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賊皇餘引，此來不為其他，隻為洗清賊名！”餘引抱拳道。

  二女一愣，其中一人蹙眉道:“請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餘引打量二人，隨即又複述一遍。

  對視驚訝，一個女子道:“你等等，我進去通報！”

  二女身段倒不錯，餘引不由多看了一眼。

  “好看嗎？”一旁秋語淡淡瞥他。

  “額……”餘引訕訕一笑，連忙收回目光。

  “可是我不如她？”秋語轉頭又問。

  “自是好過百倍。”餘引尷尬。

  “既如此，怎的還如此猥瑣？”

  “猥瑣……”餘引一呆，頓時無言。

  稍許，隻見女子返回，開口道:“宮主有請，你等我隨我來。”

  入目華貴神聖，一排白玉寶座端坐二十幾名老者，隻見正中一個氣質不凡的著白鳳袍的老者淡淡道:“汝來意何為？”

  入目皆是十級修者，餘引隻覺口齒發幹，躬身道:“餘引此番為解罪而來！”

  “汝何罪？”

  “在下原為一修賊！”餘引低頭道。

  眾老者不又對視。

  “雪果何在！”

  “此為四枚雪果，一為遠當神國賊皇宋音，二為天異國賊皇餘引，三為遠當神國修賊夔碧茹，四為太白神國修賊劍椽。還請聖宮各位大人慈悲恩赦！”餘引取出三枚雪果高舉道，這是幽冥書生書上說的必要規矩，以防萬一，餘引隻好依樣畫葫蘆。

  “汝態度可嘉，便不為難你了，且把天賦證書呈上！”老者頷首道。

  果然如此，餘引心下發麻暗鬆口氣，連忙恭敬呈上先前便準備好的四人證書。

  命人收下證書和雪果，老者道:“明日過來領聖宮證，去吧！”

  聖宮證代表從今以後不屬於任何國度，一旦再淪落成修者，被抓住後便直接送往神聖宮處置。餘引心中早已打探明白，連忙點頭躬身退下。

  拉著秋語的手離開大殿，餘引轉頭，不由深吸口氣。同時麵對二十名十級修者的注視，這種巨大的壓抑感，可謂生平少有。

  神聖宮很是冷清，一路下山也沒見幾個人。餘引很是詫異。

  “確是個難得的清靜之地。”餘引忍不住道。

  “你打算何時回歸？”秋語問。

  “你怎麽看？”

  “離開時我與爹娘已告過別。”

  “秋語你……”

  “若是我受氣，隨時會回，你也不要阻攔。”秋語道。

  “放心，你們誰都不會受氣，哪怕真受氣了那也隻是為夫。”餘引失笑寬慰。

  ……

  晚間，落日城客棧，燈火搖曳。餘引雙手捧住秋語的俏臉，二人對視著。

  看著餘引，秋語看他一眼後轉過目光沒有說話。

  衣帶漸寬，突然餘引麵色一變，猛的一口鮮血便噴了出去。

  “夫君你！”秋語大驚連忙攙扶。

  看著噴了一地血水，餘引呆愣住，不明所以。

  “夫君，你不要嚇我。”秋語抓住他的手驚慌道。

  擦去最強血跡，餘引轉頭:“無妨，不要擔心。早些睡吧。”

  “可是你——”

  “可能是修煉出了些問題，我心裏有數。沒事的。”餘引寬慰道，他確實心裏有數，知道隻怕是打通玄關留下的後遺症。至於接下來會怎樣，心下其實也沒底。

  夜深人靜，摟著蹙眉熟睡的秋語。餘引卻怎麽都睡不著，心裏實在想不通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

  第二日，從神聖宮取得證書後，餘引對眾人行禮。

  “你且放心，不超過一個月，眾國皆知，你等的追緝令也會全部撤銷。”老者道。

  “多謝大人，在下告辭！”餘引抱拳。

  落日城的鬧市中，隻見餘引帶著秋語四處張望，尋找著什麽。

  夔碧茹幾人所育的孩子一歲多了，此番餘引打算買些小玩意回去送給兒女。

  見餘引在一個攤位前認真挑選著一些小孩子玩耍的小玩具，秋語若有所思盯著他。

  “這個鐵鉤圈想必玉兒和庫兒會喜歡。”餘引暗忖，近一年沒見到兒子，他也念想的緊。

  “老板，這些都要了，你看多少錢？”餘引起身笑道。

  老板是個精瘦青年，笑道:“公子給二十個銀幣就好。”

  盡是些香包、風車、兔兒爺、陶哨、泥哨、撥浪鼓、小鑼鼓、手推響、陀螺、竹蜻蜓、九連環、風箏、撚轉、陀螺、傀儡、毽子、花燈、撥浪鼓、空竹、風車等玩意，餘引很多也認不全，但覺有意思便都買了。

  “那有個首飾店，秋語，為夫給你買件飾物如何？”餘引將玩具全部收進氣獸瓶後笑道。

  “給我買是假，給姐姐們買倒是真吧？”秋語道，看不出喜怒。

  “那你是不要？”餘引疑惑。

  秋語沒有說話。

  “說不得等哪天為夫突然死了，你也能留個念想。走吧。”餘引失笑。

  倏地想到昨夜餘引吐血的場景，秋語死死盯著他，任拉也不動。

  “怎麽？”餘引錯愕。

  “你再說這話，我就立刻回去！”秋語紅著眼咬牙，昨夜餘引一遭，都嚇得夜留了噩夢。

  “傻丫頭，就為夫這身板，想死都難。”餘引哭笑不得。

  金釵銀釵玉釵，金珠玉珠珍珠，各類簪子掛飾瑪瑙耳環管它什麽樣，隻要入眼，餘引便全部買下，隻看得客人吃驚，老板眉開眼笑，秋語無言。

  一口氣數千萬銅幣如流水，在老板如同送老祖宗般模樣下，餘引二人離開。

  人流中，看了眼秋語白膩脖頸上珍珠吊墜，餘引道:“還不錯。”

  “要知有你這等人的存在，早年我便不做修者，去開商鋪算了。”秋語翻白眼道，各種富家紈絝她也不是沒見過，但像餘引這般如進貨似買東西的還是第一次見。

  尷尬一笑，想到當年為一百銀幣就拚死活的模樣。餘引慚愧。

  “夫君，從這裏出發，不知要多久才能回去？”秋語問。

  “若從神國穿越繞行，沒數月難至。從虛靈泗直往的話，十數日就能回去。”餘引沉吟道，當初從遠當神國一路過來因毫不停歇方才這般快趕至，如今帶著秋語二人回去必然緩慢許多，所以隻能按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