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一些趕海視頻，有人直接用水桶舀幹海邊的天然水塘子，以為很簡單……

  到自己操作起來，累。

  陳遠身上衣服都濕透了，汗水混合著海水。

  “小夥子，厲害了啊，這麽大一個水塘子都快舀幹了。”

  陳遠埋頭苦幹著，忽然聽到一個老者的聲音，抬頭：“風爺爺，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風爺爺笑嗬嗬著跳到水坑裏：“真有大魚哦。”

  水塘子快舀幹了，裏麵不止一條魚，陳遠還看到幾條和草魚差不多長相的魚，好像叫烏頭魚。

  “我發現有四條大魚了，個頭都在1斤以上的。”陳遠說。

  “差不多了。別把水舀得太幹，留給小魚一條活路。”風爺爺道：“你不會摸魚？”

  “寶兒說金昌魚有牙齒。沒多少水了，我想……”

  “我來摸。”風爺爺遞給陳遠一雙手套：“戴上它摸魚，別被咬或蜇到了。”

  “寶兒和小小她們呢？”

  “我來的時候兩個丫頭在收刺網，好像弄到了不少好貨。”

  陳遠甩了甩酸痛的手，和風爺爺兩個先撿水坑邊上的海螺、海貝，還撿到到了幾隻個頭不錯的石頭蟹，幾個海膽。

  風爺爺抓魚的技術不錯，一條兩個巴掌寬的金昌魚，風爺爺輕輕鬆鬆就抓了上來，裝到桶裏：“好家夥，擱淺的金昌魚，還是頭一次見。這個頭，起碼5斤。”

  “坑裏還有幾條大的烏頭魚。”陳遠摸著，忽然摸到一條長長滑滑還肉乎乎的東西，嚇得他趕緊縮手：“爺爺，有海鰻。可能是海鰻，挺大的。”

  “大海鰻得小心了，比金昌魚凶。”風爺爺也小心了起來。

  一條金昌魚，三條烏頭魚，四條石斑魚，十幾條石九公。石斑魚個頭都不大，最大的一條一斤多點，聽風爺爺說那條石斑很貴，能賣好幾百塊錢……四條石斑魚，估摸著可以買五百塊以上。風爺爺讓陳遠用單獨的水桶裝起來，待會回去的時候看看水產市場收不收……

  如果收，就賣掉了。不收的話，才帶回家吃。今天的漁獲很多，反正也吃不完。

  最後那條海鰻，陳遠他們摸了好一會才在石頭縫隙裏將它弄出來，連忙丟到岸上。

  是一條比較少見的大海鰻，身子短，個頭大。特別是腦袋和身子交接的下巴，有肥肥的贅肉……

  除了魚，螃蟹，陳遠他們還撿到了一些海螺。

  大豐收了。

  現在的潮水已經完全褪去。

  島上，灘塗上，來趕海的人至少好幾百。大多是來挖白蛤、花甲之類貝殼的。

  漲潮、退潮……每天都有兩次。潮流情況來看，還分大潮、中潮、小潮、最小和最大。

  今天就是最大……

  大潮退的快，長得也快。陳遠他們出去島嶼，趕海人也在陸陸續續向岸邊靠攏了。

  陳遠收了皮劃艇，向岸邊走去。

  陳小她們也準備收工：“抓到了多少？”陳小問。

  “大豐收。抓到了4條石斑魚……”陳遠說，然後喊了聲奶奶。

  風奶奶一臉笑容的過來：“快給我看看。真是不錯，這種石斑魚老貴了，待會島海鮮收購點看看能賣多少錢。”

  “唉。”陳遠看了下風寶寶提著的水桶，裏麵裝著小半桶的海貝，各種海貝都有，還有海螺。最上麵一層是海膽……

  “我的收獲也不錯吧。你喜歡白灼還是紅燒？”風寶寶問。

  “不知道，沒吃過。白灼和紅燒都可以弄一點。”將東西抬到車上，陳遠他們離開海邊，經過鎮上的時候去了趟海鮮收購點……

  四條石斑魚，最小的一條三兩。最大的一條一斤四兩……最後賣了635塊錢。

  海裏的魚，可真值錢。

  陳遠吃過最貴的魚，也就是武昌魚，十幾塊錢1斤。黃鱔泥鰍這些自己抓的不算……

  風爺爺和風奶奶住在神州半島那邊，別墅區。一棟兩層的獨棟別墅，有一個大院子……

  陳遠暗暗咂舌。風寶寶是個富二代啊。

  這裏的別墅，開盤時的價格不清楚，但現在的二手房，每平米是兩萬多元。

  別墅區很大，社區綠化也很好，但感覺，沒什麽人。好多別墅的院子裏，墳頭草……雜草都比膝蓋還高了。

  風爺爺的別墅，紅瓦、白牆搭配些黑磚，好像是賴特風格建築。在外麵看著別墅挺大，走進去看，大概估算一下，別墅占地麵積可能就一百三十平米左右。有前後院，前院四五十平米，後院百平米左右。別墅的位置，挺偏僻的，後院過去一條泊油路，道路對麵是山……還在角落。

  “好漂亮的房子。”進去房子四處參觀後，陳小小聲說：“哥，你什麽時候才能買得起這樣的房子？”

  陳遠兩手一攤。

  “陳遠，陳小，你們先去洗個澡。”風奶奶過來喊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在這住一晚上，明天再走。”

  陳小看著陳遠，陳遠點點頭：“可我們沒有換洗的衣服。這裏有服裝店麽，我們去買一套。”

  “小小穿寶寶的衣服。你啊，身材和寶寶爸爸的身材差不多，可以將就穿一下他的衣服。你們的衣服洗出來，明早就能幹。”奶奶給陳遠拿了衣服。

  寶寶招呼陳小去她的臥室……

  陳遠洗澡很快，幾分鍾洗了澡，順便將衣服也給洗了。出來後打量了一下這個臥室……

  應該是寶兒爸媽的臥室。

  寶兒的爸媽是軍人，臥室的櫃子上放著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一男一女穿著軍裝，背景在某個港口，港口裏還有一艘軍艦。寶兒站在他們中間……看起來是寶兒十五六歲時候拍的照片，那時候的寶兒就很仙。

  將洗好的衣服拿到下麵晾曬起來。

  風奶奶在前院的小菜園子裏摘青椒。風爺爺在大門口和一個老頭聊天……

  “寶寶的男朋友？”平頭小老頭看到了陳遠了，問。

  風爺爺樂嗬嗬的點頭：“差不多吧。陳遠，快過來見見康爺爺。”

  “康爺爺好。”陳遠喊道。

  康爺爺一臉審視的打量陳遠，臉上不高興，對風爺爺說：“肥水怎麽流到外人田裏了，你真是太讓老領導失望了。”

  “老康。”風爺爺壓低著聲音。

  “小子，對我們家寶兒好一定。要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小老頭子個子不高，精神頭十足，很有氣勢的瞪著陳遠。

  陳遠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啥情況……

  康老頭自稱老領導？

  還有在寶寶爸媽房間裏看到的照片……

  陳遠有些頭大。

  “小遠，你別怕他，這個老家夥，也就嘴上說得厲害。”風爺爺拍拍陳遠肩膀。

  陳遠不自在的抓了抓腦殼。

  “慫貨。”康老頭盯著陳遠道。

  “過分了啊。”風爺爺道。

  “跟我急了？我就是試試他的膽子……我也算寶寶大半個爺爺，寶寶的男朋友，肯定得先過了我這關吧。”

  “別瞎搗亂。哪裏涼快，你哪裏待著去，快滾。”

  “老東西……”

  “老不死的。”

  兩個老頭吵起來了。陳遠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