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章舊事
作者:
淑久 更新:2020-07-10 00:13 字數:4325
無辭想著自己回去也是無聊的試練,倒沒有從其他的同門師兄一般這麽快的回去第一門派,而是逗留了在天機神閣,無辭尋思了一番,作岀一副對天機神閣令很感興趣的樣子,混在那一幫人之中,出去修仙界外麵打秋風。
無辭三番的幾次尋找著機會接近手上握著天機神格令明瀾,無辭劣質的幾次試探過後,明瀾看他的眼神越來越詭異。
無辭摸了摸鼻子,看著一臉不食人間煙火的明瀾,被著明瀾的眼神看著有些發毛,無辭笑的訕訕。“怎,怎麽了。”
無辭想著自己也不過想著多令而已,明瀾怎的看自己的眼神竟是這般的古怪。
明瀾神色淡漠地瞟了無辭一眼,“抱歉,錯愛了。”
無辭:“?”
無辭這個時候才恍然的看著周圍的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也綠油油的,甚是古怪,無辭不由自主的反省著自己,又迎著自己的眼神看去,電閃雷鳴之間,無辭有幾分悟了,原來自己的眼神不偏不倚的剛剛好落在了明瀾廣闊的胸膛,可是無辭很想為自己的辯解,天機神閣令不藏在明瀾的胸口,難不成還藏在明瀾的襪子裏頭嗎,無辭想多看兩眼不很正常嗎,但是無辭仔細的想一想,自己這個行為多少的有些浪蕩,況且第一門派下來與天機神格不合,自己這幫狗腿的行為的確的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嫌疑。
無辭回頭的時候,突然之間就讀懂了眾人少司都敢窺探,當真的是色膽包天,活膩了去。
好吧,無辭笑得訕訕。
無辭雖然是第一門派的掌門的座下嫡傳弟子,這名聲說得非常的響亮,但是比起明瀾這種在天機神閣摸爬打滾的老狐狸來說依舊是嫩了點,畢竟無辭作為掌門的第六個弟子,當真的是可有可無………
無辭想著想著,又覺得自己當真的被他們帶的有些偏了,想差了,但是這般明目張膽的行為卻收斂了不少,無辭轉頭,隻好尋思了其他的辦法。
隻此按下不提。
………………
裴易錚出了那一個詭異的秘境的時候,循著自己手腕上那種微弱的光芒的指引,一步一步的走近大火之中,看到了那在角落裏頭那一條活潑亂跳的魚。
裴易錚:“………”
陸溪瓷此時當真的被火燒的直接化成了原形,在地上如同一隻死魚一般蹦著蹦著,很快就沒有力氣了。
旁邊的兩個少年人看著這條魚,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小花眯了眯眼,看著那個自火光走來的陌生人。轉頭問著旁邊的兩個人,“你們認識他嗎?”
若是尋常的時候,陸溪瓷當然能夠認出裴易錚,隻是此時陸溪瓷蹦得有些缺水,早就老眼昏花,看的人也不是很清楚,於是同著黃衣少年異口同聲地說道,“不認識。”
小花頓時有些慌了起來,
陸溪瓷心中也暗叫著不好,糟糕了,天機神閣的人要來收割人頭了。
小花眼睜睜的看著毫發無損地越過了那一場大火,直直的奔著陸溪瓷而來陌生人,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人麵無表情地將陸溪瓷捏在了手中。
或許這個時候難得的同情心大發,那一點塑料的革命友誼便顯現出來。小花忍不住的脫口而出。“手下留情。”
裴易錚意外的看了他們他一眼,似乎才好像才發現有那麽一個人。
小花愣了好一瞬,看著裴易錚的容貌實在出眾,對陸溪瓷又不是有敵意的樣子,心中的警惕心稍稍的鬆懈了一下,然後又反省自己來,,他自己當真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此時怎麽還有心思去料理及別人來呢?
小花回過神來,“你是來救她的。”
裴易錚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閑話,小花張了張口,然後將臉轉到了一邊,閉嘴不言,其實小花有千萬種的機會向裴易錚開口請求順道也救救自己,但是小花並沒有這般的做。
陸溪瓷掙紮著無力,頓時之間被人捏在了,捏住了命脈,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感覺像是當真真切切地當了一回砧板上的魚。
嘴裏更是似被人塞上了一團布塊,好半天連點聲音都沒發出,隻徒勞地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直到聽陸溪瓷聽著裴易錚的聲音的時候,有些恍惚,恍如隔世一般。
陸溪瓷怔了怔,我氣無力地喊了。。“你來啦。到了裴易錚的聲音之後。
“?你這般的狼狽,我是不是該給你討討公道。”裴易錚笑容涼涼的,如同冬日呼出來的氣。
陸溪瓷愣了好一會也沒有回過神來,勉為其難的睜開眼睛對上了裴易錚如同謫仙一般的容顏,聽著他的語言說的這般的溫善,好似真的站在自己一邊,可是陸溪瓷半點的也不信他,陸溪瓷心裏卻有隱隱然的預感,此事到此為止,這個“公道”多半是討不回了。
小花聽著裴易錚這般大的語氣,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在猜測著裴易錚究竟是什麽樣的來頭,小花瞧著躺著如同死魚的陸溪瓷,又瞧了一眼不食人間煙火的裴易錚,陸溪瓷是妖,莫非,裴易錚也是一個妖,還是一個大妖?
“那……走罷。”裴易錚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麽捏著陸溪瓷,將陸溪瓷裹了一下,便放進了自己的袖口。
陸溪瓷有些不安分的在裴易錚的袖口晃動了一下,吞吐了半天才吐出了幾個人語。“救,救,小花他們……”
裴易錚腳步頓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大火,幾不可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後目光風輕雲淡地撇了一撇麵無表情地在裝死的黃衣少年,再轉頭看著別過頭去一臉賭氣的白衣少年。
裴易錚勾起嘴角笑了笑。“?我可以救一個人。”陸溪瓷聽了之後,頓時的有些失望和憤怒,這個時候還要玩起什麽二選一的遊戲,陸溪瓷此時也管不了多少了,隻當自己信錯了人,一時之間掙紮了起來,隻是他被困在了這場大火裏,困的太久了,脾氣也被耗得有些消失殆盡了,陸溪瓷準備從裴易錚的袖口裏滑出來,自生自滅。
裴易錚立馬的將陸溪瓷又抓回到了自己的袖口,放好了,眉色寡淡的很,不疾不徐的說道,“?薑家的小公子,自有人管。”
眾人聽了都愣了一瞬。
薑家的小公子本人皺了一下眉頭,感情沒有多少的波動,他發聲道,“也好,救厝安罷。”
陸溪瓷稀奇裴易錚怎麽對這邊的人如此的了解,忍不住的感慨道不論何時,裴易錚當真的是行走的百科全書,陸溪瓷聽了黃衣少年的話,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一個名字,暗暗的想到,原來這便是小花的真名呀,哪個錯哪個安呢,這名字可真怪。
?白衣少年臉色白了一瞬,凶巴巴的道,“誰要你管。”
裴易錚似笑非笑的看了薑家的小公子一眼,“?薑家的掌門人一邊將你送了進來,一邊又花了重金請求天機神閣的人保你性命,你說奇不奇怪。”
“別說了!”薑家的小公子麵色不太好,隻是如花沒有開口,白衣少年卻漠然地出聲打斷了裴易錚的話。
“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管。”小花一如陸溪瓷初見時候那一副藐視大地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模樣,小花臉上活生生地寫著你是何人,幹你何事,莫要多管閑事……
裴易錚看著厝安有求於人,依舊這般不知死活的語氣,麵無表情的直接的將自己的袖口鎖死。
冷冷的道。“隨你。”
若是裴易錚落魄的時候,他自然會裝作一副乖巧的軟弱的模樣,隻是此時此景到這些人,倒不值得他放在眼裏。
陸溪瓷顯然的想到了這一點,頓時間,在裴易錚的袖口裏劇烈地掙紮起來。
“嗚嗚嗚,……”陸溪瓷委屈的快要哭了起來,卻也無計可施。
最後裴易錚嫌棄陸溪瓷鬧騰的實在厲害,一把的把陸溪瓷敲暈過去。
感覺到頭上襲來的一陣劇烈的疼痛,兩眼一翻,陸溪瓷:“………”
薑家的小公子目光有些複雜。
小花看著大火直衝衝的要燒到了自己的臉上,燃了自己不太結實的睫毛的一角,看著裴易錚帶著陸溪瓷遠去的背影,冷不丁地轉頭對上了薑家的小公子有些深沉的目光。
小花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瞧著我作甚,世界上的東西有得必有失,若是我得到了恩惠,我欠下的這些,我拿什麽來還……”
薑家的小公子眼神有些清透的,直直的映在小花瞳孔,漠然的打斷了小花。“?你怎麽知道他就一定會回頭來救你……”
小花頓時的心有些慌,如花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嗎,他怎麽這麽清楚自己打的什麽算盤……
小花瞧著裴易錚這個人眼神,想來也隻不過想給自己一個教訓而已,小花自己不是沒有眼色的人,再說了,若是幾百年前的話,他倒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如今被關在天機神閣好幾十年了,自然深刻的明白了在修仙界裏頭,大丈夫就是能屈能伸,小花敢這般的出言不遜,完全是看著裴易錚對陸溪瓷略有一些軟和的眼神看出了一些端倪。
心裏頭給自己下了一盤賭注而已。
如果是裴易錚回頭來救自己,那可不就是自己有求於別人,而是裴易錚主動的救自己的,這意義不太一樣,所以,小花,他是在賭。
………
陸溪瓷醒來的時候看不見半個人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有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他有時候的確的感覺到自己在做夢,然後尾巴一身感覺就泛起了點點的波瀾,他才恍然的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又回到了畫屏之中,若不是自己的手臂,那灼痛的感覺,陸溪瓷都會以為,她是真的在做夢。
這天機神閣神火果然是非同凡響,燒過了之後依舊是的痛徹心扉,藥石無醫。
若說之前,陸溪瓷還對這天機神閣,還會如同涉世未深的修仙之人一般聽到修仙界天機神閣的種種神跡,會升出幾絲的幻想,如今想起那一個地方,陸溪瓷都會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陸溪瓷隻是一隻無辜的魚,這些事情但還是莫要摻和為好。但是一想到那一個地方,他的腦海中忍不住的又想起了那被困在大火中得兩個少年人來。
“裴,裴,裴,易錚。”陸溪瓷弱弱的喊了幾句,又擺了一下自己的魚尾巴。
“嗯。”
陸溪瓷瞪大了眼睛,看著突兀地出現在自己頭頂的的這一道聲音。
陸溪瓷:“………”裴易錚人在哪?她自己是瞎了嗎?
陸溪瓷眨了眨眼睛,很快的便發現了一個事實,她並不是瞎了,而是裴易錚隱身的。
陸溪瓷一直以為裴易錚的隱身自己能夠看到,如今當真的打碎了她以前的天方夜譚。原來在之前的時候,裴易錚隻不過是想要她看到而已。
不知為何,陸溪瓷突然之間有點心虛,但是這個時候陸溪瓷是完全的抵擋不住自己的是母性發作。
“小,小花呢。他們怎麽樣了。”
裴易錚似乎沉默了一瞬,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死了。”
一直飄蕩在裴易錚的身邊的黑影,默默地抽了一下嘴角。
由於裴易錚說的太像那麽一回事了,況且自從陸溪瓷認識裴易錚以來,就始終的認為裴易錚的嘴裏不會說出謊言,於是愣了好一會,豆大的眼淚便直直的在自己的眼眶中落了下來。
陸溪瓷情緒上來了,當真的哭得真情實意,好不傷心。
想著自己,好歹這麽多年以來有一個有共同語言的朋友,冷不丁的就死在了大火之中,當真的哭著哭著哭出了一種痛徹心扉的味道。
陸溪瓷在長鄉鎮的時候,雖然長鄉鎮的人帶陸溪瓷都很好,但是那一種感覺卻更像是親人之間的一種歸屬感,雖然陸溪瓷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地最是敏感而脆弱。再加上後來宋家的大小姐帶頭地排斥她,陸溪瓷毫無例外的並沒有交上一個什麽能夠交根交底的是知心的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自來熟的人,結果還還是在自己的眼前死的。
這可不教人傷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