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瘟疫
作者:栗子番薯      更新:2020-05-23 09:06      字數:3367
  秦王提筆的手頓了頓,微微思索了小會,然後嗤笑了兩聲,“子靈呀,寡人要提醒你一下,即使在交戰之時寡人也沒軟禁過別國的來使,定時你府上的下人出了問題,子靈你得好好管教府中的下人了。”

  公子靈繼續補充,“子靈也覺著此事蹊蹺,所以在下人向子靈稟報了此事以後,子靈正好也無事要做,便換了一身便裝,親自去到了使者的行管外麵,得到的結果與府上下人的結果相同,看守的行管大門的衛兵說,需要得到王兄蘇和右相的允許才可進去。”

  “還有這等事情?”秦王將筆擲在桌上,“寡人是派子蘇負責接待楚國的使者,與右相有什麽幹係。”

  “對此子靈也想不明白,所以才進宮來稟報父王。”公子靈繼續思索。

  秦王靠在椅子上,他感覺此時有點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隨之開始心煩意亂起來了。

  想要將此事調查清楚也容易,那便是將楚國的使者傳到他的麵前,一問便知其中是否有問題。

  隨即便紛紛內侍去將楚國的使者帶到王宮之中,微微思索了一下又覺得有些不妥,便繼續補充:

  “將公子蘇的人全部控製住,不得在寡人見楚國使者之前,讓公子蘇聽聞了寡人傳楚國使者進宮的消息。”

  “是”

  秦王的侍衛身著的是統一的衣物,既然秦王不願意大動幹戈,所以侍衛門便統一的換了一身便服去到了行館。

  把守行館的衛兵照例將前來的人攔下,“不相關的人等禁止入內,否者格殺勿論。”

  侍衛忽略了衛兵的警告,繼續朝前走去。

  衛兵隨即便拔出了跨在腰間的大刀,握在手裏對著侍衛,“若在前進一步,死。”

  侍衛絲毫不懼,將令牌拿在手裏,“這個令牌你認識嗎?”

  衛兵看著眼前的令牌,隻見上麵寫了一個秦字,這是秦王身邊的侍衛才有的令牌,居然見到此令牌如見秦王。

  衛兵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令牌上的字依然是秦!

  侍衛冷哼,“我等是秦王派來的人,難道還得經過公子蘇和右相允許才能進入行館之中?”

  衛兵趕緊請罪“奴眼拙,請大人恕罪,大人請進。”

  侍衛將令牌收了起來,立刻將衛兵扶住,“秦王有令,你等不得將帶走楚國使者一事通報給公子蘇,否則格殺勿論。”

  “奴定會對此事守口如瓶。”

  侍衛四周看了看,“這附近是不是還埋伏著有你們的人?”

  “有”

  “將暗中的人全部叫出來。”

  “是,大人。”

  衛兵隨即便用暗號,將隱藏在暗中的人聚集到了行館的門口。

  侍衛再次將身份亮明,公子蘇的人不敢做任何的反抗,乖乖的被侍衛關押在了一間柴房中,然後派人在柴房的外麵守則,防止這些人見消息傳遞給了公子蘇。

  接著侍衛去到了楚國使者居住的小院之中,不僅沒有看人楚國的使者,就連服侍的下人也沒有看見。

  侍衛在院子裏初略的掃視了一眼,便發現有意見屋門緊閉,便走了過去,在外麵輕輕的推了推打不開,從裏麵上鎖了。

  “請問楚國的使者可是在裏麵。”

  屋子內傳來了擔憂的聲音:“我不是秦國人,你們要造反別來找我。”

  “造反?”內侍們相視一眼,意識到了事態似乎很嚴重,當即破門而入。

  楚國使者看見一群身穿華服的人闖了進來,連連後退,“你們造反就造反,來找我作甚啊。”

  內侍追問,“什麽造反?”

  楚國使者已經退無可退了,“公子蘇已經告訴我了,西垂發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瘟疫死了不少的人,有許多百姓的百姓已經感染了瘟疫隻能等死,因此發生了恒嚴重的暴動,現在的西垂充滿了危險,讓我就呆在行館之中千萬不要出去。”

  “都是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話,我看你是被困糊塗了”侍衛長頓了頓又道,“將楚國的實則時帶上馬車,同行的人員暫時控製起來。”

  楚國使者和隨性的人想要反抗,又豈是內侍的對上,很快便被控製住了,楚國使者也被押上了馬車。

  就快離開的時候,侍衛長又到了柴房,威脅,“你們若是在四個時辰之內將消息傳遞給了公子蘇,讓公子蘇得知楚國使者被帶走的事情,你們全都等著人頭落地。”

  “奴,定當守口如瓶。”

  為了不被公子蘇發現異常,這些人也不能一直被關押在柴房之中,“你們可以回去了,保持原來的樣子不要有任何的異常。”

  隨即公子蘇的人回到了行館四周的街上,恢複了偽裝。

  侍衛長與楚國使者同在一輛馬車中乘坐,而楚國使者隨行人員則在行館內被留下裏的侍衛看守著。

  侍衛長將車簾掀開了一條縫隙看了看來往的路人,心中總感覺有些不踏實,催促駕馬的侍衛,“速度在快一些,也不知道公子蘇在暗中還有沒有留有眼線,或許現在已經在去到給公子蘇傳遞消息的路上了。”

  一旁的侍衛附和,“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總覺著暗中還有人沒有出來,還是早些回到王宮之中才能安心呀。”

  “你變聰明了。”侍衛讚許。

  “為秦王辦事腦袋當然得靈活一些才行呀。”

  駕馬的侍衛再次加快了速度。

  楚國的使者方才慌張的樣子,對於瘟疫一事定然已經信以為真了,此事定有內情,還有造反一事也沒有了解清楚,或許秦王依然會將此事交給他們來調查。

  此事跟公子蘇有關,公子蘇知道行館的秘密已經暴露定會幹擾他們辦事,讓公子蘇晚些知道對他們行事也是有好處。

  在馬車中的侍衛長已經審問起楚國使者。

  “你將方才說的瘟疫再說一遍。”

  楚國使者已經鎮定了下來,“前日公子蘇來到行館對我說,西垂城發生了瘟疫,染了瘟疫的人被有心人煽動發生了暴亂,讓我們躲在行館中不要外出,不然死在西垂城沒人救我們。”

  侍衛長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楚國使者前日聽公子蘇這般說的時候,被嚇得心驚膽戰,但這一路上透過車窗看向外麵車水馬龍的樣子,已經明白自己被騙了。

  並且在侍衛長下令讓公子蘇的下人保密的時候,他了解到了帶他離開的人乃是秦王的人。

  不過依舊裝傻繼續詢問,“原來西垂的瘟疫已經好了呀,終於可以出來了。”

  侍衛長沒有搭話,現在秦王還未下令讓他們查,他不能了解多了。

  楚國使者沒有等來回答,繼續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景象,再次追問,“是秦王要見我嗎?”

  “是”

  到了王宮下了馬車,侍衛警惕的看著四周,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架著楚國使者,健步如飛到了秦王的宮殿。

  已經到了王宮之中,楚國使者對於侍衛的身份沒有絲毫的懷疑了,配合著侍衛快速的跑著。

  不過他隻是一個文臣,體力根本無法和內侍相比,跑了一陣便開始腿發軟跟不上侍衛的步伐了,基本是侍衛架著他跑到了宮殿。

  喘著粗氣,“外臣樊宇見過秦王。”

  “不必多禮。”

  接著侍衛長也行了禮,走了到了秦王的身旁,將在行館發生的所有事都一字不漏的告訴了秦王。

  秦王對此更加的不解了,“樊宇,公子蘇為何要告訴你外麵有瘟疫。”

  “這……外臣也不知道啊!”楚國使者已經大概猜到了秦國內部出了問題,唯恐被牽扯了進去。

  公子靈想了想,已經可以斷定公子蘇在其中做了手腳,“既然楚國使者到了這裏,那子靈就將想說的話在此處說了。”

  “子靈可還掌握了什麽消息,說來聽聽也無妨。”

  公子靈便將楚國要求賠償三十萬兩白銀的事情,在楚國使者麵前說了一遍。

  使者樊宇不以為然:“公子真是客氣了,三十萬白銀也隻是楚國半個月的稅收罷了,這點錢財隻是象征性的收取而已,楚王真正在意的是秦王下令讓公子蘇為公主夫抬棺。”

  “抬棺,真是癡人說夢。”秦王怒拍桌子。

  “秦王已經答應了我們的這個條件,難不成還想出爾反爾?”樊宇臉色變了變。

  公子靈嗬斥,“出爾反爾的人是你,你代替楚國出使秦國,難道這就是楚國的作風。”

  樊宇拿出了公子蘇交還給他的折子,“秦王在折子上寫下了‘閱’和‘可’字,如今秦王要反悔這才是出爾反爾。”

  “將折子給寡人看看。”秦王將折子接在了手裏,看著上麵的內容頓時眉頭緊鎖,這一份折子他沒有絲毫的印象,鋒利的目光看向了在一旁伺候的內侍。

  內侍立刻跪在地上請罪,“老奴有罪,奴有罪。”

  “你為何要背叛寡人?”

  秦王想起前日傍晚公子蘇將楚國使者的折子呈了上來,他看的那一份僅僅寫了賠償三十萬兩白銀。

  當時公子蘇看他嘴角帶著笑意,問他折子上寫的什麽,便就將折子交給了公子蘇查看。

  公子蘇當時是轉身查看折子上的內容,而後將折子翻開還給了他,又用寬大的衣袍擋住了折子上的內容,或許便是這個時候動了手腳了。

  而他批過的折子全部是由貼身內侍負責整理,前日也是內侍在朝堂上宣讀折子上的內容,而後直接將折子交給了公子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