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脫離苦海
作者:一念叢生      更新:2020-05-22 11:59      字數:2227
  蘇拉看了看手機日曆,才沉重道:“茵茵,都這麽多年了,你心裏的那道坎兒,還是過不去嗎?”

  方茵茵仰起頭,讓淚水回歸眼眶,決絕道:“至少現在過不去。”

  有些傷並不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能抹去痕跡的。傷口太深,就算是能愈合,那也是會留疤的,而這個疤,可能一輩子都祛不掉。

  方茵茵在蘇拉的安慰和勸說後,掛斷電話。走進洗漱間洗了臉,就起身走出家門。

  今天她還有沒做完的事,沒有時間想明天的事。

  『誓』酒吧裏。

  任殊搓著紅腫的耳朵,悶悶不樂的坐在吧台前喝著酒。

  包孑忍著笑,勸著任殊:“殊哥,這人啊,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您說您做什麽不好?竟然敢把我們老板睡了,您真是太”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任殊把手從耳朵上拿下來,握拳捶著吧台上。低吼了一聲。

  包孑弱弱的收回剛剛伸了一半的大拇指,委屈的擺弄著麵前的酒,細聲細語的說了一句:“明明就是在老板房間裏連過了兩夜。說沒有誰信呢?”

  “你說什麽?你有種再說一遍。”任殊伸手指著包孑,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嚇得包孑趕緊搖頭閉了嘴。

  顧以莫剛走進酒吧,就看到任殊在凶包孑。他走過去拍了拍任殊的肩膀:“誰又惹你生氣了?把你氣的形象都不顧了,竟然在公共場合凶一個孩子。”

  “莫哥,來了。”包孑跟顧以莫打招呼道。顧以莫點了點頭。

  任殊聽著顧以莫偏向著別人,又氣的指著包孑,對顧以莫吼:“他都20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得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人。沒有證據,他憑什麽說我把艾米睡”

  任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放下酒杯就想跑。顧以莫一把把他拉了回來,手臂握著任殊的肩膀,不讓他掙脫。嚴肅道:“你剛剛說什麽?”

  包孑立馬嗆事的接話:“莫哥,殊哥說他把老板睡了。我可以作證。”

  “包孑,你!”任殊氣的無言以對,轉頭看著顧以莫看向自己的深沉目光,趕緊捋弄著顧以莫的西裝外套,唯唯諾諾的認錯:“莫莫,我錯了。你聽我解釋”

  顧以莫輕笑放開任殊的肩膀,順便拍了一下,安撫道:“睡了就睡了唄,你把她娶回家不就完了嗎?”

  “我。”任殊有些瑟瑟的又搓了搓耳朵,帶著怕怕的表情,看向顧以莫:“我倒是想啊,可我哪敢呀?”

  顧以莫湊近任殊耳邊,小聲低語:“我幫你啊。”

  任殊還是不太敢,他吞吞吐吐問顧以莫:“能能行嗎?”

  顧以莫用下巴指了指角落的酒桌,讓包孑給拿了一瓶紅酒,示意任殊過去坐下聊。

  包孑看著兩個人奇怪的舉動,心裏有些犯嘀咕。

  殊哥明明給莫哥戴了綠帽子的,莫哥怎麽沒生氣呢?他非常不理解的搖了搖頭,接著擺弄他的酒。

  角落裏,兩個人頭對著頭,正在相談甚歡。

  顧以莫給任殊倒上紅酒:“你別看艾米平時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其實她心很軟,她”

  “那是對你,對我就沒心軟過,每次都是用了力氣的。”任殊委屈的打斷了顧以莫未說完的話。

  顧以莫皺眉:“還要不要追了?”

  任殊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顧以莫端起酒杯和任殊碰了一個,喝一口放下道:“艾米依賴心很強,很沒有安全感。你隻要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覺得,你是可以放心依賴的人,她自然就會靠近你”

  麵對顧以莫的苦口婆心,任殊愣了半天,訕訕的道:“安全感是什麽鬼?怎麽樣才能讓她覺得有安全感?”

  顧以莫無語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有些感歎:“看來家庭生活的穩定,真的能造就一顆健康的心靈。”

  酒過三巡,如何追求艾米的問題,也聊的差不多了。

  顧以莫又端起酒杯和任殊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突然說道:“我想追方茵茵。”

  “噗——你說啥?”任殊不顧噴了顧以莫一臉的酒。而是驚訝的先問道。

  顧以莫沉著臉自己抽了紙巾擦臉,肅色道:“有那麽難以接受嗎?”

  任殊擦著嘴的手頓了一下,扔掉紙巾,義正言辭道:“不是,我的哥們要追我另一個哥們的女朋友,你問我能不能接受?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

  “她不是楊玉博的女朋友。”顧以莫厲聲打斷了任殊的話,又有些不確定的補道:“至少她沒有承認。說不定隻是楊玉博一廂情願。”

  任殊狐疑:“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你問過她不對。你表白過了!對不對?而且還被茵茵拒絕了。所以你才來找我。”

  任殊說的很篤定,像是已經看穿顧以莫的內心。

  顧以莫又喝了一杯酒,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放下酒杯,看向任殊道:“上次你說茵茵跟楊玉博從上學就認識。到現在一直相處的很好。”

  任殊點點頭,又補充道:“而且我們家老楊很寵她。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公開,但一看就是感情很好的那種。”

  顧以莫輕笑一聲,會意過來。重新把酒杯倒上酒,幽幽道:“茵茵曾經受過感情的傷,致使她到現在依然不想談論感情。

  那楊玉博,如果不是她曾經的那道傷疤。那就隻能是單相思了這麽多年。所以,他倆沒戲。”顧以莫再次端起酒一飲而盡。

  任殊驚訝的張大嘴巴,瞠目結舌道:“不不能吧?那我哥們豈不是很慘?”任殊頓時難過又糾結的皺起了眉頭。

  顧以莫吃著服務員端過來的果盤,挑眉看向任殊:“所以我追茵茵,也是在救你另一個哥們脫離苦海。”

  任殊半信半疑的沒敢接話,他實在沒明白這麽複雜的關係。

  倆人又聊了一會,艾米出門一直沒回來,顧以莫和任殊就各自離開了。

  回到酒店的顧以莫,習慣性的走向陽台,看了看隔壁,沒有燈光。

  顧以莫有些失落。難道她一直沒回來?

  方茵茵在家住了一個晚上。一大早從療養院出來,就直接關了手機。

  每年的今天她都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因為她要一個人獨自舔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