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有道是冤家路窄
作者:
月半雲遮 更新:2020-10-11 04:05 字數:2712
翌日。
林珙之事,告一段落。
雖然沒能把人料理周到,可麻煩基本上都被甩開了,至於頭疼,隻能是太子、二皇子和林若甫幾人頭疼。
費了番功夫,可就以此情況來看,範渾覺得也算湊乎了。
林若甫攝於司理理這個殺器還在,不好冒然行事,再者明明有司南伯這戶部大佬的姻親在,為何非要多個仇敵。
太子知道了林珙一事,不僅心存猜疑,更是對二皇子有了更多防備,一時半刻,隻能是暗地調查林珙一事,還要謹防兄弟。
哪怕是二皇子,行事也不能太過高調,此事未成,本就有全盤皆輸的可能,此刻跳出來,怕是不妙。
總而言之,好吧,人雖然沒死幾個,不過大多都還能讓其低調一段時間了。
範渾對此也多是滿意,省得還得拔劍殺來殺去的,日後事日後說,著急也沒個屁用。
這麽心中一想,想到今日是報道的時日,頭便大了一圈。
好麽,自己也算是走關係托門路成了個公職人員······人生啊——真特麽的意外!
環兒靜靜跟在身後,隨著範渾前往食堂。
待各就各位預備下筷子,範建猛不丁的開口了······
呃,這還讓不讓好好吃飯了?
不過,心中吐槽,明麵上隻能停下動作。
“嗯,一會你去大理寺,到時候不要太過跳脫,穩重些,雖然未正式給你品階,但也職任評事,便要有其肅穆莊重的姿態。”
範建麵容看得認真,言中也多是叮囑。
範渾手下一頓,愣怔的看著自家老爹,問道:“這評事是何職?”
“······”
範建就這麽沉默的看著範渾,一口槽······呃,雖然他並不知吐槽為何物,隻是一陣無語罷了。
範渾雖是看書不少,但對為政卻沒什麽興致,就算有所了解,也不至於所有官職都一清二楚,上品還多有了解,這品的就······也不是看不起,就是沒看罷了。
範閑多少知道一些,可此刻也不敢多言,怕是此評事與自己知道的那個有所不同。
範建看了眼範閑,暗道,這小子也不知道!
唉!
歎了一聲,解釋道:“此職與司直詳斷疑案,不過,你這初去,多是整理文卷證物,不用多慮。”
範渾張了張嘴,最後選擇了閉嘴,讓自己斷案呢······
是不是該笑,他不太清楚,但總有種莫名其妙且啼笑皆非的感覺,就好像突然讓畫家去搞科研,娘嘞,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還以為這輩子用不著上班了···
點了點頭,看範建多看了自己兩眼,然後動了筷子。
範閑瞥了眼自家兄弟,隻是想笑卻不敢笑,憋悶的很。
用過膳,大家也都散了,府中就這麽幾號人,平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用不著過多聯絡感情,範思轍幾日之間見得倒是不多,不過大家也都不好奇,畢竟除了掙錢,這孩子就沒其他想法,還挺讓人放心。
到了屋外,範閑和範若若跟著範渾,左一句右一句聊著,歸其內容,無非是自己的‘老弟’(二哥)去當個沒品階的評事到底是怎麽個套路,按理來說,評事一職,八品的官階還是有的,可沒有,到底是幾個意思就讓人懵逼了。
範閑隻是打趣範渾這當官還真小,本來區區一個八品的官,結果把八品二字給去了······還可行?
範渾不是吃癟了不懟回去的人,可此事別說範閑打趣自己,他自己都是傻傻看不明白。
官不大,不過也算不得閑職,到底背後幾個意思雖然此時看不甚清楚,不過範渾索性也不去想了,反正都是閑著,即便是每天作畫寫書,也不是成天都做,抽出個時間就行。
“行了,我先走了——”
說著,範渾也沒什麽要準備的,再者,就這麽下去,範閑估計憋笑可能會憋咯血了。
自己上個班,兄弟給笑嗝屁了,哪跟哪啊?
“哥,慢走,我等你回來。”若若笑的打了個招呼,雖然聽著一如既往的親切,可範渾聽著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想不明白什麽來由。
擺了擺手,道了一聲,便走了。
出門後仆役已經把馬牽了出來,翻身上馬,沒等走起來,視線中出現的畫麵就讓人一愣。
“——範渾!”
好喜慶的叫法······
沒啥可猜想的,這聲音,呃,葉兄又來了。
撓了撓頭,範渾覺得今個上班路上估計是有伴兒了。
看著風風火火駕馬而來的葉靈兒,範渾慵懶的招了招手,示意一下,待葉靈兒停在自己身前這才開口:“靈兒姑娘今日是······?”
範渾又特麽不是那個‘修仙’的修仙者,沒個讀心的能力,不知道的估計不問也難知道。
“哦······本來聽聞你在牛欄街被刺殺後就想過來看望你們,結果沒想到你們出城去抓司理理了,今天早些過來,你這是······”
呃,聽著葉靈兒的話,倒是沒什麽問題,就是那個‘看望’兩字,範渾聽著有些納悶,這也沒人受傷吧??
“謝過姑娘關心了。”然而,知道了來意,即是好心,便當得一謝。
看著範渾翩翩有禮的向自己一施,葉靈兒不由有些著急的想去扶起來範渾,可忘了兩人可不是站著,馬背上這麽一探,這才想起來,可回神的時候身形顯然失了平衡······
——刺啦——!
範渾聽著聲響,就這麽淡定的看著掛在身側的葉靈兒······
“若本人猜的不錯,姑娘有七品的修為吧?”
然而,一個七品的高手一急之下,竟然把握不住平衡!?你特麽肯定是逗我哦!
葉靈兒僵硬的雙腳落地,看著手中半截衣袖,頭都沒敢抬,這副囧境已然是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範渾不氣,真的不氣,隻道是自己曾今削了別人的褲子,自然也有被人削了褲子的覺悟,如今不過是半截衣袖,已然比預想的好上不少,隻是······好吧,這姑娘,幸好沒扯到褲腰······
“那,那,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臉色漲紅,葉靈兒腦子直覺得發燙,話也說不利索起來,看著範渾,呃,眼神之真誠,簡直讓人不得不信。
範渾盯著葉靈兒看了兩眼,然後下了馬,道:“嗯,知道,有話待會說,我去換衣服。”
平平淡淡的,神色泛不起絲毫波瀾,心中皆是無語,可更多,卻是陷入了迷樣的思緒——
這,特麽——是相性不合?還是這姑娘命中克我???
吃了飯剛出來就被人扯斷了袖子,莫不是下回就是扯斷了胳膊?
搖了搖頭,範渾隻覺得此時無法克說,人家來看望自己兩人,於情於理貌似都是好意,至於說這個意外······這還能說啥?
再來一次平沙落雁式把人家姑娘撂倒了不成?
於是——
範府之中,這第一天上班,剛走的人,又轉了一道回來了。
府中之人看著二公子左邊衣袖握在右手之中,別提多懵比了,這才出府,莫不是又打了誰不成!?
莫名其妙間,本來不說暴力,甚至覺得自己溫和淡雅的範渾早就被貼上了不可招惹、大狠人的標簽。
待回了院子,環兒還在幫著收拾屋子,看到進來的自家公子,頓時一愣。
“公子,你···遇到刺客了嗎!?”
“呃······”遇你個大頭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