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前往北地
作者:三從四得      更新:2020-05-18 21:25      字數:2631
  一連數日,太守呂虔大索全城遲遲無果,不免心灰意冷,哀歎天不佑我,隻能降低了搜查力度,隻是加強了各處城門的守備。

  袁逸也知道太平妖道最擅長隱匿行跡,何況人家還是個太平道巡察使,這方麵更是專業人士,同樣無可奈何,隻能接受現實,默默在心裏的小本本上記下了這筆賬。

  這幾天他過得倒是充實得緊。

  張飛為人豪爽,最喜結交豪傑,袁逸就被他看對了眼,整天來找袁逸喝酒,作陪的自然還有劉備和關羽二人。

  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勢不可擋。

  劉關張三人本來還有些生疏,但是這麽幾天下來,已經到了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的地步,而且還想拉著袁逸來個桃園四結義。

  破壞曆史大勢,袁逸是絕對不肯的,尤其是在他眼下在頂級名將麵前還是個鶸的時候。

  君不聞昔日穿越者大戰位麵之子是何下場?

  城外張飛的莊子裏,四個人又是幕天席地,各自拎著一壇子酒水豪飲,說得興起時,張飛放下酒壇,豪邁的道:“若非割舍不下祖輩家業,俺定要與你同去北地,教那異族知道我大漢不可欺,不可辱。”

  “袁兄弟果真要去北地?”

  劉備遲疑了下,北地苦寒,基本很少有人願意跑去那邊受苦,何況涿郡從地理位置上說也能算得上是北疆的一部分,隻不過地處更內陸罷了。

  “大丈夫豈可言而無信?”

  袁逸笑了下,且不說當初在郡守府當眾跟公孫續做好了約定,就是單單可以在北地找回悲哀,甚至憤怒的情緒就足以讓他決定必須要去北地走一遭。

  “說得好,某敬你。”

  關羽聽得佩服得不行,抓起酒壇遙敬一下,然後來了個先幹為敬,壇子裏莫約兩斤酒水咕嘟咕嘟就下了肚,牛逼得一塌糊塗。

  “既是大丈夫,俺須得再敬你。”

  張飛大笑,也抓起酒壇向袁逸遙敬了下,同樣也來了個牛飲,將壇子裏剩下的酒水喝了個幹淨。

  “那某便卻之不恭了。”

  袁逸也不推脫,抓起酒壇如法炮製,喝幹最後一滴酒水,信手扔飛了酒壇,起身抱拳道:“太平妖道狡詐,怕是再難尋回某那侍女,既如此,某便今日啟程,告辭。”

  劉關張三人紛紛起身挽留,隻可惜袁逸雖然遺憾來到這個時代收下的兩個特殊收藏品都沒了,不過也灑脫得很,早點找回失落的情緒它不香嗎?

  與劉關張三人告辭之後,袁逸從背包裏拿出了那匹極品黃鬃馬,看得劉關張三人嘖嘖稱奇。

  目送袁逸策馬遠去,劉備感歎道:“袁兄弟胸懷大誌,我等兄弟卻是不及也。”

  張飛扼腕道:“隻恨家業難舍,不能與如此豪傑馳騁沙場,護我大漢,端是此生憾事。”

  關羽在旁卻是鬥誌昂揚,一捋三尺美髯,豪情大發的道:“袁兄弟言不出兩年,太平道便要禍亂天下。我等三人既是有心護我大漢,又何須再次作婦人狀?”

  “是極是極。”

  張飛深以為然,不再遺憾,索性提議道:“既如此,我三人何不今日便結為兄弟?他日太平道禍亂天下,定要袁兄弟莫小覷了我兄弟三人。”

  這提議正對了劉備胃口,三個人一序齒,劉備年紀最大,關羽緊隨其後,張飛排了個第三,於是便在莊後桃園裏義結金蘭。

  結拜完畢,關羽也沒有那麽沉默寡言,打趣道:“某本以為三弟年歲最長,不想卻是最小,正如袁兄弟所言,三弟長得捉急了些。”

  三人大笑,繼續回到莊裏喝酒,合計該如何備戰兩年後的太平道禍亂天下一事。

  ……

  袁逸騎乘黃鬃馬,直奔著薊縣而去。

  公孫續有公務在身,沒法在涿縣久留,兩天前便領了批文返回薊縣,臨行前還特意來找他,唯恐他不識路似的送給他一幅地圖。

  說是地圖,實際上跟現代地圖差距猶如天壤之別,簡筆畫個城池就代表城池,寥寥幾筆就是山河湖泊,端是考驗人的想象力和方向感。

  不然指不定會跑歪到了什麽鬼地方。

  因此,公孫續千叮嚀萬囑咐,交待他先去薊縣,如果順利,兩人可以在薊縣碰頭,再一同前去遼東屬國。

  涿縣離薊縣從地圖上來看並沒有多遠,往東北方向沿著官道走上十天半個月就能抵達,不過實際上可沒那麽容易。

  涿郡在地理位置上也屬於北地的一部分,地廣人稀的,荒山老林到處都是,野獸更是多如牛毛。

  公孫續帶著兵馬押糧,野獸自然不敢靠近,可如果隻是一人一馬那就未必了。不幸的是袁逸就是猛獸眼中一隻不錯的獵物。

  量大,管飽,一個人外加一匹馬呢。

  “這張虎皮倒是可惜了。”

  袁逸忙得滿頭大汗,總算勉強剝下了這頭不開眼跑來找食被反殺的大蟲那身好皮,看著虎皮上那幾個箭傷口子,搖了搖頭,然後開始新一輪的忙碌。

  最後整條大蟲都成了他的戰利品,骨肉分離,分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肉可以當成食物,骨頭可是件寶貝,更不要說那根鞭了,更是被他鄭重其事的收了起來。

  能不能找回男人的尊嚴,搞不好還需要這種寶貝。

  有了第一次收獲,袁逸感覺自己隱約又快要找回另一種情緒了,於是也不急著趕路,著實過了一把癮。

  一天下來,袁逸著實收獲頗豐,一再感慨這年月果然夠原生態,大大小小獵物都不知道收藏了多少。

  好在背包內時間靜止,倒也不怕肉變質腐爛。

  臨近黃昏時,袁逸本想就近找個地方露個營,將就對付一晚也就得了,不想忽然瞥見了一縷炊煙。

  能住屋裏,當然要比在野外露營強上百倍。

  於是袁逸翻身上馬,順著炊煙升起的方向緊趕慢趕,總算搶在夜幕降臨前抵達了一個小村子。

  村子不大,也就十來戶人家的樣子,見到袁逸一個人牽著馬走來,便有一個耆老巍顫顫的迎了上來。

  “此地偏僻,怠慢了貴人。”

  耆老很是惶恐的樣子,根本沒追問袁逸為什麽會找到這麽偏僻的村子,倒是連聲賠罪,生怕袁逸怪罪村子怠慢了他。

  “某一時起了貪念,結果卻迷了路,隻想借住一宿,明日便走。”

  有了涿縣的經曆,袁逸也不想這麽偏僻的山村把自己當成是太平道中人,早早便做好了準備,背後背著鐵弓和箭壺,手裏拎著幾隻山雞,一副外出狩獵的打扮。

  “倒不是小老兒推脫,隻是此地簡陋,隻恐貴人嫌棄。”

  耆老幹笑了下,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袁逸笑道:“無妨,隻是暫住一宿,某外出雲遊四方,倒也沒那麽多避諱。”

  一番話讓聞訊趕來瞧個究竟的村人議論紛紛,看向袁逸的眼神充滿了敬畏,人人都是一副拘謹的樣子。

  耆老遲疑了下,衝著人群招手道:“既如此……阿牛,你家隻你一人,倒也不怕村夫村婦驚擾了貴人,須好生款待,不得怠慢。”

  阿牛擠出人群,憨厚的點點頭,示意袁逸跟著自己走。

  袁逸笑著道了聲謝,牽著黃鬃馬跟著那村人走了。

  然而在他走遠後,那個巍顫顫的耆老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麵色陰翳盯著袁逸的背影,喃喃自語道:“追命血咒……賊子好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