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隊友一個個被餘引殺雞般毫無反抗之力斬殺，剩下的十幾人再也忍不住瞬間崩潰，驚恐大叫轉身就逃。

  喪失了戰心的人沒必要再擔心反抗，餘引拉住正要追的穆尋搖了搖頭。

  打量三女，見身材此刻都已經被濕透衣裙的鮮血襯托得凹凸有致，餘引道:“難為你們了！”

  “誰叫我們是你的女人！”低頭看了眼，穆尋沒好氣道。

  “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隨為夫來！”餘引笑道，隨即轉身離開，三人連忙跟隨。

  兩個時辰後，原本的喧囂聲已經消彌，天地一片寂靜。

  冰牆門口，眼看陸續出現渾身血跡斑斑的鍾盤等人，餘引立刻問無璐結果。

  “無一生還！”無璐就四個字。

  “我們可有傷亡？”

  “除了蘇行和你們四人，其他皆帶傷，有四個長老還是重傷！”無璐道。

  還是那句話，沒死就好，餘引點頭，二十多人對付三百來人，這個代價可以接受。

  “門主，這冰牆是你弄的嗎？”蘇行上前疑惑道，若沒這冰牆，眾人根本不可能全部滅殺烈斧遊武隊的人。而如今能做到的隻能是餘引。

  “一些旁門左道之術，用幾次就沒了。”餘引笑道。

  如此宏偉的冰牆如果是旁門左道，那自己等人修煉的隻怕是狗屎都不如，眾人無語，心中明白他不想說。

  “怎麽，你們想學？”餘引失笑。

  這般神術，不想學是假，眾人不由訕笑。

  “學這個需要體質，就像神師一般，而這裏你們有機會學會的隻有蘇行一人。……蘇行，你想學嗎？”餘引笑道。

  被他似笑非笑目光看著，蘇行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道:“以後再說吧。”

  眾人詫異，沒想蘇行居然拒絕。

  “以門主的胸襟，如果此術有益我門，定不會藏私！學此術代價定然不小，既如此，不學也罷！”蘇行瞥眼眾人。

  “門主，真是這樣嗎？”有人問。

  黑漆漆的看不到誰問的，餘引笑道:“代價有有些，可能會丟掉修為成為普通人。”

  “額……”

  “鍾副門主，先清點人數，等人到齊後立刻離開這裏！”餘引安排道。

  “是！”

  “藝兒，這瓶丹藥有迅速療傷補氣的功效，每人一顆，重傷的兩顆，給他們發下去。”餘引掏出一瓶丹藥給鍾藝。

  接過丹藥，鍾藝點點頭。

  “門主，血戰之地夜間行走實在太過危險，屬下想不如先休息一晚，等天亮再走！”廣元上前道。

  “在死人堆裏你們若不介意，本座也不介意！”餘引笑道。

  “活人都不怕，還怕什麽死人！屬下不介意！”李重生笑道。

  “我等也不介意！”眾人也笑著表態。

  “恢複傷勢也需要些時間，既都不反對，那就在此地住一夜。”餘引道。

  “是！”

  山頂赫連藏的石房房間內，隻見餘引準備了一大缸，正半眯著眼和三女愜意的泡著，油燈搖曳，寂靜無聲。

  “夫君，此事要不要通報出去？”穆尋問道。

  “你是說烈斧遊武隊覆滅的事？”餘引看她。

  “我想傳出去後，日後應該就沒人再敢得罪我們。”穆尋道。

  拍拍她的臉，餘引笑道:“傻丫頭，別想的太簡單。一旦泄露出去，對我們非旦不是好事，隻怕還有覆滅之禍！”

  “為什麽？”穆尋麵露不解。

  “夫君名聲在外，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九王門就再無立足之地！”歐陽胭笑道。

  “為什麽我家尋兒就就沒我家胭兒這麽聰明？”餘引打趣道。

  俏臉微紅，穆尋白了他一眼。

  “早點休息吧，乏累的緊！”鍾藝起身道，如此緊張的激烈的戰鬥，早已不堪重負。

  夜色迷醉，一番風流少不了。

  聽著左右枕邊三人的呼吸聲，餘引陷入沉思。

  “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無璐道。

  “沒有後悔，隻是在想，對付沒人性的人，這樣做是不是也是一種解脫……不，應該是叫為他贖罪！”

  “怎麽，殺人殺出慈悲來了？”無璐笑道。

  “善惡有道才是天道，我突然懂了！”餘引道。

  “懂什麽？”

  “我的路！”

  “路？”

  “其實我一直在找生存的意義，而現在我感覺我找到了。”

  “善惡有道才是天道？——意思你要替天行道？”

  “萬物是天道，人即是天道，不是替天，而是替自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可能有些突兀，但是可能不會這麽下去了……”

  “你是說要違背我們的承諾？”

  “不是，你放心！我隻是突然找到自己的路了。”餘引微微一笑。

  有些開始明白他的意思，無璐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會離開她們嗎？”

  “每個人生來就有他的使命，有些是從眾繁衍，有些是創新，有些是開創未來。而我一直在迷茫，當真死也難活也難，如今我想我的存在應該是替天行道！”l餘引道。

  “你小小一個的肉體生靈要替天行道，不是我要諷刺你，而是真的有些自不量力！”無璐道。

  “總有人生總有人死，總有大也總有小，總有強亦總有弱。強大並代表無所不能，弱小也不能說不能做大事。天道之下沒有生死、大小、強弱之別！”餘引笑道。

  “那你憑什麽？”

  “大海可以分作無數水滴，無數水滴也可以匯聚變成大海。我謂是人，也可謂是天！”

  能明顯感覺到無璐的慌亂，餘引笑道:“你不用擔心，我還是我，並無不同！”

  “那你會娶我嗎？”

  “你說呢？”

  “我要你說！”

  “天道有轉變，是之輪回，一切有因果，是之道！道即是輪回，輪回又即是道！你我之間注定因果相纏！”餘引道。

  沉默了許久，無璐道:“你下一步會如何做？”

  “道生萬物為神，蒼生之下皆因果，我準備進入大虛石世界！”餘引微微一笑。

  “你是感覺到了什麽嗎？”無璐遲疑，一瞬間感覺自己在他麵前就是個茫然無知的小孩童一般。

  “無因便無果，因果卻人間，每一樣事物的存在必然有它的道理。摘取因果去換道，道便是永存！”餘引笑道。一番話看似與無璐說，其實很明白更多的是在明晰自我，明心見已性。

  無璐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