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十域秘境)
作者:淩晏綰      更新:2020-05-18 14:13      字數:2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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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溪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往一個方向而去,幾分鍾後她站定在人群中,卻是沒有看到她幹爹的影子,她蹙著眉頭在人群中尋找著那一抹她所熟悉的影子,一刻鍾過去了。

  她心裏不禁有些著急,她低下頭安慰自己道:“幹爹他一定會來看我的,他一定會的。”

  她不由得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隻是眼中的焦急之色卻是滲透了出來,讓她看起來很是無助。

  她的身邊到處都是將士與自己家人相擁的畫麵,唯獨她自己一個人在人群中是一人,寧溪不相信她幹爹沒有來,她捏緊了自己的手掌,還在人群中尋找著,一個時辰過去了,再然後半天的時間都過去了。

  終於快要崩潰的寧溪瞧見了一個熟人,她快速的跑了過去,扯住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衣袖道:“張叔,你知道我幹爹他今天為什麽沒有來看我嗎?他過的好嗎?”

  那中年男子正是當初將寧溪綁來參軍的鄰居之一,他看到寧溪臉上全是震驚之色,還被寧溪這一係列的發問給弄蒙了。

  那站在旁邊的年輕小夥子見自己和家人的相聚被打斷了,眼中有著怒火,他大聲道:“哪裏來的野小子,你拉著我爹幹什麽,趕快放開。”他怒目相視。

  寧溪卻是不管他,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張叔在自己兒子的怒吼聲中總算是回過神來,他看著寧溪的眼中有著愧疚,他吞吞吐吐道:“你幹爹他,他......”

  寧溪見他的眼神躲躲閃閃,不免有些心急,她一把揪住張叔的衣服,手背上的青筋突了起來,她問道:“我幹爹他怎麽了,快告訴我啊!”

  張叔被她給死死的揪住,看了眼周圍的人道:“小溪,你快將我放下,我告訴你就是了。”

  他話語一落,寧溪就感受到了一陣拳風朝自己呼來,原來是張叔的兒子見自己的父親被人給這般對待,想要打趴寧溪,讓她將張叔放下來。

  寧溪也不躲,隻是緊盯著張叔,突然寧溪”嘶”了一聲,隻是瞟了張叔兒子一眼,她臉上此時赫然有一個印記,是嘴角被打破了,寧溪陰騭的眼神讓他有少許的退怯之意,但是她此刻卻還是不肯放下張叔,逼視著張叔。

  張叔叫道:“石頭,不要打小溪,這一切都是爹的錯。”

  張叔對著他兒子說完後,便看向寧溪,他道:“小溪,對不起,你幹爹他,他在你離開沒多久後,就病逝了,我們沒有想到送你來軍營會讓他這般生氣,最後身體垮了。”

  “他一直都在怪罪我們,他在死之前都不願意見我們一麵,最後當我們發現他已經去了的時候,屍體都已經發臭了。”

  寧溪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叔,淚水瞬間掉了下來,她呢喃道:“不可能,你在騙我,是不是,我幹爹他怎麽可能會這樣走了,他不會死的,不會的。“

  張叔看著寧溪眼眶裏的淚,自己低下了頭,寧溪捏緊了手掌一把將他給甩飛了出去,頓時張叔的痛呼聲在人群中傳了開來,寧溪卻還是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消化著這個消息。

  容清絕於暗處中看著寧溪,此時的寧溪讓他很是心痛,終於他決定逐漸靠近寧溪。

  突地,寧溪直接崩潰大哭跑開了,邊跑還大喊道:“不,這不是真的,我幹爹他不會離開我的,他肯定是因為麵館裏的生意太忙了,所以才沒有來。”

  容清絕見此也追了上去,寧溪跑了好遠好遠,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兒,她隻知道她需要發泄,她要去找她幹爹。

  “對,我要去找我幹爹,他不會放下我的,我一定要去。”

  她在這片密林裏亂竄著,眼看著天已經黑下來了,寧溪卻還在尋找著出去的路,她跑了大半天,心裏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現實,但是她就是想要去看一眼她幹爹,為什麽上天要和她作對,為什麽她是路癡。

  寧溪坐在一顆大樹下,抱著自己將頭埋在腿間,天上的星星點點閃爍著,容清絕於不遠處看著寧溪,清俊的麵容上全是心事,突然寧溪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音,她抬起頭,便看見了在自己的正頭上有一條有她手腕粗的黑蛇,吐著蛇信子。

  由於密林裏麵什麽都看不清,寧溪還處於悲傷中,對於周圍的動靜都降下了心防,她隻能睜大眼睛看著這條很粗大的蛇朝她撲來,沒有任何的動作,這時她聽到了一句“小心。”

  寧溪還以為自己會被這蛇給咬死,未曾想那痛楚並沒有傳來,空氣靜寂了片刻後,她試著睜開眼睛,眼還是眯成了一條線的形狀,她這才發現自己麵前不知何時出來了一個人。

  見此她才完全將自己的眼簾打開,等她看清楚在麵前的人是誰的時候,她疑惑道:“蛇呢?怎麽不見了。”

  她的腦回路總是和別人不一樣,若是別的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問道,你怎麽樣和關心之類的話語,但是寧溪明顯是不一樣的。

  容清絕幾不可查的皺眉,突然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如清風拂麵般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來,他道:“你沒事吧!怎麽一人在這裏?”

  寧溪沒想到他會先問她,她一臉懵逼的看著容清絕,容清絕見此,嘴角揚了起來,但是趁著夜色,寧溪卻是沒有都沒有看到。

  她道:“你為什麽要問我有沒有事?剛才那條蛇呢?怎麽不見了。”

  “被我扔遠了。”他說完還小心地把自己的袖子向下拉了拉,語氣裏滿是隨意。

  寧溪走出大樹的陰翳,她瞟了眼容清絕道:“怎麽把它給扔了呢?看起來很肥的樣子,該是有很多肉,可以夠我吃好幾頓的了,唉.......可惜了。”

  容清絕頓時停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接她的話,不過幸好人家寧溪是可以自娛自樂的,不過轉瞬間她又恢複了苦臉。

  坐在一邊獨自歎氣,眼裏再次被瑩瑩的淚水給侵蝕了,容清絕道:“那蛇有毒,不能吃的,你若是餓了,我去給你找吃的,你在這裏等我不動,好嗎?”

  已經陷入悲傷的寧溪被他這一句給拉了出來,她撐著手臂,看向容清絕,語氣十分的脆弱道:“是嗎?”

  “是,我馬上回來。”他說完就離開了,隻是腳步明顯有些漂浮,但是寧溪卻是完全沒有發現,當他走出寧溪的視線範圍後,這才翻開衣袖看了眼那被毒蛇咬到的地方。

  赫然那上麵有兩顆牙印,傷口都開始泛紫,突然在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顆透明色的藥丸。

  那上麵還有著白色的光芒圍繞著,發出強光,他將那藥丸吃下去後,臉色霎時好了不少,隻見手上的那道傷口瞬間已經完全消失掉,像從不存在一樣。

  等他回去的時候,寧溪果然還在原地好好的待著,他走過去,將撿到的幹柴放在地上,自己蹲了下來把火給升起來,火光照亮了他的容顏,寧溪抬頭看向他,突然道:“你真的和我一個朋友長的很像,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像呢?”

  榮清絕聽此,擦果子的動作頓了頓,心裏在大聲的咆哮著但是他麵上卻是不顯,他平靜的笑道:“是嗎?在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人該是有很多的。”

  “但是你們長的是真的很像唉,就像是一個人,要不是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來到這,我恐怕都會以為你們真的是同一個人。”

  他問道:“為什麽?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嗎?”

  寧溪見他看向自己,也知道自己說多了什麽,然後道:“他是我的朋友吧!其實我們也才見過幾次。”

  “你不是沒有見過他幾麵嗎?怎麽你這麽篤定他就是你的朋友?”

  他話語剛落,寧溪就馬上反駁道:“我就是這麽肯定,他鐵定不會傷害我的,他曾說過。”寧溪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容清絕將手中的果子擦幹淨之後就先給了寧溪,而寧溪也很自然的接過他手中的果子,狠狠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