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收獲往往與實際價值天壤之別，你讓那些拚死拚活為城邦和為百姓做貢獻的人如何想？金錢如此得來，在月看來，與米糧裏的蛀蟲和路邊乞食者無異。”餘引說。

  “你說就說嘛，幹嘛還罵人家？”徐蝶氣急。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這般得來的錢財，用著都不自在。”餘引瞥眼。

  “那那些得來的武技用著可自在？”火焰頭顱突然笑問。

  “無主之物，引一不偷二不搶，如何不自在？”餘引據理反問。

  火焰頭顱失笑。

  “難道不是？”

  “算你有理！”

  “事實如此而已。”

  心在樂舞徜徉，時間也流逝著，兩刻後菜食也終於至。

  待麥飯珍肴入腹，餘引終於感覺到存在感，不然總是覺漂舟無槳一般。

  “這個可惡的家夥，趕緊趕他出去！”就在餘引三人用食時，不遠處樓梯上突然骨碌碌滾下一人，同時伴隨著數人的嗬斥聲。

  “爾等……嗝——不知天道何物，遲早遭報應！”隻見滾下來之人起身搖搖晃晃指著樓道口的一群人說道。

  “呸！什麽人，蹭吃蹭喝就罷，還自以為是什麽人物！”有人當既罵道。

  “隻是可惜了張兄的畫！”有人說。

  “罷了，下次見他，直接攆出去！”話畢，眾人轉身回返。

  底下餘引三人聽得莫名其妙，看著依然叫囂的男子不由對視。

  “安敢……嗝——褻瀆天道，老子就是……一把撕了你！”隻聽男子道。

  再看男子，身著白衣高七尺氣質如同書生，灰色的發絲束髻裹著一條青巾，二十一二歲模樣，通紅著俊臉拿著一瓶酒活像個懷才不遇失意的酒鬼。

  天道二字讓懷中的空間球顫動了幾分，餘引心中詫異，不知為何，竟能冥冥感覺是那把劍的作為，一時間不明白究竟是男子的原因，還是話語的緣故。

  眼看男子跌跌撞撞就要從身旁路過，餘引右腳一伸直接將其絆和踉蹌，有事要問對方。

  一個狗吃屎，鼻梁與地板相撞，男子鼻子瞬間血流如注。似乎酒也被痛醒了幾分，連忙捂鼻止血。

  “哎呦，公子沒事吧？”餘引連忙在徐蝶二人錯愕目光下攙扶。

  抬頭一見是個絕色美人，男子捂著鼻子無語道:“剛才是你絆的我？”

  “抱歉了，月不是有意的。”餘引一臉虛偽說。

  “不！能從那裏伸出腿並絆倒我，你必是有意的。”男子盯著餘引坐位說，毫不留情揭穿。

  “咦——被你看出來了？”餘引意外。

  居然厚顏無恥承認了，男子嘴角微抽，甩開她的手道:“有話說就是，沒必要刻意如此傷人！”

  “看兄台出口不凡，所以心下好奇是做了什麽事，請贖罪。”餘引笑眯眯。

  “撕了一幅畫而已，沒甚了不起。”男子淡淡道，並沒有因餘引的容貌有任何特殊對待。

  “什麽畫？”餘引更是好奇。

  “此人膽敢將蒼穹畫在小小異獸之口，不敬天道，自然要毀！”男子說。

  感知到空間球聽到二字又顫動了一番，餘引心下有數，笑問道:“難道蒼穹為天道不成？”

  “沒有蒼穹何來眾生！”男子瞥眼，懶得搭理她，轉身就要走。

  “餘引！此人本體是一頭魔獸，勿要激怒他，現下你還遠非對手。”火焰頭顱突兀道。

  眉頭一跳，不動聲色鬆手，沒有開口阻攔，餘引目送其遠去。 直至男子離開，方才問道:“當真？”

  “確是魔獸！”火焰頭顱應聲。

  這個時代能變作人形的隻有王獸以上，隨便出來一趟都能遇到這等強大的存在，餘引也是無言以對。

  “小月，一個酒鬼而已，你幹嘛要去招惹他！”一旁徐蝶蹙眉說道。

  “逗逗他！”餘引淡笑，沒過多解釋。

  “我哥哥也不知道在不在，我們去四樓看看如何？”徐蝶道。

  早就記得其有一個哥哥，隻是沒想會在這裏，餘引詫異，問道:“你哥還在學院嗎？”

  “今年開春剛畢業的，隻是我爹爹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這裏，所以叫他就在城內，等畢業後我們一起回去。”徐蝶輕笑。

  原來如此，餘引點點頭，差不多也已吃飽。

  “小雅，你飽了沒？”餘引問苗雅。

  “嗯！”苗雅嗯了一聲。

  “結賬！”

  “總共四千五百黑幣！”小廝上前道。

  “這麽多？”餘引驚訝，也沒覺味道有多好。

  “這裏就是吃個名氣，多些也正常，沒事，我請！”徐蝶笑道，似乎早就知道。

  十個菜，普通酒樓最多三四百黑幣，如今直接翻十倍有餘，哪還叫多些，餘引無語，發現徐蝶竟是個敗家娘們。

  “好啦，走！我們上樓。”結完賬，徐蝶笑盈盈拉著二人的手就走。

  四樓與一樓大廳格式沒什麽區別，依然是一個彩欄舞台，上麵鋪墊著紅色的地毯。唯一區別就是跳舞的人由一個美人變成了四個，大廳難有虛席。

  目光一掃，都是花樣年華的年輕人，被徐蝶拉著前行，餘引目光打量著有些喧鬧的四周。

  “那邊有空位，快，我們過去！”拉著二人四處轉悠後徐蝶開口道，加快了腳步。

  一個雅間旁的一個圓形桌，隻見一個華服青年搖扇端坐清茶，貴氣的目光望著舞台娥羅多姿的舞女麵露欣賞色。

  一個桌五個櫈，拉著餘引二人坐下後，徐蝶當既對不遠處佇立的小廝道:“那個誰，倒三杯好茶過來。”

  看三人一眼，小廝應聲，轉身向一個房間走去。

  “這閑士樓難道是靠賣菜食賺錢？”餘引疑惑問。

  “菜食隻是一方麵，主要是人頭錢。”徐蝶道。

  “人頭錢？”餘引不解。

  “一般訂一個座是八千黑幣，也就是我說的一個人頭。”徐蝶解釋。

  這般貴，餘引咋舌，一般人還真消受不起。

  “一個雅間十萬呢，而且還得看樓主看你順眼不。”徐蝶小聲說。

  “你見過這樓主？”餘引疑惑。

  “沒！是別人主動幫我花錢買的，聽說花高價呢。”徐蝶笑嘻嘻。

  “小雅，怎麽一直不說話？”餘引看苗雅，發現自從過來都沒說過幾句話。

  “小雅平日就不愛說話，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徐蝶有些好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