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講道理
作者:白夕吖      更新:2020-03-19 07:45      字數:2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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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柳白臉上的笑意就轉變成了驚愕,隨即又變成了無奈。

  原來他的劍隻是透過了李皓,並沒有傷害到李皓,劍尖戳中李皓後背,卻從李皓麵前傳送出來,險些傷到了自己

  李皓眼神瞥了一眼柳白身後二十米的一個地方,隱隱的空間波動從那裏散發出來,瞬間又消失不見了,大功告成,星辰陣成了。

  至於要不要告訴他,回頭讓夫子決定吧。

  既然目的已然達成,李皓直接開口道:“我輸了。”

  說著,收回了雙手,原地盤腿坐下。

  柳白見此,也坐到了李皓旁邊,說道:“我們平手。”

  “你未破五境,單憑劍道就以達到這種境界,我不如你!”李皓心虛的恭維著,畢竟,偷偷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布陣,還是跟人家打架的時候,怎麽說也是不尊重人,萬一被發現,肯定會挨揍的。

  “我年長。”柳白淡淡的說道。

  李皓看著旁邊的柳白,心裏多了一絲好奇,問道:“你為何不破鏡?我開始覺得你是怕了它,但是,你的劍告訴我,我錯了。能給我個答案嗎?”

  “無所謂的事情,我修的是劍心,無敵劍心,劍心未成破鏡隻會讓我的劍不純粹,所以我一直在劍閣守劍,同時也壓製著自己的修為,在我劍心圓滿之前,我不能破鏡,不想破鏡,也沒必要破鏡。”柳白毫不猶豫的跟李皓交了底。

  “你如何看待這天?”李皓追問道。

  “我?”這個問題讓柳白沉思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我的切實修為隻是知命巔峰,知的是自己的命,你說的這些,我隻是隱隱聽說,了解的不多,但我的劍心告訴我,無敵於天下便是天,夫子就是天,天就是人間至強者!”

  李皓聞言,又糾結的問出了另一個問題:“倘若夫子出了意外呢?”

  柳白聞言,轉過頭緊緊盯著李皓,想了一會,回答道:“那我就是天。”

  李皓聞言一愣,說道:“你剛才說無敵於天下就是天,你的意思是,夫子之下,你無敵?你覺得你能打的過觀主?打的過講經首座?你能能鎮壓這天下?”

  “我不知道。”柳白老實的說道。

  “那你還?”

  “這就我修的劍心,自己都對自己沒信心,我還修什麽劍?”柳白驕傲的說道,一股股銳利的劍意周身湧動。

  在那一瞬間,李皓出現了一種感覺,隻怕,剛剛柳白放水了。因為那股劍意所在之地,空間粒子都有些不聽他的使喚。

  一時間,李皓有了一絲絲的挫敗感,還有一絲恍然。

  果然,能被天下稱為劍聖的人,不是這麽簡單的,境界在他麵前,可能隻是個名稱罷了

  他現在的實力應該在第七境界了吧,是個狠人啊,那壓他一頭的小師叔柯浩然又是何等唉,不知道自己的小動作他看到了沒,能不能信得過他,糾結

  正在糾結中的李皓臉色陰晴不定,旁邊的柳白見狀,問道:“十二先生這是?”

  此時的李皓麵對柳白的詢問,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正在下猶豫中,腦海裏傳來了夫子的聲音:“可以告訴他,他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

  聽到夫子的話,李皓也不在糾結,索性把永夜的真相,還有自己等人,準備用戮天陣伐天的事情告訴了柳白。

  另一邊,李皓和柳白的大戰驚動了好多人,凡事有些手段的人都隱隱知道柳白在跟人打架,修為高些,六境之上的人則是知曉打架的主角。

  懸空。

  講經首座有些擔憂的低聲說道:“都能和柳白過招了,難道又是一個柯浩然嗎?如此看來,先前草原之事確實有些不妥了!”

  他的喃喃低語,被後方的七枚聽到,七枚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師兄,那柳白不過知命而已,能與他過招又如何?終究隻是知命而已呀?”

  講經首座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七枚,說道:“你破鏡不久,不懂柳白,以你之實力,在柳白麵前撐不過百招。”

  七枚聞言,低頭說道:“師兄教訓的是。”

  嘴上是低頭了,可是他眼中的不屑,質疑卻是隻多不少,講經首座見此,也沒多說什麽,七枚怎麽說也是一方首座,說太多也不好。

  西陵。

  衛光明瞟了一眼柳白與李皓打架的地方,又看了一眼旁邊閉目修行的葉紅魚,低語道:“都能和柳白對劍了嗎。”

  他這一生呢喃,卻驚醒了旁邊的葉紅魚,在這小小的幽閣之中,任何響動都是巨大的,更何況是低語。

  “大神官,什麽和柳白對劍?”葉紅魚疑惑道。

  難道有人和柳白打架?自從自己記事以來,很少聽聞柳白跟人動手,同樣用劍,葉紅魚自然十分關心這個劍道領頭人的信息。

  “李皓在跟柳白動手。”

  “結果如何?”葉紅魚急切的問道。

  衛光明看著眼前的葉紅魚笑了笑,然後說道:“大概戰平了吧!”

  葉紅魚聞言,先是一喜,緊接著又有些失落:他都已經到了那種地步了嘛。

  想著到這,她又感覺渾身充滿了幹勁,投入到新一輪的修煉之中!

  衛光明則是微微一笑,轉而繼續閉目養神。

  書院。

  夫子看著坐在崖頂石桌上,喝著茶,吃著糕點,享受著凝幡之餘的休息時間。

  看著欲言又止的大師兄,夫子開口道:“李慢慢,怎麽了?”

  大師兄聞言,說道:“老師,柳白可以信得過嗎?”

  夫子聞言一笑,說道:“信得過又怎麽樣?信不過又怎麽樣?我還在呢。”

  大師兄聞言一愣,隨意自嘲的笑了一聲。搖頭說道:“我這還真是糊塗了。”

  夫子喝了一口熱茶,說道:“這個小十二也是,種陣旗就種陣旗嘛,坦白跟柳白講道理不好嗎,非要跟人打架,把人家宗門搞成這個樣子!有辱門風,哼哼。”

  “以後你們得好好跟君陌學學,凡事多講講道理,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

  夫子在大師兄麵前,惡意吐槽著李皓,顯然是對李皓說的那句‘倘若夫子出了意外’耿耿於懷。

  “噗嗤”大師兄一時沒忍住,笑了一聲,問道:“老師,以前也並沒有見您跟別人講過道理呀?”

  夫子聽後,到嘴的茶又放了下來,看著大師兄,淡淡的說道:“為師不善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