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突發事件
作者:米凱爾      更新:2020-05-24 23:02      字數:3202
  琴酒和貝爾摩德各自霸占一頂帳篷,諸星大和宮野明美隻能睡一起,宮野誌保現在怎麽看諸星大怎麽不懷好意,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們兩個單獨待在一塊,所以黑澤銀就比較尷尬了。

  他不可能去和宮野明美他們睡一起,但是他好歹也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和自己母親睡一起也太……雖然他現在身體還是個小學生←←←這貨終於有了自己是成年人的自覺了,太不容易了。

  所以,他隻能和琴酒睡一起,和琴酒一起睡覺啊……有點調挑戰小心髒呢。

  帳篷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黑澤銀和琴酒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琴酒盤腿坐在帳篷裏,黑澤銀乖乖地躺在睡袋中,隻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小孩子很容易疲憊,今天玩了一天了,黑澤銀也不可遏製地困了,睫毛一顫一顫的,聲音帶了點睡意朦朧,“琴酒,晚安。”軟軟的嗓音,屬於孩子的稚氣未脫,等琴酒幾秒鍾後回過頭,黑澤銀已經睡的天昏地暗了。

  “嗤……”琴酒撐著下巴,透過帳篷的窗戶看向外麵,鬆綠色的眼眸中神色晦暗不明,蒙著一層淡淡的陰霾,他警覺性根本不允許他在身邊有人的情況下還睡的著,最多也就能閉目養神。

  索性琴酒也沒打算睡覺,他之前睡過好長一段時間了,將幾片薄荷葉放在帳篷裏,有效地祛除了蚊子,帳篷並不適合讓人靠著,琴酒隻能躺在睡袋上,目光透過窗子看向無盡的夜空。

  “嗯……別……別走……”突如其來的低喃聲讓琴酒回過頭,黑澤銀眉頭緊皺,不安地亂動,卻又被睡袋束縛住動作,看表情都快哭出來了。

  琴酒拉開睡袋拉鏈,將某個夢魘的小鬼抱出來,用被子裹住,省的他凍感冒了,山裏溫差極大,“琴酒……老媽……”黑澤銀無意識地喃喃出聲,如果不是琴酒聽力過人,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看著自己被抓的死死的手,琴酒挑挑眉,這小鬼夢到什麽了?

  “父親……為什麽……”黑澤銀滿臉委屈地蹭著琴酒,睫毛顫動,按道理黑澤銀是不應該說夢話的,畢竟父母都是黑暗中的人,再加上平時的常規訓練,這種低級錯誤不應該犯的,除非……他夢到的事情對他而言真的很不友好,他們這種人很少做夢,更別提夢到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

  “黑澤銀……”琴酒搖了搖黑澤銀,將對方喚醒,意識模糊不清的黑澤銀下意識地抬頭,對上了那雙鬆綠色的眼眸,幾秒鍾後,目光渙散,琴酒聲音很輕,帶著引誘的成分,就像一陣微風,無聲無息地來到你的身邊,“告訴我,你夢到什麽了?”

  “我……”黑澤銀的表情驟然變得痛苦,神情掙紮,琴酒目光微微一淩,聲音依舊溫潤。

  “沒事……那隻是夢……”輕聲安慰著陷入困境的黑澤銀,難得帶著輕哄意味的低磁嗓音,不動聲色地誘導著黑澤銀安靜下來,然後,緩緩地、慢慢地、引領著他說出夢中的場景,那場對於黑澤銀而言痛徹心扉的事件。

  ……

  心理治療持續了兩個小時,看著陷入熟睡的黑澤銀,琴酒呼出一口氣,催眠本就極費神,再加上黑澤銀本身的心裏防禦機製,讓這次催眠變得更加困難,而且又不是審訊犯人,琴酒也不可能用藥物強行擊潰對方心理,所以隻能耐著性子一點點誘導,索性黑澤銀對琴酒的防備心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不然這次催眠很難說能不能成功。

  重新將對方放入睡袋,仿佛這兩個小時內什麽都沒有發生,平安無事到天明。

  黑澤銀醒來時帳篷裏隻有他一人,從睡袋裏鑽出來穿好衣服走出帳篷,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伸了個懶腰,感到精神前所未有的輕鬆,他將這點歸於山裏空氣好的緣故,裹緊衣服來到貝爾摩德身邊,“小銀,精神很好嗎。”貝爾摩德輕笑著看向神采奕奕的黑澤銀。

  “是啊……”黑澤銀一臉陽光明媚的笑著,語氣染上了幾分愉悅,“睡的很舒服呢。”

  一旁的琴酒聞言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黑澤銀,心結解開了,當然輕鬆了,他可是累的半死,昨天晚上,誘導著黑澤銀說出深埋心底的不安後,琴酒又花費了大量精力輕微催眠了對方的記憶,隻是輕微的催眠,讓黑澤銀不至於將那件事如鯁在喉,到最後居然演變成夢魘,讓一些輕鬆的、愉快的記憶覆蓋了那些痛苦的回憶,簡單地來說,就像是把記憶庫打掃了一遍,將那些痛苦的記憶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裏,不回憶就不會輕易想起。

  琴酒感覺他昨晚說的話可以抵得上之前一年的說話量了,他就從來沒有那麽耐心地給人催眠過,還要小心不被對方發現。夢生小說

  連琴酒都驚訝自己居然這麽有耐心。

  畢竟他的手段向來簡單粗暴,把人審訊逼到精神崩潰的邊緣,配合藥物強行催眠,至於事後那人傻不傻的,關他什麽事,反正最後都難逃一死。

  拿著樹枝在河裏晃蕩,貝爾摩德頭疼地看著坐在岸邊的琴酒,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熊孩子,充滿了屬於家長的無奈,“g,你不幫忙就算了,能別搗亂嗎?”

  琴酒懶懶地抬了抬眼皮子,將樹枝扔到一旁,看著貝爾摩德他們拿著木棍戳魚,明明用手就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麽偏偏要用木棍?

  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琴酒站起身,從衣服裏掏出一個黑色手機,隨意劃了幾下,目光瞬間淩厲,合上手機,幹脆利落地轉身走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河岸邊,“喂,琴酒?你幹嘛去?”黑澤銀看見琴酒一言不發地離開,急急地喊著。

  “估計組織裏有什麽突發情況吧。”貝爾摩德隨意瞥了一眼琴酒離開的方向,水綠色的眼眸輕微閃爍著,眼底劃過一抹暗沉,隨即又掛上魅惑的笑容,“小銀,你還玩不玩?”

  “隨便啦。”被琴酒的舉動打斷了野營的心思,黑澤銀懨懨地回了一句,心裏對破壞他家庭郊遊的罪魁禍首瘋狂紮小人。

  貝爾摩德揉了揉黑澤銀的碎發,“沒事啦,下次再出來就好了。”

  ……

  一個漂亮的漂移將車停在一座別墅前,琴酒冷著臉快步走了進去,“g,你來了。”帶著明顯疲憊的溫柔嗓音,琴酒默不作聲地看向床上的女子,鬆綠色的眼眸沒有任何情緒,就像被冰封了一樣,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琴酒,站起身,“你們先聊,我出去一下。”

  隨著中年男人的離開,房間裏的氣氛更加古怪,琴酒微微低著頭,銀色流海垂在額前,看不清他的神情,女人似乎是很無奈地歎了口氣,艱難地撐著身體坐起來,但是她的身體明顯不支持她做這種事,這樣的動作都能令她氣喘籲籲,神情愈發疲憊,“g,你在恨我。”

  “沒有。”琴酒語氣淡淡地反駁,冰封的綠眸中湧動著黑暗的氣息,他冷眼看著女人艱難地動作,絲毫沒有上前幫一把的意思。

  女人斂下眸子輕笑一聲,“怎麽可能會不恨呢?畢竟可是我讓他們毀了你父母的墓啊。”女人早就做好了承受恐怖殺氣的準備,但是,令她差異的是,什麽都沒有,琴酒沒有任何情緒泄露,房間裏的氣氛有幾秒鍾的死寂,打破這詭異氛圍的是女人的笑聲,“你還真的越來越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琴酒眼神幽暗如深海,平靜冷漠下麵隱藏著風起雲湧的黑暗,“你找我過來就為了這種事?”

  “啊,怎麽可能,”女人靠在床頭櫃上,神情滿是困倦,她的聲音很溫柔,但是說出的話卻直戳人心,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語,“我隻是想告訴你,‘圍剿’已經開始了噢~”說罷,她以一種看戲的幸災樂禍的表情盯著琴酒的臉龐,細微看到對方一瞬間的陰暗情緒的泄露。

  很可惜,她注定失望了,經曆過那麽多的絕望和死亡,琴酒就算再痛苦,他也不會流露出分毫了,永遠是一副陰暗冷漠的模樣,他甚至能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看向女人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憐憫和同情,他知道這女人最討厭別人用這種眼神看她。

  琴酒輕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語氣輕描淡寫,“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嗎?”

  他知道這女人有多看重自己的外貌,但偏偏她已經變成了一副人老珠黃的樣子,她的身體上,滿是醜陋的疤痕,就像是被硫酸腐蝕過一樣,甚至連她那張引以為傲的臉上都有一條從額頭劃到臉頰的扭曲傷疤,她的右手筋骨被人惡意挑斷,導致從今往後她再也沒辦法使用右手,左腿骨骼被踐踏,導致她走路會一瘸一拐,一生都在追求完美的女人怎麽可能容忍下這樣殘破不堪的自己?

  對上女人的眼睛,琴酒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充滿了惡意,“我做的。”

  s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