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餘引期待問。

  “不錯！”二人同時應聲笑道。

  “霜雨估計停不了，隨後日子可能不好過！”抬頭看被風吹進來打在臉上冰冰涼涼的霜雨，令狐樂道。

  來時每個人身上就帶著幹糧其他什麽都沒帶，這入冬的季節，光麵對寒冷的天氣就是不小的挑戰，曆經磨難的餘引倒不覺什麽，沒吃過什麽苦的二女卻是憂心忡忡。

  “今日先將就一夜，明日看看能不能找個山洞呢。快吃吧，吃飽後，咱們把火堆往後遷些擠在一起睡就不冷了。”餘引笑嘻嘻說道。

  稚嫩的話語總是很有道理，二女點點頭，心中卻沒發現，原本的揶揄慢慢變成聽從。

  夜越來深，四周獸吼頻頻傳來，隻見火焰劈哩叭啦響徹，窄窄的角落處三人以餘引為中心緊緊靠在一起熟睡。

  “晚上就麻煩你們了。”餘引閉目小聲道，如今有火焰頭顱在，站哨完全不必。

  腦海中應了一聲便沒有多說什麽。

  一夜霜雨綿綿，清晨的大地白茫茫很是冷寂，篝火依然燃燒，餘引當先醒來再次舔柴，二女什麽都不懂，如今細節就隻能靠自己。

  兩張精致動人的臉蛋，眉目如畫，韻味各異，餘引一人親了一口，心中隻歎豔福不淺。

  目光眺望前方蒼莽如布滿白紗的大地，餘引輕輕吸了口涼氣，喃喃笑道:“再美亦冷酷，不過命中虛幻！”

  轉眼兩日匆匆。

  午時，林中蒼勁鐵樹下，兩日野人狩獵生活神情已變得狼狽許多的餘引三人暫在樹下休息。隻見此時三人衣擺上已是沾滿鬼針草等粘人的植物，再加之一直在林中攀爬竄走，一個個發絲蓬鬆，腐泥粘身顯得異常邋遢。

  “大意了，忘記山魈是群居魔獸，不過所幸這些日子也收獲了幾枚晶石。現下去哪裏？”扶貞嘴皮有些幹澀道，剛被餘引帶領從一群山魈追殺下逃脫，如今失去了主意。

  見令狐樂也看向自己，餘引沉吟，他本以為山魈是因為成為魔獸才獨自行動，結果誰知一大早一大群出現。知此地是不能呆了，目光打量四周枯葉林若有所思。

  “沿西走！”就在餘引沉思時，火焰頭顱突然道。

  “為什麽？”餘引驚訝。

  “一種說不清的直覺，你可能會有收獲！”火焰頭顱道。

  “直覺？”餘引錯愕，還是第一次聽其說出直覺這等話。

  火焰頭顱沒有再多言。

  能讓對方說直覺，光憑這個就值得一走，點點頭後，餘引對二女道:“我們去這邊，這邊山嶺連綿，最容易找到山洞和獵物。”

  兩日來，就是全靠餘引策略才收獲幾枚晶石，二女自是沒意見，當既同意。

  一路沿西，翻山越嶺，因想知道火焰頭顱的直覺，餘引速度極快，上二女隻能勉強追隨。就這般緊趕下，三人最終來到一座巍巍大山頂上。

  入目一塊小山般的巨石下，一個黑漆漆的小洞出現巨石凹陷縫隙處。來到近前後，突然一股讓餘引窒息的氣息傳來，渾身一顫，餘引瞳孔收縮，不過卻不明所以。

  “這氣息……”火焰頭顱兩道靈識同時吃驚道。

  “什麽？”餘引不解。

  “這是淵宇的氣息！”另一個火焰道。

  “淵宇？”餘引一愣。

  “夆芸大陸之外便屬於淵宇，淵宇無垠，極海也屬淵宇範圍！”火焰說。

  “就是你們來時的地方？”餘引驚訝。

  “對！……隻是這裏怎會有淵宇的氣息？”火焰頭顱不解。

  “這裏麵給我的感覺很恐怖也很莫名熟悉，該不該進去？”餘引道。

  “感到熟悉？”兩道靈識愣了愣。

  “說不出來的感覺。”餘引說，這還是活到現在第一次生出的感覺。

  “此地連我們都不確定有沒有危險，進不進看你自己！”火焰頭顱道。

  看著黑洞，餘引頓時皺眉。

  “嘀嘀咕咕什麽呢？”見餘引一來就莫名盯著這地洞嘰嘰咕咕不知說什麽，掃視周遭情況後，令狐樂上前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笑問。

  “這地洞有岩石遮蔽，下麵想必空間不小，如果不深的話說不得能當避所。我下去看看！”餘引道，地洞給他實在太熟悉的感覺，控製不住想去探探。

  打量洞口，黑漆漆難見深淺，扶貞皺眉道: “要是很深掉下去就難活，小月，別冒險！”

  “人家又不傻，看這個寶貝！”餘引當既取出當初向傅國生買的青繩。

  “什麽意思？”扶貞看著細如織線的青繩錯愕。

  “此繩堅韌牢固，一般刀劍都砍不斷！”見識過餘引繩子的令狐樂解釋道。

  笑嘻嘻看二人，餘引當既綁在身上，開口道:“你們可要拉穩了呢，人家下去看看！”

  “下麵黑漆漆的，你怎麽看？”扶貞無語。

  “無妨，你若真想下去，我這有夜光石，借你也無妨！”令狐樂取出一塊橙色亮晶晶石頭遞給他道。

  夜光石能在白日吸取陽光，供晚上照明所用，一般是富貴人家專有。見狀扶貞不再多言。

  似乎是類似蛟晶發光的寶貝，餘引當既接過，以防萬一綁成雙線後將青繩遞給二人。

  “你想好了，若有不測，何時再為人也不一定！”腦海中火焰頭顱警告道。

  “放心，我的預感告訴我不會事的！”餘引道，向來相信自己。

  “那你們等著人家，人家去看看！一會就上來。”餘引道，旋即異常果斷下洞。

  目送餘引消失在洞口，二人拉扯，扶貞神色怪異對令狐樂道:“我怎麽感覺這小月十分想下去的樣子？”

  “沒事，若下麵真有空間，對我們而言也是好事！”令狐樂笑道，外麵越發冷厲，若有擋風之地覺也是好事。

  扶貞點點頭，這幾晚雖有火堆取暖，但寒風依然凍得受不了，同意了她的話。

  一路緩緩下降，黃色光芒開始照亮周遭，入目是類似一個岩洞的地方，越下越寬，底下也依然黑漆漆一片。

  “能感知到什麽嗎？”餘引開口問，自己隻能看到視野之內，更廣的地方還需要兩道靈識。

  腦海無聲，兩道靈識似乎消失了一般。餘引無言，隻當二人因自己貿然下來生氣，便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