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一段往事(1)
作者:半煙圈      更新:2020-06-05 03:41      字數:6769
  十六年前,竹林小道,一名青春少女在道中歡快的蹦躂著。

  少女身穿淺藍色齊胸襦裙,長發齊背,發鬢處兩束小辮披於肩前,手持著竹棍,腰間酒葫蘆隨著身體的律動擺動著。

  女子目測大概有14歲左右,稚嫩的臉盤可愛至極。

  “咦?”

  在經過某處的刹那間,少女聽到類似於剛出生小狗的叫聲。

  停下腳步,她歪著腦袋順著聲音輕輕走去,到了近處,下發現聲音是從竹子底下的小洞中傳出的。

  少女還未來得及探索洞中之物,眼角就瞄到洞口附近,正側躺著一頭體型龐大的熊貓。

  她走到熊貓身邊蹲下查看,隻見熊貓渾身是血,似乎身前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

  少女臉上浮現憐惜,搖頭歎息一聲:“可憐的家夥。”

  洞內的叫聲不斷,少女再次走向洞口,她把頭探了進去,當看到洞內的生物後,她展顏一笑,露出兩顆潔白的兔牙。

  伸手進洞內,少女輕柔的抱出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熊貓,似乎感覺到有人觸碰,這小家夥‘咿咿呀呀’的稚聲更加尖銳。

  “小家夥別怕,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哦。”

  少女溫柔笑著。

  她並未自稱娘親,那是因為在她的家鄉,人們都把母親稱為媽。

  少女一麵安撫著懷中的小熊貓,一麵從袋中抽出一塊白布,麻利的包裹著住小熊貓全身,最後係於腰肩,將其背於身後。

  做好這一切,少女對著以死亡的大熊貓,憐憫道:“放心好了,它交給我吧。”

  拍了拍背間的小熊貓,少女彎下腰撿起腳邊的竹棍,杵著地麵往住處走去。

  ……

  回去路上,少女遭遇兩隻野狼的包夾,可沒想到,少女看似柔軟,卻身手了得,利用手中的竹棍把野狼擊得畏畏後退。

  少女舞態生風,揮灑自如,打鬥間,身後的小熊貓隻是感覺被輕輕搖動。

  一陣暴虐後,其中一隻狼被少女打得倉皇而逃,另外一隻也想逃,可惜它傷得有些重,隻能趴土堆之中蹬腿掙紮。

  見這隻狼嗚鳴不起,正是擊殺的好時機,沒想到,少女反而收起了竹棍。

  她蹲下,從腰間拿出一小瓶藥粉,開打塞子後,將藥粉撒於狼的傷口處。

  “對不起哦,我下手重了。”說著,她忽然蹙眉,凶道:“不過啊,你們也太壞了,見誰都咬,給你們個教訓也好,哼。”

  此時狼見少女給它塗藥,害怕得瑟瑟發抖,見它的慫樣,少女禁不住大笑起來,本故意裝凶的她,一秒就破功。

  塗完藥,少女起身給那頭狼做了個鬼臉,而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行。

  在步行了半個時辰後,少女走進了一個雲霧繚繞的區域……

  “吱呀——”

  少女來到竹屋前,連忙推開竹門朝屋內喊道:“木爺爺我回……”

  似乎想起了什麽,少女止住未喊完的話語,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回收,神色黯然的喃喃自語:“我都忘了,您已經不在了……”

  走近屋內,少女解開腰間的係帶,托起熊貓放於一個竹籃之中,隨後坐在竹凳上,雙手托腮看著熟睡中的小熊貓。

  “好想讓你看看這個小家夥哦。”

  少女聲音有些哽咽,水汪汪的雙眸不由得留下淚滴。

  抹去眼角的眼淚,望向窗外的竹林,少女陷入了漫長的回憶之中……

  “來啊,木爺爺快來抓我。”

  竹屋之外,一名穿著黑衫的花甲老者,正追逐著一名8歲的女童玩耍。

  玩耍了一會兒,老者腳步慢了下來,他氣喘籲籲的對女童喊道:“韻兒別鬧了,聽話,快回屋吃飯。”

  “不嘛,抓到我再吃。”

  少女調皮的伸了下舌頭,老者見狀哭笑不得。

  “嘿,那就別怪老夫了。”

  老者無奈一笑,推出手掌緩慢擺動,接著竟隔空向女童抓去。

  再瞧女童,她似乎受到什麽外力,剛邁出的腳步並沒有著地,嬌小的身軀頓時懸空而起。

  老者走近,懷抱住女童笑道:“嗬,看你這小丫頭還怎麽跑。”

  女童不滿的擺動的雙腿,喊鬧道:“木爺爺你玩賴!玩賴不算!”

  老者見她如此頑皮,反倒不怒,摸著女童的頭笑道:“走咯,我們回屋吃飯!”

  他也不與女童辯駁,抱起對方就往竹屋走去。

  女童一臉無趣,埋頭哼道:“我要吃雞腿,兩個!”

  “好好好。”

  “下次我要跑得比野雞還快,讓你用法術也抓不著我。”

  “好好好。”

  ……

  女童名為江伶韻,不知何原因跟隨老者來到了此處,幾個月前,兩人才把竹屋搭建完成,隨後定居在此。

  兩人日子過得也算清閑悠哉,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外,老者還會指點江伶韻修煉。

  可是江伶韻生性貪玩,常常找各種借口逃避修煉,好在老者並不想對她太過嚴厲,隻想她每天過得開心就足夠了,修煉什麽的……隨性吧。

  飯桌前,江伶韻左右手各拿著一個雞腿來回啃著,惹得一旁的老者哈哈大笑。

  老者常常在江伶韻麵前帶著笑容,但獨自一人時,總會眺望遠方,雙眸中透露著無盡的恨。

  有時,老者還會背過江伶韻,偷偷含下嘴角滲出的鮮血……

  老者已經身中劇毒,他真不知道,如今的溫馨日子,還能過多久……

  一晃7年過去,江伶韻已經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但老者卻在某一日突然口噴鮮血,倒地不起。

  錯愕的江伶韻,慌忙的將老者扶回屋內的竹床上,就在她焦急來回踱步,不知所措時,老者醒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木爺爺你醒了!”江伶韻驚喜道。

  “韻兒你聽我說……”老者將喉中的血咽下,憐惜的看向江伶韻,說道:“木爺爺對不起你,可能再也不能陪你玩了。”

  聞言,江伶韻眼淚再也止不住,一把抱住老者,哭道:“不,韻兒已經失去爹娘,木爺爺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其實江伶韻早已知道老者身體出了狀況,隻是老者在她眼裏神通廣大,本以為對方會安全度過,卻沒想到最終還是……

  老者已經堅持的足夠久,要不是幾乎用盡畢生的修為壓製體內的毒氣,恐怕早在幾年前已經逝去。

  隻不過,這種續命的方式太過痛苦,老者每天都經曆著修為於劇毒相對碰撞,所帶來的那股衝擊的疼痛。

  平常還能煎熬並快樂著,但今天隻有痛苦,畢竟老者修為盡廢,劇毒攻體,生命終將到盡頭。

  江伶韻趴在在床邊聲淚俱下,老者撫摸著她的秀發,平日堅毅的老者,眼角也泛起了淚光:“韻兒,木爺爺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都怪我身體不爭氣……”

  “木爺爺你一定好起來的,一定能看著韻兒長大。”

  江伶韻聲音都已經哭得嘶啞,她顯然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老者聽著心疼,說道:“你都這麽大了,別哭了,笑一個,木爺爺看了高興,或許就會好了。”

  江伶韻聽了老者的話,立馬擦幹眼淚,強忍著悲痛,她張嘴笑到了極致。

  江伶韻笑容依然那麽天真,那麽可愛。

  看著麵前的可兒,老者忍著劇痛,欣慰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好好,真是乖孩子。”

  江伶韻已然忍不住,為了避免老者看到自己哭泣的麵容,她頭埋在老者懷裏。

  “韻兒你知道嗎……木爺爺我無妻無子,從未感受過有兒孫的怡悅與溫暖,所以啊,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孫女來看待,也很高興能……”

  老者撫摸著江伶韻的秀發,一直述說著所想所感。

  江伶韻也一直聽著,聽著聽著,眼淚也逐漸浸濕老者的衣袍。

  不知過了多久,老者雙眼開始迷離,聲音也越來越小,撫摸在江伶韻秀發的手,在失去了最後的氣力後,滑落而下……

  江伶韻感到不對,立即起身,見老者雙眼已緊閉,她急切的呼喊:“木爺爺!木爺爺!木爺爺!……”

  然而,任憑她怎麽呼喊,始終都聽不到老者回應的聲語。

  竹屋內,悲痛的哭啼聲持續了一整夜……

  “禾呼——”

  小熊貓的呼嚕聲,將江伶韻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看著竹籃中的小家夥,她笑臉逐開:“嗬嗬,你這麽喜歡打呼嚕,那就叫你嚕嚕吧。”

  撫摸的眼前的小家夥,江伶韻抹去眼角的淚滴。

  木爺爺希望江伶韻今後能開開心心的過,所以她把所有的悲痛都隱藏在內心深處,笑著麵對每一天。

  第二天一早,江伶韻背著竹籃,戴上麵紗,一路走到到最近的鎮上,然後用自己挖取的竹筍換取一些羊奶。

  將羊奶包得嚴實後,江伶韻折返回住處。

  江伶韻這麽一來一回也得半日,等回到住處,已經到了下午。

  聽著屋內的哭鬧聲,江伶韻知道嚕嚕一定是餓壞了。

  她趕緊拿著湯勺,一點點的喂著籃中的嚕嚕喝羊奶。

  吃到東西的嚕嚕也隨之安靜下來,江伶韻還被它的吃相逗得一陣樂。

  至今日以後,江伶韻把嚕嚕當做親人一樣看待,不但對它照顧有加,每天還會對著它說不少的話。

  如此日複一日,大約一年後……

  “媽……媽。”

  江伶韻正在修補凳腳,這時耳邊忽然傳來稚嫩的叫聲。

  以為是外人誤入此處,江伶韻往聲音方向尋去,到了聲音近處後,她頓時愣了神。

  隻見在玩耍的嚕嚕,正神情呆滯的在發著人聲!

  回過神後,江伶韻滿懷欣喜衝向嚕嚕,抱起對方激動的說道:“呀!嚕嚕你居然會說話!快再叫一聲媽媽我聽聽。”

  “媽……媽。”

  聽到嚕嚕的叫聲,江伶韻心裏暖暖的感覺都要融化了,抱得懷中的小家夥也更緊了。

  自從老者去世後,江伶韻已經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

  她抱著嚕嚕溺愛了許久,才將其放下,畢竟會說話的嚕嚕,讓她覺得更像家人。

  說不定在這個家,以後能有‘人’與自己說話了,不是嗎?

  自從發現嚕嚕能說人話後,江伶韻開始每天教嚕嚕說更多的話,還讓它學習許多人類的行為舉止和基本常識,什麽跳舞、禮儀的都統統傳授了。

  最主要的是,江伶韻還教會嚕嚕修煉,傳授了不少從木爺爺那裏學的身法,對方也沒讓她失望,聽話又勤懇。

  要說嚕嚕唯一的缺點……那就是說話結巴,不過這江伶韻並不在意,反倒覺得這樣的嚕嚕可愛又特別。

  如今竹屋的庭院中很是熱鬧,時而一人一獸在翩翩起舞,時而在揮舞著手中的竹棍上躥下跳。

  如此,又過了兩年……

  “哈哈——”

  飯桌上,嚕嚕在嘴巴裏塞了許多野果,整個臉鼓鼓的,逗得江伶韻捧腹大笑。

  嚕嚕見她笑也跟著傻乎乎的笑。

  看著眼前的嚕嚕,江伶韻多希望能與對方一直生活下去,那該多好……

  隻可惜,江伶韻總是不被上天眷顧,好景也總是不長。

  在一次從城鎮回來的路上,江伶韻被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盯上,當時時近傍晚,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所以她並沒察覺有人跟蹤其後。

  正當江伶韻走回人煙稀少的竹林中時,一道寒光閃現,直逼她的後背。

  江伶韻因為是修煉者,所以感知也異於常人,憑借的敏銳的感知,刹那就察覺到身後的殺氣。

  江伶韻立即旋轉,揮起袖子擋開對方手中的劍,雖然躲了過去,但因晃動過猛,導致臉上的麵紗脫離,飄然落地。

  “哈哈,果然是雲國的餘孽!”

  看到江伶韻眼角的美人痣和腰間的酒葫蘆,男子更加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不是衛國的人?”

  瞪著狂笑的男子,江伶韻臉上充斥了厭惡與怨恨!

  男子並未回複,而是玩著手中劍,戲謔道:“公主,我家大人請你走一趟。”

  一聲公主,江伶韻也直銷了答案。

  果然是衛國的人!

  江伶韻身輕微顫抖起來,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無盡的憤怒,此時她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一段悲慘往事……

  “滾!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江伶韻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情緒,朝對方怒喝一聲,完全沒了之前的善容。

  “嗬!要不是大人想知道‘雲之脈’的下落,你認為你還會有活著的價值麽?”

  黑衣男子冷笑,他邊說著,邊步步向江伶韻逼近。

  “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絕不可能說出雲之脈的下落!”江伶韻往後退著,手裏的竹棍也抓得更緊了:“倘若你家大人真想知道,那就自刎下去問我的族人吧!”

  聞言,男子怒火被點燃,知曉江伶韻不會束手就擒,他便決定強行把對方帶走再說。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話落,男子腳步向前滑動,劍鋒直指江伶韻。

  江伶韻早有防備,而且不單單隻是防備而已!

  當劍到跟前時,隻見她身體向後傾斜,同時用力踢向竹棍的尾端,霎時竹竿脫手而出!

  “呲!”男子劍並未刺中江伶韻,反倒被躥出的竹棍捅入了腹部。

  男子不置信的看著被捅的腹部,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江伶韻本向後傾斜的身體迅速挺直,玉手緊抓竹棍的另一端,同時一個擺腿踢向男子胸口。

  一時間男子向後倒去,竹棍也從他身體內拔出。

  “啊!!!”

  男子翻滾倒地後,捂著腹部痛叫連連,他沒想到這小丫頭身手如此厲害,還被對方一招至重傷,簡直恥辱!

  這一交手,雙方連功法都沒用,就立馬告終了。

  男子忍著劇痛趴於地上,他知道自己死定了,正想開口求饒,卻沒想到江伶韻隻是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便轉身憤然離去。

  “不殺我?”

  男子愣住了,他雖迷惑,但也隻能目送對方離開,吭都不敢吭一聲。

  其實江伶韻比誰都更想殺死男子,隻是從小家父就教導她生命的可貴,還告知她,有些人隻是聽命與人,或者出於無奈才會去殺人,所以對於這部分人,盡可不輕易殺之。

  而且,雲國一向能避戰則不戰,君王固然是好君王,可惜也正因為如此,最終讓雲國走向了滅亡。

  雖這麽說,江伶韻心中還是抱有想讓對方死的想法,她僥幸的認為,男子受了重的傷,想要活著走出這片竹林是十分困難的。

  然而……

  等江伶韻走遠後,躺在地上的男子運行著功法,隻見沒一會,一道紅光從他指尖射向高空,接著紅光在空中原地打轉著……

  江伶韻萬萬沒想到,這次僥幸放過此男子,今後不僅僅隻是給她帶來了災難。

  ……

  “啪!”回到竹屋,江伶韻一掌拍向麵前的竹桌。

  在外頭翻滾玩耍的嚕嚕聽到聲響,當即就屁顛屁顛的跑進了屋內。

  當看到折成兩半的竹桌和悶悶不樂的江伶韻後,嚕嚕疑惑的抓了抓連臉頰問道:“媽……媽媽,你你……怎怎麽了?”

  江伶韻見是嚕嚕進來,二話沒說就轉身走進房內,把門扣上。

  “媽……媽……你……你不開……開心嗎?”

  嚕嚕從未見過江伶韻如此奇怪,很是擔心,於是走到門前詢問。

  見江伶韻一直閉門不語,嚕嚕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一直連連道歉,直到累了才趴在門前等待。

  此時江伶韻蹲靠在床沿,緊緊拽著裙角,她不禁回憶起那段不願想起的往事。

  江伶韻真實的身份,是雲國的公主,而且還是雲國君王唯一的子女。

  雲國,是位於此處幾千公裏外,西北方的一個小國,正因為是小國,雲國隻是個王國,比帝國相差甚遠,也正因為弱小,雲國早在在9年前就慘遭衛國所滅。

  因為雲國是一個民族組成的國度,所以當時為防止報複,衛國攻進城內時連平民都沒放過。

  當時的君王見雲國即將被滅國,便讓老者帶著剛滿8歲江伶韻逃離雲國,自己則留下與國家與人平民共存亡!

  老者自然就是木爺爺,他是雲國最強的修煉者,理應保國護君,哪能棄國離去,所以他不答應。

  直到君王朝他下跪後,老者才縱然明白對方的用意。

  雲國是完了……但他起碼還能保全身旁的小不點,說不定有朝一日能報滅國之仇!

  想通了,老者不再耽擱,一路帶著江伶韻逃竄,開始還算順利,直到遇到衛國的某一位強者……

  好在老者實力也很強,他與衛國強者打得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湊。

  這時,衛國強者盯上了躲在不遠處瑟瑟發抖的江伶韻,心中也打起了壞主意。

  於是他繞過老者,衝向江伶韻!

  最終為了保全江伶韻,老者也陷入了困境,好在用了險招將衛國強者擊退,不過自己也被對方的高級功法擊中,頓時劇毒蔓延五髒六腑。

  老者連忙用修為壓製住體內的劇毒,緊接著抱起江伶韻就往城外逃去……

  老者始終還是將江伶韻帶離了雲國,但也身受劇毒,之後每一天都在苦苦支撐,直到與世長辭。

  其實當初,衛國滅雲國最重要的目的是雲國的寶藏,也就是雲之脈。

  雲之脈說是寶藏,實則是一個墓地,此處安葬著雲國曆代的君王!

  每一次有新的君王下葬,都會帶著大量的財寶下葬與雲之脈,正因為都葬在一起,久而久之,財寶就積累成堆,宛如金山!

  當然,除了數不盡的金銀財寶,還有許多君王身前所喜愛的‘收藏品’,其中不乏有功法、丹藥、法寶等有助於修為和增長實力的寶貝。

  最讓人心動的是,傳說有一件曠世珍寶隨著雲國第一代君王的逝世,也一同葬入了雲之脈,但至於是什麽珍寶,就不得而知了。

  隻是有傳言此珍寶殺傷力極大,當年首代君王擔心此寶將來會禍害到本國,於是在死後要求帶其珍寶一同下葬。

  衛國渴望想知道雲之脈的所在地,隻可惜,除了當代君王,就沒人知道雲之脈的下落。

  因為,運送君王屍體和陪葬品到雲之脈的隻有一個人!

  這個人必須修為極高,且無任何家人,還要深受君王信任,就好比老者和江伶韻的父親,一旦運送安葬完畢,此人必須自我了斷,一同入葬……

  這也就是為什麽,木爺爺無妻無子。

  當初江伶韻的父親,到死都沒說出雲之脈的下落,他讓老者帶江伶韻離開,一是不想看到女兒白白死去,二是怕衛國以女兒做要挾,讓他供出雲之脈所在之處。

  可最後,還是讓衛國知曉了公主逃走的消息,同時衛國也懷疑對方有寶藏的線索。

  最終,衛國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雲國公主身上。

  為此,衛國還特別成立了一個特殊組織,足足尋了江伶韻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