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話必，餘引微笑吻住夔碧茹。

  難得二人世界，夔碧茹麵色微紅，沒有拒絕。

  突然敲門聲響起，夔碧茹一愣，起身道:“莫鬧了，可能吃飯了。”

  “飯就不吃了，與她們見麵後就過去。”餘引道，上前在夔碧茹額上一吻。

  心中溫暖，夔碧茹點點頭。

  ……

  告別眾女後，餘引來到郎名處，二人當既離開。

  正值午頭，二人身穿灰黃兩衫腰束紮走在人群中顯得十分樸素。

  “徒兒，可有為自己測過命？”郎名轉頭笑道。

  餘引點頭。

  “隻是老師，徒兒有一事不明！”餘引說道。

  “說就是了。”郎名含笑。

  “若命不能改，那人活著存在的意義是什麽？且命數又是由誰來操控的？”

  “你是想說，人難道是傀儡不成！對否？”郎名失笑。

  餘引點頭，著實有這種想法。

  “為師曾經也曾迷惘，但為師卻想通了。無外乎天道二字！”

  “請老師指點！”餘引正色。

  “天地既存，必有規則！如房屋基石，五髒六腑，一旦肆意胡來任意顛倒，必定屋毀人亡，這般說你可懂？”郎名道。

  “難道就隻能成為傀儡人？”餘引皺眉，既知命運，他不甘心如此。

  “那為師且問你，若你不知命運，且還會去改變嗎？”郎名反問。

  “但學生如今知了！”餘引道。

  “天地規則是無數載締造衍化而來，非是誰能施為。眾生的命數亦是如此，本無傀儡，庸人自擾，須知存在既合理，一旦盲目竄動，必起天災！為師且與你說故事，你便明白了。”郎名道。

  餘引抿嘴不語。

  “你可知七大神國的由來？”

  餘引搖頭。

  “古籍記載，七大神國原是一個名見威孚的仙國，仙國以各宗派為立國之本，巍峨天地，風頭無倆。威孚仙國的聖人自稱為霸王尊者，同時他也是仙國的至高無上存在人稱聖主。有一次這位聖主閑來無事便耗費代價測了一次國運，再得知仙國有萬年後會分崩離析，便坐不住了，就想要改國命數。於是便下令殺光所見謀反的有關所有宗族和宗門，這也是每年五月哀生節的由來，整個仙國這一次誤殺誤屠近半國人，可謂血流成河！”

  哀生節是每年五月紀念逝去先輩的日子，餘引聽得一愣一愣的。

  看著餘引，郎名道:“也正因為如此，原本還有萬載歲月的仙國在千年內便因內亂分崩離析，一年又一年的群雄亂戰生靈塗炭，各國林立，然後又是各國混戰，最終方才形成如今的七大神國。徒兒你可悟？”

  餘引呆了呆，徹底明白了郎名的話語。

  “規則是如今天地根本，一旦亂，天地隻怕會成為一片毫無生機的混沌，不知多少載才能成型。一般無二，命數也亦是人的規則，先不說難以篡改，一旦妄為，或是僥幸成功，接下來勢必會付出代價。”

  “當火球滾在冰雪上，你融化冰雪的同時，冰雪也會熄滅你！好生記住，一切皆自有天定，無須煩惱自身。若真想竄改命數，唯一途徑就是了解命數和規則，當有朝一日參悟天地規則時，或許倒可嚐試，否則，勿要愚鈍害人又害了己。”郎名說。

  猶如醍醐灌頂，又猶如跌落寒潭。餘引渾身一震沉默無言。

  “徒兒？”

  “多謝老師指點。弟子明白了。”餘引點頭輕聲道。

  轉眼三日，一處荒漠之地。餘引二人落在一座巨大的沙丘上，四周蒼黃茫茫無邊。

  山丘頂上有座巨大的黑色石碑，上前的餘引二人宛如站在高牆下。

  石碑上是無數串聯的紋路，抬頭打量片刻，郎名看向餘引道:“此地名喚天漠，而這碑就是神山入口，且好生看為師施為，就此一次，無可多。”

  餘引點頭。

  靜靜看著郎名以指牽引源力蜻蜓點水般擊在石碑紋路上，餘引暗暗記下。

  一刻時後，郎名有些喘息，轉頭道:“多少擊多少路？”

  “一百五十五擊，二十九路！”餘引道。

  點點頭，郎名再次牽引源力沿一條紋路迅速劃過，開口道: “這是最後一路，且好生記住！”

  就在餘引沉思時，眼見場景突然模糊，隻見前方沙漠突然扭曲，一座巨大巍峨如同盤龍的黃石擎天峰出現在遠處的山凹出。

  黃石峰以石碑為起點，就如同盤龍溢出的龍尾，郎名快步上前道:“趕緊過去，最多五十息就會消失！”

  愣了愣，餘引連忙跟上。

  時間流逝，轉眼二人和山峰同時消失在遠處，又恢複成巨大的沙凹地。

  入目隻見一條光滑的石道盤旋直上峰頂，餘引跟著郎名緩步走著。

  四周一片霧霾，獨留巨峰清明，餘引詫異不已。沒想世間還有這等神奇之地。

  隨著緩緩上峰，前方路口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物甚，餘引又是一愣，腳步加快了些許。

  “這……”當走近後，餘引怔住，竟發現這居然是口黑漆棺槨懸在路邊。

  “上麵還有許多，不必驚慌。這都是先賢屍身。”郎名道，並沒有躲過停留，徑直上前。

  餘引深吸了口氣，再次打量棺槨一眼，隨即跟上。

  一路前行，至峰腰處，下方已然漸漸看個大概。見郎名突然停留在一個棺槨處不動時，餘引疑惑上前問道:“老師可是累了？”

  “這是為師的恩師的棺槨，沒想一別至今已然百年過去了。”郎名神色複雜，隨即跪下認認真真磕了三個頭。

  原來郎名的老師，餘引亦不敢怠慢，連忙跟著跪下磕頭。

  對餘引一笑，郎名拉起他道:“走吧，不要耽擱。”

  不緊不慢上行，四周了無生機，而路邊棺槨卻越來越多，一些甚至已經腐朽能看到裏麵的幹屍，餘引隻覺頭皮發麻。

  終於來到峰頂，隻見是一個不大卻異常平滑的平台。平台正中是個巨石案，而案上，入目一本幼兒高的黑色古書平放。

  熟悉的場景令郎名感觸，眺望四周雲霧片刻後對餘引輕聲道:“過去吧，能看多少，全看你造化！”

  深吸了口氣，餘引點頭上前。

  書上無字樣，就是一片蒼古黑色。書冊倒是不厚，餘引當既用雙手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