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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必要了，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你不要我？”洛漸清輕嗤一聲，“你別忘了，我們是滴了血契的，除非你死，不然我不會離開你。”

  “那就請你滾出我的視線，在我死之前都不要出現。”

  紀靈兮語氣堅決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在這話說完後，四周也陷入了安靜，洛漸清沒有再回話。

  紀靈兮回頭看一眼，發現洛漸清真的不見了。

  “沒良心的東西！”她暗罵一聲，繼續躺回臥榻上，失神望著前方。

  一日，兩日，三日……五日，日子就這樣匆匆走過。

  洛漸清真的沒有再出現。

  自洛漸清不見後，玉琊發現紀靈兮整日愁容，再也沒有跟她開過玩笑。

  這日吃早膳的時候，玉琊鼓足勇氣對紀靈兮道：“小姐，不如一會兒出門逛逛，玉琊給你買你最喜歡的糖蓮子吧。”

  聞言，紀靈兮歎息一聲放下手中湯匙，“不想去，沒心情。”

  “要不我們去勾欄，聽聞那邊來了一個新戲團，玩的雜耍可精彩了。”

  “不想去，也不想看。”

  “玉琊見小姐這幾日心情不好，可是因為洛漸清那個丫頭？”

  “洛漸清？有這個人嗎？我怎麽不認識？”

  “玉琊見小姐這幾日悶悶不樂，還以為小姐是因為……”

  “因為什麽？我高興地很，那裏悶悶不樂了？有新戲團是吧？一會兒吃過早膳就去逛。”

  紀靈兮竟莫明其妙要跟玉琊唱反調。

  她是小姐，玉琊自不敢反駁，隻好乖乖站在一旁侍候。

  吃過早膳，紀靈兮帶玉琊出府，前往勾欄看雜耍。

  她表麵雖答應了玉琊過去，但其實全程都心不在焉。

  勾欄人多也雜，紀靈兮百般無聊逛著，完全沒發現玉琊已經不見。

  紀靈兮一副三魂不見七魄的樣子往前走，這一不注意，又撞上了一堵人牆。

  今日她沒心思胡鬧，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隻是一句對不起怎麽夠，你幾日前也撞了我。”

  “幾日前？”紀靈兮暗暗嘀咕一聲，末了倏然抬頭。

  眼前被撞之人，竟就是上回紀靈兮撞到的那名大漢。

  她下意識看向身邊，這才發現玉琊不見了。

  上回運氣好遇見了南風離，而且洛漸清也在身邊，她才會那般有持無恐。

  若今日她真的以寡敵眾，隻怕真的要死翹翹了。

  紀靈兮的腦子轉地飛快，末了她抬手朝男子揮了揮道：“好巧啊！大哥你也來看雜耍嗎？”

  “本大爺今日就是來找你算賬的，我可是已經命小弟在宰相府門外盯了你好幾日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出門，今日新賬舊賬一起算。”

  “我……我隻是撞了你一下，又沒對你怎麽樣？你一男子還跟我一姑娘這般斤斤計較。”

  “本來還真不屑計較，但你那日的態度讓我很不爽。”

  “那你想如何？我可是宰相府的大小姐。”

  “若大爺我將你丟到山溝去，誰還知道你是宰相府的大小姐。”

  “山溝？那豈不是沒有吃的？”

  “沒有吃的？這可是你應該關注的重點？我真的覺得喊你紀蠢蠢都抬舉你了。”

  “紀蠢蠢？”紀靈兮聞聲側身看去，竟看到了已經失蹤幾日的洛漸清。

  她還是那麽不可一世，那麽討人厭。

  那男子看到洛漸清，還很是友好出聲提醒道：“你若不想與她一同被送到山溝，就少管閑事。”

  “她的閑事，我還真的管定了，你不想死，就立刻給我滾！”

  紀靈兮站在一旁不說話，就是想看看洛漸清會不會出手。

  她就是要將洛漸清身上的秘密一點一點試探出來。

  “將她們兩個都給我捉起來！”男子一聲令下，也不管四周有多少圍觀百姓。

  洛漸清冷眼睥睨圍在身前的這幾名男子，卻是飛身將那名男子一腳踹倒。

  男子倒地後，直接閉眼暈了過去，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那幾名嘍囉看到洛漸清這般厲害，不敢再輕舉妄動。

  “這次是我們有錯在先，就放你們一馬，若下次還讓我在平陽城看到你們，我決不會再心慈手軟。”

  那幾名嘍囉兩兩相看，然後趕緊轉身去扶暈倒在地下的男子，慌慌張張逃出洛漸清的視線，消失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中。

  有幾個一直在等著看戲的百姓，見無戲可見，甚是無趣走開。

  洛漸清幾步走到紀靈兮身邊，第一次向她示好道：“我救了你，還生氣嗎？”

  “我要吃糖蓮子，我要你給我買。”

  紀靈兮看著她半響，一字一頓，極認真說道。

  洛漸清愣了愣，“何處有糖蓮子？”

  “那裏有我不知道，我在那邊等你回來。”

  語畢，紀靈兮轉身往前方人少的角落走去。

  那邊是勾欄的盡頭，有幾張桌椅，正好可以坐下等洛漸清。

  紀靈兮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等了又等。

  看著眼前來看雜耍的路人換一批又一批。

  將近半個時辰後，洛漸清回來了，當真給她買了糖蓮子。

  她模樣有幾分勞累，應是走了很遠的路，紀靈兮裝作沒看到般，接過糖蓮子就吃。

  裹著白色糖粉的糖蓮子被紀靈兮一顆接著一顆送進嘴裏。

  吃了不下十顆，她終於停下，看向洛漸清，“我不氣了。”

  “你還挺好哄。”

  “我若是氣你，能得到什麽好處？人生若太斤斤計較，過不好的是自己。不過，你的秘密我還是想知道。”

  “我能有什麽秘密。”

  “你有的，隻是不願意告訴我。”

  “你覺得有就有吧，畢竟我都不記得我的過去。”

  “真的不記得，還隻是在假裝？不管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你會保護我一輩子吧？”

  “我自是會保護你一輩子，隻怕到時候是你不要我。”

  “我不會不要你了，所以你要努力保護我。”

  “其實，我還真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什麽秘密？”

  “南風離，你從小與南風離認識。你可是經常在夢中看到一個小男孩？那個小男孩其實就是南風離。”

  “你怎麽知道我經常夢到一個小男孩？”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上一世經曆了什麽。”

  “那你還對我那麽差？”

  紀靈兮極不滿訴苦。

  “有南風離對你好還不夠？”

  “誰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若讓他知道你這樣看他，他該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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