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終生不嫁
作者:女帝侯      更新:2020-06-25 20:46      字數:2232
  二殿下當庭求賜婚的消息很快傳遍了皇宮,也傳到了寄雲殿。

  妙妙衝進來地時候,秦觀月正在練笛子,吹的十分難聽,蕭聲捂著耳朵跑到了院子的樹上蹲著。

  不對啊,龍女說很容易的啊,指法我都記熟了……”

  她正嘀咕著這句的時候,妙妙已經急得六神無主,拉住她的手就喊,“不好了大人!”

  秦觀月頭也沒抬,“怎麽了?有人造反了?”

  今早二殿下在封王宴上讓陛下為您和他賜婚了!”

  妙妙不等她反應,炮語連珠道,“陛下震怒,罵他狼子野心,當即踢了他一腳,連封王的詔書都壓下來了,雲妃娘娘已經哭暈過去了!”

  秦觀月低頭研究著下笛子,納悶自己怎麽就吹不出調兒來,隨口問道,“二殿下人呢?”

  在陛下寢宮前跪著呢,說是……說是求陛下同意婚事。”

  妙妙急道,“大人,您快想想辦法啊!”

  秦觀月好奇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這麽擔心他?你傾慕他?”

  妙妙嚇得臉一白,“奴婢不敢!奴婢是為大人擔憂!”

  秦觀月打了個噴嚏,“我還病著呢,你就讓我去救別人?”

  妙妙聞言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去給自家大人取藥的,連忙去廚房煎藥了。

  等藥煎好,秦觀月慢悠悠地喝完,已經正午了,越聞天來的時候正趕上寄雲殿的午飯。

  秦觀月因為著涼,沒什麽胃口,當即手一揮,讓妙妙添了副碗筷。

  一起吃啊。”

  越聞天看著桌上濃油赤醬的菜,轉身讓雷豫遞過來一個食盒。

  秦觀月掃了眼,目露驚喜,“……餛飩?”

  蝦仁餛飩,加了點紫菜。”

  越聞天把碗放到她跟前,“吃點清淡的會好點。”

  那白生生的餛飩躺在琥珀色的透明湯裏,還冒著一點熱氣,秦觀月嚐了口便眯起了眼睛。

  親手包的?”

  嗯。”

  秦觀月彎起嘴角,也不驚訝。她自己懶得下廚,偏又愛熬夜,當初在寄雲殿時,越聞天傷好得差不多時就經常給她包餛飩。

  不過想到受傷,她忽然想起來,“你肩膀上的傷怎麽樣了?”

  好的差不多了,那位曲大夫的醫術很好。”

  越聞上說到這裏頓了頓,“他跟南嶺曲家什麽關係?”

  曲家第三房的小兒子。”

  秦觀月喝完餛飩湯,吸了吸有些堵的鼻子,“他娘病重,需要一味藥草,在占羽閣掛了個號,我幫了他,他為我驅使十年,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使喚他。”

  越聞天聽到占羽閣三個月目光微動,“你對占羽閣了解多少?”

  拿錢辦事,絕對保密。”

  秦觀月抬眼看他,“怎麽,有需要找占羽閣的事?”

  問問而已。”

  越聞天目光落在她的嘴角,而後拿起桌上的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湯汁。

  妙妙一旁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蕭聲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抱著胳膊扭過頭去了。

  越聞天將兩人神色看在眼裏,似不經意地問了句,“聽說今天早上二殿下在芳華求陛下賜婚,卻被陛下一腳踹倒了,聽說了嗎?”

  秦觀月若無其事道,“沒呢,怎麽會這樣啊?”

  妙妙:”……

  越聞天顯得毫不意外,把今早芳華殿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最後看著秦觀月的眼睛問了句,“二皇子為了你不惜觸怒陛下,感動嗎?”

  秦觀月連連搖頭,“不敢動不敢動。”

  ……”

  越聞天專注地看著她,“那你要為他求情嗎?”

  秦觀月又搖頭,“跟我沒關係,沒關係。”

  越聞天點點頭,神色柔和地問了句,“還有什麽想吃的嗎?”

  秦觀月想了想,問了句,“你會吹笛子嗎?”

  越聞天神色微微嚴肅起來,“……會一點。”

  一點是多少?”

  ……能吹響。”

  ……”

  秦觀月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行吧,那也比我厲害了。”

  越聞天心說回去一定要好好學學。

  到這副景象妙妙哪還能看不懂自家大人喜歡的是誰,估計那二殿下隻是一廂情願罷了。

  吃過飯秦觀月的感冒又嚴重了些,說話都帶了鼻音,人也有點沒精神,越聞天皺眉讓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臨走還不忘叮囑了妙妙一句,任何人求見,都說你家主子臥病在床,不能打擾。

  妙妙心說她家主子明明隻是小風寒,剛才還吃了一大碗餛飩呢。

  對這種拈酸吃醋的手段,蕭聲非常不屑一顧,瞥了秦觀月一眼就走了。

  接下來的三天內,先後有過幾個人打著探望的名義來看秦觀月,都被妙妙和蕭聲攔了下去。

  每天來打卡的越聞天見狀非常滿意,第四天便去忙自己的了。

  而這天,他剛一走,秦觀月就從被窩裏爬了出來。

  蕭聲聞聲便從院子走進來,見她在穿衣不禁皺眉,“你不好好休息,又去哪兒浪?”

  有點事處理。”

  秦觀月眯眼看著他,“別告訴越聞天,知道嗎?”

  蕭聲嫌棄地看著她,“你這麽演累不累?”

  不累,我開心。”

  秦觀月整了整腰帶,忽然想起來什麽,“對了,記得查一下最近占羽閣有沒有新單子。”

  想知道,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別看他那副和氣模樣,該瞞著我的,一句也不會多說。”

  秦觀月起身往外走去,妙妙立刻跟上去,“大人您要去哪兒?”

  阿嚏!”

  秦觀月擦了擦眼角,有些惆悵,“加班……”

  這時離芳華殿一事已經過去了三天,二殿下出宮建府的事沒成,還被軟禁在了宮中。

  二殿下的母家勢力急得要命,卻偏偏不敢去求情,好不容易有人去求情了,不想卻在禦書房前見到了那個“罪魁禍首”。

  那“罪魁禍首”似乎真的病得不輕,小臉蒼白,卻更顯眉間朱砂清麗惑人。

  眾人隻見那秦觀月一襲素衣走進了禦書房,對著那臉色陰沉了好幾天的陛下躬身一拜,字字鏗鏘

  臣秦觀月,一心為國開疆辟土,此生不作他想,更不願嫁人,請陛下恩準!”

  眾人一驚,不知這是唱的哪門子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