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大帥萬歲

  楚州城裏。

  楊二毛正在把一箱貨物從馬車上卸下來。

  這時，旁邊店鋪的老板從遠處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喊：“都別幹活了！都別幹活了！快去廣場！大家快去廣場，有熱鬧，有大熱鬧！”

  楊二毛抬起頭。

  去廣場？

  去廣場幹嘛！

  “大帥在廣場公審楚氏家族！大帥在廣場公審楚氏家族！楚家完了！楚家死定了！大家快去看啊！”那家夥用公鴨一般的嗓子嚷嚷。

  公審楚家？

  楊二毛一愣。

  回過神後，他喜極而泣：“公審楚家？大帥真的要公審楚家了？嗚嗚嗚爹啊，你聽見了嗎？大帥要公審楚家了！你在天有靈，終於是可以瞑目了！”

  楊二毛長長地吐了口氣，然後把貨物搬進商鋪裏，把門關了，之後朝著廣場的方向小跑而去。

  路上的人越來越多，漸漸地就擁擠了起來，當他到達廣場時，已經人山人海了。

  公審早就開始。

  經過一番打聽，他這才得知，大帥其實昨天就做了通報了，隻是他今天剛剛從外麵進貨回來，不知道這個消息。

  因為來得晚了，所以他離得很遠。

  可是不知怎麽回事，廣場中心的聲音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似乎有一個神秘的寶貝把聲音放大傳了出來。

  楊二毛豎起耳朵，隻聽城主府的官員大聲宣判道：“楚林輝，男，二十五歲，楚家長子，1915年4月2日，楚林輝路過豆腐巷，因見售賣豆腐的姑娘楊美慧十分漂亮，心生歹意，後趁無人之時強x了楊美慧，致使對方跳河身亡；1918年9月25日，楚林輝因賭博與債主李學輝發生爭執，後帶人圍堵並毆打對方，導致李學輝下身癱瘓；昨天下午，楚林輝勾結土匪密謀，意圖謀反，後被我城防軍人贓俱獲，在清查楚林輝府邸之際，發現內院關押大量女童，均是最近一段時間走失的孩子”

  那個官員一條一條宣布，最後，他提高了音量，大聲吼道：“綜上所述，楚林輝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經審判，經大帥批準，給予楚林輝槍決，立即執行！”

  很快，楊二毛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然後，海嘯般的掌聲和歡呼聲撲麵而來。

  “真的槍斃了？”楊二毛使勁踮起腳尖，但還是什麽也看不到，所以他無意識地詢問。

  “槍斃了，真的槍斃了！我親眼看見一顆子彈從楚林輝眉心穿了過去！”

  楊二毛的上方，一個趴在樹丫上的家夥大聲地說，聲音激動得都有些顫抖了！

  楊二毛一聽，大喜，激動得連連揮拳。

  很快，那個官員的聲音再次響起：“各位楚州的父老鄉親，大帥說了，從現在起，在我們楚州開展為期一個月的打黑除惡專項行動，大家有什麽冤屈，受到了什麽傷害，被什麽流-氓惡霸欺負，都可以到警察局去反應，這一個月，每天局長都會親自接待大家，如果大家的反映屬實，現場立案，限期解決！”

  遠處，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帥萬歲！”

  楊二毛聽了，也忍不住激動地大喊：“大帥萬歲！大帥萬歲！”

  很快，那聲音就像海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

  “大帥萬歲——”

  “大帥萬歲！”

  距離廣場很遠的地方，李家族長和他的小兒子透過一個狹小的縫隙看著遠方。

  那一陣陣、海嘯一般的歡呼聲從遠處傳來，隻聽得兩個人的小心肝一跳一跳的，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凝重，誰都不曾想到，曾今在楚州不可一世的楚氏家族竟然就這麽完蛋了，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看到了嗎？”李家族長問他的小兒子。

  “什麽？”小兒子不解。

  李家族長沒說話，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的小兒子。

  小兒子想了一下，說道：“父親，我看到了，老百姓很支持城主，城主把握住了大勢。”

  李家族長搖了搖頭。

  “父親？”小兒子不解。

  “你看到的隻是表麵，老百姓支持城主大人的確不假，可那隻是表麵，我看到的，是城主大人的鐵血手腕，我看到的，是城主大人妖孽般的智慧，我看到的，是城主大人對人心把握之精深之嫻熟，就連我這種在商海、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五六十年的老頭子也自歎弗如啊！楚州這一畝三分地，甚至放眼整個西洲，都沒有一個人是城主大人的對手。”

  小兒子聽得一愣一愣的：“父親，城主大人真的這麽厲害？”

  “兒子，記住一點，城主大人的強大，不是你的腦子能夠想象的。”

  小兒子挑眉，有些不服氣。

  “兒子，我問你，城主大人想對我們四大家族下手，這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吧？他其實早就可以帶著他的軍隊衝進楚家抓人了，是吧？可是他為什麽一直隱忍，他為什麽一直等到現在？很簡單，因為現在下手，天時，地利，人和，所有的條件，全都完美了！

  你看，此時他拿了楚家，沒有一個反對，連我們都不敢出手！沒有一個覺得他凶狠殘暴，盡管他一下就槍斃了十七人！而且楚氏家族可是第一大家族啊，竟然沒一個漏網之魚？你剛才看見了嗎，就連楚林輝在外的私生子都被抓了！這種手腕和能力，你有嗎？龍城的城主有嗎？雲州的城主，有嗎？再把範圍擴大一點，帝國的那些官員，乃至當今陛下，有嗎？”

  小兒子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道：“父親，那我們該怎麽辦？”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能怎麽辦，低頭挨宰呸！總而言之，現在我們隻能跟城主站在一條線上，哪怕要損失大半的家產。”

  這一天的晚上六點左右，李氏家族的族長連同其他兩大家族的族長一起來到了城主府。

  “大帥，聽說你要新練一支部隊保護我們楚州的安全，我們幾個老家夥商量了一下，覺得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畢竟，楚州也是我們的家鄉嘛，家鄉興亡，匹夫有責，所以我們也想盡一點我們的綿薄之力，還請大帥笑納！”

  說完，李氏家族的族長伸出雙手，恭恭敬敬地遞上來三個清單，每一個清單上寫著每一個家族上繳給曹雨的東西。

  李氏家族的清單上寫著：1，良田一百畝；2，黃金一百公斤；3，現金十萬塊；4，保證書一份，保證李氏家族每一個成員從此遵紀守法，不給大帥添亂，下麵是李氏家族所有成年男女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