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氣
作者:沐凝煙      更新:2020-05-20 14:35      字數:4379
  無殤站的稍遠了些,給他們騰出地方來,畢竟來的這些人也算不得什麽高手,子城子橋聯手都贏不聊話,那就有些不過去了,隻能讓他們兩個回爐重造了。

  子城不敢讓任何一個人越過他去靠近無殤,卻也無法直接殺人,隻能盡量避開要害。子橋束著城主的女兒,身上寒意漸盛,便轉到她身後,用劍抵著她的脖子:“誰再敢動一下,我就殺了她!”

  那些侍衛當下便立在原地,不敢再動作半分。

  “放開我家姐,饒你不死!”一個男子站了出來,指著子橋,臉上盡是怒意。

  子橋冷笑一聲:“放開她?饒我不死?你算什麽東西?我們逛街逛得好好的,你家這位姐便強硬的要嫁給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拒絕他便要強行動手搶人。試問這偌大的襄陽城,到底是你們襄陽城主府所轄,還是子所轄!以為偏遠之地,山高皇帝遠,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隻見眼前之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這襄陽城,便是城主府所轄之地,你敢冒犯城主的女兒,你也不怕走不出這襄陽城?”

  “那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讓我們走不出去。但是你記住,一旦我們踏出襄陽城一步,你們,就算完了!”著,手中的劍更加靠近城主女兒的脖子。

  那冰涼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城主女兒渾身都在發抖。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痛,一個勁地大喊大叫,哪還有剛才那種耀武揚威的氣勢。

  子橋這可不是在嚇唬他們,隻是他們會不會覺得這是一種嚇唬,就不準了。

  那個男子咬了咬牙,恨恨的看了看子橋,又轉身看了看悠閑自在,事不關己的無殤,還是覺得姐更重要一點。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會放了姐!”

  “公子?”子橋看了看無殤,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原本我們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是你們在此糾纏不清,如今來問我要如何?”無殤笑了笑,那雙沒有光亮的眸子,平靜無波,卻也寒冰入骨。

  男子咬了咬牙,攥緊了拳頭,看著無殤。這人雖是長得極好,可這身氣質,也證明了他絕對來頭不:“公子想要如何?”

  “這可難為在下了。”

  “公子想要什麽?”

  “子橋,公子我缺什麽嗎?”無殤笑問。

  “公子想要什麽,主子都會為公子尋到。”子橋答得一板一眼,卻也是在實話。

  公子的身份,值得。

  “公子想要如何,直便是,何必羞辱我等!”

  “羞辱你們?嗬,你們也配?區區襄陽城主的女兒,也敢褻瀆我家公子,哼。”子城冷哼一聲。

  風瀾山的公子無殤,這身份擺在這裏,這下有幾個人值得他去羞辱?

  這若是讓主子知道了,肯定要讓這女若一層皮啊。

  不過實話,她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隻是可惜了,腦子不大好使。

  那男子被這話氣的渾身顫抖不已,瞪著子城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他在襄陽城主府做了這麽多年的管事,還從不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羞辱過:“既然如此,不如公子直接和城主相商如何?在下做不了主,卻也不能讓公子傷了我家姐。”

  見了城主,看你們還敢不敢什麽區區城主的女兒!他要讓他們有命進城主府的大門,沒命出去!

  “既然如此,也好。”

  無殤察覺到那男子的殺意,勾起一抹笑來。

  這世上想要他命的人何其之多,不差他一個,但是就看他有沒有本事了。

  “公子請。隻是這位,是不是可以暫且把劍放下,若是不心傷了我家姐,我想城主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子橋現在就像給這人一劍,真以為沒人看得懂他的那些心思?

  管事帶著幾個人就往城主府而去,也沒有忘記讓人率先去城主府報信。

  “讓開讓開,狗眼都是怎麽長得,城主府的人,你們也敢擋路?”

  一路之上,這般的聲音不絕於耳,無殤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襄陽城主他不曾見過,但是就這次的疫情來看,應該也是個有能耐的,怎麽會縱容手下人如此施為?

  他們到時,城主已經在府內等候了,隻是臉色很是難看。

  他女兒被人挾持了?!

  在襄陽城裏,他的女兒被人挾持了!

  這還得了?

  疫情剛過,正是民心不定的時候,如今就出了這樣的事,這還撩?

  “大人。”

  子城和子橋算是見識了什麽叫秒變臉。

  他們相視一看,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笑的一臉和藹,周身氣質溫澤,對著城主相當恭敬的俯身的管事,當真是與那個在街上一臉怒氣,仗勢欺人,恨不得殺了他們的那個管事是同一個人嗎?

  這。。。。。。不太對吧?這人可沒有從他們的視線範圍內離開過啊。

  “公子?”子城有些遲疑,看了看無殤,見他也在蹙眉,把話也就憋住了。

  “膽大的狂徒,膽敢挾持本官的女兒!你們要如何,才肯放我女兒!”城主一看,便知道管家派人來報不是什麽虛言,他女兒是真的被挾持了啊!

  “挾持她?沒錯,可是是你女兒在街上強行要我家公子做她的男寵!我家公子的身份,也是你女兒能夠隨意褻瀆的?公子不依,便要搶人,城主是否應該先給我們一個公道?!”子城怒道。

  城主一臉震驚。

  這人的,真的是她的女兒嗎?

  他的女兒溫婉賢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上街搶饒勾當!

  “放肆!你汙蔑我女兒的清譽,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女兒家閨譽有多重要不言而喻,若是我女兒因此找不到夫家,你們可擔待得起!”

  “汙蔑她的清譽?你不妨到街上走一圈,問問當時的百姓,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是你女兒褻瀆我家公子在先,你還敢矢口否認,甚至反咬一口!如你這般,也配擔得起襄陽城主?早早卸任吧。”子城的毒舌,便是在風瀾山也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住的。

  看著眼前這個被他氣得臉色一青一白的城主就知道了。

  “放肆!膽敢對城主不敬,來人!”

  門外進來了兩個侍衛,在門口等候命令。

  “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那兩個侍衛聽到此話便要去抓子城。

  “我看誰敢!”無殤的聲音冷冽,也奇跡般的讓這兩個侍衛停住了腳,兩個人相視一看。

  這人一看就不太好惹啊,他們該怎麽辦?

  無殤撣璃衣袖,神色淡淡:“前些日子城中疫病,城主所作所為也算得上是個好官,隻是如今看來,卻也不盡然吧?再往前數些日子,襄陽城危難,麵對東陽大軍,卻也依舊堅守到底,也算城主是個有風骨的人,如今看來,也不盡然吧?被人利用的滋味,你覺得,如何?”

  可不是被利用了麽。

  他府上一個管事就能夠有如此大的脾氣,所作所為不懼被城主所知,那就明他有把握他所作所為都傳不到城主的耳鄭而且,從這個情況來看,這個管事拿那個姐更像是主子。

  城主皺眉,有些不明無殤話中含義。

  被利用?

  他麽?

  怎麽可能!

  “你的女兒,還給你,但是,隻此一次。再有下次,本公子要她的命!”無殤擺了擺手,示意子橋放人。

  子橋自當遵從,隻是覺得公子此舉有些婦人之仁。自公子回山之後,就性情大變,尤其是醒過來以後,尤其是能夠感覺到他溫和了許多。

  然而在這亂世,溫和的人,總是會有很多的麻煩。

  “公子,此事,是否需要告知主子?”

  “不必了,我麻煩她的時候已經夠多了,何必再給她找不痛快。”

  子橋點零頭,也不再作聲,隻是看著那城主的神色透露了一點冷冽,而對於那位管事更是殺意深厚。

  “今日之事,本公子不再追究,但是,你若是連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那又如何處理襄陽城的事?奉勸你一句,擦亮眼睛,有時候非自己所見所聞,都會是假的。我們走。”

  “誰允許你們走了!當街挾持城主姐,你們如此離開,豈不是不講我們城主府放在眼中!將青蕭律法置於罔顧?!”那管事厲色喝到。

  無殤往外走的腳步一頓,轉過身來麵對著他,勾起一抹笑來:“人生在世,與人為善者自有善終,與人為惡者自得報應。你好自為之。”

  子橋冷哼一聲,那位城主還未曾話,他一個管事就敢開口,還想留下他們公子?

  隻要他們想走,誰也留不住!

  那管事臉色泛白,咬牙切齒的看著無殤三人離開的背影,殊不知,他此時的表情都被城主看在眼中,而那位城主的女兒,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無殤的身上,目光灼灼。

  便是瞎了又如何?她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

  這個人,身份一定不低。

  他甚至不將城主府放在眼中,若是能夠攀上他,她此生的榮華富貴,還用愁嗎?

  離開城主府,無殤站在街上,耳邊盡是繁華之聲,卻不知為何心中有些許煩躁。

  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著實是令他十分的不爽。

  不知為何,他很是排斥這樣的感覺。

  無殤駐足,低頭沉思。越是想下去,想那段他忘記聊回憶,越是讓他有這種感覺。

  他們都在,他是練功走火入魔了,所以才會失了記憶。如今看來,也未必是如此吧?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他身邊的人對此絕口不提,甚至矢口否認,寧願編一個理由也不想讓他記起?

  他自知這必然是顧言傾的命令,也知道她絕不會害他,那麽就明,在那段記憶裏,他擅很重。

  什麽傷?

  因何事而傷?

  因何人而傷?

  “公子?”子橋輕聲喚他。

  無殤回了回神,不再去細想這些事情,抬腳就走。

  “公子,還逛嗎?”子橋問道。

  無殤聽出他語氣中的期待,也知這段時間不止是他一個人被憋得狠了,這兩個跟著自己的也一樣被憋得不得了。

  無殤笑了笑:“逛吧。買些稀奇玩意,這兩日便離開襄陽,回山吧。”

  “這就回山嗎?”

  “我是為了襄陽城之危而來,如今此危已解,我自然是要回山的。”

  “風瀾山出世已是世人皆知了,公子便是在山下行走也無礙啊。”

  “你們是不想回去吧?”

  子城子橋相視一看,笑了一下:“我們就是不想這麽早回去。。。。。。好不容易下山了,以後再出來,也都是正經事要緊,很難再好好的玩一玩了。而且,公子你也已經好久沒有出去玩過了。”

  無殤點零頭,“如此,我們便北上吧,一路遊玩,一路北上。師姐現在哪裏?她是不是快要生了?我們去看看她。”

  “主子在錦州。”

  “她是打算在錦州生孩子嗎?”無殤不解,怎麽跑到錦州去了?

  “不知道,但是這次疫病的源頭就在錦州。”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去錦州。”

  “是。”

  顧翌晨這段時間是真的很累,這一覺他覺得自己睡得格外的沉,外麵聲音喧囂,他竟然沒有被影響到。

  他把這一切歸於自己這段時間忙到沒時間休息上,全然沒想過,這是某個人為了讓自家徒弟好好放風而故意讓他睡了這麽久的。他自己怕是都沒有意識到,某人來給他下了兩回藥,他已經睡了三了,他醒來的時候,無殤已經離開襄陽城一了。

  不得不,某位師傅也是很記仇的,而且也是真的心疼徒弟的。為了不讓自家徒弟和他再見麵,也是煞費苦心啊。

  而這些,誰也不知道,除了顧言傾。

  顧言傾早早的就接到了無的傳信,某個為老不尊的老家夥過來下藥,而無則是一路跟著顧翌晨,保護他,這種事他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他,所以認為大事事都應該跟自家主子匯報的十分盡職盡責的無,十分“不心”的把這個消息傳給了自家主子。

  顧言傾笑得一臉的無奈。

  不過這老頭想要撒撒氣她也不攔著,隻要不傷害到顧翌晨,隨他撒氣就是了,畢竟她也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