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的兒子謝成梁意圖找兵部尚書之子容玄替考一事，你可知情？”

  蕭北瑜點了點頭：“原本不知，後來知道了，因為關乎錦州，隻是沒曾想，容玄竟然軟硬不吃。嗬。這謝成梁倒是跟他爹一個德行，被謝成源壓了一頭，才情品性皆不如他。他們這一家子，被二房壓了兩輩子，榮國公自然容不得謝成源，所以這麽多年，誰也不知道榮國公府二房還有個少爺。就連他們自己家的人，怕是都沒幾個人記得自己還有個主子。”

  “永定侯在其中起了什麽作用？錦州那邊又是什麽角色？”

  “這事兒就是永定侯辦的。至於錦州那邊，不過是容家小子回了錦州之後，錦州刺史夫人攛掇著壓著容家小子的試卷，讓他出不了錦州罷了。”

  “在錦州的時候，靖王曾收到消息謝百川失蹤了。此事，與你們有什麽關係？”

  蕭北瑜陰沉的笑了兩聲：“這時候，端南和北戎的兵馬，已經叩關了吧？”

  顧惟明神色一凜：“榮國公叛國？”

  蕭北瑜神色一怔：“不愧是鎮國將軍府的孩子，腦子就是聰慧。還是說你們這一支，都這麽出息？”

  顧惟明挑眉：“什麽意思？”

  這一支？

  什麽這一支？

  他說的是顧氏一族麽？

  曾聽顧言傾提及過，他們鎮國將軍府是顧氏一族的一脈分支。

  他是這個意思麽？

  蕭北瑜笑了笑：“你們竟然連自己的出身都不知道，太可笑了。還是說你們家先祖就把你們的出身瞞得這般滴水不漏？”

  顧惟明了然：“顧氏一族，不管我的事，此事自然有他們的族長去管。我們既然已經從那個爛泥坑裏爬出來了，自然就沒想著再回去。”

  蕭北瑜神色複雜的看著顧惟明：“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沒辦法，誰讓我家小妹那麽有出息呢。”顧惟明的神色語氣都帶著炫耀，這樣的炫耀卻足以讓人很的壓根兒直癢癢。

  但是顧惟明說的卻是實話。

  顧氏一族的族長，可不就是他們家丫頭麽。

  “行了，你也別想轉移話題了。榮國公跟北戎和端南有什麽交易？”

  “榮國公給了他們珫州和卞州的布防圖，條件就是謝百川的命。”

  顧惟明諷刺一笑，頗有悲涼之意，眼神卻明亮銳利的很：“用青蕭邊境數十萬將士的性命，換謝百川一個人的命？這樣的交易，你覺得我信麽？”

  蕭北瑜沉默片刻：“還有蕭景禦的命。”

  北戎和靖王府是有仇的。

  顧惟明默然。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蕭景禦值這個價。

  “若是僅憑卞州和珫州的布防就能殺了靖王，那這麽多年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還有什麽？”

  蕭北瑜靜靜的看著顧惟明，似乎是想把他看透。

  這人似乎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你別想在他麵前隱瞞什麽事情，因為他都能猜得到。

  “榮國公把定北王世子送走了，有定北王世子在，北戎也算是有個內應。”

  蕭北瑜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顧惟明和刑部尚書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定北王世子現在在哪？”

  “還能在哪？”蕭北瑜笑著，眼中帶著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