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說太多，如果魑魅兄真想知道是不是如此，我們大可親自驗證一番。”餘引笑道。

  “驗證？”

  “書上說，每個陣靈處都有一個機盤的存在，要破壞此陣，就必須摧毀陣眼中的核心機盤，我們現在隻需下去查探一番就知道。”餘引看向水譚。

  “你要下去？”魑魅皺眉。

  “如果真是如此，大陣一旦觸發，我等也必死無疑，所以探查一番是必要的。”餘引道。

  “你是想破壞核心陣靈？”魑魅道，卻是明白了他的用意。

  “我們還有選擇嗎？”

  “這……”

  “我二人一同下去如何？”

  “這水譚很古怪！”

  餘引不解。

  “裏麵有我族的氣息，剛才我就在詫異此事。”

  “如此就更加不錯了！”

  “什麽？”

  “陣靈都是以強大的生靈做守衛，當今能做陣靈的也隻有你們古獸一族。”餘引道。

  “古獸？”

  “額……魔獸，說錯了。”

  “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下去阻止大陣觸發對嗎？”

  “這也是我一路不停追逐找你的原因。”

  結合來時餘引的話，魑魅似乎明白了什麽，對方隻怕早已有決斷。

  “魑魅兄，可敢一搏？”餘引笑道。

  到一步，自己似乎也已經沒有選擇餘地，魑魅無言。

  “魑魅兄？”

  “其實我在想，你是不是故意令我進來的！”魑魅道。

  “兄何意？”

  “沒什麽，既然如此，就與你一同下去。不過我傷勢未恢複，如果遇到戰鬥，可能幫不上你什麽忙！”

  “兄落入此地，在下難辭其咎，隻管放心，若有危險，一定是在下先死！”餘引鄭重說。

  眼神對流，魑魅目光微閃陷入沉默。

  點點頭，餘引自顧來到譚邊，開始打量這個與先前所見一般無二的水譚。

  “他說有古獸的氣息，看來陣靈真有可能是古獸。”餘引對無璐說道。

  “你是擔心可能是傳奇古獸？”無璐道。

  餘引頷首，如果是傳奇古獸，下麵一旦有危險，自己很大可能會死。

  “大陣未攻擊，就證明陣靈沒有蘇醒，這你倒沒必要擔心。”

  “你的意思是說大陣裏麵的陣靈平時都是沉睡的？”餘引詫異。

  “不能說是沉睡，是意識被大陣壓製住難以反抗。就像你被束縛手腳不能動彈一般。”無璐道。

  “若這樣，他們解脫後還願意心甘情願為大陣付出不成？”餘引不解。

  就猜到他會有此一問，無璐笑道:“當你被人綁架的時候，縱明知恨對方，可還敢反抗？”

  “你是說大陣能滅殺他們？”

  “不止是滅殺，其實更多的是控製，就像傀儡一般，隻能任人操控。”

  明白了她的意思，餘引若有所思點頭。

  “看這個大陣發動的氣息，這些陣靈真的很有可能是傳奇古獸層次的。”無璐沉吟道。

  “一個陣眼八十一個陣靈，八個陣眼就是六百四十八，若按你之言，豈不是有六百四十八頭傳奇古獸存在這裏？”餘引皺眉道。

  “六百四十八頭傳奇古獸都是小事，你應該想的是，每個靈識分化最多隻能複製形成一頭傳奇古獸，所以這個數字代表的含義是什麽。”

  “你是說六百四十八個和你們一樣的人？”餘引挑眉。

  “這還隻是個大陣，試想看看，如此算來，這個天地該有多少頭傳奇古獸和多少靈識在此分化。”

  “不對！”餘引皺眉。

  “什麽？”無璐不解。

  “可還記得冰凰一族？”

  “你是想說，如按我之言，冰凰一族又是怎麽存在的對嗎？”無璐失笑。

  “對！”

  “你別忘記，傳奇古獸除了靈識分化外，有些古獸是能夠修煉形成的。長期演化形成個別族類並不算什麽。”

  “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那再換個答案，我且問你，你就保證你的子嗣不能超過你嗎？”無璐笑道。

  頗感熟悉的問話，餘引一愣後道: “你是說有可能一頭冰凰傳奇古獸留下血脈後，然後有一部分成長起來成為了一個大族？”

  “並沒有誰說過傳奇古獸就不能誕生出新的傳奇古獸，一切隻不過是你自己想太當然了。”

  餘引無言。

  “想想在冰凰遠古遺跡遇到的靈妖，你就明白了。”

  一個黑臉男孩瞬間出現在記憶深處，餘引愣了愣。

  “是不是想起當年對方還答應你一個條件？”無璐笑道。

  更多是變相的交易，又算是什麽答應自己的條件，餘引道:“其實說來，離開後我就已經忘記了他。”

  “你說這個大陣裏的古獸有沒有可能他也在裏麵？”無璐笑道。

  “出現這種情況，除非大陣是建立在遠古時代之後。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餘引道，畢竟自己是在認識二人後結識的靈妖。

  “可能性不是沒有。可能這個靈識體一直在默默籌備布置衛龍大陣，然後最終找到這個靈妖，然後再抓其來到此地也不是不可能。”無璐道。

  “剛才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或許現在你們可以回答我。”餘引說道。

  “你說就是！”

  “你們先前之言我記得不錯的話，說的是靈識分化後你們再次恢複需要我妻子她們的幫忙才行對嗎？”餘引道。

  “不錯！”無璐應聲。

  “那好，既如此，我倒想請教請教，這裏的靈識又是如何誕生的？”餘引道，雖不願相信，但事實確如此，如果其解釋不通，那麽唯一可能就是二人騙了自己。

  腦海頓時寂靜。

  “我還是希望你們說服我。”餘引道。

  “這個問題其實我們也想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半響無璐說。

  “也就是說，你們也不明白其中緣故？”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無非就是怕我們欺騙你，最後發生難以預料的災禍對嗎？”

  餘引不置可否。

  “我很想說服你相信，但現在真的不知怎麽說，所以一切隻能由你判斷。”

  妻子到底永生沒有，如果沒有，他們犯不著讓自己再去找她們。如果永生了，她們找到後又會不會傷害她們，這是餘引現在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