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大海這次很快就下來了，笑的一臉不懷好意，魚大強砸吧嘴還給來了句“大海哥你越來越快了啊”，被魚大海一腳踹翻了，罵了句“嘴上沒把門，你才越來越快”。

  魚大海神秘兮兮得給魚大強展示了他從他“幹姐姐”那弄來的東西：“來，哥給你看個寶貝。”

  魚大強湊過去就看到一個扁扁的油紙包，目測一個雞翅膀都包不住，完全不知道能有什麽寶貝。

  “你那什麽眼神？見識少了吧？”魚大海小心翼翼得摸了摸那油紙包，“這個可是尋歡樓裏的寶貝之一，隻要有了它，什麽貞潔烈女都能給調教的善解人衣，哦嗬嗬嗬嗬”

  魚大強撓撓頭，問：“大海哥你又不是貞潔烈女，你要它作甚？”

  魚大海：“…去你娘的，老子說給自己用了嗎？你他娘整天腦子除了蹄膀肉還有什麽？”

  “還有雞，雞腿，雞翅……”

  “…不說話我罵你啞巴了嗎？”

  魚大海這兩年越來越容易被魚大強給氣著，魚大強因為識字都能聽懂尋歡樓裏的說書戲曲，每次他“辦事”時，魚大強就吃肉喝酒聽曲子，聽多了不止嘴皮子溜了，還因為思維邏輯越發往有別常人的未知領域發展，總能時不時冒出來噎死人的話，要是你順著他的邏輯走，嘿，還能被帶溝裏去，覺得這樣也對，真的簡直了。

  魚大海勾著魚大強脖子，使勁往下壓了壓，這兩年魚大強可能吃的好了，個子蹭蹭上來，眼看都要超過魚大海了，導致魚大海每次都想壓一壓他的脖子，不給他再長。

  “老子不跟你說了，隻告訴你一句，老子今晚回家要洞房花燭了，到時候給樾棱肚裏揣上個孩子，老子也有兒有女，做個真正當家的老爺們，嘿嘿”

  魚大強眼睛一亮，洞房花燭他知道啊，別看他總標榜自己大老爺們，其實他挺心虛的，村裏大多數人都是成家了或者年紀足夠大了才老神在在說自己老爺們，他雖然有個童養媳，不過沒正式成親，嚴格說起來他跟他大海哥都差了點什麽，村裏頭正式婚禮也沒有，成家也就是兩個人一個被窩睡了，做一些尋歡樓裏常見的事，魚大強被魚大海一個提示突然意識到，隻要跟童養媳洞房花燭了就是成家了，成家了就有兒有女了，當家老爺們他就是了，誰還能說半個不字嗎？

  於是他也學著魚大海，猥瑣得笑起來。

  魚大海看他這樣更樂，道：“怎麽你也想今天成好事？嘖，你家那個到歲數了？”

  “什麽歲數？”魚大強不大懂。

  “我家樾棱過了年就虛歲十五了，在外麵那就是及笄了，能成親了，嘿嘿，能沾身子了懂嗎？”

  “哦，那我回去問問。”魚大強有點蔫，想想栯陽才到他胸口高，看著哪有十五歲，十歲還差不多。

  魚大海曖昧得擠擠眼，道：“你家那個感覺怎麽樣？抱著軟不軟摸著滑不滑？床上功夫學的怎麽樣了？”

  魚大強：？我回家基本都打地鋪睡覺，床太小了，我爹覺得我不配睡床，不讓我重新打個床，她又不肯跟我一塊睡地上，我抱不到也摸不到，隻記得幾年前抱著輕飄飄，嗯，那要怎麽回答才好呢，我要怎麽形容才不丟人？

  魚大強陷入了深刻的思考，他想，唉，大海哥一年前就跟我形容他家那個童養媳胸長的厲害，預計一手難握，為此還克扣我幾頓好吃的拿回去給他家那個童養媳補了，前幾天又跟我說他家那個童養媳養的好，特別軟，還跟我說他家那個童養媳被調教的很好，胳膊腿很滑，大腿內側的肉最嫩最**，背上的骨頭啃著特別帶勁什麽的。

  我呢，每次不被有秧啃了就算老天保佑了，惹急了她她還哭，什麽十八式小黃曲，都不如聽她跟我說一套拳法精彩呢，所以，我怎麽知道她軟不軟滑不滑，骨頭帶不帶勁，而且，就是我知道，我為什麽要告訴大海哥呢？那又不是我軟我滑，有什麽好驕傲的，再說了，那是我童養媳，我自己的，我一個人的，她刺繡好教字好教功夫好，做飯洗衣服不太好，她凶巴巴的又淚巴巴的，我就是不愛告訴別人怎麽的，大海哥也不行，他知道了就不是我一個人知道了，我不是獨一份了。

  而且好煩哦，我不想聽他家童養媳怎麽樣，那是一個壞女人，老欺負我家有秧的，上次最大規模逃跑事件後，她還非說是我家有秧出的主意，要不是後頭她又跑而我家有秧沒跑，說不定大家就信了呢，那麽壞的女人軟不軟滑不滑不關我半個漁晶幣的事，大海哥非拉著我說，還總是一副神氣樣子，老耽誤我吃飯，真煩。

  魚大海看魚大強在沉思，也沒在意，壓根不知道他腦子又轉了多少圈，還色眯眯道：“我家樾棱那小腰翹屁股，嘖嘖，再加上這個藥，嘿嘿”

  魚大強隻記得他家童養媳的小腳丫子包包頭。

  “來，別說大哥不關照你，分你一點，”魚大海找了個杯子，小心翼翼打開紙包倒了一指甲大小的紅色粉末進去，把杯子塞給魚大強，“你家那個膽小鬼，平日裏就挺聽話，這個就用不上太多，頂多讓她少疼點，我家那個辣的很，不給她下足了，怕是不能成事。”

  魚大強也鄭重得收好酒杯，跟著魚大海回村時天黑透了。

  跟魚大海分開後他進了門就被他爹來了一掃把，直接把他袖子裏緊緊捏著的杯子打碎了：“你心裏還有這個家？大年三十還這麽晚回，你幹脆就跟那個魚大海回家算了。”

  魚大錘真氣，下手也沒了輕重，魚大強先蹲下來想拯救一下那個藥，最後就指頭捏起來一點，又被打的抱頭鼠竄再顧不得，躲到灶房蹲著燒火的栯陽後頭才躲過一劫，他爹走後他捏著指頭正兒八經跟栯陽道：“吃了它。”

  盯著他指頭看半天除了灰什麽都沒能看出來的栯陽，直接推著他支起來的手猛的往他嘴裏一塞，道：“我還沒到吃土的時候。”

  魚大強砸吧嘴，感覺有點鹹，有點硌牙，哎，好像真的跟土沒什麽差別，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不耽誤我洞房花燭。