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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後麵的都跟上。”

  訓練場上傳來教官喊聲，燕文川入校兩個多月，每天重複的訓練，有些膩歪。

  射擊場上，看著手中的勃朗寧手槍，燕文川熟練的壓滿子彈，子彈上膛，看準靶心。

  啪啪啪...

  “嘖嘖嘖...好槍法，一槍沒中，簡直是浪費黨國的子彈，滾一邊去，”教官嚴厲的說道。

  哈哈哈...

  哄笑聲中就知道燕文川此時多尷尬了。

  “是！”燕文川低頭紅臉，快速閃到一邊。

  “嘿嘿嘿！我說老二啊！你是怎麽把槍法練的如此精準，教教兄弟們，啊！”

  “滾蛋！”燕文川惱怒罵道。

  旁邊的三班同學，都是捂著嘴巴，雙肩不停的慫動。

  “老二害什麽羞啊！大家都是同學，彼此之間還是很了解的，不要發火嘛！哈哈哈...”

  燕文川非常鬱悶，不知為什麽，對槍械類武器他就是掌握不了。按照他的身手不應該啊！跟在國外情況差不多。

  暈槍！不應該啊！

  也許跟自己從小練習飛...有關係吧！

  難道是上天覺得我掌握的技能太多，不允許我在繼續優秀下去。

  這也難怪，要怪隻能怪自己，太過優秀，天嫉英才啊！燕文川內心痛苦並無恥的呐喊著。

  “哼哼！老三，一會我就讓你知道，花是什麽顏色！”燕文川恨恨的說道。

  “別呀！我開玩笑的，你至於嗎？”王學章有些緊張的喊到。

  他可是知道，別看燕文川槍法費的沒法看。可是搏擊上沒人幹過他，這混蛋像是戰神附體，一隻手打的自己滿地跑。

  搏擊場上...

  啊！...啊。

  不時傳來慘叫聲，王學章的兩隻眼睛，跟熊貓一樣，被淒厲的揉搓著。

  ............

  303宿舍。

  “我說老二，你也太狠了吧！不就開了幾句玩笑嘛，你至於往死裏捶我嗎？”王學章哼哼著說道。

  “哈哈...我這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你早去邙山報道了，知足吧。”燕文川大大咧咧的說道。

  “哼！等老大回來，讓他收拾你，看你怕不怕。”

  303宿舍住著哥仨，老大黃文鋒，天津人，老二燕文川，老三王學章，北平人。

  “行了，你在這休息吧！我去資料室了，”燕文川說完快速離開，沒搭理身後的喊聲。

  學校課程很有規律，上午槍械搏擊，下午軍事理論等其他科目。

  兩個月的時間，燕文川像吸水海綿，通過書籍了解一切他想知道知識。

  “燕文川，劉主任讓你晚上去他那吃飯，有事交代。”

  燕文川抬起頭看見，劉統勳身邊的警衛員，點頭答應。

  下課以後，一身便裝的燕文川出門，向著離學校不是很遠的軍官家屬樓而去。

  .........

  “做吧！”

  “是，主任！”

  看著經過兩月的訓練，身上明顯多出來的軍人習氣，劉統勳還是很滿意的。

  “在家裏，就不要叫主任了，顯得生分，叫老師吧！”劉統勳語氣親切的說道。

  “是，老師！”

  入座後，眼睛不僅打量著坐在對麵，一身西裝，外形消瘦，卻顯得很幹練，眼神像是有毒，瞅你一眼，讓你渾身不自在，“這誰啊？”燕文川心裏不僅想到。

  劉統勳看在眼裏，語氣委婉的說道:“文川，我給你介紹，這是我本家兄弟，劉世榮、軍事情報處行動科副科長。”

  “他還還兼著行動組的組長，少校軍銜，手底下幾百號人，以後你們要多親近。”

  燕文川一聽是隸屬軍事委員會的情報處，內心還是有些悸動。

  根據他這段時間了解，這個情報處可是不簡單，紀律嚴明，家規森嚴，就是不怎麽幹淨。

  人員配備上可都是各地精英，不說文武雙全，卻是都有看家吃飯的本事。

  各地軍校，包括自己的陸軍學院畢業後，都有機會進入這個部門。

  “劉師兄，初次見麵，以後還請多多關照，”燕文川起身說道。

  “好說，好說！”

  “聽說文川是從國外回來的，有學曆，伸手高超，是難得的人才，今日你我能夠相見，日後自然要多親近一些。”劉世榮客氣的說道。

  “哈哈哈！行了，我們邊吃邊聊，你們以後有時間交流。”劉統勳笑著說道。

  餐桌上，推杯換盞。

  “世榮最近忙什麽呢？”

  “兄長，最近處裏忙著抓日偽間諜，情報處那邊主要還是針對共黨。”

  “從眼下的局勢來看，消滅共黨指日可待。我們行動處把精力轉移到對付小鬼子身上。”

  “忙的不可開交，隻是這些小鬼子，太精明，天天撒網搜尋，這幫鬼子像是不在南京城一樣，無跡可尋，”劉世榮無奈的說道。

  “恩，從形式上看，小鬼子亡我之心不死，這麽多間諜潛入國府重地，其心昭然若揭，是該注意一下。”

  “今天叫你來，也是跟你商量一下，等文川畢業，想把他安排你們那鍛煉一下，你覺得怎麽樣？”劉統勳問道。

  “這...兄長你是知道的，處座要求嚴格，生進死出，而且我們這些人都活在陰暗處，其他部門對我們的人也不待見。”

  “文川畢竟年輕，對國內人情往來有所欠缺。有些上不了台麵的事，能把一個純粹的人，變得離惡魔越來越近。”

  “我是擔心，一但進去了，出不出的來還好說，關鍵可是要把他給毀了，到時候就後悔晚矣，”劉世榮低聲說道。

  文川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自己在心裏想著，沒敢出口。

  “你說的也對，從目前的形式來看，做一個都喜歡的好人不難，可是未來吃人的環境下，就怕好人難做。”

  “我也是未雨綢繆，不得已而為之，至於善惡存於心，周圍環境有所影響是小，能否守住自己的本心，那就看他自己了，”說到這看了一眼燕文川。

  燕文川也是心底一緊，是啊！我將來會變成一個怎樣的人呢。

  “既然如此，等過段時間我安排一下，關鍵是處座那...”劉世榮小聲道。

  “這個你放心，以前也不是沒有先例，我會找人跟他打招呼的，畢竟在你們那空間也是有限，將來成就也不會太大，”劉統勳說道。

  ............

  回軍校的路上...

  燕文川內心不斷地思考，今天晚宴了解很多以前不懂地方。

  對於接下來的路，也是無法掌控了，這本跟他交代的局勢不一樣，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騙自己。

  一時之間他有些淩亂了。

  303宿舍。

  “老二想什麽呢？剛才去哪了一身酒氣，也不喊我跟老三，”宿舍老大嚴學名道。

  “哦，幾個老家人找我尋條路，我應酬了一下，”劉統勳告訴過燕文川，不許向外人說他們之間有關係。

  “老二，說實話將來畢業你打算去哪，”王學章舔著臉問道。

  “嗬，怎麽你有門路？”

  “那是！家裏都給我安排好了，回北平政府工作，讓我不要考慮上戰場的事。”

  “呸！那你來軍校幹嘛！無恥，仗著家裏有人，敢插手軍隊的事，小心把你槍斃了事。”嚴學名滿嘴酸味的嚇道。

  誰願意上戰場當炮灰啊！

  燕文川沒搭理爭吵的兩人，倒頭便睡，這一睡......

  ........

  1937年，3月。

  南京！

  中國陸軍軍官學院。

  校場上縱橫交錯。一排排充滿朝氣的年輕士兵，就在今天迎來他們即將畢業的日子。

  燕文川跟隨這批學員提前畢業，接近兩年的相處，對這裏很是不舍。

  兩個小時的演講、安排，每個學員都知道自己將來去處。

  303宿舍。

  三兄弟依依不舍，老大去了十九軍，老三找關係安排回北平政府，至於燕文川掛靠在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七軍。

  “老二，都要分手了，把你藏了兩年的床頭盒子，打開讓我看看吧！”王學章期盼的說道。

  嚴學名一臉期盼，三兄弟從開始相處，就好奇摟在燕文川懷裏的小盒子，裏麵到底放著什麽寶貝。

  “你們就那麽想知道？”

  “是啊，是啊，我好奇心重，這件事壓在我心底一年多了，”王學章趕緊說道。

  看著兩個即將分別的同學，從床上拿過一個小方盒。

  輕輕擦拭，小鎖打開，從微微掀開的細縫中，發出有些金晃晃刺眼的亮光。

  看著靜靜躺在盒子裏麵，依次排列的六把純金打造的小飛刀。

  兩個人長大了嘴巴，“這...”

  “這是...刀子！”

  “敗家玩意！居然用金子打造小刀，老二你是不是蛋疼啊！”王學章怒其不爭的嘶吼著。

  嚴學名也是用幽怨的眼神望向燕文川。

  “哈哈哈！何必呢！不至於，這可是我從小練習武器。”

  “跟你們說吧，槍，其實我並不在行，我真正厲害的是‘飛刀’，”燕文川有些得意的笑道。

  兩個人，用有些便秘的眼神看著燕文川。

  “飛刀！”

  “你算了吧！到今天為止你的槍法，勉強能看了，這屆畢業的同學，你的槍械類可是倒數第一，”王學章鄙夷的說道。

  燕文川臉色一紅，這也沒辦法，他與槍無緣。

  “老二不要光說不練，呢，門後圖畫上麵的女子，就打她左眼吧！”嚴學名說道。

  “那好，即將離別，是時候展示一下實力了，”燕文川自信的話語，敲擊他們的臉上。

  右手快速閃過，一片柳葉飛刀，出現在燕文川的手掌，兩指輕顫，身體前傾，用力甩出。

  啪...

  飛刀入木三分，從一隻眼睛穿過，隻不過不是左眼，是右眼。

  兩個人看了一眼，還在那擺造型的燕文川。彼此對視一眼，隻不過眼神中壓抑不住的......

  “厲害啊！老二，厲害，好好練，千萬不要丟了這門手藝。”

  “我們兩個先走了，以後多聯係，”說完兩個人快速出了門口。

  不一會。

  樓下傳來一陣瘋狂大笑，像兩隻瘋狗。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以後讓小鬼子聞風喪膽的“修羅刀”。就在他們嘲諷中漸漸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