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憋屈的雍正
作者:儂歲好      更新:2020-08-10 12:12      字數:2278
  昨夜是中秋夜,弘時趁著此時與袁貴人相會的確不難。

  然而雍正不會是這等偏聽偏信之人,尤其是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除非親眼所見,或者看到的人是雍正信任之人。

  何況聽雍正話裏的意思,弘時隻是與袁貴人站在一處,不一定就說明二人有染啊,至於如此激動嗎?

  “或許他們隻是偶然遇到了,並不能說明什麽。”尼楚賀實事求是。

  雍正麵色一僵,眸中怒火霎時猶如實質,頓了片刻,才咬牙切齒迸出一句話,“並非如此,他們……他們還抱在一起!簡直丟人現眼!”

  話落,又是一隻粉彩茶盞遭了殃。

  尼楚賀倒吸了口氣,那就沒跑了。

  這弘時果真如此大膽。

  不過她更好奇是誰看到的,“不知是誰看到的?可信嗎?”

  雍正深信不疑,連連冷笑,“是粘杆侍衛親眼所見。”

  哦,那就是真的了。

  粘杆侍衛可是專門為雍正服務的,不會偏向任何人,也不會胡捏亂造欺瞞皇帝。

  這就不存在陷害什麽的了。

  何況以弘時平時的行事,想來也沒人會陷害他,壓根用不著人陷害。

  尼楚賀歎了口氣,不禁同情起懋妃宋氏,懋妃這是造了什麽孽啊?養了這麽個兒子,專門惹禍。

  “這個孽障,偏偏是袁氏,朕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尼楚賀心裏一動,“什麽叫偏偏是袁氏?”

  袁氏有何不同?

  怎麽聽他的意思正因為是袁氏才更生氣?

  雍正沉默片刻,冷哼了聲,“他是魔障了,此次朕斷不會輕饒了他!”

  “袁貴人怎樣了?”發生此等事,袁貴人隻怕難逃一死。

  可惜了,袁貴人還有個女兒,雖然有懋妃養著,但有這樣一個生母,隻怕這個女兒也要遭雍正不待見了。

  這個袁貴人還真是夠糊塗的,做什麽不好,偏偏和皇子鬧私情。

  雍正滿目陰鷙,“朕已經著人賜死!”

  尼楚賀並不意外。

  哪個皇帝都忍不了被戴綠帽子。

  雖然弘時與袁貴人未必發生了什麽實質性的關係,但隻抱在一起這一條就足夠袁貴人一死了。

  ……

  弘晏來請安時不由憤憤,“兒子聽到有人議論,說什麽袁貴人與額娘有幾分相像,簡直胡說八道,那樣一個醜八怪怎能與額娘相提並論?”

  弘昀皺著眉,若有所思,“三哥此番所為,怕是有意針對額娘,也或許是……針對兒臣,這才拿額娘泄恨,都是兒子連累了額娘。”

  聽了兩個兒子的話,尼楚賀才恍然。

  弘時這是眼見不招雍正喜愛,爭儲無望,不敢對純郡王和五阿哥如何,便想著法兒地羞辱弘昀和弘晏。

  正是因為傳言袁貴人與她有幾分相似,弘時便想了這個法子,否則弘時怎會挑中了袁貴人?

  還真是有夠惡劣的。

  雖然袁貴人與她無關,但外麵的人還不知會怎麽議論呢,終究是於她的名聲有損。

  尼楚賀自認從未招惹過弘時,弘時卻因嫉恨弘昀和弘晏,遷怒到她身上。

  這一盆汙水真是令尼楚賀又惱又恨又憋屈。

  尼楚賀惡劣地想,弘時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甚至她都覺得太便宜他了。

  當晚,懋妃和安嬪求見。

  一個是弘時的養母,一個是弘時的生母,所為何來不言而喻。

  尼楚賀雖然未曾遷怒懋妃,甚至覺得她無辜,但也無意聽她為弘時求情辯解。

  至於安嬪,她就更不想見了。

  聽說懋妃和安嬪在外麵等了兩個時辰,眼見無望,這才回去。

  次日,安嬪雲氏被降為貴人。

  雍正還真是氣的不輕,安嬪從未撫養過弘時,卻因占著生母的身份被遷怒。

  或許是看在懋妃跟他最早,又素來本分,雍正還是講一些情分的,故而未曾遷怒懋妃。

  也算是保住了懋妃的麵子。

  懋妃為弘時做的夠多了,對待親生兒子也不過如此,聰明些的話就該到此為止。

  雍正雷厲風行地處置了幾個說尼楚賀閑話的人。

  接下來未再傳出對她不利的流言。

  雖然依舊讓人膈應,但事已至此,隻能等著事情過去。

  時間一久,所有人便會忘了此事。

  似是擔心她心情不好,雍正一連半個月都歇在她宮裏。

  雖然大多時候都是蓋著被子純睡覺。

  也就是說,雍正素了半個月。

  誰讓尼楚賀固執呢?

  說不讓碰就不讓碰,隻偶爾為了安慰一下他,補償一次委屈巴巴的雍正大爺。

  好不容易滿足一回,雍正歎氣,“珍兒,你何時才能放下成見?朕說過不會介意,你當真以為朕是那等喜新厭舊之人不成?”

  尼楚賀忙寬慰他,“皇上自然不是,隻是臣妾與那些年輕嬪妃終究不同,皇上難免有些不舒服,臣妾也是為皇上著想。”

  都這麽大年紀了,有必要如此執著嗎?又不是缺女人了,哼。

  雍正臉色漆黑,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聽夠了,說到底還是在意其他嬪妃。

  要他如何說珍兒才能明白?

  怎能因為一點胡思亂想如此胡鬧?

  生氣她小心眼,又不知如何勸說她,雍正萬分憋屈。

  ……

  次日早朝過後,雍正與大臣在圓明園殿談論西北戰事的後續事宜。

  談完後,大臣們一個個告退,雍正獨留了怡親王允祥。

  雍正提出和允祥下棋。

  允祥心裏漸漸升起疑惑。

  皇兄怎會有心思下棋?而且皇兄似乎有些神思不屬,發生何事了?

  莫非還是因著三阿哥?

  唉,這三阿哥還真是胡鬧,怎能做出這樣的事?

  此事他不好說,免得戳皇兄傷口,更不知從何安慰,便緘默不言。

  雍正垂眸盯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漫不經心般地說,“允祥,朕聽聞你和兆佳氏多年來伉儷情深,相敬如賓,可有生過嫌隙?”

  允祥:???

  皇兄怎會問如此奇怪的問題?

  允祥斟酌著言辭,“福晉賢惠溫柔,善解人意,臣弟自然沒有與她生嫌隙的道理。”

  雖說偶爾……咳,妻子會給他買臭豆腐,但這等事就不必與皇兄說了。

  免得他失了麵子。

  “皇兄可是與皇嫂有何矛盾?”允祥猜測,又不解,“皇嫂一向端莊明理,應該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