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麽?
作者:沐凝煙      更新:2020-05-20 14:34      字數:4673
  上官祁陽很是滿足的笑了,他手裏關於顧言傾的東西,當真是沒有幾樣的。想到這裏,落寞在上官祁陽的眼中一閃而過,沒有讓任何人現它的存在。

  哪怕是壞掉的,那也是她給的,留著,也是個念想。

  把扇子放在一旁攻擊不會碰到的地方,上官祁陽看著對麵的那個殺手的眼睛裏再沒有半分溫度。

  哪怕那扇子是絕雲毀掉的,但是絕雲還是被握在他手裏的不是,那就是他的錯了。

  不過,絕雲可是個好東西,他要了!

  顧言傾輕笑出聲,這個人偏偏挑著這個時候來殺人,還偏偏用絕雲來殺人,是怕沒有人知道他手裏的是絕雲嗎?不巧,上官祁陽偏偏就認識這把絕雲,而且找了它很久了。

  看著那個殺手手上的絕雲,在他手上,真是有幾分辱沒了絕雲這把好劍了,這應該還不是絕雲的全部的威力,顧言傾看了看上官祁陽的背影,再看向絕雲的眼神中充滿笑意,是不錯。

  上官祁陽手上立刻出現攻擊的招式,這次他下手要不留情,處處殺招。

  那個殺手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上官祁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手上的動作變得更敏捷了,而且每一招都充滿了殺氣,那雙如同寒冰一般的眸子更是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肅殺之氣。

  好淩厲的招式!這才是眼前這個人的全部實力!

  每一個動作都是衝著他身上的薄弱之處去的,每一次的移動,都是無盡的殺機,不曾給那個殺手留下半點喘息的機會,處處殺招!

  “這……怎麽會……怎麽可能!”殺手驚訝的看著上官祁陽,他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彪悍?無論是什麽攻擊都擋不下他前進的步伐,就連絕雲都沒用!

  手掌翻轉,上官祁陽的眼中閃過冷洌,在出手的同時,他立刻順著招式攻擊的路徑往那個殺手那邊靠過去。

  強大的氣勢和攻擊震動著,周圍的空氣都生著劇烈的撕扯,甚至有幾分稀薄窒息的感覺,上官祁陽手上的動作不慢反快,絕雲的劍氣被他硬生生的從中間分開,就像是一棵參天大樹,被上官祁陽硬生生的從中間攔腰砍斷!

  “這把絕雲,本少爺要了!”這一聲,如同死神的召喚,上官祁陽的攻擊打在那個殺手的身上,立刻就能夠感覺到那強大的氣勢壓迫著,不僅僅是那個殺手,還有在這個房間以及房間周圍的每一個人。

  顧言傾皺皺眉,腰間的紫玉扇展開,隨意地揮動了兩下,她的周圍便平靜如初,如同狂風暴雨過境之前的一切,似乎什麽都沒有生一般,與房間之內的情形形成明顯的差異。

  那個殺手猛的退後幾步,詫異的看著麵前的人,他說,他要他的絕雲!

  不可能!

  想要得到他的絕雲,除非他死,不然,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上官祁陽的嘴角微微上揚,“是不是妄想,你很快就會知道。”

  不知何時,上官祁陽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小巧的匕,刀鋒轉動,寒刃沒入殺手的身體之中,鮮血立刻湧出,染透了殺手的衣服,不多時,那人便進氣少,出氣多了。

  上官祁陽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拿過掉落在一邊的絕雲,細細的看著,“唔,不愧是絕雲。”他已經感覺到絕雲的殺氣了。

  “喏,你要的人。”把絕雲放入劍鞘之中,上官祁陽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經半死不活的人,笑著走向顧言傾。

  “它很適合你。”

  “是不錯。”

  顧言傾笑了笑,擺擺手,“好好招待著。”

  顧言傾把“招待”兩個字說得很重,掌櫃的抹了抹汗,趕緊帶著那個殺手離開這個房間。

  看著掌櫃的把那個殺手帶走,小二上來收拾房間,那房間裏的兩個人也很快就換了一間房,經過上官祁陽身邊的時候,特意停了下來,拱手道,“方才多謝兩位公子出手相救。”

  “是他幫你,別找我。”顧言傾指了指旁邊的上官祁陽,聳聳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上官祁陽也隻是搖頭輕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兩個人怔了怔,隨後點點頭,沒錯,是這個人救了他們,他的確是沒有出手,“多謝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日後我們也好報答今日救命大恩。”

  “江南上官家,上官祁陽。報恩,就不必了,我也不是為了救你們才出手的,不過是……”上官祁陽抬了抬手,絕雲此刻正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上,從此以後,它就是屬於上官祁陽的佩劍了,“為了它罷了。”

  “不管上官公子是為了什麽,今日你與我們兄弟二人有恩,這是事實。在下喻明韶,他是江昔陌,我們二人就是在雲州落戶的世家,來日公子若有交托之事,我二人必定萬死不辭。”

  “煦色韶光明媚,輕靄低籠芳樹。喻明韶,寓意不錯。”顧言傾又看了看一直充當著隱形人的江昔陌,“陌上花開蝴蝶飛,江山猶似昔人非。你的樣貌,我看著,倒有幾分熟悉。不過,本座可以確定,從未見過你。”

  “無邪公子好才氣,我們的確從未見過,也許隻是因為我與公子所認識的人有幾分相像吧。”

  顧言傾挑眉,他倒是夠冷靜的,沉著,大氣,是個大家公子該有的樣子,“大概吧。”

  顧言傾拍了拍衣擺上莫須有的塵埃,即便是如此一個小小的隨意的動作,但是他身體周圍散開的氣勢,依舊是不容小覷,她隻是坐在那裏,隨便的動一下,還沒有做什麽,就讓人覺得一陣緊張,心驚和震撼。那可是無邪公子!

  風瀾山的少主……不對不對,現在應該是山主了。

  顧言傾放下手,撐在欄杆上,要站起身,上官祁陽看到立刻伸手過去,溫柔的淺笑著,整個人都溫和了不少,和剛才在房間裏大開殺戒的人簡直就是兩個人。

  顧言傾看到伸過來的手,輕輕一笑,纖細白玉的手指伸過去抓住,然後撐著跳下欄杆,穩穩地落地。

  強大的震懾從顧言傾身上傳來,喻明韶和江昔陌兩個人承受不住,臉色白,心裏一陣緊張,忙退開了幾步,給顧言傾和上官祁陽讓開了道路。

  顧言傾雙手攤開,無害的朝著上官祁陽笑了笑,“我餓了,吃東西去吧。”

  鬆開上官祁陽的手,顧言傾一隻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隨意地放著,轉過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眼中劃過一抹深邃。

  何必呢,隻願他用情不深,因為,他的情,注定被辜負。她不希望看見他難過。

  上官祁陽無奈,“吃吃吃,再吃你都要變成豬了。”

  顧言傾的腳步一頓,渾身都在微不可見的顫抖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怒吼道,“上官祁陽!”

  “在呢。”上官祁陽以不變應萬變,四兩撥千斤,讓顧言傾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是難受。

  他們兩個倒是沒什麽察覺,隻是這周圍的眾人卻是像看見鬼一樣。

  他們哪裏知道無邪公子還有著這樣的一麵啊?還以為他真的如聽傳言中那般,冷酷無情,沒有七情六欲,殺人如麻,冷漠如冰的。

  看來,這傳言當真是不可信啊,不可信。

  可是沒有人知道,傳言有時候,也是靠譜的。

  隻不過江湖上關於公子無邪的傳言,不過是她對於外人的態度罷了,真正她用心相交的朋友,她算在自己人範圍裏的人,他們之間真心相待,可以以命相交。那都是過了命的交情。

  直到顧言傾一行人坐在了三樓的房間裏,眾人還沒有緩過神來。

  坐在玲瓏閣水榭樓台的房間裏,純玥依舊緊張不已。剛才那場打鬥就讓她很是震撼,現在還是坐在這個地方。

  她記得這家酒樓,還是挺貴的,而且這還是三樓的房間。

  聽人說,玲瓏閣三樓的水榭樓台是從不開放的,這樣的房間在酒樓的三樓後麵,景色極美,而且整個酒樓也隻有這麽一間,所以應該就貴上加貴了吧。

  不僅僅隻有雲州的玲瓏閣的酒樓是如此的,每一家皆是如此。

  顧言傾看了看純玥,手指不自覺的在桌子上點動著,“放鬆點,我們來這兒,是來吃飯的,不是送你來上刑場的。”

  純玥吞了口口水,看著顧言傾的眼神帶著難以言說的意思,“你知不知道,這是玲瓏閣的酒樓?”

  顧言傾點點頭。

  這裏是玲瓏閣的酒樓,她當然知道了。就是知道,她才來這裏的啊。

  “那你知不知道,玲瓏閣一頓飯最少便價值百兩?”

  顧言傾繼續點頭。

  玲瓏閣的酒樓,菜式新穎,而且味道極好,色香味具全,她敢保證,便是宮裏的禦廚,都沒有玲瓏閣的廚子做出來的好吃。所以,玲瓏閣的菜,最少也值這個數。即便是這個數,她也覺得虧了好不好?

  “那你知不知道,玲瓏閣三樓的房間從不開放?”

  顧言傾再次點頭。

  玲瓏閣三樓的房間隻有兩間,一間便是如今他們坐著的水榭樓台,這一間,無論是從裝飾,擺設,薰香,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擺設的,換句話說,玲瓏閣三樓的水榭樓台,是她一個人的房間,當然不能隨便地對人開放了。而另外的一間,則是專門留給絕情閣閣內的其他人的,除了他們,即便是皇帝也一樣,誰也沒有資格踏足玲瓏閣的三樓。

  所以,她問了這麽多,到底是想要說什麽?

  “你知道,你還……”純玥的表情就想見了鬼一樣,很是糾結。

  “就是知道這是玲瓏閣才來的,三樓的房間從不開放?那又如何,如今不就坐在三樓的房間裏了?還有,我們吃的一頓飯,在玲瓏閣裏絕對不止百兩,又不是讓你請客,我來掏錢,你就放心的吃就是了。”顧言傾打斷了純玥的話,不用她說完,也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麽的。

  “我是心疼錢!”純玥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攤在桌子上,一點一國公主的樣子都沒有了。

  “放心,這點錢,我還是有的,你就是再來多吃幾頓,也是吃不窮我的。”

  顧言傾搖頭輕笑,整個人都散著暖暖的氣息。

  “咚咚。”敲門聲響起。

  “誰!”肖坤寧頓時渾身警惕地看向門口。

  “進來吧。”顧言傾擺擺手,讓肖坤寧坐下,隨後滿是笑意的看著門口。

  別人覺得陌生,可是她卻是熟悉的很。

  自家王爺的氣息,腳步聲,習慣,她都很清楚,即便是閉上眼睛,她也知道是他來了。

  房門被推開,蕭景禦帶著莫驍走了進來,莫驍很是自覺的把門關上。

  看著房間裏的這麽多人,蕭景禦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滿,但是也隻是一瞬間而已,卻還是被顧言傾捕捉到了,並且明顯的愉悅了她。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生的這般俊俏,也不知公子婚嫁了否?”顧言傾慵懶地笑著,一隻手撐著下巴,胳膊隨意的承載桌子上,另一隻手在桌子上無意的點動著手指。

  蕭景禦勾起一抹笑來,“嬌妻美貌,絕世無雙。不知無邪公子,有何指教?”

  上官祁陽很是無語的看著這夫妻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指教不敢當,隻是聽聞,公子甚是思念尊夫人。本公子路過府上,尊夫人之托,幫她送來夕霧一朵,不知公子,可見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蕭景禦的眼中滿滿的盡是寵溺和深深的愛意。

  顧言傾“噗嗤”一笑,摘下頭上的鬥笠和臉上的麵具,露出那張絕色傾城的麵容,此時正言笑晏晏的看著蕭景禦。

  “你還真是夠厚臉皮的。”這一聲,倒更像是撒嬌一般,搔的蕭景禦心癢癢得慌。

  “夫人如此好興致,為夫自然不能拂了夫人的興致不是?”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擁抱在一起,周圍的氛圍似乎都是滿滿的桃花開。

  別人是不敢打擾,不過上官祁陽可是不怕。

  “咳咳,這還有人呢。能不能收斂點?不就一個月沒見嗎?至於嗎?”

  蕭景禦吻了吻顧言傾的額角,眼神溫柔而繾綣,舍不得從她身上挪開半分。

  “你看不慣,就自己找一個去。”

  “嘿,我就不去,怎麽著?”

  “那就安安靜靜的看著。”

  “……”上官祁陽憋了一口氣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很是難受,如鯁在喉,“蕭景禦!靖王爺!你!好樣的你!”

  “恩,本王自然知道本王很好,不用你來說本王也知道。不好,怎麽配得上我家夫人?”

  這話就像一把利箭,狠狠的插在上官祁陽的心口,生疼的啊。

  “好了好了,吃飯吧,這菜都上來了好一會兒了,你來得可真慢。”

  “為夫錯了,下次一定快一點。”

  “下次?!”他還想有下次?

  蕭景禦陪著笑,“沒有下次了,保證沒下次。夫人,莫惱,咱們吃飯,總不能餓著肚子不

  是?”

  一抹幽光在蕭景禦的眼中一閃而過,當然得吃飽啊,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正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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