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沃芙身世

  明鳶被載湉抱進了南院的寢宮，榮壽、瑾嬪跟著皇帝去查看明鳶的情況，這裏隻剩下了慈禧太後和皇後。二人回了樂壽堂。

  皇後心不在焉的，適才載湉那般焦急的目光，她從未見過。慈禧太後瞧著她：“皇帝那樣擔心珍嬪，你心裏不舒服了？”

  “兒臣沒有。”

  “靜芬啊，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不必在意這些，今日，皇上在前朝可有什麽動作？”

  皇後自嘲，自己終究隻是太後掌控前朝的工具罷了，隻是自己不受寵，知道的事情不多，惹得慈禧太後很不高興。

  南院寢殿，太醫來看，說明鳶是普通的氣血虛虧，沒什麽大礙。

  一旁的白沃芙很是擔心，明鳶這般小腹痛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從前隻是隱隱的痛，便覺得沒什麽，今日竟暈倒了，這怎麽可能是尋常的氣血虛虧？

  “太醫，小主子腹痛已經近一個月了？真的沒什麽大礙嗎？”白沃芙有些著急。

  這太醫捋了捋胡子：“這怕是珍嬪娘娘幼時就落下的病根，臣開個藥方，讓珍嬪娘娘調理調理身子，也就沒什麽大礙了。”

  白沃芙不再多言。

  ……

  明鳶緩緩睜開眼睛，自己已經在景仁宮了。原來是慈禧太後怕沾了病氣，連忙命轎輦將珍嬪送回了宮。

  “鳶兒醒了？”

  載湉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坐在明鳶旁邊，輕輕舀了一匙湯藥，遞到明鳶嘴邊。明鳶慌亂的轉過頭，道：“臣妾還是自己來吧。”

  載湉將藥匙放回碗中，柔聲道：“鳶兒，朕對你的心意，你還看不出來嗎？”

  明鳶低頭不語。載湉一隻大手握住明鳶疊在一起的一雙小手：“那夜之後，朕想了好久，朕喜歡鳶兒。朕與皇後、瑾嬪隻不過是給太後看的一場戲罷了。”

  明鳶抬首：“那費可兒呢？也是逢場作戲嗎？”

  “她是不同的，朕與她幼時相識”

  載湉向明鳶講了他兒時與費可兒相遇的經過，明鳶聽著，這故事怎麽這般耳熟，想起費可兒的蝴蝶玉佩，還有那天費可兒哭著問自己幼時來沒來過皇宮，想來這費可兒原來是冒充自己才得的恩寵。

  前一陣明鳶還麵無表情，這會子她就突然笑了，載湉心裏也是很沒有底氣。對於費可兒，載湉如今說不出是什麽感覺，是喜歡？厭倦？還是愧疚？

  “鳶兒笑什麽呢？”載湉試探著問。

  “皇上不是要喂臣妾吃藥嗎？”

  “好好”載湉一匙一匙地將湯藥喂入明鳶口中，兩個人四目相對，情意濃濃。

  而此時，白沃芙端著膳食，站在門口，聽著房間內二人說著情話，她鼻子便酸楚了起來。聽梨樓那日，在她第一眼見到皇上時，就愛上了他。可是她身份低微，早就沒有了清白身子，況且珍小主對她那麽好，不在意她的過去，怕她在府裏受欺負，就讓她做了陪嫁丫鬟。

  白沃芙收了淚，兩位恩人在一處，她要開心。

  小芙調整好心態，走了進去：“給皇上，小主請安，蘇嬤嬤做了些健脾胃的膳食，小主吃些吧。”

  載湉接過食盒：“你下去吧。”

  白沃芙退下後，載湉打開食盒，漫不經心的說：“那丫頭好像哭過了。”

  明鳶告訴載湉，小芙原本是青樓女子，因為不忍受辱才逃了出去，沒想到半路上又遇到狂徒，身世可憐，所以經常偷偷抹眼淚。

  幸虧是遇到了明鳶和載湉，白沃芙才過上了安慰的生活。

  明鳶感慨。載湉則輕輕捏起明鳶的下巴：“鳶兒，朕今晚可以宿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