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理不清，餘引沉默。

  “其實對我們而言這是件好事！”軒徽笑道。

  “好事？”餘引疑惑。

  “試想，如果沒人幫忙也能形成靈識體，那麽我們就完全沒必要再費盡心思去找你的妻子，這難道不是件好事嗎？”軒徽說道。

  “聽你的意思，你是想去請教布置這個大陣的靈識？”餘引詫異道。

  “不可能！”無璐插話道。

  “為何？”

  “你難道忘記曾經我與你說的靈識會互相吞噬的情況嗎？”無璐道。

  “你是說這裏靈識會吞噬你們？”

  “真靈與你不同，你必須吸納同根的靈識才能融合。而真靈的完全不用，而這也是當年我們為何叫你發動戰爭的原因。”無璐道。

  “你可知那場戰爭已經成為我永遠的夢魘！”餘引冷冷道，如果要說一件最不原諒自己的事，他知道絕對是那場滅亡修者發動的戰爭。

  “我很清楚你因為這件事很恨我們，但是餘引，希望你明白，如果不這樣吸納更多的靈識儲存，我們會死。人是自私的，尤其事關生命，我不奢求你原諒，但隻希望你不要責怪自己，你當初其實也是身不由己。”無璐道。

  “嗬！我不需要你為我開解，錯就是錯了，任何話語都沒辦法彌補。現在！我隻是想知道，接下來該不該繼續幫你們。”

  “餘引，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不妨直接做決斷！”軒徽道。

  餘引沒有吭聲。

  “以你現在的靈識強度，你完全可以強行滅殺我們，現在我就可以教你方法，由你決斷。……我們若取不到你的信任，日後也是灰飛煙滅的下場，所以不如早些結束的好。”軒徽道。

  聽著對方的講解，餘引雙眼微眯。

  “就是這般，現在你便可以決斷，究竟是殺死我們，還是繼續幫我們，皆由你！至於能不能殺死我們，以你智慧應該能評價得出來！”

  沒有說話，餘引陷入沉思。

  “對你而言，殺死我們什麽都不損失，而繼續幫我們，很可能會連累你的妻子！其實你應該可以下決斷！”無璐道。

  “有意思……既如此，你們還敢教給我滅殺你們的辦法？”餘引皮笑肉不笑道。

  “不知道……但我感覺你不會做，所以便賭一把，我們不能失去你的信任！”軒徽道。

  回顧接觸二人以來的日子，餘引沉吟。

  “餘引，人有善有惡，我們是什麽人，你應該能感覺得出來，所以，請你相信我們。”軒徽道。

  “引兒，這個世間最難的事是相信一個人，最簡單的事也是相信一個人。我們活一輩子，其實一直都在相信與不相信之間徘徊。當有一天實在難以下決斷時，那麽就相信自己內心最深處的判斷，因為不管對錯，最終都會由你承擔，所以相信自己，就別在乎結果。”這是母親龍孑的話，莫名其妙想起來，餘引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心下認為母親說的對。

  “餘引？”

  “人生不外乎死了和活著，當年既相信你們，現在自然也相信你們。我娘說的對，相信人最簡單，同時也是最難的。”

  “謝謝你！”

  “我就是這麽個性格，用不著謝。能活到現在見識這一切，其實該說謝的應該是我。”餘引淡笑道。

  “餘引，我軒徽以永恒天道發誓，日後若害你與你的妻子，日後天雷加身化作齏粉！”軒徽正色道。

  “我無璐也以永恒天道發誓，日後若害餘引和他的妻子，亦天雷加身化作齏粉！”無璐同樣鄭重發誓道。

  搖搖頭，餘引回神看向已經來到身旁許久的魑魅道:“魑魅兄可有考慮清楚？”

  “下去就是！”魑魅道。

  微微一笑，餘引當既直接紮進水譚。

  沒有想象想象中的水花現，見餘引猶如跳進泥沼般沒有絲毫動靜，隻留下晶瑩淡黃中的一個黑影。沉吟片刻後魑魅也跟著跳了進去。

  譚中的感覺不似水又似水，感覺像漿糊一般，不過又不完全的像漿糊，就是說不出的怪異，餘引拿著照明石快速下潛著。

  “可能感覺到周遭情況？”餘引問無璐二人。

  “隻能告知到方圓五米左右！”無璐道。

  “方圓五米？有這麽寬？”餘引詫異，還以為下麵和水麵就是垂直的空間。

  “沒到盡頭，隻怕更寬！”

  “若是這般，得等魑魅一起，不然迷路了。”餘引道，隨即不再下潛，轉頭看向緩慢跟來的魑魅。

  很快二人相見，借著還算湊合的光芒，二人對視。

  指了指自己，隨即在魑魅不解的目光下，餘引取出一根三四米左右本準備用作栓彌虎的獸筋繩。在腰上栓一圈後當既遞給其。

  明白他的意思，雖不解，但魑魅還是接過栓了一圈。

  轉身繼續下潛，餘引對無璐道:“有情況最好及時說。”

  “放心！”

  時間流逝著，在照明石明亮的照耀下，很快餘引就淺到三十米深的地方，實在沒想到這小小水譚如此的深。

  “餘引，你下麵兩米左右右側有東西！”這時無璐突然道。

  “是生靈嗎？”餘引一愣。

  “沒生靈的氣息，有些像枯木！”

  “枯木？”

  “這裏出現漂浮的枯木，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等我過去看看！”

  “最好小心，此地不是善地！”

  “放心！”

  轉頭看了眼魑魅後，餘引頷首，隨即快速向無璐說的方向潛去，魑魅隻好跟上。

  很快靠近，待見一個井口大小的黑灰色方形木頭沒有任何依托的漂浮在眼前，餘引麵露詫異色。

  “看著倒像個盒子，隻是太粗糙了些。”餘引說。

  “你再近些，裏麵好像蘊藏有東西。”無璐道。

  眉頭微挑，餘引連忙靠近。

  “原來如此……”片刻無璐低語說。

  “是什麽？”

  “幾十顆藥種子，放在這裏應該是為了培育。”

  “藥種？”

  “這是永恒天域一種培育藥材的一種方式，隻不過天域是為用藥石浸水培育，而這人用的是這種木頭。”無璐解釋。

  還以為是什麽，餘引轉身就準備走。

  “你不妨收起來，能被此人看中應該不是普通藥種，現在已經有了芽胚，你完全可以拿出去種。”無璐建議道。

  自己平日還真沒有種東西的愛好，聞言餘引隻好返回收進空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