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遲來的黑騎
作者:
月半雲遮 更新:2020-06-12 20:40 字數:2761
啥叫一劍999?
何為一劍砍一片?
大家快來看啊!夭壽啦!三觀重新載入中——!
範閑當真沒見過自家兄弟開過大,這麽一見,這特麽才發覺,臥槽,宗師原來這麽牛逼的麽!???
隻是範閑卻不知,過去與五竹對練中,範渾根本沒機會用這些個招法,真氣凝而不散,才能與五竹周旋,否則就是這般鋒芒劍氣也難以擊退半步五竹。
人力終究有限,而五竹則少有限。
範渾總不可能拿這種高消耗的招法去與五竹對拚,對,被打得還嫌不夠多麽!?
肝帝之名可非一日之寒,自己練不說,對練的時候範渾也夠肝的。
或許和其他宗師這種招數還能有用,但麵對五竹,範渾也不是沒試過,若劍氣不能凝聚到接近‘無名’的地步,好吧,恭喜,那你就能體驗被吊打的快感了。
範渾可不是說說而已,這是血與淚中得出的經驗,人啊,痛了才能長記性,範渾算是頗有心得體會的。
事實上,此處雖是裝比一用,若是麵對九品,他都不會這麽玩兒,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沒道理放鬆警惕。
至於說此刻的情況,一來有著想嚐試威力的緣故,更多的則是aoe清兵用著方便。
明明三劍就能解決,完全沒必要讓範閑幾人下場耽誤時間。
再者,後麵有人給叫好,還都是親近之人,沒道理不給個麵子秀一下操作。
呃······雖然的確是血腥了點兒。
別說,當事人本人都有點惡心。
何為牽腸掛肚?嘔!
雖然沒吐出來,但槽卻吐了出去。
王啟年不知道範渾的修為,看得隻覺得一陣涼意從尾椎骨直上後腦,顫顫巍巍的靠近範閑,問道:“大人,二公子是何修為,如此威力······”
話不說完,更多的是不敢說出來。
這東西是瞎比說的!?腦袋長在脖子上不好麽?
範閑愣怔了半天也才回過神,心中除了‘臥槽’之外,恐怕也莫得可說,哪怕當個祖安私生子他都能認了。
“九品?”範閑自然是知道範渾修為,但未經其本人同意,他也不好擅自做主,再者,王啟年雖然幫了自己不少忙,終究時日尚短,可信與否,定論尚無。
“???”王啟年眼睛珠子一瞪,九品?您逗我玩兒呢吧!
可看著範閑的表情,卻能體悟出本意:別問我,不知道,沒看我一臉震驚麽?
其側後方的環兒,臉上雖然一如既往的平靜,但也不難看出多少浮現著的仰慕和敬意······而環兒身前同騎一馬的司理理,則要明顯得多。
看著眼中所映的景象,或許,這個男人的恐怖,比之自己所要想的更甚。
談笑之間,二十七個六品好手,如同螻蟻般就被踩死,不錯,就是像螞蟻,他的臉上一直都是那麽平靜,毫無波瀾可言,心中不由得畏懼起來。
司理理從未見過範渾動手,可實際上,見過範渾動手殺人的,也不過範閑、藤紫荊,環兒三人而已。
範渾背著身,自然也看不到他方才一閃而逝‘怪惡心’的表情,在此一道,在場的都是雛兒,沒誰是經驗老道的。
可範渾的一張okerface(撲克臉)的確讓人難明真意,喜形不於色,反之也相差不大,這就讓人容易看不透徹了。
見其殺人如此無情殘暴,司理理好像都能想到等待自己的回事何等悲慘的結果······背後都不知何時被冷汗浸濕了。
回身走了幾步,躍上馬背,看著幾人沉默的樣子,範渾倒是知道這幾人為何這般模樣,撓了撓腦袋,一臉微笑的說道:“第一次這麽出劍,沒想到威力不小,見笑了啊!”
心中則是納悶著,和五竹打麽見有這麽大威力啊!?
夏姬流莫非變異了!?
最終,也隻能歸結於這些個弱雞中看不中用,連個劍氣都扛不住,五竹一手就能擋住,看看這姨媽色滿地,各個都被橫腰斬斷···呃,嘔!好惡心,不行了!
這輩子真是沒見過如此場景,吐不至於,可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
雖然範閑也常說自己沒套路,可有時也由不得自己啊!
出乎意料這東西,玄學也!
而聽了範渾解釋後,眾人隻覺得心中憋悶了一股槽,不知怎麽吐出去。
這貨是特麽變著法兒誇自己呢吧!?
沉默了片刻,範閑這才開口:“這,屍體總不能就擺著裏吧?”
“嗯?咋著,你還打算挖個坑不成?”聽了此話,範渾表示這是什麽新式笑話嗎?
追司理理來回也就是一天,給二十七個大老爺們挖墳,那估麽著得多待個幾天,圖個啥?
“呃,誰跟你說這個···畢竟是北齊的好手,棄屍荒野,誰知道是你殺的······嗯!?有人來了。”
範渾看著血腥場麵有些惡心,一時是沒反應過來,範閑這麽一點,瞬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同樣也感覺到了地麵的震動,於是看向遠處。
黑壓壓的一片騎兵浩蕩而來,暫不說黑色鎧甲加身,單說陣勢也壓迫力十足。
王啟年眼睛一亮,道了一句:“黑騎!”
範閑和範渾都也聽說過了,別說黑的,紅的也被撂倒過,最強騎兵不假,可也沒什麽關係。
倒是範閑不解的是,若是鑒察院是來幫忙,這忙幫的是不是太晚了點兒?
還是說單純是撿果子吃的?
一旁有王啟年這個老江湖解說······司理理反倒是覺得不可思議,黑騎的大名,誰人不知?
看似多此一舉,而若是拋開範渾這個‘外鄉人’的信息渠道,從小在澹州,少能接觸這些‘常識’,至少,範閑是來了京都後知道的諸多信息。
知道厲害,但多厲害,牛逼在了何處,卻是不知道的,而這一點,範渾也相差不多。
嗯嗯,聽說過,沒見過,陳萍萍馱駱駝。
大體信息知道,詳細情況便是兩眼一黑。
幾人看著圍過來的騎兵,沒什麽慌亂的情緒,就是好奇,單純的好奇,這是來幹嘛的?
這邊不解,那邊也茫然,鑒察院的消息自是靈通,別說是司理理,就是這些偽裝成山賊的探子也都在掌控之中。
沒有剿滅不過是因計而施,這一日之間,北齊暗探們行動異常,不難察覺,本來也有為了護其二人周全而調動之因,但看似莫得感情的黑甲士兵,麵具之下也都是一副懵比狀。
f!目標咋都死光了?
是待著不動也不是,動也莫得行動目標······
一地死人,誰殺的?
看著黑騎的陣列,沉默的如同死寂,看著莫名熟悉,範渾和範閑兩人都不露痕跡的瞥了眼環兒,結果兩人正好看到對方的視線,無奈一笑,心中了然。
“你說這陳萍萍是男的還是女的?”
幾人看應該是還有事,便下了馬,隻有環兒和司理理還坐在馬背,範閑胳膊肘碰了下範渾,麵色輕鬆的問道。
“呃,男的。”範渾自是知道。
範閑一怔,看向範渾:“這麽確定?”
“你當時什麽時代,女大官人去哪那麽多見,咱那娘畢竟罕見。”
聽了範渾看似有道理,實際上也沒什麽道理的話,範閑這麽一想,倒也是。
兩人說的平淡輕鬆,王啟年聽的則是渾身冷汗,連忙勸道:“我說兩位大人,可萬萬不敢如此直呼院長之名!”壓著聲音,似乎生怕被別人聽了去。
範閑一臉無語,範渾則撇撇嘴道:“起名字不讓人叫,要名字做甚。”
王啟年愣是沒接上茬,回神一想,似乎頗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