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時，征明還在批改奏章。.整個書房燈火輝煌。不過征明身邊卻一個人都沒有。

  “這麽先生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吧。我還有幾個奏章就弄完了。”征明在批閱奏章時，感覺到有人潛進屋來。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房梁上麵下來。靜靜地站在那裏，沒說一句話。

  “好了，先生。有話請講吧”征明將最後一份奏章批改後，放在桌子上。

  “秦皇暴政，吾前來要去汝之性命”那黑衣人，拔出寶劍，指著征明。

  “不知閣下是哪家學派的。”

  “吾乃墨家。”

  “兼愛非攻”

  “是的，”

  “哈哈，先生既來殺我，為何不動手。”

  “我是來找你殺你的，但不是偷偷摸摸的刺殺，而是光明正大的單挑。來吧，拔出你的寶劍，與我一戰。”

  “哈哈，朕要是不呢。”

  “那今日為了秦國百姓，我也隻有得罪了。”說罷一劍刺來。

  征明也不躲閃。就看著寶劍到了眼前。

  “你為何不躲。”

  “朕為何要躲？”

  “你不怕死？”

  “不怕，朕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

  “你亂殺無辜，在渭水河畔斬殺一百餘人。天下人皆看見了。還死的不明不白。”

  “那你說說，朕何錯之有。”

  “你亂殺無辜。”

  “他們參與鬥毆，至多人死亡。難道不該殺？被他們打死的人，難道該死。”

  “這，那你也不能殺如此之多人。”

  “國家法律在於令行禁止。而且關於鬥毆的法律是早就頒布的，百姓人人清楚。既已經知道這違法，卻還去做。難道不該殺。”

  “這”那人劍已經緩緩放下。

  “算了，你也拿不定主意的。帶朕去見見你們的首領。”

  “你想見巨子？”

  “巨子？是的。”征明沒有聽過巨子這個稱謂。有點猶豫。

  “好，跟我走。”黑衣人轉身要走，卻見黑暗處走出兩人。

  “我們也去。”

  “你倆別鬧了，去見個巨子，解釋清楚就可以了。去的人多了，反而讓別人覺得我們心虛。”

  “不行，老大去哪我們就去哪。”龍魂鳳血堅定的說道。

  “先生，請帶上我的兄妹吧。”征明行了一禮。

  “好，跟我走。”黑衣人已經驚出一身冷汗，這兩個人在那多久了，自己居然一點感覺沒有。剛才幸虧沒有動手，否則可能今晚身死道消的就是自己了。

  黑衣人帶著征明出了皇城。一路向一處深山行來，征明能感覺到，墨家來的絕不止這一個黑衣人。有很多人還在暗中。

  行了三日，來到深山中的一處洞口。洞口被茂密的樹藤遮住，如果不是有人帶路。一般人很難找到。

  四人進入洞中。四周伸手不見五指。隻見那黑衣人不知在什麽地方一弄，頓時一處石牆大開，裏麵透出光亮。

  穿過大門，裏麵一副鳥語花香。又是另一番天地。大門在一道瀑布後麵，延著走廊看去，是一座與大自然渾然天成得建築，整個建築搭建在峭壁之上。

  黑衣人帶著征明來到一處廣場。早有一老者坐在那閉目養神。

  “巨子，秦皇請見。”

  “快請坐”老者睜開眼睛看著征明，伸手指著身邊的空位。

  “征明拜見前輩。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征明向老者行了一禮。

  “快坐吧，你叫我巨子就可以了。我本來的名字早已忘卻。”

  “哈哈，好。忘得好。能將自己放下的人，才是大家”

  “秦皇過獎了，”

  “如果前輩不嫌棄，喚我一聲征明即可”

  “好，看樣子孟子喜歡你是有道理的。好學，又知書達理，還有膽識。不錯不錯。”

  “前輩過獎了，我們之間也許有許多誤會，所以征明特來澄清。”

  “好，那你說來我聽聽。”

  “前輩，征明自幼時邊看著我父親，為了秦國富強而拚命。奈何天意弄人，他無力回天。等朕登基以來，鏟除奸逆，匡扶朝綱。這時才發現，秦國是有多不受人待見。所以奮發圖強，在衛鞅等人的協助下，變法。為的是使秦國富強，為的是讓天下人看得起秦國。可是變法一始，沒招誰沒惹誰。天下十一國聯合攻之。秦國死傷無數，屍橫遍野。連國都都差點被攻下來。在那為難之時，朕深知變法無錯。朕也願意為秦國流幹自己的鮮血。為難過後，秦國人民因新法剛過上安穩日子，就發生了如此大規模的群毆事件。至五十多人當場死亡，一百多人受重傷。如果我秦國不依秦律處置，那國法何在？大秦誓死要變得法何在？”

  “嗯，這我理解。但法不責眾。懲戒一二就可以。罔殺一百多人，已是有失天道了。”

  “朕也不想這樣，但法已經頒布，豈容擅自更改。一旦未此事更改了。那麽日後法律不是可以一變再變。那法又有何意義。那那些遵紀守法的人受到侵害，國家又怎麽能拿出東西保護他。人數並不能代表違法就不受到懲罰。如果法不責眾，那人人結伴就可以燒殺搶掠，就可以無惡不作？”

  “嗯，這些人是有錯在先，但他們也已經付出了代價。何必要連坐其他人呢。”

  “連坐本身是遏製犯罪的手段。秦人重義，很多人犯罪後，家族和朋友都會替其隱瞞。隻有有了連坐後，人人都會為自己，也為他人著想，不去犯罪。您看這次鬥毆的案子，其中有很多次機會是可以避免的。第一次機會是他們去找劉家村理論的時候，那時候如果劉家村的村民勸說了村長。這次事件就不會發生了。第二次機會是去找普法官的時候，如果李家村的村名覺得這個普法官有錯，可以直接報給縣長。而不是去地裏找事。這又可以避免一回。第三次，李家村的人關了水閘，而劉家村的人開始理論的時候，如果旁邊的人拉一把，根本打不起架來。更不可能出事。第四次，架已經打起來了，李家村的人跑回去不是報官，而是拉了一群人械鬥。如果有人製止，那麽怎麽可能死更多的人。第五次，李家村的人來到劉家村，劉家村的人也可以選擇報官。可是他們選擇是以暴製暴。第六次，劉家村村長醒來後，沒有派人報官。而是自己去調停，結果錯點燃了怒火。至自己重傷，雙方也再無和好的可能。機台機會全部因為這些人不遵守法律而錯過。如果我們事後再不明正法典，我們該怎麽像那些死難者交待？”征明一氣嗬成，看著巨子。後者眼睛微閉，似在思考著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