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這是一隻很會見風使舵的鸚鵡
作者:米凱爾      更新:2020-05-24 23:02      字數:2892
  “g,你家這隻鸚鵡好聰明。”巴豆飛到貝爾摩德手上,抓住貝爾摩德兩根手指站住,貝爾摩德撓了撓巴豆的脖子,忍不住笑到。

  “感謝誇獎。”巴豆很有禮貌地回應,眼神很是驕傲自得,完全沒有作為一隻鳥的自覺。

  “一隻蠢鳥而已。”琴酒絲毫不給麵子地來了一句,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將書翻過一頁,巴豆狠狠地瞪著琴酒,被對方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立馬就慫了,將腦袋縮了回去,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噗……”貝爾摩德摸著巴豆的腦袋,用商量的口吻說道,“g,它借我幾天怎麽樣?”

  “隨便,”琴酒目光在書上移動,語氣滿滿的不在意,“不想管了扔了就行。”

  “你把我扔了我自己回來不就行了。”巴豆冷哼一聲,被琴酒輕飄飄地瞥了一眼,立刻變成烏龜,它可惹不起自家主人。

  接下來的時間,貝爾摩德樂此不疲地逗著巴豆,琴酒靠在椅子上看書,對於那兩個幼稚鬼完全當作不存在。

  琴酒傷還沒好,重傷的身體為了迅速恢複會讓琴酒變得很嗜睡,等貝爾摩德抬頭時,琴酒已經雙眸合上,手中的書被放在一旁,巴豆很識眼色的安靜下來,貝爾摩德笑了笑,將一條毛毯蓋在琴酒身上,順勢低頭吻了吻他的唇,回過頭,發現原本看著琴酒的巴豆不知何時轉過身,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

  這鳥也太精了吧?琴酒從哪弄得?

  貝爾摩德也懶散地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合上了美眸,一旁安靜地待著的巴豆歪了歪頭,扇著翅膀從房間裏拖出來一個小毛毯,小心翼翼地蓋在貝爾摩德身上,然後又鑽回了陽台鬱鬱蔥蔥的花葉中不動彈了。

  房間裏變得相當安靜,連鍾表的嘀嗒聲都沒有,隻有仔細聽才能聽見兩道淺淺的呼吸聲。

  噓——

  安靜。

  ……

  貝爾摩德醒的比琴酒早一些,看見自己身上的被子她其實是有一秒鍾迷茫的,扭頭看了看依舊睡著的琴酒,眨眨眼睛,是誰幫她蓋的被子?難不成……是巴豆?可能嗎?

  已經八點四十了,早就過了吃晚餐的時間,但貝爾摩德還是去準備了,畢竟琴酒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麽好好吃飯,而且她也有些餓。

  “g,醒醒,吃飯了。”半小時後,貝爾摩德輕輕推了推琴酒,沒反應,不應該啊,按照琴酒的警覺性,她靠近的時候就應該醒了,微微皺眉,伸手摸上琴酒的額頭。

  好燙!

  琴酒臉色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很蒼白,貝爾摩德意識沒注意到琴酒的不對勁很正常,畢竟,他即使發高燒呼吸也不粗重。

  扶起琴酒其實相當容易,畢竟這家夥的體重都是靠武器支撐的,這讓曾經死命減肥過的貝爾摩德很是羨慕嫉妒恨,男人熾熱的呼吸打在耳邊,將某個高燒的家夥放在臥室,站起來就對上了那雙鬆綠色眼眸,罕見的不清明,帶著點朦朧和迷茫,看上去軟萌軟萌的,讓人忍不住去揉上兩把。

  將毛巾敷在琴酒額頭,又將右手上的繃帶拆開用酒精消毒,正要上藥時卻被琴酒躲開了,“g,乖,上藥。”貝爾摩德溫柔的嗓音帶著輕哄的意味。

  琴酒視線挪到抽屜上,用眼神示意貝爾摩德拉開,裏麵放著一個棕色的小瓶子,沒有說明,貝爾摩德揚了揚瓶子,挑眉,“塗這個?”

  琴酒應了一聲,聲音因為嗓子不舒服帶著沙啞,很低磁的嗓音,有些誘惑人的意味,貝爾摩德順從了琴酒的意願,將那個棕色瓶中的綠色藥膏抹在右手上,強烈的刺痛感讓琴酒思維恢複清晰,眉頭微皺,克製著自己的條件反射。

  琴酒對外界的反應遠超於那些經過訓練的人,簡單的來說,就是他反應速度極快,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對疼痛的敏感程度也是正常人的數倍,也許對於普通人而言隻是針尖刺入血管,但是對於琴酒則是刀子劃破血管,換句話說,同樣的傷勢,他要忍受更為疼痛的感知。

  這很悲劇,畢竟,蹭破了點皮和刀子劃破肉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85小說

  況且,琴酒是殺手,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哪怕他實力再強勁,也不可能什麽事情都做到毫發無損。

  等貝爾摩德抹完藥,琴酒感覺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眼尖地瞄見桌子上的退燒藥,琴酒沉默了一會兒,很幹脆利落地閉上眼睛睡覺,他才不要吃藥。

  “g,吃藥。”貝爾摩德拿著水過來時琴酒已經睡著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讓琴酒先睡,畢竟這些退燒藥對琴酒不一定有用,拿著棉簽沾著酒精在琴酒身上擦拭來物理降溫。

  ……

  幾天後,傷口恢複的七七八八的某人躺在沙發上偷懶,唯獨右手依舊打著繃帶,每天三次藥一次不落,貝爾摩德饒有興致地幫琴酒的花澆水,“像你這樣,仙人球都養不活。”琴酒按住貝爾摩德提著水壺的手,看著水就差沒溢出來的花瓶,額角突突直跳,你能別禍害他的花了嗎?花需要水份不假,但是,不是所有花都喜歡水啊!

  貝爾摩德一臉無辜,琴酒看了一眼自己的仙人掌,“你家仙人掌需要這麽多水?”將花盆裏幾乎一厘米深的水倒入其他花盆,琴酒嚴重懷疑貝爾摩德就是故意搗亂的。

  將被貝爾摩德禍害的花挽救了一下,“巴豆呢?”清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貝爾摩德伸手從後麵抱住琴酒的腰。

  “估計出去捕食了。”琴酒將水壺放好,語氣隨意,伸手從一個花盆裏摘下一個紅色的東西,擦了擦上麵的土,喂給趴在他肩膀上的貝爾摩德。

  “這是什麽啊?”口中的果實甘甜多汁,口感相當不錯,貝爾摩德將果核扔進垃圾桶,舔了舔嘴唇上的汁水,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吃完才問啊?”琴酒無語地瞥了一眼貝爾摩德,貝爾摩德蹭蹭琴酒的肩膀,如同剛睡醒的貓咪,口中發出哼哼聲,琴酒將花盆轉了個方向,慢吞吞地回複,“櫻桃,新品種,還沒上市。”

  “嗯哼?”貝爾摩德伸手想再摘一個,卻被琴酒阻止了,“別鬧,沒熟呢。”

  “g,組織裏有老鼠。”貝爾摩德眯著眼睛,享受著難得的悠閑,口中含糊地說道。

  “嗯,”琴酒摸著含羞草的葉子,並不意外,組織裏的老鼠從來沒少過,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看樣子,你是有懷疑的對象了?”貝爾摩德嗓音一如既往地溫柔,像小奶貓一樣趴在琴酒背上,長長的睫毛輕微顫動,就像蝴蝶振翅,水綠色的眼眸如同寶石般璀璨,“我們的執行官大人~”

  “老鼠有時候也挺有用的,”琴酒從花叢中扒拉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綠色草叢,放進藏在陽台角落的一個魚缸裏,很淺的一個魚缸,“留一些倒也無妨。”

  “看來你很清楚誰是老鼠啊~”貝爾摩德摸了摸那團綠毛,被那一窩草給避開了,“綠毛龜?”

  “嗯。”琴酒從鼻腔發出一聲輕哼,不知道是在回答前一個問題還是後一個問題,或者說兩個問題一起回答了,狀似隨口問了一句,“波本找你談了什麽?”

  “asecretan。”貝爾摩德淺笑,鬆開琴酒,食指頂在嘴唇上,恍若神秘的曼珠沙華,吸引著你走向地獄。

  琴酒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俯身附上女人的唇,水綠色的眼眸滿是魅惑動人,鬆綠色的眼眸則盛滿愛欲,但是,那兩雙眼睛深處都是一片清明冷靜。

  他們就像是最優秀的演員,用最清醒的頭腦演繹著生活,他們既是戲中人,又是旁觀者。

  如此溫馨卻又如此冷漠,相互試探著對方的底線,探查著對方的弱點,情意綿綿之中隱藏著警覺清明。

  琴酒和貝爾摩德從某方麵來說真的有相似的地方,這也不奇怪他們為什麽能走到一起。

  一個是高貴優雅的女王貓,無害外表下隱藏著利爪;一個則是闖南走北的孤狼,遍體鱗傷也絕不回頭。

  唇齒相交最終演化為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