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

  似乎特別喜歡回憶往事。

  6畝無花果，4畝蓮霧……

  一個10畝的熱帶植物水果園，裏麵栽種了二十幾種水果。

  旁邊是30畝的土地，一小片榴蓮育苗區。也插種了一些葡萄……

  風爺爺和康爺爺進去了果園。陳遠來到榴蓮育種區……

  青木農場的榴蓮種子，如果沒有靈液來育種，即便發芽了，也不能存活。陳遠用了一萬多顆種子做實驗，發芽的種子一百多顆，可長出來一段時間，就全都自然死亡了。

  其它的榴蓮種子，長勢很好，已經長出了青葉子，成樹苗形態了。

  30畝園還有大片的空地。陳遠準備等到火龍果園忙完了，將青木農場裏的高壓榴蓮樹苗移栽過來……

  農場裏還有幾個水塘。兩個水塘邊上栽種了香蕉，另外三個水塘邊上栽種了黃金椰子。黃金椰子，農場邊緣的山坡上，也栽種了很多。

  快中午了。

  風寶寶和兩位奶奶到鎮上買了菜回來，準備做午餐。

  “老頭子，看到我錢包了麽？”

  陳遠他們回去，康奶奶看著康爺爺，大聲問道。

  “什麽錢包？”寶寶問。

  “我錢包，早上出去買菜，錢包。”

  寶寶一臉問號，康奶奶沒帶錢包出去啊。

  康爺爺拉著奶奶進去臥室：“你錢包，這裏。”

  “這不是我的錢包……”

  找錢包，一個小插曲。

  ……

  吃過午飯。

  陳遠和寶寶都有睡午覺的習慣……

  “康奶奶很健忘？”陳遠問。

  “嗯。”寶寶點頭：“年紀大了，健忘很正常。”

  ……

  康奶奶不是健忘，是得病了，阿爾茨海默病。也叫老年癡呆……

  去年11月份檢查出來的，第一階段，輕度癡呆期。表現為記憶力衰退，對近期事情遺忘突出……

  這事情現在還隻有康爺爺知道，康奶奶自己都不知道。吃過飯，康爺爺也帶著康奶奶進去臥室，打了熱水，拿出藥……

  現在的康奶奶，都不知道自己得了老年癡呆。

  老年癡呆大概分成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症狀最輕，還不容易被察覺。

  人老了，各種老年病就出來了。也是無奈……

  ……

  大家在一起生活。

  幾天後，陳遠邊察覺出康奶奶不大對勁。特意上網查了一下老年癡呆……

  老年癡呆第一階段，為輕度癡呆期。

  表現為記憶減退，對近事遺忘突出。判斷能力下降，不能對事件進行分析、思考、判斷，難以處理複雜的問題。工作或家務勞動漫不經心，不能獨立進行購物、經濟事務等，社交困難。盡管仍能做些已熟悉的日常工作……

  以及很多症狀……

  情感淡漠，好像有一點。比如和陳遠，和寶寶，康奶奶她……怎麽說呢。之前陳遠還以為康奶奶天生的性格冷淡。

  但相處了幾天，康奶奶也沒有病症上說的易怒……

  “爺爺。奶奶她是不是得了阿爾茨海默病，老年癡呆？”陳遠有個機會單獨找到康爺爺，問。

  康爺爺沉默了許久，笑道：“嗯，老年癡呆。醫生說是第一階段，照顧好的話，病情全部惡化，要十年以後了。十年後，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活十年……就算能活十年，那時候我們也都八十好幾了。”康爺爺拉著陳遠的手：“別告訴老瘋子他們。我們啊，就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一段時間。”

  “兩位叔叔都在部隊裏，不能退伍回來一人麽？”陳遠深吸了一口氣。

  陳遠他知道這個病。在他老家那邊，同村的一位老人就因為得了這個病，某天走出去，就再沒有走回來了……

  陳遠今早在網上查過這個病，阿爾茨海默病（ad）是一種起病隱匿的進行性發展的神經係統退行性疾病……目前沒有特效治療方法，病情隻會逐漸進展，一般確診後生存期在十年左右。

  這個病的初期，在康奶奶這裏也就是記憶力的問題，其它症狀都不明顯。和正常人差不多……

  這幾天，陳遠他們在熱帶植物果園給果樹修枝，定型。康奶奶也在田裏幫忙，沒有表現的太過特別。

  吃過早飯。

  陳遠答應了不告訴風爺爺他們，但還是偷偷告訴了他們。

  風爺爺和風奶奶表現的特別吃驚，阿爾茨海默病（老年癡呆），他們也了解過這個病……在他們小區，也有一位老人患上這個病的，最後被送進了養老院。

  “是治不好的嗎？”寶寶問道。

  “治不好。”風爺爺歎了口氣，搖頭：“沒辦法治。好了，繼續到田裏修剪果樹吧。”

  “康爺爺不讓我告訴你們，你們也別說。”陳遠道。

  “知道的。”風奶奶笑了笑：“你康爺爺什麽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蘭芝也是……他們能承受的。再說了，我們都這把年紀，就算不得病，又能再活幾年。”

  陳遠和寶寶開車去了青木農場。

  “我太粗心了，都沒看出康奶奶得病。前天我還惹她不高興了。”陳遠點了根煙：“沒事的。”

  到青木農場，陳遠先去葡萄園裏剪了幾根用作嫁接的葡萄枝條。跟著到自留田裏摘了幾串葡萄……

  留下來的巨峰葡萄，差不多完全成熟了，特別甜，沒有一點酸味，但似乎，又有一些酸味，葡萄香味也特別濃鬱，似乎有些奶香味兒。

  田裏的葡萄很受歡迎的。

  聽陳小說，他們冷庫裏還有些青木農場的巨峰葡萄，在網上賣，已經漲價到65元一斤。這個價格和南島實體錢的價格差不多……

  這個葡萄太貴了，銷量有限，但一直在穩步的賣出之中。

  剪了葡萄枝條，摘了些葡萄……陳遠去了榴蓮園。

  園子裏的榴蓮樹沒有開花。之前陳遠爸爸將樹巔割了，榴蓮樹還是在長高，但不是長梢，而是整體的生長……榴蓮樹長大了一圈，枝條更寬敞了，枝條和枝條的距離更寬敞了。

  榴蓮樹長勢很好。榴蓮園裏的草，長得也很好。等明年爸媽他們回來，就能在榴蓮園放養東山羊，鵝。

  之前高壓的榴蓮枝條，也都長出了根。

  陳遠拿著電動剪枝機，將那些發育不錯的高壓樹苗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