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妹，我說你這人能不能別總想著占便宜？霍曉曉白了她一眼：“人家綿綿撿回來的野雞，是人家孩子自己個兒的東西，孩子第一次回姥姥家，心裏緊張，就想著準備點禮怎麽了？這也礙到你了是嗎，你就差這幾口吃的是嗎？你還要臉嗎？

  “不是我不要臉，二嫂，我就是覺得蘇綿拿回來的野雞本身就是我們大家夥兒的共同財產！怎麽分配，都是該我們說了算的！劉翠蘭急得臉都紅了：“她東西帶回來，不給蘇家，就往陸家給，那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典型的吃裏扒外嗎？我說的哪裏不對嗎？

  “二嫂，難道你就不想要野雞嗎？我知道你不愛把這些抬到明麵上說，咱倆私下的談話我不會告訴別人，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裝啊！

  “……你閉嘴吧！

  霍曉曉是看不起劉翠蘭這種人，咋呢？說來說去好像她還挺高大上的，好像她的想法才是全世界最正的！

  心裏沒有一點點的數嗎？

  真是腦子有病！治都治不好的那種！

  想著，霍曉曉也不留在這聽她掰扯了，腳步更快了。

  可不能和傻子說話，會被傳染！

  劉翠蘭像是察覺不到，鍥而不舍的：“二嫂，二嫂！我為什麽要閉嘴呀？我說的哪裏不對呀，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好嗎？

  霍曉曉：“……啊啊啊啊啊！

  劉翠蘭覺得在這個家裏，霍曉曉是跟她處境最像的了，一個沒了兒子，一個沒了男人，兩個人應該最有共同話題才對。

  應該同氣連枝，力往一處使。

  可現在二嫂待她不誠，明明二嫂也想要野雞吃，怎麽二嫂就不跟她說實話呢？

  霍曉曉本來脾氣就不好，早上蘇漠還起來晚了，上個學磨磨唧唧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對上劉翠蘭，沒客氣，“你學不會閉嘴？我就是不在乎那點吃的怎麽了？難道還要我和你一樣，一天到晚嘰嘰歪歪的，不是把生兒子掛嘴邊就是把讓別人生兒子掛嘴邊？！劉翠蘭，我可告訴你了，人要是不行，生一窩兒子都沒用！

  沒心眼還學人家耍心眼，霍曉曉覺得劉翠蘭無可救藥了。

  霍曉曉這麽說，劉翠蘭的眼淚一下就掉出來了：“二嫂，你怎麽能這麽紮我心？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沒生兒子可勁的欺負我？

  “……

  真的，這話霍曉曉真的接不下去了，再待在這，她能被劉翠蘭給逼出精神病！

  幾乎是用跑的，回了自家屋子，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剩下劉翠蘭，哭的聲音更大了。

  她和二嫂攤牌，二嫂卻幫著蘇綿來說她，二嫂不計較蘇綿的吃的，那她一個人更沒法計較，不計較，就沒法把野雞往娘家送了啊。

  ****

  甜水鄉的路上。

  蘇明賢帶著弟弟妹妹，三個人一起奔著村外的方向。

  趕巧夏春花出來上工，看見幾個孩子，招了招手：“明賢，綿綿，楠楠，你們仨這是幹啥啊，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