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茵茵看著老人家，有些驚慌的臉，又補充道：“讓他們找最安全，如果遇到什麽事，他們還能保護您的兒媳婦。”

  老人家慌忙又有些懊惱道：“那製造陰謀的那個人會不會找她麻煩？我就不該跟你們說的，我就應該聽我兒媳婦的，把這事爛在肚子裏。”

  顧以莫抬聲提醒道：“如果她有危險，那也是現在更危險，因為製造陰謀的那個人，還在逍遙法外，他如果找到您兒媳那才是真的危險。”

  “對對對，那我們現在就去報警。”老人家忙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急於這一時，今天已經很晚了，您先坐，我還有事要問您。”顧以莫起身扶著老人家坐下。

  老人家疑惑的看向顧以莫：“還有什麽事啊？”

  顧以莫雙手握在一起，沉默了一下，又抬頭問道：“您認識樊蓉嗎？或者是聽您兒子說過嗎？”

  “樊榮是誰？沒聽大壯說過這個人。”老人家表示不認識。

  顧以莫搓了搓手，神色暗沉的又問：“那您能跟我說說上官億嗎？說說他跟您兒子的關係，或者是跟別人的關係，隻要是您知道的，我都想知道。”

  又是上官家！

  方茵茵立馬警覺的抬頭看向顧以莫，心裏開始有些打鼓，他跟上官家到底有什麽關係？

  老人家更是一頭霧水，她狐疑的看向顧以莫：“孩子，這些事回去問問你爸爸，不就知道了。你為什麽”

  顧以莫眼神一沉，打斷她的話道：“老人家，您誤會了，我是顧家的孩子。我打聽上官億，自有我的道理，您就把知道的告訴我吧。”

  老人家看著顧以莫看了好一會兒，才悠悠道：“我還以為你是上官億的孩子。上官億和大壯是很要好的同學。大壯犯事的時候，他幫著請律師，也幫了不少忙，後來還來看過我幾次。自從大壯走了以後，就沒有來過了”

  聽著老人家說的話，顧以莫的心裏更緊了。五年前經常來，田壯壯出事後就突然不來了。是心虛不敢來？還是覺得朋友不在了，沒必要來了？

  “孩子，你和上官億是什麽關係？”老人家心裏的疑問，也是方茵茵想問的，於是兩個人同時看向了顧以莫。

  顧以莫看著同時射過來的疑問目光，一時沉默不語。最後解釋了一句：“我家和上官億有些過節，所以”

  “你是說，我兒子的死可能和他有關係？”老人家驚恐地抓住了顧以莫的胳膊。方茵茵也驚的瞪大了眼睛。

  顧以莫安撫著老人家，欲言又止道：“我沒這樣說，您別多想。這不是還沒查清楚嘛。”

  老人家臉上的淚水花的掉了下來，不可置信的喃喃說道：“怪不得我兒子不在了，他就沒來了。怪不得”

  顧以莫又解釋了一遍：“我隻是懷疑，並沒有證實，您不要多想。”

  老人家抹了把眼淚：泣升道：“我能不多想嗎。他和我兒子是那麽要好的朋友，怎麽能這樣呢？他怎麽能這樣呢？”

  方茵茵重新遞一張紙巾給老人家，安慰道：“阿姨，您也說了，他們是很要好的朋友，那您怎麽能隨便就認定，是他害了您兒子呢？沒有確切證據就隨便懷疑，這對他不公平，對您兒子也是不負責任。”

  方茵茵雖然這麽勸著，可她的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心裏堵得慌。

  兩人安撫好老人家，回到養老院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吃完飯，方茵茵要出去找客棧，顧以莫隻好跟上。

  兩人又一起來了水陌客棧。老板娘看著兩人不怎麽欣喜的臉，就沒多說話，隻是跟他們打了招呼，開了房間。

  顧以莫邀方茵茵一起走走，方茵茵心裏裝著疑問就答應了。兩人在步行階上走著。

  顧以莫停下腳步，認真的看向方茵茵：“茵茵，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這麽快，從田壯壯的母親那裏，得到這麽重要的線索。”

  方茵茵輕輕一笑，看著顧以莫搖了搖頭：“我也沒幫上你什麽忙啊。”

  顧以莫想起了很多關於方茵茵的奇怪片段，但他又覺得沒法用一根線索聯係起來，他好奇的尋找著那個線索：“茵茵，我們可以聊聊嗎？”

  方茵茵眼眸一轉，詢問道：“聊什麽？”

  顧以莫沉默了一下，試探道：“你有喜歡的人嗎？或者是曾經有喜歡的人嗎？”

  方茵茵沒接話，她沉默一下又淡淡的問道：“為什麽這麽問？”

  顧以莫隨意的答道：“閑聊唄，你也可以問我問題。”

  方茵茵看了顧以莫一眼，又看向遠方，平靜無波道：“以前有吧。不過都過去了。現在也有，朋友，親人，還有我的粉絲。這算嗎？”方茵茵淺笑著看向顧以莫。

  顧以莫扯了扯嘴角。這不是他要的答案，但方茵茵都說過去了，他也不好再多問。

  兩人走到了河邊，晚風徐來，方茵茵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顧以莫脫下外套，走到方茵茵的麵前，溫柔的披在方茵茵的肩上。

  方茵茵身體有些僵硬，她拽了拽外套，輕聲道了句“謝謝。”

  顧以莫雙手握上她的肩膀，眼神裏帶著情愫和認真看向方茵茵：“茵茵。”

  方茵茵一愣，眼神有些躲閃。她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她慌張道：“幹幹嘛？”

  顧以莫深情的看著方茵茵的眼睛，緩緩開口道：“在你喜歡的世界裏，可否留一點位置給我？”

  方茵茵看著顧以莫的眼睛，握著衣角的手指一緊，眼神也有些恍惚，她眨巴眨巴眼回神，微微一笑：“可以啊。不過最適合的位置就是朋友了，因為這輩子我們可能無緣成為親人。”

  方茵茵回答的太隨意，顧以莫有些傷神，他又認真道：“茵茵，我是認真的。認真的想要把你留在我身邊，過一個女人該有的輕鬆生活。不要整天把自己繃得那麽緊，逼的那麽累。有些責任不應該由女人來扛。”

  方茵茵不動聲色的捏了捏衣角，嘴角微揚裝傻道：“我也是認真的。朋友，親人，粉絲。要不你自己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