各施所能。一首首詩詞,一張張紙伐來回傳閱。二樓閣樓中的眾人,已然把這次的中秋詩會推上了高潮。

  過了許久,二樓的喧囂也終於慢慢安靜了下來。也終於有了幾個極富盛名的才子,拿著自己得意之作。在眾多才子的注目之中,走上了閣樓的三樓。

  行走之間昂首挺胸,有洋洋得意的,有暗暗欣喜的,有謹小慎微的,也有故作鎮定。仿佛這一刻便已經是榮幸。

  姓謝的才子,與那張正瑜也是在眾人之列。最後倒也是難辦,詠月這首詞倒也不算差,隻是放在此處,就顯得有些差強人意。之後便也無法定義,就讓此人登上了三樓。

  而那姓謝的才子倒也是不凡,而後便連續寫了三首詞,眾多才子看來竟然都上上之選。之後也便不宜有他,讓他去了三樓。

  中秋詩會,眾多才子掙相著去三樓。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流傳下來。才子們在二樓寫詩詞,拿去三樓請眾多老師,院長,前輩一一品鑒。

  為此也是各施手段,方法不一。

  不過,如果用楚玥的話來說,無非都是想刷臉。露個臉刷個臉熟,而後還是該幹嘛幹嘛?

  朝廷不會因為一首詩詞而重用他人,各大學院,書社的領導者,也不會因為一首詩詞而對他人另眼相看。所以到頭來還是該幹嘛幹嘛。當然到了最後博得名聲肯定是自己的。

  從始至終中秋詩會也是各有各的看法,有人一夜成名,亦有人泯然眾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