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作者:不唱不舞      更新:2020-05-22 20:32      字數:2468
  這些時日,雲澈、李邑風二人日日去采茶,與村民們說說笑笑,與白弦月也日漸熟絡。一晃,不覺已過近一月。

  “這妖王為何總不召見我們?難不成是把我們給忘了吧。如今我們又出不去,難不成真要在這呆一輩子?”李邑風把滿滿一筐茶葉放在庭院的木桌上,“你說我們天天如此,要如何才能見到妖王?如果見都見不到,又如何接近她?更不要談什麽計劃了。”

  “我見兄長這些時日與白姑娘相處甚好,以為兄長早將大事忘了,根本不想回去了。”雲澈笑道,往桌上的小爐子加了幾小塊碳,過了一會兒,爐上的水壺的水沸騰起來。雲澈不緊不慢的將水倒入裝滿茶葉的茶盞中,再將茶倒入茶杯。他輕輕的把茶杯推了過去,說道:“若那些百姓所言非虛,那麽這妖王並非如傳聞中的那般。”

  “人妖殊途,或許她這麽做,不過是為了迷惑那些無知百姓,好讓他們安心留下來為她所用罷了。”李邑風不以為然,順手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雲澈泯了一口茶,道:“既然妖王不傳召,不如今晚我們去趟探冷月宮一探究竟。”

  “也好,如能趁其不備,將一舉將她殲滅,我們便可回去交差,也省得你再使那什麽美男計。”李邑風豪爽笑道。

  二更過後,雲澈二人便悄悄潛入冷月宮。

  奇怪的是,宮內竟似空無一人。

  層層紅紗帳內,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

  “難道妖王不在?”李邑風向雲澈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雲澈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他悄悄的靠近紅紗帳處。

  突然,他腳下發出一個聲響,似是踩到什麽機關,他立刻飛身跳起,欲逃離此處,但說時遲,那時快,此刻空中迅速落下一個大網。

  “不好,有機關。”雲澈輕呼一聲。

  李邑風見狀,立刻飛身過去。

  “不要過來。”沒等雲澈說完,李邑風已近身。

  此刻空中又落下一個網,將李邑風網住。

  他二人被網住吊起。

  “我方才已看到有蹊蹺,本想讓你莫要過來,還是晚了一步。”雲澈搖頭道。

  他二人欲用匕首將網斬斷,卻無奈那網不知何種材質製成,竟絲毫不為所動。就在此時,突然洞內四壁萬箭齊發,直直朝他二人射來。

  “啊”,他二人雖然左避右閃,無奈箭實在太多,他們又被困在網中,動彈不得,雲澈左腹中了一箭,李邑風左手亦中一箭。

  “雲澈你沒事吧?”李邑風將箭一把折斷,忍痛問道。

  “沒事。”雲澈的聲音有些低啞。

  他二人話音剛落,箭雨突然停了。隻見眼前白影一閃,他二人應聲落下。

  “你們二人怎麽會闖入冷月宮?”

  那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

  白弦月!

  他二人掙紮著從網中出來,隻見眼前正是那一襲白衣絕色無雙的白弦月。

  “白姑娘,你怎麽會在此?”李邑風疑惑的問道。

  “今日妖王不在宮內,子青和子蘭都隨妖王出宮去了,妖王便命我在此守宮。”白弦月答道。

  “就你一人?”雲澈環看了下四周。

  “方才莫婆婆也和我在一起,不過我見她累了,便讓她先回去了。”白弦月道。

  “你救下我二人,會不會被人發現。”雲澈問道,此時忽覺腹部一陣劇痛,他眉頭皺了一下。

  “你受傷了?”白弦月神情微變,問道。

  “左腹,不礙事,回去敷下藥就好了。”雲澈緊捂腹部答道。

  白弦月看他二人都受了傷,說道:“你們等我一下。”

  過一會兒,白弦月拿了一壺烈酒及兩個白瓷小瓶遞給李邑風,交待道:“回去你二人把箭頭拔起後,先用烈酒衝一下傷口,再將藥敷上。”

  “謝謝白姑娘!”李邑風接過藥道。

  “姑娘都不問問為何我們要夜闖冷月宮嗎?”雲澈輕聲問道。

  “此刻不是說話的時候,你二人先回去,這裏我還要處理一下,免得妖王回來發現端倪。其他的事,等你們願意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白弦月說道,“你們二人快走吧,遲了怕是會被人發現!”

  “兄長,你能不能輕點?”雲澈輕呼道。

  “你說我倆同時受傷,那白姑娘卻隻關心你一人,這是什麽道理?”李邑風下手仍未見輕。

  “兄長,白姑娘可是拿了兩瓶藥。”雲澈微微一笑道,“現在,換我來幫兄長上藥吧。”

  “兄長我皮糙肉厚的,自己來就行。”李邑風拿起藥便走到一邊去。

  “今日是我二人太過莽撞,若非白姑娘幫忙,怕是後果不堪設想。隻是沒有妖王召見,我們根本無法見到妖王,看來還是得想想辦法。”雲澈說道。

  “你說來這峻茂山這第一日,妖王便稱須與妖族女子成親,方可留下,為何已過一月,妖王倒似忘了這事一般。”李邑風疑惑問道。

  “怎麽,兄長心急了。”雲澈笑著說道。

  “你胡說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子青姑娘現在見到我都是繞著走。”難得見李邑風臉竟有點紅。

  “兄長,說句實話,你心裏可有子青姑娘?”雲澈問道。

  “人妖殊途,我怎麽可能對妖產生感情。”李邑風斷然搖搖頭。

  “那白姑娘呢?”雲澈又問。

  “弦月姑娘是人,可不是妖。”李邑風答得甚是幹脆。

  “弦月姑娘?這麽說,兄長心裏喜歡的是弦月姑娘了。”雲澈嘴角微微上揚。

  “那個,我喜歡有什麽用?”李邑風神情有些黯然,“回回采茶,弦月姑娘哪回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多,目光何曾落在我身上!”

  “兄長,你知道的,自小我便立誌修道,不曾想過娶妻之事,你若真對白姑娘有意,不妨對她言明,待我們事成之後,便可帶她一起離開。”

  門外,一個白衣女子駐足許久,聽到這裏,輕輕歎了口氣,便悄悄轉身離開。

  次日。

  “雲澈哥哥、邑風哥哥你們怎麽這麽遲還沒起床?”

  雲澈和李邑風一大早便被一個尖銳的聲音吵醒。

  小藍子見他二人許久未出現,便找了過來了。

  睡了一覺,傷口已然不是那麽痛了,隻是覺得昏昏沉沉的。

  “你們昨夜喝酒了?”小藍子聞到滿屋子的酒味。

  “嗬。”李邑風有些尷尬的應道。昨夜包紮完傷口,聞得那酒實在香氣宜人,自己忍不住將那壇酒一飲而盡。

  雲澈雖滴酒未沾,卻也頭暈不已。不知是何緣故,見小藍子來了,正欲起身,起得太猛,隻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雲澈哥哥,你這是怎麽了?”小藍子驚呼道。

  李邑風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這小子似乎是發熱了,小藍子你去請白姑娘來一趟吧。”

  “好的,我馬上去。”小藍子急衝衝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