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八回 竹閣讒涎美人浴
作者:玄眉      更新:2020-05-22 16:58      字數:3886
  話說這酒也盡了興,佳肴也品嚐了,若要是攪了人家年輕人在一起說說話,這可就不人道嘍!劉觀主是個賊精,自然知道這理兒,便笑道:“這小閣青舍從今以後可不是我劉大仙的小閣青舍囉!若你們歡迎本大仙的話,下次本大仙在駕鶴此地。”說完話;精神抖擻的大笑而去。

  望著道人遠去的背影,劉雲琪和劉水月久久才回過神來,劉水月歎氣之餘,不禁喃喃道:“哥;爺爺這也算的上是對我們一種情之施舍吧!”

  劉雲琪聽了這話,卻望著劉水月微微一笑:“妹妹說的對,但更多的卻是對妹妹和我一種能成為眷屬的期盼。”言至此處,劉雲琪語調一頓,然後深情的接道:“從今天起,妹妹不在是我劉雲琪的妹妹,我也不再是妹妹的哥哥,妹妹也不再叫劉水月,而該改名為侯小玉,而且這個侯小玉隻能是我劉雲琪一個人的侯小玉。”

  劉水月聽了這話,靈眸一紅;便投入劉雲琪的懷中:“我叫你哥哥是因為我怕失去你對我的愛顧啊!其實打那天晚上你我相遇之時,我就已經是你的侯小玉了。”

  “這個我知道,但經妹妹這一說,那我還是妹妹的哥哥,因為隻有這樣,妹妹才放心我對妹妹的愛。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情愫是永遠不能割舍和被人所拋棄的,那便是親情;而這種情也是最安全的,把親情與愛情捆綁在一起,那又何言而喻不安全呢?”劉雲琪將侯小玉摟在懷抱中,動情的說著這一席話。

  侯小玉聽了劉雲琪這話,喃喃的說:“哥知道就好,以後侯小玉就是哥一個人的侯小玉,而妹妹從今往後也要自私些,妹妹不準哥哥再有第二個妹妹了。”

  劉雲琪正經的說:“妹妹就是給我十個膽子哥我也不敢啊!”

  侯小玉含笑道:“那我給你十一個膽子。”

  劉雲琪忙鬆自己雙臂,雙手扶著侯小玉笑道:“妹妹你隻有一個膽子,給了我你怎麽辦?在說了;就算妹妹真給,我也不會要啊!”

  侯小玉笑道:“這些廢話說了怕是連傻子都不會信,你也就別說這廢話了。”一時覺的渾身很是悶熱,卻話鋒一轉,衝劉雲琪一笑:“哥;我想沐浴,你看這……”

  劉雲琪聽了這話,卻又一幅不正經起來,一雙色迷迷的淫風眼兒在侯小玉身上掃了一圈兒,之後壞笑著問:“看什麽?”

  侯小玉玉臉一紅,秀小玉嘴兒一噘:“你壞死啦!”便推了一把劉雲琪,然後嬌滴滴的說:“快去準備啦!”隨之衝劉雲琪柔媚一笑。

  劉雲琪一見這媚笑,骨頭都酥了,一時間就差沒魂飛天外,頓時忙哈腰:“大小姐稍等,小的這就去。”話畢;整個一人兒似吃了春藥,就這會兒猛的藥性大發一樣,興奮的不能自己,忙領著聖意不可違的聖旨,興奮的吟歌小唱起來:“小奴我本姓金,年滿十八春。乃嫁與我夫,夫就出了門。而今已三載,不曾巫山雲!春來不下種,我苗從何處生?”

  侯小玉聽了這不雅之調,便歎道:“我的祖宗哎!你一天到晚正經些成嗎?妹妹見了心虛!”

  劉雲琪邊走邊笑:“別呀;侯美人兒!小的若正經了,您老還會寵愛小的嗎?在說了;咱倆這一出戲還得接著演下去呢。”說著話,便聽到裏屋的倒水聲。然後又聽劉雲琪道:“候大美女!聽到沒?”

  侯小玉故作沒聽見:“剛才說什麽來著?我沒聽見。”

  劉雲琪笑哈哈唱諾:“噯!你這個美女真是的!怎麽耳朵又塞驢毛啦?得;沒聽見算啦!算我沒說。”

  “你才耳朵塞驢毛呢!”侯小玉一聽這話,便嬌滴滴的噘著嘴兒還了一句。

  劉雲琪笑著走了出來,便說:“妹妹說的對,哥耳朵裏塞的盡是驢毛。”一時笑嘻嘻的對侯小玉小聲而色迷迷的笑:“香噴噴的蘭湯!小姐請便,小的絕不偷看小姐洗澡的玉體。”說著話;轉到侯小玉背後,一下子將侯小玉攔腰抱住,小聲的在這美人耳邊說:“美女;小的給你搓背行不行?”

  侯小玉一聽這話,婉約的柳眉兒一沉:“想的美,你這個灰太狼花和尚!”

  劉雲琪忙又小聲道:“要不小的站在浴盆邊上,給你拿衣裙,當個衣架行不行?”

  侯小玉聞言,頓時嬌滴滴的白了一眼劉雲琪:“小不正經的大壞蛋!哪兒涼快滾哪兒去。”語畢;嬌笑著推開劉雲琪,便進了廂房,拿出衣裳便入了後舍。

  劉雲琪笑道:“得!搓背吧,不領情;當個衣架掛衣裙吧!叫小的哪兒涼快滾哪兒去;那小的隻好守在門口,已防壞人闖入。”語畢;便出了竹舍;隨後卻又唱起歌來:“純兒純兒招人喜,你是哥哥的心肝兒是哥哥的肺,你是哥哥心愛的小寶貝,你是那天上為哥哥指路的神明,你是哥哥世上的好妹妹。咿呀咿喲嘿!咿呀咿喲嘿!咿呀咿喲,咿呀咿喲!嘿!嘿!嘿!小哥哥我要愛死你,我心愛的純兒,呀!我的小妹妹。”

  侯小玉聞歌聲漸遠,心裏卻又覺的這個小冤家真的好笑,一時放著心寬衣解帶。可這美人兒哪裏又知道這小子卻來了一個回馬槍,卻悄悄的潛藏在這內閣一處竹壁下,乃把春光秀色采,隻略略一顧;但見《西江月》有詞為證:

  【粉桃紫裙輕褪,雪白酥胸微露。珠圓豆蔻兩玉潤,擎起婷婷。纖細柳腰玉肢,浸入蘭湯相濡。好似芙蓉水中出,嬌質豔姿風流。】

  若細細一看;卻見:

  映襯玉潤潤之臉蛋,雪白粉嫩是香肌;彎彎如天上一彎銀鉤,柳葉婉約纖纖眉;若半含櫻桃般晶瑩紅玉,朱唇微閉;桃瓣花色潤冰雪,纖纖圓潤之手臂;反扣渾圓之玉碗,呼之欲出正是那討人喜的胸前這一對;香湯柔拭,皓體輕濡,正似那梨花帶著春雨堪堪麗;湯氣朦朧,又好似那桂宮嬋娃自憐豔芳隨輕霧輕舞玉縷;若現若隱,細若柳絲之纖腰無瑕美玉雙肢間,一撮香草正芳菲,那道緊緊的俏丫頭美妙可人兒止露一半;豈不正是一位嬌姿豔質讓人見之想入非非之仙妃?

  卻說劉雲琪偷看的正歡,不料;一個無名巴掌卻落在自己肩上,劉雲琪頓時嚇的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時,卻見是自己那不是很正經且還是個臭道士的爺爺,劉雲琪頓時沒好氣兒的說:“你這個老不死的老東西;你想嚇死你親孫子啊……”話說最後,聲音猛然小了下去,忙捂著嘴小聲道:“完了,露餡兒被發現了。”

  劉觀主忙也小聲笑著:“慌個**啊你;我也看看。”說完話卻也欲要向裏麵看時,劉雲琪頓時紅了眼:“媽的;你這個臭道士人老心不老啊你!竟然想偷看你未來的孫媳婦洗澡啊你?這也是你看的?滾!滾!滾!哪兒涼快滾哪兒去!”

  劉觀主色迷迷的笑道:“你小子也太小氣了吧!不就看一眼嘛!又看不壞人,就讓你小子這般急了?”

  劉雲琪沒好氣兒的道:“廢話;你以為什麽都能讓你看啊!”然後又向裏麵看時,劉觀主卻笑道:“就一眼,不多看。”也向裏麵看時,劉雲琪卻回頭推了一把劉觀主:“去!去!去!別在這兒礙事兒!”

  劉觀主沒奈何,不禁歎道:“好!很好,非常好;唉!真是一個小氣鬼!真是一個道貌岸然名副其實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小氣鬼!”

  劉雲琪一聽這話,卻急了:“您老怎麽說我小氣?還道貌岸然還忘恩負義?孫兒是為您老著想;您老若看了,您老就犯了色戒;如此你們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會怪罪您老的。在說了;奶奶在天有靈,不罵您老色鬼才怪哩!”

  兩人正說東瓜道茄子,侯小玉卻早芙蓉出水穿上一套春衫和粉紅紗裙出來;二人一瞧,卻見這美人兒峨眉疑黛稍沉,杏臉似幽梅挹雪嬌媚而帶嗔,冉冉輕裙顯嬌態,亭亭秀質盡窈窕,如垂柳霏煙皆柔態,韻姿流宕鑷人魄的瞪了兩個色鬼一眼;隨後秀拳兒便飛向二人小腹,這倆小子頓時慘叫一聲,彎著腰似油炸的幹蝦,捂著肚子喊疼。

  侯小玉氣呼呼的說:“哼!活該;你們!”便入了小樓竹閣。

  劉觀主卻瞞怨劉雲琪道:“我算是倒黴倒大了,看沒看成,卻白挨了一頓打。”

  劉雲琪便也不甘勢弱:“我才叫倒黴倒大了,沒你我會被發現?我才叫白挨了一頓打呢?”說著話;二人便尾隨侯小玉進了竹閣。

  侯小玉為二人倒了兩杯茶,劉觀主便笑道:“咦!你們怎麽不洗鴛鴦浴呢?”

  侯小玉眉兒一沉,嬌媚的瞪了一眼劉觀主,把玉拳兒捏著,在劉觀主眼前晃了晃:“我這拳兒若是打了人,我的心情超極爽,要不;在試試?”

  劉觀主嚇的嘴巴噴茶:“我當啞巴;姑奶奶就當沒聽見。”

  劉雲琪大笑著向劉觀主作揖:“活該你!”

  劉觀主沒好氣的道:“你這個小子也太幸災樂禍了吧;依本大仙的眼光看來,這位劉小姐……”

  劉雲琪忙打斷劉觀主的話,為劉觀主糾正稱呼:“錯了,錯了;是侯小姐。”

  劉觀主故作大吃一驚:“什麽?侯小姐?好!就是侯小姐;依本大仙的眼光看來,這位侯小姐早晚會收拾你的,若被本大仙看見了,看本大仙怎麽來給你作揖?”然後又道:“本仙人不請自來,多有冒犯,但形勢所迫,是來取本大仙那禪房鑰匙而來,你們該不會不歡迎吧!”

  侯小玉衝劉觀主一笑:“隻要你們兩個大壞蛋不同流合汙,您老什麽時候來都歡迎。”

  劉觀主笑道:“這個不成,若下回又遇著有美人兒洗澡,隻怕會有人剝了本大仙的皮,然後生吃了我。”

  劉雲琪知道這老家夥是在謔笑自己剛才不該紅了眼,一時忙笑道:“您老若真想看,下回孫兒就好好孝敬您,孫兒請您去青花軒,想看誰您老隻管點人名兒,孫兒買單。”

  劉觀主一聽這話,頓時樂了:“你小子真是個孝順的小子,比你爹都孝順多了去了。”

  這話音方落,侯小玉卻瞪了這爺孫二人一眼:“你們試試?”

  劉觀主忙道:“這不是本仙人說的,與吾無關。”

  劉雲琪忙也伸辯說:“這是人家拿軟刀子逼我的,我是身不由己。”

  侯小玉覺得這爺孫二人太好笑了,卻衝二人嫵媚一笑:“真正是兩個銀樣鑞槍頭的軟蛋。”然後將劉觀主給的那串鑰匙給了劉觀主。

  劉觀主卻大驚:“壞了;隻顧在這兒耍嘴皮兒,卻望了還有客人等著哩!”然後忙找該用的鑰匙。

  劉雲琪卻嘿嘿一笑:“爺爺;您老該不會是胡子一大把,卻把庵堂藏尼嫂吧!”

  侯小玉一聽這話,頓時禁不住抿著秀嘴兒笑。而劉觀主卻忙為自己澄清白:“色即是空;本大仙可是得道仙人,從不貪色。”一時找了幾把鑰匙,便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