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初次交鋒
作者:言如鍾      更新:2020-06-20 01:44      字數:2133
  “各國都有自己的規矩,既然你們在這北晉,自然要遵守這裏的規矩,並不是情理之事。”姬皇後鎮定自若。

  “好吧,也不知是哪個白癡立的這種規矩。”元安撇撇嘴,一臉不屑,眼神中帶著赤裸裸的諷刺。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立此規矩的人自然是先帝啊,如今一介白衣竟在北晉的朝堂公然辱罵先帝,這腦袋怕是不想要了。

  姬皇後大怒道:“你說什麽?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麽放肆?”

  “梁靜茹!”

  “什麽?”姬皇後顯然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此時的怒火似乎要將這裏淹沒,整個北晉皇室的顏麵怎能被一個毛頭小子侮辱,傳令道:“將鄭少秋打入天牢。”

  殿外的守衛聽到傳令,迅速跑了進來,準備緝拿元安,誰知這時元安仰天大笑道:“姬皇後果真是馳名雙標,不是說北晉言論自由嗎?不是說北晉民風灑脫嗎?不是說來到北晉就應該入鄉隨俗嗎?既然如此,在下實在想不明白,皇後為何要派人抓我,我又犯了哪門子罪?”

  一連三問,百官的臉頰掛著茫然,就連不可一世的姬皇後,此刻都變得啞口無言,不知怎麽反駁。

  仔細分析這番話語,的確是由道理可循,而且姬皇後也知道自己是在欺人太甚,起初的目的便是想給南晉這些人立下馬威,誰知被元安鑽了空子。

  如今竟有些不知怎麽下台,如是一意孤行強行將此人抓進大佬,那麽日後此事定會稱為天下人的笑柄。

  而自己好不容易拚下的名聲,全會被這個汙點掩蓋,思來想去,姬皇後最終突然起身拍手叫絕道:“果然少有的大才,麵對虎狼之勢,竟好不懼色。”揮袖道:“下去吧,剛才哀家隻是開了小玩笑而已。”

  元安嘴角透著淡淡笑意,心裏並沒有波瀾起伏,因為他在說此話之前,已經將所有的後果全部考慮好了,最終的結果便是現在這樣,姬皇後心中即使有恨意卻毫無辦法。

  這簡單的風波過後,徐海波等人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鄭少秋是南晉的頂梁柱,若是出個閃失,實在不好交代,當然對元安方才所表現的三問標識讚歎,甚至有些欽佩。

  自然不光是他們,還有北晉的這些大臣,各個學富五車又不是傻子,自然將方才的一切的看的一清二楚。

  在鄭少秋與姬皇後的交鋒中,不但沒有落入下風,而且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這與傳聞的鄭少秋大致一樣,口才了得,鋒芒刺背,這些都是標簽。

  由此看來絕非等閑之輩,北晉的這些個才子雖然看著都是一副平靜的模樣,但內心卻是此起彼伏,試想若是是自己麵臨這樣的處境,能做到如此鎮定,並且擲地有聲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姬皇後此時從新打量了翻元安,語氣變得溫和起來,但依然想試圖繼續為難,說道:“你既然口才了得,想必作詩定不會太差,何不在此吟詩一首,讓我們飽飽口福。”

  聽上去像是隻想見識見識,但實際卻是兩國間的又一次暗鬥,若是元安聽皇後的話在此刻賦詩,也便象征著南晉詩人皆無傲骨,麵對朝廷便可隨意賣弄自己的才華,這則是不恥。

  日後添油加醋一番,南晉的才子便會成為天下的笑話,這年代來說,文人無傲骨不可當文人,武徒不殺人,到頭一場空。

  元安不懂這些,但不代表之前的那個他不懂,在形同百科全書的腦海中,早對這個時代所有的一切基本常識了如指掌,這當然也要歸功於之前那個書呆子元安。

  真不知道此人到底讀了多少本書,熟記了多少資料,反正截至到目前來說,給魂穿的元安幫了太多的忙。

  若是沒有腦海中的這些資料,想必早就栽了很多次跟頭,說不定要丟了性命,畢竟以自己這性格,在舊時代體製下絕對是最容易暴斃的人。

  元安沒有思考,而是直接的說道:“在下此次前來北晉隻是為了參加詩詞大會,與貴國交流切磋,並不是為了取悅群臣或者皇後。”

  “所以哀家的麵子,你也不給?”

  “這不是給不給麵子的問題,在下是詩人,並不是街邊的戲班子,用於取悅誰,我們的存在便是為這世間留下文化,且不說這些,在下在自己的國家賦詩都全憑自己意願,並不會被任何人強求,這是人與人之間的尊重。”

  “北晉推崇民主,想必更是如此,簡而言之便是我不想在此刻賦詩,難道皇後還要怪罪我不成?”

  這一字一句中沒有參雜著任何情緒,平靜的如同林間的溪水,但卻流進了每個人的耳朵,可謂字字珠璣。

  姬皇後很久很久沒有如此狼狽過,此刻若不是在朝堂,想必已經砸爛了不少東西,他的憤怒基於更年期發作,但更多還是連連吃癟。

  堂堂皇後,被搞的如此狼狽不說,簡直還沒有還嘴的理由,這個鄭少秋果然令人刮目相看,她終於明白自己太小瞧這位年輕的大家了。

  目前來說,憑這一張嘴,自己不是鄭少秋的對手,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卻是鐵錚錚的事實,一國之後卻敵不過一介書生。

  朝中此時更沒有站出來幫皇後反駁,原因隻有一個,他們大部門人基本在往常的朝廷爭論中都敗給了皇後。

  如今皇後卻敗給了鄭少秋,那如此一來,便等於說他們肯定不是鄭少秋的對手,既然知道不是對手又何必自取其辱。

  隻是看來這次的詩詞大會上,再無往後那必勝的把握,今年迎來了一位頗為強大的對手,雖然還未賞的詩詞才華,但光憑這張巧嘴,便很能說明問題。

  南晉一眾人目睹了這一切後,變得有底氣起來,那些才子更是懊悔之前為什麽沒有跟鄭少秋好好相處。

  如今一切的麵子都是鄭少秋掙回來的,而他們隻屬於白揀便宜的一方,自然十分悔悟,目光閃爍,眼神中透著滿滿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