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夾了菜，大口刨飯……

  終於受不了風寶寶的眼神了“看什麽看？”

  風寶寶癟著嘴，那眼神……似乎是嫌棄“我怎麽會看上你？”

  陳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應該是，我怎麽會看上你。快點吃……”

  風寶寶用筷子，夾不起來菜……因為習慣用力的原因，用起筷子來，特別扭。

  陳遠給她夾了一些“快點吃。”

  “剛才你收進保險箱裏的果子，是什麽果？”寶寶又問。

  “不是水果……”

  “那是什麽？”

  “等你完全恢複了後，再說。”

  “哦……”

  正吃著，陳小來了，在外麵喊“哥，嫂子……”陳小開車過來的，將車子開到了院子裏。

  “還記得陳小吧？”陳遠小聲的問。

  風寶寶點點頭“有印象……”

  “別多話。”陳遠警告的說。

  風寶寶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吃著東西。

  “哥，嫂子……吃飯了麽？”陳小喊道。

  “在吃……”陳遠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陳小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有無花果，葡萄……陽光玫瑰的最後一批了。這些葡萄留到現在，都變成了淡淡黃色，特別甜。

  “嫂子呢？”陳小問。

  “家裏。”

  陳小說著要進去，陳遠攔住了她“你嫂子吃飯，不舒服……別打擾她。”

  “怎麽了？”陳小皺著眉“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

  風寶寶推門走了出來“陳小。”

  呃……

  風寶寶的聲音……

  “嫂子，你的嗓子？”陳小走了過來，奇怪的看著風寶寶。

  風寶寶的聲音，變了。聲音變得年輕了，不是年輕，是稚嫩，娃娃音……還有寶寶的氣質，好清冷……就好像在大學裏認識的風寶寶一樣，冷冷的，生人勿進。

  “感冒了，嗓子不舒服。”風寶寶說，還是冷冷的，不像以前看到陳小，就滿臉的笑容。

  這個風寶寶，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沒有表情……

  “吵架了？”陳小小聲的說。

  “我和陳遠經常吵架麽？”寶寶問。

  “沒……你們沒吵過架。”陳小搖頭。見到寶寶，就感覺她和之前不一樣，太冷了。

  這種冷，不僅僅氣質上的冷，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陳遠過去一巴掌按在陳小的腦殼上“你嫂子沒事，就是感冒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在吃飯，就不招待你了，快回去……”

  “唉……”陳小狠狠瞪著陳遠，轉頭對寶寶說“明早能起來麽，要裝修房子？”

  “什麽……”房子的事情，寶寶沒有記憶……

  陳遠連忙道“裝修房子的事情，你幫我們盯著。寶寶不舒服，明天睡個懶覺……還有，你快回去了。”

  陳遠將陳小推了出去，鎖上大門……回到客廳……

  “什麽房子？”寶寶問。

  “我們買的房子。”陳遠說。

  “哦……我也有房子，在深圳。”寶寶道。

  陳遠揉了揉太陽穴“你的房子，早賣了。”

  “賣了？怎麽可能……那可是我的老宅。”現在的寶寶，腦子裏缺根弦。

  “去年就賣了……”

  寶寶僵硬的表情終於有些鬆動“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是你自己要賣的……反正，你的房子賣了。”

  “哦……錢呢？我記得，我那套房子好貴的。”

  陳遠頭大“錢，都花完了。不過，我們後來又賺了很多錢……前不久我們在城裏買了房子，兩百多平米，一千五百萬。”

  風寶寶看著陳遠“好像……有點印象。”

  “你的銀行卡密碼，還記得吧？”

  風寶寶想了想，搖頭。

  “微信支付密碼？”

  風寶寶還是搖頭“我會想起來的，很快……”

  吃過飯，陳遠找了他藏起來的香煙，點了一根“出去散步麽？”

  “好……”

  農曆17，天上月亮很圓，很亮，隻看得見天上幾顆最明亮的星星……

  走上農場的路上，兩人的倒影清晰可見。

  風寶寶走路的姿勢，怪異。一步大，一步小……有時候還故意使勁踩踏路麵的感覺。

  陳遠習慣的牽寶寶的手，剛握住手，寶寶就掙紮著將陳遠甩開……

  “真就一點都不記得我們以前的事情了？”陳遠有些失落，問道。

  “記得一些。不清晰……”風寶寶很苦惱，但沒有表現出來，對陳遠的感覺，就像陌生人似的，可是又不自覺的願意和陳遠親近。

  走過辦公區，走到十字路口……兩人終於牽手了，寶寶也沒甩開陳遠……

  “陳遠，我……”

  “怎麽？”

  “我現在……很久以前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時間越近的事情，反而越模糊……如果，我想不起來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會怎麽辦？”寶寶說。

  陳遠甩了甩手“那就再和你談一次戀愛了。反正，你以前還說我沒怎麽追你，要我重新追你。”

  寶寶冰冷的臉，融化了，露出淺淺的笑容。

  兩人散步很久，走到了農場的道路盡頭……也就是山裏麵。

  風寶寶放開陳遠，活動一下身體……撿起地上一塊怕有二十幾斤的鵝卵石，雙手抱著，使勁甩了出去……一下子甩出去可能有百多米遠。

  風寶寶試著身體的力量……一拳，將一顆大腿粗的樹給打斷……

  反震力讓寶寶的拳頭也受傷了，擦破皮，流血了。但風寶寶全完感覺一樣，看著被她打斷的大樹……

  這一下，風寶寶自己驚呆了。陳遠也給震得目瞪口呆……

  風寶寶她，變人形女暴龍了？呸，哪有這樣說自己老婆的……應該說，變成女超人了。

  寶寶還說她的聽覺變得特別厲害，集中注意力，能聽到幾十米外蟲子的動靜……還能隱隱約約聽到農場住宿區裏有人說話。農場住宿區太遠了，隻能聽到那邊有人說話，但聽不出來他們說些什麽……

  如果不集中注意力，感覺……和以前差不多。

  “我們怎麽認識的？”回去的路上，風寶寶說。

  “陳小……我妹妹介紹我們認識的。”陳遠道。

  “陳小……她好像是我學姐。”風寶寶道“我記得她，她還給我送過情書……”

  風寶寶的記憶正在恢複……恢複的速度，很快。

  “你記得？”

  “嗯……她幫陳……陳升送的情書……陳升？你弟弟？”

  “堂弟……遠方堂弟。”陳遠道。

  “哦……那……怎麽我們……我們？”風寶寶指了指陳遠，又指了指自己“陳小介紹我們認識，我們就在一起了？”

  “你對我一見鍾情。”陳遠嬉皮笑臉的說。

  “怎麽可能……大叔。”

  呃？

  陳遠表情僵硬，風寶寶她，到底是正常了呢，還是不正常……難以判斷。

  回家後，很遠終於判斷了出來，不正常……因為，陳遠被趕出了臥室，睡客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