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夜闖山寨
作者:
圊悠 更新:2020-09-07 14:19 字數:3337
小山匪故意將陸離引進埋伏,四周湧出的人將他團團圍住,顧不得與之周旋,不費吹灰之力,陸離已將山寨土匪殺了大半,那小山匪知道此人絕不簡單,也不敢再耍花招,帶著他來到寨內,膽怯指著不遠處的小屋,“帶回來的姑娘都被關在那裏。”
陸離推門而入,掃視一圈,瑟瑟發抖,抱在一起的姑娘們,提起小山匪領子,“她不在這,還有沒有其他關押的屋子?”
小山匪搖著頭,“沒有了,真沒有了。”
見他不像山匪,她們小聲補充道:“公子,方才有個姑娘被一個長滿胡子的大漢帶走了。”
“門外的山匪已死,你們現在都可以回家去。”陸離砍斷綁著她們的腳鏈,不敢再耽誤半刻。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姑娘們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謝恩。
“我勸你還是別進去了,那是我們的大當家,斧子玩的可是出神入化,就是天上的神仙來了都得怕幾分,再說這人都被送進去快一時辰,估計這會你我都懂,就不用我細說了吧。”
小山匪死死擋住門口,陸離抬腿踹向他胸口,連帶著屋門被撞破,他當場脖子一歪,沒了氣息。
那大當家衣衫不整掃過門口站著的人,不慌不忙用銅鏡照著自己被抓花的臉,“看來你是她相好?你單槍匹馬能闖進我山寨也算個英雄,我還挺欣賞你,說不定能把人還給你,不過兄弟你來晚一步,她死了。”
掃過床幔下露出半截手臂,手腕處深之見骨的傷口正滴著鮮血
陸離身體微微前傾,眼前猛然一黑,差點倒了下去,胸膛劇烈的起伏,肩膀不停地抖動,眼神中夾雜著憤怒和悲傷,他慢慢走向床榻,微涼的指尖掀起床幔
眼前人分心,正是好機會,大當家掄起巨斧向他砍去,陸離覆手之際,巨斧已在自己手中,一聲慘叫後,大當家腦門正中一把巨斧,緩緩倒了下去。
床幔落下,陸離命其餘的山匪將那女子安葬後,索性便屠了整個山寨。
阿冉拉住喝得酩酊大醉的洛瑤,“你喝了那麽多酒,這樣回去,我們怎麽能放心?”
“今日亦樂滿月,多喝些因為我開心嘛,回去還是要回去,明日陸離萬一來尋我,看不見我,他會傷心的,我走了。”
擎翼跟在她身後,遠遠地護送到竹林,看到門口的陸離,露出壞笑一路跑走。
陸離整夜坐在門口等著她回來,雖然山寨那女子不是她,但深更半夜她又能跑到哪去?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晃晃悠悠出現在眼前。
我絕對是在做夢,所以才能看到他,我摸摸他的頭走進屋,“你怎麽還跑到我夢裏來了?”
我為她提心吊膽,她倒好,竟跑去喝酒,陸離紅著眼眶,站起身轉過她的肩膀質問道:“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剛剛我以為那山寨死的是你!”
說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在我的夢裏,還能輪的到你凶我?我用手推開他的臉,一頭栽倒在床上,“你才死了呢,別吵我,我要睡覺了。”
陸離拽起躺著的洛瑤,“起來,我問你為何要喝酒?”
“因為亦樂滿月,白乎乎,胖嘟嘟,多可愛,我開心自然就多喝了兩杯。”說著我還止不住打了幾個酒嗝,用手鋝了鋝胸口順順氣,困意來襲,我閉上眼睛。
滿月酒?陸離瞪大了眼珠,手指捏住她下巴抬起來,“亦樂是何人?你有孩子了?”
無心在意他問了些什麽,不過就是場夢,我敷衍地點點頭。
“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既然你都有孩子了,為何還說喜歡我?”
喜歡?聽到這個詞,我睜開眼來了些精神,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梁,衝他嘿嘿一笑,“亦樂是阿冉的孩子,陸離,我喜歡你賊喜歡”
陸離拔開她的手,“罷了,等明日你酒醒了再說。”
我搖搖頭,跪在床上,抓住他的衣袖,“你別走,我都好幾日沒見你,就連那糖人都化的認不出你模樣,而且我還要與你”
見她低著頭,伏在膝蓋上沒了聲,好像是睡著了,陸離坐在床邊推了推她的腦袋,“你方才要說什麽?”
嗯?說什麽呢?我撓撓脖子,吧嗒吧嗒嘴巴,完全忘記自己想說什麽,抬眼間,目光直直落在他俊秀雅致的眉眼上,眼底寫滿了繾綣溫柔。
現在想起來了!我摟住他的脖子向後倒去,握住他的手,緊緊扣住,“與你兒女雙全。”
“給我下去!”她的鼻尖蹭過自己的臉頰時,心跟著狂跳不止,在她靠的更近前,陸離連忙扭過頭避開,倏然間,她軟弱雙唇便落在自己的脖頸。
陸離動動手指,使出仙術後,洛瑤便歪頭倒向一旁,他長舒口氣,自語道:“日後絕不能再讓她飲酒。”
可當自己側頭看著她時,陸離情不自禁湊得近了些,貼上她的額頭,溫柔地回道:“我也喜歡你。”
替她蓋好被子,陸離將淩亂的屋內收拾了一遍,才趴在桌上小憩。
小白龍
聽到耳旁的聲音,陸離有幾分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嗎?她為何會知道我是白龍?望著床榻上的她,睡姿奇葩,整個身子橫了過來,頭搭在床邊倒吊著,頭發散落,若不是自己醒著,怕是第一眼真能被她嚇到。
陸離挪了挪她的身子,直到恢複正常睡姿,自己倚靠在床邊閉眼休息。
“早。”我看見眼前的人,微微一笑,翻過身去。
不對!昨天晚上的夢不會到現在都沒醒!我一股腦翻起身,雙手擋在胸前,“你怎麽來那麽早?而且還趁我沒睡醒就到屋裏了?居心何在?”
“起來,吃飯。”
桌上擺好了粥和小菜,我被香味吸引,翻下床坐在椅子上,手裏已經拿起筷子。
“漱口,洗臉去!”
“洗就洗,凶什麽凶。”我朝他吐吐舌頭,洗漱好又坐回桌前,抬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
“陸離,你昨晚是不是去喝花酒了?然後怕我發現才一大早就來這裏?”
“為何會如此問?”
看他麵不改色,雲淡風輕的模樣,令我更加確定他很可疑,本想拍桌而起,與他拚個你死我活。
可擎翼告訴我,男人偶爾去放鬆很正常,不能管的太嚴,更何況他還沒說過喜歡我,那怎麽能管得了他。
絕不能一開始就把他嚇跑,我翹起腿抖了抖,給他分析道:“陸離,下次你得偽裝好些,實在不行就塗點粉遮一遮,你瞧那脖子上的吻痕,我很難不發現,你想去花樓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注意自己言行,要不下次帶我一起去,我們互相有個照應,豈不是挺好?”
“那你覺得給我留下這個吻痕的女子如何?”
我都裝作如此大度了,這已經是我的極限,可他還好意思讓我評價那個女子?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翻他一記白眼,“不如何!一看就是那種極其輕浮,沒臉沒皮的女子,你說吧,是不是她強迫你的,用不用我幫你報仇?”
“的確是她強迫於我,報仇就不必了,但你形容的很好,看來你很了解自己。”
“那是自然,我肯定了解”
自己?難道是我昨夜醉了酒,對他圖謀不軌?
——我還要與你兒女雙全呢。
這句話不停在耳邊縈繞,斷斷續續回想起些許片段,我撐頭擋住臉,不敢多看他一眼。
“怎麽?想起來了?”
“那個我不是沒有經驗嘛,下次注意!”機智的我給他演了一遍那日回放,看他怎麽說。
陸離想起昨夜她扣住自己手指的情形,冷哼一聲,“我看你經驗很是豐富,動作嫻熟,語言輕佻,莫非是與誰實踐過?”
嗬!他怎麽連自己的醋都吃?更何況這些我還都是跟他學的呢!
我諂媚一笑,搭上他的手背,學著平日擎翼向阿冉做保證的語氣回道:“人家隻饞你身子!”
陸離被嘴裏的飯嗆到,止不住咳嗽,還不忘在屋內找著那根樹枝。
我撲在他腳邊,抱著他的腿,“不是!不是!你別打我,陸離,你聽我解釋!這個饞就是指”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圓其說!”
想了片刻,都不知該如何解釋,幹脆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還能指什麽?我本來就喜歡你,第一日不就告訴過你?你倒好動不動就不來,留我一個人在竹林,我當然饞你身子,那也隻不過是想時常見到你而已,你若不喜歡我,還不如直接說好了,我也能死了那心。”
“你說的當真隻是這個意思?”
“不然你還以為能是什麽?”沒想到他還是那麽好騙。
陸離蹲下身子望著她,“除我之外,可曾對旁的男子說過此話?”
“這個我發誓沒有,你放心,我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女子,既然昨晚我與你有了肌膚之親,那肯定會嫁你,你這就回家準備準備,擇日迎我拜堂。”
“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麽?”
我爬起身推著他出了門,“不明白你就回去想想,明日再來,從現在起我閉門思過,對昨晚自己所犯下的罪惡之行深深檢討。”
好端端被推出屋的陸離一頭霧水,心想她許是害羞緣故,那總得給她一個台階。
“念你態度誠懇,便不與你計較,你好好反省,我明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