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季神和蕎妹初相遇。
作者:是晚晚呀      更新:2020-07-06 20:20      字數:6737
  聖誕節的氛圍很濃重,商業街被裝扮成了夢幻世界,兩側的商鋪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夜幕已經慢慢拉了下來,街上的霓虹燈刹那亮起,給夢幻的世界點綴上漫天的星辰。

  角落處,夏蕎的小手還圈著季淮的手臂,揚起美麗的小臉,眼底映著燦燦的霓虹,正經八兒地問,“季學長,一開始,是什麽時候開始”

  你的喜歡,從何而起

  商業街有新店開張,砰砰砰彩炮一直響個不停,彩炮裏的彩片飄了滿天。

  季淮抬手,將落到了夏蕎帽頂的小彩片取了下來,精致的眼底是凍的小臉有點紅嬌嬌的小學妹。

  他伸手將她擁在懷中,低頭湊到她的耳畔處,輕輕地喃著,“嗯一開始就是一開始。”

  時間忽慢又忽快,八年如同彈指瞬間。

  季淮永遠忘不了那一個晴空萬裏的盛夏。

  天氣很熱很熱,太陽炙烤著大地,聒噪的蟬聲響徹地整一個夏季。

  最狼狽的他在人生的低穀遇到了天真爛漫的她。

  時間過去了很久,季淮幾乎已經忘記了指間夾著香煙的感覺,更加忘記了香煙的味道。

  那一年,十四歲的他,愛了抽煙。

  他不喝酒,酒不僅太貴,更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那是他從獲自由的第一天,可是屬於他人生的列車一直在開向黑暗的深淵。

  那一種身陷泥濘的迷惘與絕望,他的記憶總是那樣的清晰。

  那一年的太陽比往日都要毒辣。

  季淮站在十字路口處,失去了人生的目標。

  “哥哥,這裏會有車,好危險的。”

  耳邊是軟糯糯的童聲,帶著稚氣。

  季淮垂頭,落入眼裏的是一把粉色的小傘。

  小傘下麵一張有點微圓的小臉,被炎熱的夏天蒸得紅撲撲的,額間帶著細密的汗,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別有神,像掛在天邊的耀眼的星辰,亮晶晶的。

  她有一頭特別柔順的發,發間別著一個小皇冠,紮成了兩束馬尾,發尾微卷,身上是粉色的連衣裙,裙擺是繡花邊,腳下是粉色的單鞋,鞋上有小珠花。

  她精致得像巧奪天工的瓷娃娃,一碰就會碎的那種。

  季淮頓住了。

  “小孩子不可以站在馬路中間哦。”

  夏蕎的小手抓著遮陽傘的把柄,一半的小臉藏在了傘下,她伸手拉開了背在身後的書包,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給你糖,乖乖聽話,要乖乖聽話好不好”

  季淮的目光落在了女孩白嫩的小手上,小掌心上是一顆珍珠棒,還是他最討厭的葡萄味。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的目光撇開,語氣都有點淡漠。

  少年的他,帶著青春該有的叛逆不羈與放縱輕狂。

  “哦。”

  被拒絕的夏蕎將棒棒糖緊緊地握在手裏,低頭看著地麵,措詞了好一會兒,她臉上的紅暈不減,揚起頭認真地看著高出許多的季淮。

  “哥哥不是小孩子,可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好像不懂哦。”

  季淮懶得去理半路冒出來多事的小孩,有點不耐煩了,“小孩,走開。”

  夏蕎慌得往後退了一步,被嚇到了,小聲地一聲“哦”。

  撐著小傘拔腿就跑了,跑了兩米,夏蕎又回頭了。

  她快步地跑到他的跟前,將手中的棒棒糖塞到了他的口袋中。

  “哥哥,要聽話哦。”

  季淮沒有來得及拒絕,隻見小姑娘撐著小傘背著書包跑了。

  他的視力很好,清晰地看到了她書包上繡著的學校名字。

  這是她上下學的必經之路。

  那不僅僅是他們第一次的相遇,也是季淮人生最為重要的轉折點。

  第二天,放學的夏蕎在學校的轉角遇到了季淮。

  他的手裏拿著燃燒的香煙,雲裏霧裏,白煙飄飄。

  “哥哥。”

  夏蕎還是那一把粉色的小傘,隻是今天她身上的是整潔的校服。

  “吸煙不好哦。”

  夏蕎往後退開了一步,季淮身上的不良青年唳氣有點重。

  季淮的眉頭微微皺起,垂眼看著有點緊張的乖乖女,“小孩,今天怕我了”

  他不知道出了什麽毛病,非得要過來把一根棒棒糖還給她。

  原本想著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讓他給碰上了。

  夏蕎精致的小臉從傘下冒了出來,還是被太陽烤的紅彤彤的,美麗的眼眸依舊炯炯有神,“沒有怕,隻是媽媽說,吸二手煙不好。”

  季淮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香煙,輕輕地哼了聲,“真是個多管閑事的小孩子。”

  “哥哥,抽煙不好。”夏蕎小手緊緊地捏著傘柄,小臉上全是嚴肅。

  “你怎麽知道不好”季淮不聽話地又吸了一口。

  “媽媽說對肺不好,肺會有一個一個洞,會變成黑色的,肺壞掉了會呼吸不了,呼吸不了,那就那就會死掉的。”

  夏蕎又退開了一步,還是佯裝小老師一樣對不良青年季淮毫無倦怠地教誨著,“爸爸以前老抽煙,媽媽說不準,他就再也沒有抽了。”

  季淮看著站得有點遠的夏蕎,默默地將手中的煙掐滅了。

  “小孩,你知道什麽是死嗎”他的神情很淡遠,眼底的落寞藏不住。

  片刻之後,季淮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意。

  “嗬,我特麽有病,居然和一個小孩聊天”

  夏蕎像是鼓起了勇氣,往季淮的跟前邁了兩步,像個帶著小紅花的三好學生,“那就是會睡好久好久,不能說話了,不能陪我玩了。”

  “嗬。”季淮的眼裏映著小姑娘認真的模樣,嘴角微微揚了下,“你這個小孩挺有意思的。”

  他伸手摸了下口袋,想要將昨日的棒棒糖還給她。

  嗟來之食,他不要。

  他還是從前那個驕傲的少年。

  不料,夏蕎又從書包掏出了一支一模一樣的珍珠棒,又塞到了季淮的口袋裏。

  “哥哥,乖哦,以後不抽煙了。”

  軟糯糯的話音落下,小姑娘撐著小傘背著書包又跑了。

  季淮默默地從口袋中掏出那一根剛塞過來的珍珠棒,又是令人討厭的葡萄味兒。

  “小孩,你哥哥不喜歡葡萄味。”季淮的語氣裏全是嫌棄。

  第三天,在夏蕎放學的時分,季淮又踩著點出現了。

  他不在轉角處了,在馬路對麵的長凳處。

  夕陽落到少年的肩頭,盛夏的熱將他的臉熏的微紅,額頭都出了汗。

  “哥哥。”小姑娘軟軟的嗓音傳了過來。

  季淮側頭,瞅見了還是一樣燦爛的小姑娘,還是打扮的美美的,看起來特別乖巧。

  “小孩,你怎麽總能找到我”他輕笑。

  像是命運的安排,他就算換了位置,他們一樣可以遇到。

  “走著走著就找到了。”

  夏蕎走了過來,坐到了長凳上,將傘挪了一下。

  傘太小,隻能遮住季淮的肩頭。

  她想分他一點傘,可是真的盡力了。

  “你那麽容易找到,是不是哥哥太帥了”季淮轉頭,漆黑的眼眸帶著淺淺的笑,難得開一次玩笑逗逗這位嘮叨多事的小姑娘。

  夏蕎的臉還是有點紅,剛剛跑過來,氣還有點喘,圓碌碌地大眼睛認真地瞅著季淮有點靠近的臉。

  沉默了一下,夏蕎眨了眨眼,特別老實地開口問,“哥哥,你很帥嗎”

  季淮猝不及防被反問,愣了下,“嗬,你覺得呢。”

  夏蕎忽而有點緊張,弱弱地回,“媽媽說,我還小,分不清美醜。”

  每次買鞋子,她要挑橘色的又閃又亮,媽媽非得搞個黑沉沉的,說低調又高貴,是她分不清美醜,不懂欣賞。

  “”季淮被夏蕎的耿直逗笑了,低聲地喃,“我還以為我迷倒眾生了。”

  夏蕎沒有聽懂,有點好奇地問,“哥哥是哪個學校的”

  “你隔壁的。”季淮話挺多了,還特意給夏蕎報了個學校的名字。

  夏蕎一聽,趕緊挪了下位置,離季淮遠了些。

  季淮看著忽而拘謹的小姑娘,皺了皺眉,“嫌棄我的學校”他們學校的等級明明就半斤八兩。

  “不、不敢”夏蕎低著頭,杏眼看著地麵,小聲地問,“哥哥是來收保護費的嗎”

  季淮頓時失聲了。

  “你們學校的來收,我班上有好幾個同學都交了的”夏蕎的嗓音越說越小,“他們說不交保護費,天黑會被抓走,再也回不了家的”

  “嗬,那你交了嗎”季淮笑著問。

  夏蕎更加慫了,有點想跑,“還沒”

  “那現在補上”季淮的笑意不減,故意逗夏蕎。

  夏蕎小手抱著書包,眼眶都有點紅了,慢慢地從書包裏掏出了一塊錢,塞給了季淮,“我、我隻有一塊錢。”

  季淮看著皺巴巴的一塊錢,眉眼裏的柔色都落了出來,“你這小孩子有點可愛。”

  夏蕎特別委屈,咬了咬下唇,“那、那是要給哥哥買糖果的錢”

  季淮愣住了,抬眼看著夏蕎。

  可是,小姑娘已經撐著傘快速地跑了。

  直到小姑娘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裏,季淮才低著頭看著手裏皺巴巴的一塊錢。

  “別買了,我討厭葡萄味”

  十四歲的少年慢慢地紅了眼眶。

  第四天,夏蕎見著季淮拔腿就跑。

  小姑娘的心裏有了陰影,他是收保護費的。

  就是那種天黑了就會將人抓走的那種壞人。

  她班上的翠翠不見了一個星期,班主任說翠翠轉學了,可是同班同學都在悄悄地議論翠翠沒有交保護費,所以被抓走了。

  “小孩,躲什麽,我又沒欺負你。”季淮將夏蕎攔在了校門口。

  夏蕎的小手緊張兮兮地搓著傘柄,弱小可憐又無助地抬眼看著季淮,“哥哥,我已經交保護費了,能不能別把我抓走”

  季淮笑出了聲,挑眉看著夏蕎,“你覺得我像壞人”

  夏蕎低下了頭,“你是收保護費的。”

  他們說,xx中學收保護費的,都是壞人。

  夏蕎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哥哥收了你的保護費,那就要保護你,懂”季淮的眼底全是緊張兮兮的夏蕎。

  夏蕎不明所以地點頭,小聲地問,“哥哥是好人嗎”

  “算不上。”季淮認真地答。

  夏蕎緊張了好一會兒,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真誠地看著季淮,認真地說,“長大後,我們要成為好人,好不好”

  季淮沒有接話。

  夏蕎小嘴停不住,將課堂上學到的全部托出,“老師說,人之初,性本善,意思是說,人一開始,都是善良的。”

  季淮無奈地笑,“所以我後來變壞了。”

  “還有浪子回頭,千金不換。”夏蕎是語文課代表,會的還是真的不少。

  “”季浪子說不出話了。

  “哥哥,我覺得你是好人哦。”夏蕎笑得眉眼彎彎,特別可愛。

  季淮的心有點化了,“你哪裏來的覺得”

  “哥哥站在陽光下會發亮”夏蕎停頓了好一會兒,揚起大大的笑臉,嘴角彎彎,“我覺得哥哥長得很好看的。”

  “你不是不懂美醜”季淮揪著問。

  夏蕎有點尷尬地低著頭,“好像又懂了。”

  話一說完,可可愛愛的小姑娘又跑了。

  季淮看著蹦躂逃走的夏蕎,嘴角是淡淡的笑,“看來我是美色誤人”

  小姑娘,笑起來很甜呢。

  第五天,季淮對於夏蕎的等待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

  小姑娘的兜兜裏還會藏著葡萄味的珍珠棒,故意分給他的。

  她覺得長得好看的哥哥就是喜歡吃珍珠棒,還特別喜歡葡萄味的。

  “哥哥,你長大後要做什麽”夏蕎背著書包走在放學的路上,抬頭問著給她撐傘的季淮。

  他說收了保護費,要保護她的。

  很久以後,夏蕎才知道,季淮的承諾是一輩子的保護。

  季淮的腳步凝了下,垂眼看著滿臉期待的夏蕎,故作從容地笑了下,“不知道呢。”

  “不行哦,老師說,要誌存高遠,要要有一個夢想的。”夏蕎把上課的內容都告訴季淮,“我們班有人想做科學家,有人想要做老師,有人想要醫生,還有嘻嘻,想不起來了。”

  季淮認真地聽著有點嘮叨話,臉上始終帶著耐心,等她說完了,他才開口問,“那你呢”

  “嗯”夏蕎笑得眼底全是燦燦的光,“我和大家的都不一樣,我長大了,我要做一個善良的人。”

  “怎麽說”季淮眼底全是笑。

  小姑娘,你本來就是一個善良的人。

  “那是我媽媽希望的,她說不奢求我大富大貴,希望我永遠善良。”夏蕎答。

  季淮臉上的笑微凝,輕輕地歎了口氣,“你這麽乖,全聽你媽媽的。”

  “那也不是。”夏蕎扁了扁嘴,小聲地說,“上個月媽媽讓我買黑色的鞋子,我就沒答應。”

  “為什麽”季淮問。

  “黑色太醜了。”

  身穿著黑t的季淮,“”

  “還有,上次媽媽說葡萄味不好吃。”夏蕎皺著眉,不高興了,“葡萄味明明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不喜歡吃葡萄味的季淮默默地閉上了嘴,“”

  “哥哥,夢想好重要的。”夏蕎正經八兒地教導,“老師說,有了夢想才會有方向的。”

  季淮乖乖地答,“我知道了。”

  第六天,季淮和夏蕎已經混的挺熟了。

  他開始給她背書包。

  “小姑娘的學業挺重的,書包有點沉。”季淮單身拿著夏蕎的書包,“都是學習用書嗎”

  小姑娘每天這樣背著,他莫名地有點舍不得了。

  “不是的。”

  夏蕎的小手拿著珍珠棒,葡萄味的,正在吃的津津有味。

  今天她買了兩根,他們一人一根。

  “裏麵有些別的東西。”夏蕎乖巧地回。

  “什麽東西,裝石頭呢”季淮開了句玩笑。

  夏蕎小臉有些圓鼓鼓的,笑著說,“才不是呢,是同學們給我書包塞東西了,都是些吃的,蘋果還有飲料之類的東西。”

  反正都挺重的。

  “為什麽給你塞東西”季淮問。

  夏蕎淡定地回,“他們想跟我做好朋友。”

  季淮隱隱地感覺到不對勁,追著問,“他們男的”

  夏蕎老老實實地點頭,“”

  “”季淮有點自閉了。

  小姑娘才多大,就這麽多人惦記了

  以後還得了

  煩

  夏蕎見季淮不說話,好奇地開口問,“哥哥,棒棒糖,你不吃嗎”

  季淮嘴角抽了一下,昧著良心回,“吃的,葡萄味的最好吃。”

  夏蕎杏眼都笑成了可愛的月牙型,高興極了,“哥哥有品位。”

  有品位的季哥哥笑得有點僵。

  “哥哥,今天老師問我們以後要考什麽大學”夏蕎聊著日常。

  季淮嗤一聲,忍不住吐槽,“那老師挺無聊,你們這麽小,初中都沒上呢。”

  “哪有小老師說,一眨眼就上大學了,她還說,人要看得遠,對”夏蕎最是尊師重道,維護著語文老師。

  “那你要考什麽大學”季淮配合地問。

  夏蕎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地說,“t大呀”

  最好的大學。

  “小姑娘挺有誌氣的。”季淮開口誇。

  那是最高學府。

  “夢想得有,然後再努力。”夏蕎學著語文老師的話。

  “哥哥呢要考哪裏”她期待地看著他。

  已經休學半年的季淮愣了下,笑得一臉淡定,“你考哪裏我就考哪裏。”

  “那要一起加油哦”

  “好。”

  第七天,夏蕎哭了。

  季淮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接著她放學。

  可是夏蕎卻是很惆悵,眼眶都有點紅紅的。

  “小姑娘怎麽了”季淮輕輕地摸著夏蕎的頭。

  夏蕎扁著嘴,“哥哥,我媽媽三天沒有給我打電話了。”

  “爸爸也沒有給我打電話,他們好像都好忙呢。”夏蕎實在是忍不住委屈,年紀輕輕,正是需要家人的愛護,她可憐巴巴地吸了吸鼻子,“他們去出差了,原本是昨天回家的,可是沒有呢。”

  季淮輕聲地安慰著,“可能是路上耽擱了。”

  夏蕎像隻喪氣的兔子一樣委屈可憐,“哥哥,我好想他們了。”

  季淮繼續哄著夏蕎,“我知道,他們肯定也想你,你這麽乖。”

  第八天,夏蕎不見了,像是憑空消失一樣,在季淮的世界徹底消失了。

  季淮還是像往常那樣在學校的門口等著,可是足足地等了三個月,夏蕎都沒有再出現過

  他知道的信息不多。

  她叫夏蕎。

  她以後要考t大。

  可是那時候夏蕎挺小的,季淮的名字太難寫了,時間久了,她都忘了差不多了。

  主要是後來的經曆過分的刻骨銘心,所以將部分忘卻了。

  要是能提醒她,她估計是可以想起來的。

  季淮就不一樣,已經是十四歲的年紀,記憶力特別好。

  那時的季淮總想著他會一天一天陪著小姑娘長大,可是事與願違。

  他的小姑娘就這樣不告而別了。

  她像是他世界的過客,就是那樣匆匆地出現,卻又快速地消失了。

  他慌了,亂了,像是又沒了方向。

  十四歲的少年似乎已經經曆了情竇初開,心裏眼裏全都是那個乖巧善良的小姑娘。

  可是,他的小姑娘沒了。

  夏蕎說,老師講的,站得高看得遠,要做最優秀的人。

  季淮卻反駁,小姑娘,你的老師太市儈了。

  後來,季淮變了。

  十四歲的浪蕩少年一改從前的輕狂不羈,挑燈夜戰無數個日夜,一步一步地成為了人們眼中最優等的學生。

  他不抽煙了,她不喜歡。

  他不逃課了,她不準許。

  她說的,哥哥要乖乖聽話。

  於是,季淮成功地考取了t大的計算機係。

  他在t大等著,等那個曾經說要考t大的小姑娘。

  等了三年,季淮終於在t大的新生名單上看到了夏蕎的名字。

  可能是老天爺的善意安排,季淮在手機端遊的遊戲上成功地匹配到了當年那個走丟了的小姑娘。

  他不敢去質問,他怕她又丟了。

  不久以後,季淮才知道,當年那個憑空消失的小姑娘經曆了父母雙亡的人生大轉變

  耳邊是聖誕歌曲的旋律,將季淮從記憶的漩渦中拉了出來。

  懷中的夏蕎抬著頭,認真地瞅著季淮,軟軟地問,“季學長,什麽是一開始”

  是一見鍾情嗎

  季淮低頭,精致的眼底是溫柔連連的光,深情款款地凝著眼前的小學妹,削薄的唇輕輕地動,“小學妹,其實我不喜歡葡萄味。”

  夏蕎頓了下,小臉氣的圓鼓鼓,扁了扁嘴,“季學長,葡萄味好好吃的。”

  季淮笑了,“”

  還是那位小姑娘。

  題外話:

  季神還有一段過去,以後再慢慢寫。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