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起源所在的原始湖嗎？”

  天帝眺望遠方，眼中流露出好奇之色。

  這個時候的原始湖和之前已經有些不一樣了，各種神光籠罩，極其絢爛，但在這種絢爛下隱藏著的是無比恐怖的危機，令人不寒而栗。

  “跟終結相比，起源更為玄妙，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變化，但真要說起戰鬥力，顯然終結更為強大。”

  天帝沒有強行闖入原始湖，因為他知道自己並非起源的對手，除非將徐川吞噬後，否則他永遠不可能和起源終結相提並論。

  而黑洞空間內的起源也重新顯化，遙望外界的天帝。

  “可惜了，起源石本應該可以成為我的載體，讓我擁有真實肉身，終結卻提前猜到了這個結果，強行出手將起源石斬成兩半，也就徹底斷了我的心思。”

  起源感慨道。

  原來徐川之所以會和天帝分裂一切都是因為終結在暗中出手，不過這也成全了前者。

  如果終結不曾出手，那麽徐川最終會成為起源，永遠不可能擁有自己的靈智。

  而且如果徐川在跟天帝的交戰中獲勝了，他將同時掌控起源和終結的力量，實力突飛猛進，甚至可能超越起源。

  “終結，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難道想親手培養出比我們還要可怕的生靈嗎？”

  起源聲音幽幽，穿過無盡疆域，徑直衝入一個詭異的地方。

  這是一座黑色魔淵，極其恐怖，就算帝境生靈也不敢闖入其中，而這裏就是終結的疆域。

  “起源，難道你不想看到有人比我們還要強嗎？”

  一道模糊的人影浮現，終結降臨，他的麵容和起源一模一樣，隻不過兩者的力量截然相反，是注定的天敵。

  “我們已經到了極限，正常來說絕不可能有人強過我們，在我看來你的謀劃必定會落空，起源和終結根本不會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即便他的本體是起源石也是一樣。”

  起源搖了搖頭，兩尊巨無霸正在對話。

  截然不同的大道很少同時被人掌控，更別說是起源跟終結了，這兩種大道代表著世間極致，已經不能以常理看待，如此一來就更不可能出現上述情況了。

  “我卻有不同的看法，我們身在人界，盡管已經到了巔峰，可我們都心知肚明，人界並非唯一，在我們的上麵還有更可怕的一個世界，肯定存在比我們還強的生靈，否則我們又怎麽會誕生出來？而且我認為同時掌控起源和終結不算太過困難。”

  終結回應，他的氣勢很可怕，如同要毀滅世間所有生靈，所以他輕易不會離開這座魔淵，否則必定會引起難以挽回的變故。

  “天界隻是一個傳說而已，我們的意誌早已搜索過諸天任何一個角落，可仍舊沒有找到和天界有關的任何訊息，這就足以證明天界隻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地方而已，並非真實存在。”

  起源的聲音很溫和。

  “你認為我們是別人創造出來的，對此我也有不同的看法，當然，我們能夠走到現在這個境界道心都無比堅固，不可能因為彼此的言語而對自己產生懷疑。”

  如果終結說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那麽兩種大道必定可以合二為一，唯有做到這一步的人才能創造出他們，這也是為什麽終結當年會做出這個計劃的原因，但倘若這個假設是假的，那麽終結做的就是無用功，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我知道你覺得我們不可能被人為創造出來，但這也隻是你的推算而已。”

  終結的立場渾然不同，他渴望更強的力量，更加渴望心中那個天界。

  “你剛才說同時掌控起源和終結不算困難，難不成你還做了其他準備？”

  起源突然詢問，眼中出現了莫名的色彩。

  在他看來終結不可能無的放矢，肯定有足夠的底氣。

  “實際上起源石並非一開始就在你身邊，而是我偶然進入一個詭異的世界後得到的，然後先將終結大道封印在他體內後趁你沉睡之時偷偷送入起源空間，你的那一次沉睡足足持續了十億年，那枚石頭經過起源的洗禮已經逐漸掩蓋了終結的氣息，所以你才會覺得它是起源石，若非如此我當年又怎麽可能將它分成兩半。”

  終結說出了一個秘密，這也是起源從來都不曾知曉的東西。

  “相信你當年也嚐試過撕裂這塊石頭，可結果必然是失敗，這就足以證明以我們單獨的力量不可能毀掉這塊石頭，而它的出現也讓我更加確定自己的推算沒有錯，天界是一個真實的地方，隻不過我們暫時還觸及不到而已。”

  終結的自信源於徐川，而聽到這些隱秘後起源心中也第一次有了懷疑。

  “如果真有天界，你覺得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起源不再堅持己見，因為他覺得就讓終結嚐試一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證實了天界的存在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天界就是永生，在那個地方人人都擁有無窮無盡的壽元，帝境不如狗，就算我們進入那個世界也不可能再是無敵。”

  終結說出了自己的推算。

  天界高高在上，那裏沒有宇宙，隻是一個空間，但這個空間要比所有宇宙加起來還要龐大，無邊無際。

  終結心中早已有了天界的雛形，但這些都不過是他的推算而已，沒有足夠的證據。

  “帝境不再強大，我們也不可能無敵？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世界嗎？原先我的確對自己有了些許懷疑，但聽了你對天界的描述後卻認為那根本是不可能出現的，你我比誰都要明白帝境到底是什麽，他們已經超脫了宇宙的局限，可以橫行世間，所向無敵，如果不是我們存在，整個世間都有可能毀在他們手中。”

  起源再一次斬釘截鐵開口，實在是終結的描述太過匪夷所思了，別說常人無法想象，就連起源也覺得這是一個天方夜譚。

  “你覺得我在胡言亂語？但我有一個問題，你能毀掉那塊石頭嗎？”

  終結搖了搖頭，態度也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