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溫柔得要將自己融化，餘引麵露苦笑，道:“一會兒為夫放回九窖去就是了。”

  俏臉露出笑意，宋玉紗靠近吻了下他的臉頰，心中就知道絕對是其幹的。

  終歸還是心軟了，餘引苦笑鬆開她道:“為夫先走了。”

  “三日後，我宗會派人去參加隱良門長老競選大比，你去不去？”宋玉紗問。

  “兩門的事談攏了？”餘引好奇。

  “以後兩門互為友宗，奉行互不幹涉宗政互不侵犯的原則。”宋玉紗道。

  心中明悟，餘引道:“此次有多少人去？”

  “二十人，由三個長老帶領。”

  “長姬去不去？”

  “都是門內的精英弟子，她不能去。”宋玉紗搖頭。

  “姬兒不算是精英？”餘引詫異。

  “門內十年舉行一次長老以下弟子大比，隻有前五十名才算是精英弟子。”宋玉紗解釋道。

  “既如此，我豈不是更不算？”餘引錯愕，自己加入門派連十年都沒。

  “我說你是，你就是！”

  餘引嘴角微抽，合著是公然徇私。

  “你的實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你不用擔心！”宋玉紗道。

  “既然是你的心意，為夫就領了。”餘引笑道。

  “門內的秘術你最好學一學，不管對你還是以後實力都有幫助。”宋玉紗沉吟道。

  “算了，為夫對這沒興趣！”餘引搖頭拒絕，天天擺弄一堆毒藥，實在沒這興致。

  眉頭微皺，宋玉紗道:“你可知不學秘術，永遠都不可能進入門內高層？”

  原來她是抱著這個打算，餘引沉吟。

  “她既有這個心扶持你為何不依了她？”無璐勸道。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餘引不答反問。

  “不會！”

  “如此，又何必多言？”

  無璐失笑。

  勉強不是自己的性格，拍了拍宋玉紗的肩膀，餘引轉身離開。

  目送他離去，宋玉紗陷入沉默。

  夜色來臨，整個山穀冷冷幽幽，長姬房間內，長姬靠在餘引懷中睜著眼沒有說話。

  餘引也沒有說話，很多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無話而不冷清才是真正的幸福。

  時間流逝，長姬突兀道:“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是一棵樹該多好！”

  “為什麽？”餘引訝異。

  “等風來，等雨來，等根紮進深土，等枝繁葉茂，等綠意盎然……”

  “什麽意思？”

  “安安靜靜做一棵樹多好？”

  “不覺得！”餘引翻白眼。

  “為什麽？”

  “活著做個人不好嗎？”

  “額……”

  腦海中無璐失笑。

  “笑個屁！”餘引沒好氣。

  “這件事難道不是告訴你一個道理，不了解而追求的東西或許不一定就是美好的？”無璐笑道。

  “不經曆傷痛，又怎知幸福的滋味？總有人不甘心，比如我。”餘引道。

  “意思你還想變成一棵大樹？”

  “沒經曆過之前當然想！”

  “真靈你想嗎？”

  “唯獨這個不想，有時候覺得永生不一定真是好事！而且你其實你可以換位思考一番，或許真靈不是終點，而是起點也不一定！”餘引道。

  “真靈不是終點……”無璐不由低聲重複。

  “你以為人人都想永生成為真靈，但或許是真靈活夠了想死也不一定。——這因果道世界我看來不見得是終結之地，而是新的重生！”餘引石破天驚道，這個想法是最近莫名產生的。

  腦海一陣沉寂。

  沒有再理會她，餘引色心一起便開始和長姬天雷地火風流起來。

  轉眼三日。

  隱惡門二十裏外的一處崖頂上，餘引與隱惡門長老弟子一行二十人跟隨隱良門的兩名白發老者來到崖頂。

  崖頂後麵是個巨大的火山口，隻見其內鬱鬱蔥蔥古樹參天。站在崖定觀看，餘引一行皆露驚訝色，實在沒想隱良的駐地是這麽一番景象。

  眺望山下，待見隻有蔥綠壯麗卻沒有建築，餘引問道:“不知令門在哪裏？”

  “門派所在自然不能輕易讓外來人知曉。諸位看到中間那座小山沒？”隱良門一個長老手指山下正中。

  遠遠看去，下方林海確實有個小點，眾人點頭。

  “那裏就我門所在，諸位請！”

  “請！”

  沿山崖斜麵小路一直往下，轉眼眾人就消失在陡峭的岩石中。

  時間流逝，午時緩緩至。隨著林海正中一個個長滿青苔的房屋群出現在眼前，猶如野人小村莊一般，餘引一行不由對視，實在又沒想到會是這番景象。

  “外麵隻是掩飾，內間與城間閣樓並無不同！”時刻注意眾人神情的隱良門的老者解釋道。

  “不知令門主居住在哪？”隱惡門的長老問。

  “諸位隨我來，我帶你們去見門主！”

  眾人點頭。

  一路前行，隻見屋間小徑串聯幹淨，路邊花樹修理得整整齊齊。細細打量，卻也當得上美景一片。

  “對比我們那跟座墳墓一般，這裏當真是天堂！”餘引深吸口氣道，頓時惹得領隊的三名長老一陣瞪眼。

  “難道不是？”餘引看向眾弟子。

  “餘引，說話也要分場合！”一同前來的明達瞥眼道。

  “不要這麽虛偽，好就是好！”餘引翻白眼。

  眾人無語。

  帶路兩名老者對視，對餘引好感頓時大增。

  很快，一座搭建在四棵參天古樹下的大院出現在眼前。隻見大院豎高牆，高牆上藤蔓纏繞覆蓋，拱形門口左右兩名年輕男子目不斜視站立。

  “去通報門主，就說隱惡門的客人來了。”一個白發老者上前道。

  聞言守門的一名年輕男子當既行禮轉身進去。

  稍許，男子跑出道:“門主有請！”

  “諸位請！”

  “請！”

  進入院門，隻見是個巨大的院落，左右各五座青苔大殿樓並排，正中是個更大的恢宏殿宇，滿地的苜蓿草和綠油油一片。此時正門廊簷下，李瀾帶著一名同樣與兩名老者同樣青衣的白發老者等候。

  踩在苜蓿草上軟綿綿很是舒服，轉眼餘引一行來到大殿前麵，在三名長老的帶領下眾人行禮。

  “不必多禮！”李瀾淡淡道。

  “多謝門主！”眾人同聲。

  本是隨意掃視眾人，誰知一眼就看到正中笑眯眯的餘引，李瀾麵色頓時一僵。

  眨眨眼，餘引打招呼。

  壓抑心中不悅，李瀾看向身旁方臉老者道:“副門主，他們就交給你安排，不要怠慢了。”

  方臉老者抱拳:“門主放心！”

  李瀾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